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264歲我不會讓恩恩再受第二次傷害
沐清荷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了,而她也轉醒了。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發現她的是小區夜巡的保安人員,「需要幫忙嗎?」
沐清荷卻根本不接受別人的好意,撐著牆站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現在非常狼狽的模樣,一言不發,低頭就往小區里走。
沐清荷在這個小區租了房子,套一的,夠她自己住了。
她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哭。
她關上門,靠著門板就坐癱軟地坐了下去,然後哭個不停。
因為過去與現在的種種都湧上她的腦海,她的一生從沒有得到過快樂和幸福,卻還要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她就像是人人都厭惡的垃圾一樣,恨不得把她清理掉。
沐清荷悲從中來,哭得很放聲,也因為她急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而哭是她唯一的辦法。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哭得紅腫泛疼,哭得沒有了眼睛,哭得累了,這才慢慢地停止了哭聲,卻依然抽泣著,肩膀也因此而輕顫著。
沐清荷歇到情緒差不多平穩后,這才起身去了浴室,脫光了衣服,身上被人蹂躪后的青紫痕迹提醒著她此前承受的羞辱。
她站在了花灑下,淋著水,狠狠地搓著自己,想要把那些人烙在她身上的氣息和印記都清洗乾淨。
可是就算身體冼乾淨了,內心呢?靈魂呢?恐怕早已經腐爛了。
沐清荷咬著唇,紅著眼,用力到要把自己搓掉一層皮。
她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身上的肌膚都泛紅,甚至有些地方被她自己都抓傷了。
沐清荷清理好自己出來后,就倒在了床上,雙目無神。
她的手腕處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因為碰了水,皮肉有泛白。
沐清荷盯著手腕處的傷口,有些失神,開始陷入了一種無盡的悲傷絕望之中,那種感覺可以讓一個人完全的崩潰與抑鬱。
她想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臉面和勇氣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不如在這個傷口上再割一刀,割得越深越好,那樣就可以離開這個痛苦的世界,再也不會受苦了。
她心裡這麼想的,卻也這麼做了,去找到水果刀就要往手腕處同樣的位置割下去,可是當冰冷的刀刃碰到傷口時她便疼得冒起了冷汗,這種疼痛又讓她瞬間清醒了起來。
她把手裡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我不能死,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我不能死!」
她自言自語著,然後跑回了房間,重新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將自己給全部都遮蓋起來。
她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覺,理清楚思緒。
等沐清荷睡醒了一覺后,她收到了來自於范盛宇的微信,還有她被那兩個男人欺辱的照片,那是她極力想要忘記的事情,可卻被這些圖片再一次加深了記憶。
圖片的後面還有一段話【沐清荷,如果我把這些圖片交給法庭的話,有足夠的理由判離婚,讓你凈身出戶。所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自願簽字還是上起訴離婚,你看著辦!】
沐清荷看著這段話,再一次的體會到了范盛宇的冰冷絕情,甚至是冷血殘忍。
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這瞬間冰凍,她直接就把手機砸向了床尾,氣得胸口起伏加疼痛。
她氣了好一會兒,這才又慢慢地撲到了床尾撿起了手機。
她冷靜著自己,然後做了一個最不願意做的決定,雖然她恨他,卻又夾著對他的愛。
可現實逼得她不得不對范盛宇放手,她回了一個信息【好,我答應你簽字離婚,三天後見。】
她需要一點時間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三天已經夠了。
而從沐清荷這裡取走了針管的文一澤把針管送到了醫院化驗,報告出來后童遙便在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一澤,報告顯示上面沒有HIV病毒。所以沐清荷說的話是真的,恩恩沒事。」
「真的嗎?那太好了,恩恩沒事就好。」文一澤聽到這個消息非常的開心,心中的壓著的塊大石頭於開形中消失不見,輕鬆了許多。
