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第821章 新大明帝國
既然是仙師提出的,那當然所有人都支持……
包括朱元璋。
他不支持也得支持,他根本就沒有反對的資格,更何況這東西對他也沒什麼壞處,至少可以把他的君權天授通過文字明確下來,如果說以前帝王說君權天授只是自說自話,但仙師主持下的這份盟約,就可以把君權天授這一點變成世世代代傳下的鐵律。
這對他的後代有好處。
就這樣仙師很快拿出這份盟約的主要綱領。
首先開篇就確定了一點華夏之民人人平等。
華夏之民無高低貴賤之分。
無論王公貴族,販夫走卒,無論男女統統都平等,當然,這個華夏之民的範圍比較靈活,具體解釋這個由各家討論決定,但只要納入華夏之民的範圍,那麼就是人人平等。不準再以華夏之民為奴婢,哪怕當僕人丫鬟也只能雇傭,這個問題不算步子邁得大,宋朝就已經是這樣,大明繼承自大宋當然也要繼承這一點,奴隸制度本身是異族入侵的遺毒,這隻能說是恢復舊制。包括皇帝與庶民也同樣是平等的,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僅僅在於他得到昊天上帝的授權,但本質上他與庶民沒什麼不同,這一點也不算什麼,中國本來就是將相王侯寧有種乎。
不過這一條還是令包括朱元璋在內很多人都有些糾結。
畢竟他們都奴僕成群。
然而他們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仙師提出的,誰也不敢不同意,朱元璋敢不同意那你這天命收回,漢王請上位,於是張定邊的大軍立刻順流而下到應天了。
更何況這時候高麗遭受天罰的後果已經流傳開。
開京整個消失,別說是這座城市裡的人了,就連建築都完全被抹去,甚至城牆都抹平,原本高麗王宮位置變成一個大坑,在大坑周圍好幾里內完全一片黑色焦炭,而向外圍全是廢墟,就連山林都燒成了灰燼,就連石頭都燒成琉璃。天上下了一場黑雨,這片黑雨落下的地方變成死地,所有人全都以各種慘不忍睹的方式死亡,不但如此,而且進入這片區域查看的人回去以後,也都很快身染怪病,在全身腐爛中痛苦死去。
這場天罰至少殺死了二十萬高麗人,這個時代高麗最繁華的城市連同他們的國王及大臣一起消失。
有二十萬高麗人的死屍和灰燼做前車之鑒,誰還敢違抗仙師的意志?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於是人人平等寫入盟約。
當然,只是華夏之民人人平等,其他那些不在內,所以奴隸制依然會存在,實際上以後的奴隸制還很繁榮,反正只要不是華夏之民就行,比如這時候被抓來的那些一二等人,他們肯定不算華夏之民,對他們可以盡情地奴役。以後不夠還可以繼續向外面去抓,倭國肯定不算華夏之民,南洋除安南以外那些也肯定不算,不過宋末逃亡南洋的肯定算,過些天大明艦隊將巡航南洋告訴他們這一點,時間才過去不到百年,這些人還沒完全融入土人,他們的身份很容易辨別。
同樣人人平等也就沒有士農工商的等級區別,職業可以不同,但身份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別。
否則就不是人人平等了。
而享有的權利當然也不能有差別。
比如說都能做官。
還有……
總之以人人平等這個綱領,向下引申還會有無數全新的東西,這句話基本上也是整個盟約的基礎。
還有制度。
這個倒不是楊豐提出的。
