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次

「我有魔法要研究。」

靈魂，夜魔球，這是魔法還是靈異？我不知道，這宇宙里只有生物尋求強大的力量，誰都不知道這力量是什麼樣子。繞著每一個書架，自己翻著資料，一遍又一遍。我可以做個耐心的精靈，那麼多事情還沒完成，總讓我絕望。跳上書架的頂端，我看到了整個圖書館。

這麼安靜，管理員不怕嗎？這麼壯觀，可你不知道那裡有多少秘密。窗戶上的圖案都留著一個故事，特別有趣的是他們的樣子。有點抽象，但是我注意到沒有彎曲的線條。可以說是一種美術的形式吧，你們管那東西『立體派』。再抽象，我也注意到了顏色搭配，每一個窗都有一個金色符號，躲在每一幅裡面。

這比魔法還要引人注目，我就是一隻好奇的貓。現在什麼都不管，只管找到答案。老管理員不知從哪冒出來，問：「你也看見了是不？」

沒站穩差點摔下去，我平衡自己的身體，反問：「你怎麼上來的？而且那些符號是幹什麼用的？」

「精靈稱這些『歐米加』，代表著奧林匹斯山。諸神的住所，你也可以說是天堂。」

「這跟神有什麼關係？」

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他們是那種不顧生命的精靈，認為自己擁有至高上的地位。」

聽起來就像是他憎恨神。管理員從梯子（原來有梯子的）爬了下去，鞠躬道話：「很抱歉少主，只是那孩子好奇心強-」

「沒事，但是我不希望還有更多的人得知任何有關那些傳說。」

「明白。那我告辭了，得去整理些書籍。」

因為上次叫我東西，我這次死也不會鞠躬什麼的，看他能拿我怎樣。仍坐在木板上，我揮了揮手，讓他覺得我是個不懂事的精靈。看著老管理員走掉，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再尷尬不過的安靜。跟一個陌生人在一起，你只想著儘早離開，而且越遠越好。很快，他找了個話題，我很驚訝他注意到了小細節，問：「你是從哪裡弄來的球？」

像玩具一樣玩弄著，夜魔球成了我的一部分，它們能映照出我的情緒。我說：「不知道，家人給的。」

瞬間，夜魔球暗下去了，忽明忽暗。阿薩斯觀察道：「有意思，對你的情緒有感應。」

最終，我跳到地面上，仰望他的臉。他提議道：「不如你陪我走會吧，有可能需要個幫手。」

我不喜歡。想反對又不敢，怕得罪「老」人家，給自己弄個死罪。阿薩斯還是蠻好的，年輕又明智。一般我跟他沒什麼朋友關係，時常路過見到對方，打聲招呼然後繼續走著。他問：「你想了解神？」

基於先前的話題，我只能問：「他們跟這裡有什麼關係？神明只不過都是傳說。」

「他們存在，但不是萬能的。」

這我就搞不清除了，神也有分種類的？有萬能的和非萬能的？他對神明了解多少？似乎非常。難道他見過？我問：「說得像是你見過，是嗎？」

「見過，但他們絕非你想象的神域精靈。他們來自創世星。」

繞死人啊！一會說神，一會說精靈，現在又來個神域？而且神不一定都是壞的，為什麼他要這麼說？走在一個長廊里，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看窗外的暗夜城好美。我問：「這裡發生了什麼？肯定歷史悠久。你又是誰？為什麼魔靈王要叫我黑暗復仇者？」

太多問題了，何況我把他當作一隻平凡的精靈，我猜他會生我氣，哈哈。一一回答，阿薩斯先從歷史開始。

他趴在窗檯，說：「魔靈王是暗夜城的國師和顧問，我則是暗夜城的少主。自父親去世后，暗夜城一直藏有一段黑歷史——戰爭與權利。來自創世星並自稱是神的精靈與暗夜城為敵，打仗給民眾留下了陰影。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暗夜城無法再承受另一個戰爭。」