「嗯,恩恩是好人有好報。老天也站在恩恩這一邊,你不用擔心了。」童遙感慨著,「這件事情趕緊告訴恩恩還有喬公子,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文一澤應了一聲好:「童遙,辛苦你了。」
「一澤,這是我分內之事。瀾姨,恩恩和你,還有文家其他人都是我的親人。你這樣說就客氣了。」童遙自從進了文家,便一直把文家當成她最親的人。
「那我收回剛才的話。好好工作吧。」文一澤便結束了通話,抬眸,看向對面的喬冷幽。
他們今天正好有工作在一起,剛坐下童遙就打電話來了。
「童遙打電話來說恩恩沒事。」文一澤告訴他。
「這是好事。」喬冷幽微勾薄唇,「我說過天無絕人之路,總有奇迹會發生。」
文一澤的手中捏著純黑色的鋼筆,微抿著唇,有些話在他的肚子里藏了許久,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喬冷幽也看出文一澤似乎有心事一般:「有什麼就直說吧。」
「冷幽,前天在警局的事情。沐清荷的話我想你都聽到了。」文一澤有些艱難地開口,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看到喬冷幽的臉色並未有任何的變化,「我的確不是恩恩的親大哥,我是他的父母抱養的孩子。這件事情也只有姑姑清楚。我不否認我是愛恩恩的,但我一直把這種感情當成是親情來看待,也告訴自己我這一輩子只是恩恩的大哥。我從沒有想過在插足你和恩恩之間。等到恩恩有能力接手文氏的一切后,我會讓出現在這個位置。因為她是文家唯一的孩子,她才有資格繼承文家的一切。」
文一澤的解釋不無是非讓喬冷幽明白他對恩恩的確有情,但他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一澤,我替恩恩感謝你替她做的一切,也感謝有一個人這麼愛她。不管你是不是文家抱養的,但是你姓文,但是文家的孩子,是恩恩的大哥。文氏的功勞有你一半,所以我也不是那麼自私的人,文氏將來也只能由你來執掌,恩恩她不適合。文氏給了恩恩,也只能是我來運營,便只會淪為喬鼎旗下的一個子公司。我想這樣的情況是姑姑,是恩恩,也是你和我不想看到的,所以一澤,文氏的一切是需要你的。恩恩,就讓她按自己的興趣與選擇做一個醫生吧。」喬冷幽雖然是商人,但有些事情可以為了文一恩而妥協的。
而且文一澤的確是比文一恩更適合領導文氏集團。
「謝謝你能這麼想,但是最後還是需要恩恩來做這個決定,還有姑姑。」文一澤身體往椅背後輕靠,「其實我志也並不在此,我也想選擇自己最有興趣的事情做。你應該知道我在此之前喜歡畫畫,四處採風。那種隨心所欲的日子才是我最喜歡的。」
「你是長子,文氏是有你該擔起的責任。一澤,這件事情就這樣,以後都不要說了,我們也當沒有發生過。」喬冷幽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多做文章。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恩恩。」文一澤怕文一恩知道他不是她的親生大哥后,會拉開他們的距離,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沒有顧忌。
喬冷幽點了點頭,同意了。
下午下了班喬冷幽去了文家,因為文一恩被沐清荷傷害,所以休假在這裡,今天檢驗結果出來后,確定沒有感染上HIV病毒后,便可以去上班了。
喬冷幽去到文家的時候看到了蔣方亭,文瀾也在,喝著玫瑰花茶,桌上還有幾份禮物,想必是蔣方亭出國帶回來的。
喬冷幽走過去坐下:「姑父也在。」
「嗯,我這些天在瑞士開會,今天才回來,到了醫院聽說恩恩的事情就趕過來了,想了解一下。」蔣方亭也是才來沒多久,「聽恩恩說已經沒事了。好在讓人虛驚一場,還有是好驚無險。」
今天他知道消息后,又打電話轉告給了文一恩,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眼眶都濕潤了。
她慶幸的是自己沒有感染,更感謝上天沒有讓喬冷幽的事。
「嗯,而我也因禍得福。我和恩恩和好了。」喬冷幽看向文一恩,她坐在那裡,臉上都是微笑,微微有些羞澀。
蔣方亭的眸光閃過驚喜,有些激動:「這樣真的是太好了。我這心裡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們分開本就可惜,現在能和好,真的是大快人心。
「只是我們還沒有告訴喬家家裡人。我也在想選一個好日子,把恩恩帶回家,告訴他們。」喬冷幽在此之前肯定會做好工作的,不能讓喬家的人對文一恩有成見。
否則他們重新在一起依然會有阻力,而孩子的事情首當其衝,他自然是要先解決。
他不能再讓文一恩背負壓力,那些本該是他來承擔的責任。
「這樣自然是最好。」蔣方亭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喬家的人會更在乎孩子一些。
「冷幽,你和恩恩之間好不容易又在一起,姑姑的心裡是高興的,只是恩恩的情況……我又不怕恩恩要面對的依然是曾經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果喬家人有意見,怕是讓是會讓恩恩受第二次傷害。」文瀾把她的擔心直白地說了出來。
「姑姑,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恩恩在同樣的事情上再受傷害。」喬冷幽態度篤定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