這個是那些大臣們一致要求,必須把大明未來的制度寫入,他們得防止朱元璋以後搞事情,至於這個制度肯定不能三省六部制了,直接來內閣制就行,本身無論唐宋尤其是唐朝後期和北宋,實際上已經有了內閣制的雛形,政事堂和內閣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在朱元璋的強烈要求下沒有宰相,而是皇帝直接管各部。
這個要求得到楊豐的滿足。
反正他愛吃苦受累是他的事,不設宰相的話,以後他的子孫大不了再把首輔搞出來,他不能指望他的後代都和他一樣勤快。
還有軍制。
軍戶制度肯定不行的。
這種制度其實很落後,甚至遠不如唐朝的府兵,徵兵制加預備役制的新版衛所制度就行了,雖然徵兵制的王朝後期往往出現軍隊戰鬥力低下的問題,但根源並不在制度,而是在於朝廷對武將的壓制還有基本不訓練,另外很重要一點是百姓沒有什麼國家認同感對於為皇帝戰鬥沒興趣。但火器時代這些都變成小事,火器時代的炮灰們需要的只是工業實力外加動用能力,單兵戰鬥力差點無所謂,能夠以最快速度動員起來最重要。排隊槍斃的炮灰們需要什麼訓練啊,徵集起來發支槍教他們如何列隊裝彈射擊就足夠,最多有時間再教教他們拼刺刀,至於戰鬥意志的問題,這個可以用對外掠奪來刺激。
當然,還有宗教。
皇帝作為天命之主,實際上也是宗教信仰的象徵,布皇威於四海,宣教化於萬國,讓昊天上帝的光輝照耀所有黑暗的角落。
這就足夠了。
難不成他們敵人在這方面更好?
然後通過預備役制度源源不斷徵集的炮灰就可以高喊著口號,在對外掠奪的黃金和女人光芒吸引下,去昂首闊步席捲整個世界了。
至於儒家那些陳腐的思想……
那個阻擋不住這股洪流,他們沒這個能力,別把他們看得多強,他們的思想就像他們的節操一樣,會在任何強大的力量前拐彎轉進,實際上明末的儒家就已經在資ben主義的大潮面前敗退了,以王陽明心學為基礎的那些新儒們就是標誌。
他們的確說自己的儒家。
但是,他們真是儒家嗎?他們只不過是以儒家為名,在發展一種適應時代的新思想而已,恰好心學有利於他們,畢竟理學代表著不可改變,而心學則是一個開放的系統,誰都可以在這個招牌下發展。哪怕他們發展的結果與心學實際上並沒多大關係,但有心學這個招牌,有王陽明這桿大旗他們就依舊是儒學,誰敢說他們不是儒學,那你先去把王陽明推倒,否則就閉嘴,而王陽明是肯定沒有人敢推倒的,誰敢推倒那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如果他們不斷發展下去,肯定會變成一個完全為資ben主義服務的學說,都已經發展到李贄,何心隱,顧炎武了,誰知道再過百年這些傢伙會不會發展出倭國的幕末群賢?
雖然他們很可能還繼續說自己是儒家。
是咱大清一棒子把這些越來越叛經離道的傢伙敲死了,中斷了這個改變的進程,然後重新把理學捧起來維護了儒家的純潔,避免了異端們對儒家的污染,從這一點上說咱大清功不可沒,所以腐儒們對咱大清是愛之深切,以至於到了現代還在一遍遍不停為其招魂,夢寐以求回到那個主聖臣賢的時代。
所以楊豐從不擔心這一點。
當擴張帶來的利益足夠讓所有人瘋狂的時候,儒家們會毫不猶豫地重新解讀聖人之言,就像他們原本歷史上把儒家變成奴家一樣,把儒家變成扒灰公活過來會吐血,孔夫子活過來會砍人的東西。
這是絕對的。
畢竟沒有人會和利益過不去。
總之這份堪稱劃時代的盟約,或者也可以說憲法,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在楊豐提綱挈領的幫助下迅速完成,而且各方都沒有意見,緊接著朱元璋的登基大典開始。在仙師親自主持下,在祭天的祭壇上,朱元璋接受了昊天上帝冊封,從此成為代替昊天上帝治理這顆星球的天命之主,並且帶領群臣及各藩向昊天上帝盟誓遵守這份共同的盟約,而且由仙師親自動手,在這座祭壇上豎起一塊巨大的石碑,然後將盟約內容刻在石碑上並鑲嵌上黃金。
