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3】,古怪的陣法
毛大師看得非清楚,他看到了柳天賜與秦素兩個人口噴著鮮血倒了下去。
他也看到了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臉上得意的笑容。
而且自那笑容里還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種名為貪婪的味道。
太好了,太好了,這真的是太好了,
加入他們的人,都是貪心的。
就比如說他自己,如果他不貪心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加入到這些人當中。
而現在不過才短短一兩年的時間裡,他便已經累積了不少的財富,而這些人可是他平素里一輩子也賺不來的。
修奇門術法,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錢喲,如果沒有錢,那麼你能住什麼樣的房子,你能吃得上什麼好吃東西。
而只要有了錢,那麼便相當於是有了一切。
現在他有豪華的莊園,有大把的票子,有睡不完的姑娘。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既然活著自然是要享樂趁早的。
本來他還以為那對年輕的男女,是真的不為金錢所動的存在呢,現在看來,倒是他們裝得太真了。
其實從根里來說,他們根本就是一樣的人呢。
呵呵,呵呵……
很好呢,這真的是很好呢。
這樣的人他喜歡,相信那位也會很喜歡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毛思誠的眉頭卻是微微一動,然後側著看了過去。
便看到一個身著紅裙的年輕女子,正一步一步地緩步含笑向他走過來。
「咦,孔大美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啊?」
來人正是他們當中的唯一女人,也是秦楚查到的那個叫做孔委茹的陰陽鬼判。
孔委茹生就一張上寬下窄的瓜子臉,一雙秋水流轉的桃花眼,特別是那張小嘴,紅紅潤潤的,任誰只要一眼看過去,便都會忍不住在心底里叫上一聲好一個會勾人犯罪的絕品尤物呢。
而且這個女人,說起話來,也是溫溫柔柔的,這副嬌嬌弱弱的外表下……
裡面的瓤是什麼,且不先說。
單就是這麼一副外表,便會蒙過太多人呢。
如果當年不是她師傅也被蒙了,那麼孔委茹這個女人也不會得到陰陽鬼判的鐵判令,更不會隻身一個人殺盡師門所有人。
這個女人談笑風聲間,舉手殺人一氣呵成,甚至在鮮手濺得滿臉的情況下,依就是笑意盈盈的。
而她,現在雖然看起來還是相當的年輕,也不過是二十五六的模樣,可是實際上這個女人的真實年紀已經不下五十歲了。
可是,可是……
她為了她自己的這張臉,可是一直在不停地殺人,殺其命,奪其生機,供給自己。
是了,她加入的目的,也許是他們這些人里唯一一個不是為了錢的。
她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可以殺更多的人,可以奪更多人的生機為己所用。
所以在毛思誠看來,這個女人才是他們三大將中手段最狠的那個人。
不過,這個女人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身份。
她是他們頭兒的女人。
平素里她最主要的任務,其實只要是陪好他們的頭兒便行了。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與其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奇怪了。
面聽到毛思誠的話,孔委茹卻是扯出了一個溫婉美麗的笑容。
她的聲音依就是嬌嬌柔柔的,完全沒有半點因為太多的殺戮而帶出半點的戾氣。
「哦,是他讓我來的。」
孔委茹話里的他是誰,毛思誠自然是知道的。
當下毛思誠不禁挑眉:「何事兒?」
「呵呵,現在,你,我還有令鵬程現在都是陰間的通緝犯呢,聽說那位新上任的閻王爺可是大怒呢。」
女人一臉的笑眯眯。
她於這事兒上倒是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反正在孔委茹看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兒的頂著不是。
但是毛思誠的臉色卻不由得就是一變。
「怎麼會這樣?」
「自然是因為你之前在黃泉道搞出來的動靜著實是有點大,你知道不知道當時可是有幾個鬼差都差點出事兒。」
「所以這事兒便專到了閻王那裡,不是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剛巧那位才放了兩把火,所以正好這事兒就是第三把火了。」
毛思誠的眉頭緊皺:「那頭兒是怎麼說的?」
「他說,你這裡不是又遇到一個陰陽鬼判嘛,所以讓你儘快將這邊搞定,畢竟我們最近也接了不少的訂單,而現在我們三個是不能再去陰曹地府了,而頭兒的身份……」
「更是不能暴露,所以只能再尋新人才是。」
毛思誠點了點頭,他也想到了只怕就是這事兒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頭兒,今天應該就能搞定了。」
「咦,這麼快!」孔委茹一聽這話便來了幾分興趣。
「快點給我說說看。」
「呵呵!」毛思誠笑了起來,便直接將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著重所說的就是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一切。
「呵呵,果然個個都是貪錢的。」
孔委茹笑了起來:「不過既然她已經殺了那對夫妻,便再沒有了可以回頭的機會了。」
「有道是,擇日子不如撞日子,那麼你便帶我去看看吧,正好也讓我可以認識一下新人。」
「好,我們走!」毛思誠自然不會拒絕的。
於是毛思誠與孔委茹兩個人便直接駕車向著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追便生生地追出去了二三十里地。
原因很簡單車子出城了,直奔著城外著郊區而去。
當下毛思誠與孔委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一笑,很明顯那兩個人應該是去處理屍體去了。
只是待到毛思誠與孔委茹兩個人找到了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的時候,卻見兩個人正在無人的地方,布置一個大陣,而柳天賜與秦天兩個人的屍體正放在陣中的位置上。
孔委茹與陣法上的造詣倒是不怎麼樣,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禁擰起了眉頭,好吧,這個大陣,她是真的不認識,所以更不用提用處了。
但是毛思誠卻是認識的。
「這是還魂陣?」
繆如茵的臉色很難看:「毛大師,你還真是屬狗皮膏藥的啊,竟然是我走哪裡你便跟哪裡呢。」
土御門流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站在繆如茵的身邊,也是一臉不善地看著毛思誠與孔委茹。
毛思誠忙擺手:「我只是碰巧遇到兩位,本來是想要追上來再勸兩位兩句的,卻沒有想到會碰到這事兒。」
土御門流華挑眉:「毛大師,你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孩子不成,這話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可信性呢。」
繆如茵的俏臉陰沉似水:「毛大師,你這話說得可太沒有意思了。」
看著面前這兩個年輕人可是全都擺出了一副想要干架的架式,毛思誠忙道。
「我,我承認我是有心想要跟著你們的,但是,你們可以放心,這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的。」
繆如茵的眸子一眯,眼底里有寒光迸射:「莫非我們有什麼事兒是怕你說出去的嗎?」
一句話問得毛思誠一時語塞。
說他看到柳青青害死了自己的親爹娘。
好吧,這是事實,可是他沒有證據啊。
說那兩隻紙人就是證據……
開玩樂,這東西你拿到派出所里說去,看人家信不信。
能信才有鬼了好不。
不過……
毛思誠看了一眼陣中的柳天賜與秦素,當下便立馬轉移了話題。
「呃,那個我能問問兩位這是想要幹嘛嗎?」
殺了人,然後再用還魂陣把魂召回來……
所以你們兩個人要不要這麼會玩?