點點頭，似乎我深受了解戰爭能做什麼，後果又能怎樣。我只能說我成熟太快，長大太快。只能評論，什麼話也說不出：「有可能會有和平的生活。總有一天。」

他看著我，說：「希望吧。至於你，稱號只不過是代表著另一個意思。明顯你有使命在身，只不過你不知道是什麼。」

又來，使命。有哪一次能消停會？答案——沒有！生悶氣，我漫不經心的回復：「好吧。我自己慢慢找我的使命，先走了。」

趁機走掉，他最後說：「希望吧。」

看來戰爭影響他了，誰不會被影響？溜回房間，已經下午了。時間還早。消磨時間，我開始在本子里亂畫，從線條到隨意塗鴉。能記住的，我都畫下來，算是一種考驗自己記憶力。最近也沒好好訓練，魔靈王似乎不在意這些事，他是我親戚嗎？我知道親人是關心對方的，可是他對我好幾次然後不理我了。

自己還得去找他，一個超大的城堡里找個精靈。打消那個念頭，我回顧了自己學會的技能，包括屬性技能。分別有『夜襲』、『黑霧』、『邪惡攻擊』、『影球』、『魔眼』、『分裂』還有『心靈刺穿』。哦，我三十級了！只要滿級，我可以離開了，甚至改換自己的身份。

坐在窗台上，蹬著小腿。不對，過了一個月了，我應該長高了一點。管他呢，我心想。看著樓下的僕人端著佳肴走來走去，味道隨著風飛去，可香了。這好像是在為什麼節日準備的？在城堡里舉辦，魔靈王肯定會組織的。跑到樓下，呵呵，應該是從樓梯間跳下去，來到大廳。走在叔叔的旁邊，我問：「他們那麼忙，是什麼節日？」

紅色眼睛里透著歡樂，他回答：「今天是暗夜城周年紀念日，從一個小小的鎮建成今天的城市，想來就很有成就感。去吧！你也去幫忙擺設裝飾，我看一些精靈做不好。」

至少我在做點什麼。如果是今天，那為什麼艾莉沒告訴我？明顯她會去做什麼不應該做的，如偷東西。事先我沒認出她，只是她的身影而已。我沒辦法擺好東西，那些精靈還是讓我當個跑腿，送東西到他們手裡。效率很快。

那一晚上，城堡里裡外外可是有精靈參加（不確定是全城，反正很多），幸運的是他們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對，非常大。我自己跑回屋裡，實在是吵得頭痛。廚師們都忙著做飯，外來精靈帶來了自己做的美食，阿薩斯知道這一切的安排。魔靈王像換了個性格一樣，喝著同樣紅色的水（名叫葡萄酒或者紅酒），站在阿薩斯旁聊天。

在大廳里晃著，我看到了一個宏偉的一幕。阿薩斯當時正發言，說：「歡迎大家能參加建立暗夜城的紀念日！幾百年前，從一個小鎮，我們發展到如今的城市。我們不能忘掉那些防衛家園的精靈，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要紀念昨天，享受今天，盼望明天！」

高舉自己的杯子，阿薩斯一口吞了自己的飲料。一定很好喝。在群里走著，擠來擠去，我回到了魔靈王的身邊。他大聲喊著問：「你怎麼不也去玩？」

看著那人山人海，我忽然沒什麼心情，永遠也不會。我一臉的沒表情，他看著我的眼睛，蹲下來，說：「嘿，要享受今天的，不要這樣。有些小朋友在外面玩，去見見他們交幾個新朋友吧。」

真的好好，不過我還是沖著吃的。叔叔還是對我很好的。端著盤子走來走去，見到甜品，立馬拿走好幾個，基本上是搶走的。呵呵。背靠著圓柱，坐在二樓的圍牆上（那種防止精靈掉到一樓的石頭欄杆），好無聊。許多精靈路過，但是有一隻精靈很眼熟，尤其是那綠眼睛。瞬間擦過而已，我盯著她消失在樓下，那背影也很眼熟。

『只是長得像她而已。』我心想。

何況，艾莉沒有長頭髮，只有毛髮。她的工作也不需要什麼化妝。我又開始觀察魔靈王，他很開心。可我還是不了解他，真正的他。又盯著阿薩斯，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精靈？一會傷心一會威嚴，這……如果要跟一群陌生精靈住，我寧願利用，而不是生活著。

現在魔靈王的舉動有些異常，十五分鐘前正歡聊著，十五分鐘后安靜了。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開始嚴重冒汗，光看他擦額頭就知道。眼睛一眨一眨的，明顯自己有些不舒服。接著，他癱在椅子上。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