第十八章 赴宴

第十八章 赴宴

剪舒此番言語倒是一心為主,可身為主子的雲悅聽罷,卻不以為然地對鏡笑笑,言道:「若是花兒都扎堆了,或許皇上會看上一眼那旁邊陪襯的綠葉呢?」雲悅顯然沒有將剪舒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邊說著一邊握了握身旁翠染的手。方才剪舒的話她聽得分明,故而也曉得翠染的心思。

只是她更曉得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姜府中的那件事情已經在翠染的心中扎進了刺烙上了疤,雲悅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期望時間去撫平那傷痕,讓翠染能儘快將這頁翻過去才好。

她緊握著翠染的手道:「你最懂我的心思,手也是最巧。就由你幫我拿主意,梳個簡單精緻點的髮髻便好。」翠染咬了咬下唇,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主子。」

接著翠染迫使自己拋開方才心中的不快,認真幫雲悅挽起發來。正如雲悅所言,翠染的手確是甚巧,不一陣一個簡單精緻的髮髻便挽好了,配上雲悅挑的那款艾綠色的長裙,顯得她清爽又雅緻。

翠染左右看看,復而又挑多了兩款珍珠鑲翠玉的珠花簪在髮髻中間,剛好與雲悅的艾綠色裙子極是相襯。爾後翠染又幫她略施了些粉黛,上了些唇脂。

這般簡單的妝點一番,雖是穿著同一件衣裳,但與平日里完全素麵朝天的雲悅又極是不同。雖然這番裝扮談不上華貴,但卻清新別緻。剪舒在旁看著不再出聲,雖然她心裡頭對於雲悅沒穿上皇後送來的特製禮服有些腹誹,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主子這一身也還算是得體。

只是剪舒擔心雲悅不穿那禮服,皇后見了心中定是不悅。這般公然撥了皇后的臉面,真的好嗎?剪舒覺得,在這後宮之中,皇后可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大樹呢!而她這個主子,卻似乎時時地刻意要與自己的皇后姐姐疏遠,這點剪舒著實是理解不了。

在剪舒看來,縱然從前在姜家她們姐妹之間有過不快,但入宮之後,皇后可是一直對主子極是關照。先是安排了侍寢,接著晉了位份,主子病中皇后還親自探望並日日派御醫來請脈。而今夜宴又專門安排司製為主子裁製禮服,一個嫡出的姐姐能對庶出的妹妹這般,在剪舒看來已然是傾心相待了。

當然剪舒知道這些話主子不會愛聽,也斷然聽不進去,所以她也只能任由其爛在自己的肚子裡面,不曾當面對雲悅說起過。她這個主子就是這般脾性古怪,她一個丫頭也不能說什麼。

夜宴設在宮城東南的明光殿,與帝寢顯陽殿毗鄰。正是因此,更讓宮中之人認定了今日夜宴中出彩之人,必將獲得在帝寢顯陽殿侍寢的機會。由於雲悅所居的棲華閣距離明光殿極遠,幾乎是要穿越過整個宮城,雲悅一行為了不遲到於是只能早早的出門。

入宮將近兩月,雲悅從未在這皇宮之中走動過,她於是也沒讓人傳步輦,而是帶著翠染與剪舒二人直接步行前往明光殿。想著反正無聊,一則自己熟悉下宮中路線,二則也一路欣賞下這沿途的風景。

行至靈芝池邊,正值夕陽西下。晚風輕拂,湖畔垂柳緩舞,湖水泛起層層魚鱗般的金邊。那西斜的落日將雲霞染的緋紅,亦將靈芝池一湖碧水映如赤霞。

駐足觀賞了一陣,剪舒卻一邊朝湖心扔著石子,一邊口中嘀咕著:「這靈芝池雖美,卻遠不如涼風台上登高遠望的景緻大氣,宮裡頭那些人天天有什麼好來的!」

翠染上前止住剪舒道:「你這丫頭,可別在外頭胡說,萬一被人聽了去用來嚼主子的舌根,那可如何是好?」

剪舒瞪大眼睛滿面無辜道:「翠染姐姐,我什麼也沒說好吧,我方才壓根兒沒提過嘉福殿與崔貴嬪啊!」

剪舒的話方才落音,忽地從靈芝池邊的一處巨石后探出個半頭來接話道:「你們也真是膽大,竟是在此妄議貴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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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湖山寵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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