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把她佔為己有!
翌日。
單宇陽回到單家,曲染沒想過要發脾氣,彷彿所有的氣惱在昨晚早就煙消雲散了。
可單宇陽似乎還想要解釋,「抱歉,曲染……」
「道什麼歉啊,我根本就沒去,所以不要覺得有虧欠。」曲染腦子笨拙,沒料到反倒越是這樣說,就越能彰顯著她對單宇陽的在乎,至少還是對他們的婚姻是有些期許的。
但在經歷了這一次的情人節之後,曲染想得很明白,是要結束了。
「離婚吧,我成全你們,是真心的。」前所未有的真心。
曲染面容上的認真,彷彿是當真放手成全了,然而的確心是很平靜的。
可單宇陽卻撩起了不少怒焰,「到底是成全我們,還是你想讓我成全你和賀臣風?」
其實從徐瀟瀟公寓出來之後,他依然還是去了約會的地點,雖然當時已經很晚,人群也散去了,但屬於賀臣風的「表白神器」依然還很明顯的掛在那兒,好似恨不能向全天下都昭告——曲染是他賀臣風的女人。
單宇陽不得不承認,心下是有不快的。
曲染一聽,臉色有變化,疑惑,也有委屈浮現而來,但即刻一一收斂了,「你就當做是成全我和賀臣風吧,反正誰成全誰不都是一樣的么,橫豎是我和你沒有感情。」
這話把單宇陽給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隨即曲染早就有所準備,在經過昨天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之後,她還是決定搬出單家,就算離婚的事還沒有辦下來,但曲染恍如是一天都不願意待在這兒繼續受辱了。
她隱忍了那麼長的時間,由一開始以贍養費為由,到此刻已經徹底的想清楚想明白,她終於可以放手了。
單宇陽瞥見了她手中的行李,「把行李放回去,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你必須住這。」
「你很怕得不到奶奶給你的股份,得不到單氏嗎!單宇陽,你真是夠了,我不會再受你利用,我們之間,一切到此為止。」
曲染很有骨氣的轉身,就算她回曲家要面對曲英傑那個混蛋,但總比在這兒天天對著單宇陽這張死臉強。
可曲染想要離開單家絕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唐淑雲回國就是來撮合他們的,「好啦,夫妻兩個床頭打架床尾和,我給你們訂了度假村的總統套房,原本是打算昨晚送你們過去的,可現在也不遲,去吧,好好的恩愛,好好的調解一下你們的矛盾。」
「媽……我不去。」曲染堅決。
但唐淑雲同樣硬朗,「曲染,我不管你現在想什麼,總之,你別想和宇陽離婚,我們單家的人沒有離婚的先例,你最好記住了。」
天哪。
這是要挾嗎!
曲染已經是徹底的傻眼了,被唐淑雲這個堅硬肯定的態度給怔住,即刻心下也拂過強勢的火氣。
單宇陽這一次或許是因為徐瀟瀟的事情,挺對不住曲染的,而他現在也是不願意放手曲染,很欣然的接受了這一次去度假村度周末的提議。
無論曲染願不願意,在唐淑雲的安排下,她就那樣強行的被逼來了度假村,也好,這一回正好給了曲染一次說清楚的機會。
唐淑雲給他們訂好的總統套房也是寓意明顯,就盼著他們兩人感情急速的升溫,好穩住曲染的心。
曲染一進總統套房,態度就十分惡劣,把行李很懶散的往一邊扔去,猶如女混混似的口氣粗暴,「單宇陽,我警告你,今晚這兒沒你的地!你愛睡哪就睡哪,就是別來打擾我,明白嗎!」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被他們一家人當做玩偶一樣的擺弄,受夠了。
單宇陽不語,徑自整理著行李……
「喂,你耳聾了嗎,啞巴了啊,我讓你走……」曲染嚷嚷著,可是話語還沒有說完,單宇陽便來了電話,是徐瀟瀟的。
好不容易,他母親才逼著曲染來這兒和他一起度假,修補關係,單宇陽直覺不想接這個電話,好像一旦接了這個電話,他和曲染之間就一定會有變化。
曲染瞅見了他掛斷電話的舉動,立馬很聰明的想到了什麼,「徐瀟瀟的電話啊?接啊,為什麼不接,我又不會阻止你接電話,你們之間愛怎樣就怎樣,我不會有意見的。」
「曲染,你說話非要這麼酸不溜秋的嗎,我想跟你好好過,想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為什麼不試試,當初不是說你不是隨隨便便閃婚的人么!既然你沒有把婚姻當兒戲,我們就努力看看。」
單宇陽一本正經的,區別於以往的冷漠陌生。
但即便是單宇陽這麼說了,曲染才發現自己好像一點動容也沒有,她好似當真已經不太在乎了。
這樣的不在乎,連曲染都不清楚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淡的……
單宇陽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徐瀟瀟的電話再次來襲,不依不饒的。
曲染則是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出去透透氣。」
和單宇陽待在一起,莫名的煩躁。
徐瀟瀟的電話鈴聲是一波又一波的襲擊而來,最後單宇陽接通了。
……
曲染離開酒店套房,在度假村的附近漫無目的的閑逛,唐淑雲給他們選的度假地,環境挺不錯,空氣清新,彷彿連呼吸進去的空氣也是甜膩的,如果這樣的度假勝地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話,一定是很圓滿的假日。
思及此,曲染的腦海中竟然不知不覺的,毫無意識的就想到賀臣風那個傢伙……
「瘋了,不要想,不許想……」
那不是她應該要想的人啊!可是,曲染這才發現自己越是阻止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賀臣風這個傢伙的容貌便是越來越清晰的躍入眼帘,直到最後特大號的俊顏果然是清楚的闖入她的一側,邪魅的開口,「想什麼?一定在想我對吧。」
很肯定,也很自信的話語,賀臣風醇厚又迷醉的話語魅惑而來,最後是定定的態度佇立在她面前,他始終臉上噙著魅力四射的淡笑,絲毫不為自己對曲染窮追不捨的行為感到有任何的不妥,彷彿就是要無孔不入的追到這個女人,把她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