繆如茵挑眉:「你覺得這是什麼陣?」
毛思誠理所當然地道:「這是還魂陣啊。」
土御門流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種小事兒你不會都看錯吧,看來我倒是一直太高看你了呢。」
毛思誠黑線,他看錯了……
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的,毛思誠卻是又眯著眼睛打量起了那個陣法。
看啊看啊的,果然是看出來了,這當真不是還魂陣。
因為其中有些很細微的地方被改了。
「這個,不是還魂陣,但是我還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陣法。」毛思誠倒是說得挺實誠。
繆如茵笑容如花:「你猜啊。」
讓他猜……
他猜不出來。
不過很明顯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也沒有想要和他說的意思。
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的雙手飛快結印,然後一起合二人之力激活了陣法。
於是毛思誠與孔委茹兩個人便眼睜睜地看到,柳天賜與秦素兩個人明明已經失去了生機的死人,竟然再次睜開了眼睛。
繆如茵笑眯眯地將手伸向陣中的兩個人:
「爸爸,媽媽,歡迎你們回來。」
柳天剛與秦素兩個人將手遞給繆如茵,然後任由她將他們兩個人拉出了大陣。
而隨著他們兩個人行了出來,那陣法也在這瞬間化為了虛無。
繆如茵直接牽著兩個人上了車,然後這才扭頭看向毛思誠與孔委茹兩個人,微微一笑。
土御門流華卻是抬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孔委茹的臉色一變,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不將她和毛思誠放在眼裡嘛。
於是她的右手一抬,一道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符籙便彈了過去。
繆如茵挑了挑眼皮,右手也是一抬,手指一彈。
於是那道符籙便直接碎成了無數片。
孔委茹的臉色一白。
毛思誠的面色也是微微一變:「兩位,不知道可否談一談。」
繆如茵發動了車子,而土御門流華卻探頭出來。
「姓毛的,你們這樣子談和不談有什麼區別嗎,還有,這樣的試探有意思嗎,而且現在柳氏集團可是已經徹底握在我們的手裡了。」
聲音未落,車子已經開動了。
看著那遠去的轎車,孔委茹的一張俏臉發黑。
「這兩個人真討厭。」
而毛思誠卻是一臉鄭重地道:「我和你一起回去,這事兒我必須要和頭兒當面好好地說說才行。」
孔委茹點了點頭:「好啊,既然你想去,那麼便一起吧。」
……
這裡距離鬧市區很近。
是一片風景別墅。
依山傍水,再加上這裡位置,所以這裡每棟別墅的價格都堪稱天價。
而孔委茹和毛思誠兩個人的車就直接駛進了這片風景別墅區。
車子在一扇黑色的大鐵門前停了下來。
鐵門打開,一個下人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邊對車裡的人道。
「頭兒吩咐了,讓你們直接去書房。」
毛思誠點頭:「好,我知道了!」
孔委茹卻有些不高興了:「人家才剛回來,很累的好不好。」
那下人卻是微微一笑:「而且頭兒也通知了令先生,只不過令先生現在在外地,所以倒是只能開視頻了。」
一聽到這話,孔委茹的臉色變了變,既然如此,便說明這一次那位要說的事情只怕很重要呢。
所以就算是她再怎麼不願,也必須要去。
……
書房裡,一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主座上的那人只是隨意地抬手一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而顯示器里,令鵬程的臉已經露出來了:「頭,你想要找我們說什麼?」
「你們三個人現在都已經被地府通緝的事兒,我並沒有瞞著你們,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們被地府抓了去,只是我們現在卻需要能代替你們進入地府的陰陽鬼判。」
「思誠你說說吧,你之前不是說你看中了一個人嗎,現在溝通的怎麼樣了?」
毛思誠清了清嗓子,直接將這兩天他與繆如茵還有土御門流華溝通的事情,十分詳細地說了一遍。
主座上的那人,眯了眯眼睛。
「你說,她布置了一個陣法,很像是還魂陣,但是卻不是還魂陣?」
「是的,而且還將柳天賜與秦素兩個人的靈魂真的召了回來,而且我也沒有看出來他們兩個與之前有何不同的。」毛思誠道,一臉的困惑,這事兒他生生地想了一路,可是卻都沒有想出個一二三四來。
那人的食手輕輕地敲了幾下桌面:「那個陣你應該還記得是什麼樣子吧,畫出來讓我看看。」
「是!~」毛思誠恭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