就這樣大明帝國正式成立。
帝國直屬領土北起北冰洋,南到南洋諸島,緬甸以西群山和喜馬拉雅山脈及阿姆河,東至夏威夷,西到烏拉爾山烏拉爾河及裏海。
其他則是藩屬。
包括被帝國直屬領土囊括在內的那些藩國也是藩屬,這些稱為內藩,而漢楚等藩是外藩,外藩明確列為不征之國,內藩不算,也就是說大明不會對外藩動手,但對內藩就看情況,所以在猶豫一番之後,安南王還是做出決定獻土,只不過作為交換,他被改封桂王,在廣西獲得大片封地。
安南國廢除,設立安南路宣撫使和置制使。
不過此時孛羅帖木兒也在西北另外立一個元朝皇帝,元朝還殘留的勢力都承認了這個皇帝,他們還控制著東北,蒙古高原,陝北及隴右,所以北伐仍舊在繼續。當然,掃平他們只是時間問題,孛羅帖木兒這時候已經帶著那個皇帝逃到了甘肅,做好了隨時西逃的準備,東北的蒙古人實際上自成一家,而且明軍已經在遼東半島登陸。另外還在高麗登陸,這時候高麗四分五裂,那些地方官員在天罰威懾和明軍的強大實力面前,正爭先恐後地向大明投降,甚至就連新的高麗宣撫使都任命,朱元璋也不準備再立什麼高麗國王,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拿下就行。
而廖永忠率領的艦隊則南下巡航南洋諸國宣示宗主權。
主要是為送客做準備。
北伐的戰事對朱元璋來說完全不值一提,這時候徐達和常遇春統帥的大軍已經超過二十萬,二十萬拿破崙戰爭水平的明軍完全摧枯拉朽,唯一的限制只是後勤,為了確保後勤朱元璋正不斷向北方移民,可以說只要後勤供應得上,徐達的大軍可以推平任何敢於抵抗的。
而對於朱元璋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陳友諒和張士誠送走。
而送走的前提是必須有足夠的戰艦。
當然,還有道路。
所以整個大明沿海所有能用的造船廠,全都開足馬力建造遠洋船,就像原本歷史上他兒子下西洋一樣,只不過他要造的船就不是他兒子那水平了,要想把一支兩萬人規模的大軍,連同所需的作戰物資,運送到萬里之外,那必須得是真正的大船,最少也得來個五百噸排水量的巡航艦。
這一批建造的全是這個。
而在造艦的同時,明軍也開始通過雲南向緬甸進攻。
從廣州起航的運輸線運送物資可以,但運輸士兵還是太遠了,兩萬里的海路會造成大量士兵死亡,哪怕歐洲大航海時代這樣距離的航行之後,死個三分之一也不算大事,所以必須最大限度縮短運輸距離。這樣從緬甸啟程就是最好的選擇,打通伊洛瓦底江的水運線在仰光一帶建立據點,人員從陸路到雲南沿伊洛瓦底江南下,然後在那裡登船開始他們的遠行。
先把張士誠送到孟加拉。
這點距離可以說不值一提,航程還沒從浙江到天津遠呢!
甚至這時候廖永忠的艦隊就足以完成,這邊陸路的明軍打通伊洛瓦底江的航運線護送張士誠的大軍過去,然後廖永忠的艦隊載著他們到孟加拉,並且幫助他們完成登陸,同時幫張士誠建立自己的海軍,以孟加拉為基地向南奪取錫蘭沿海港口比如科倫坡,並且在那裡建立據點,反正那裡也算張士誠的,整個過程預期三年內完成。
三年後這邊的艦隊也建起來了。
然後陳友諒的大軍出發,還是在緬甸登船到錫蘭,等待西南季風北上馬斯喀特,在馬斯喀特建立據點,再從這裡進入波斯灣向前直抵巴士拉。
這個過程不會很短,預計陳友諒登陸巴士拉得五年後,實際上如果不是沿途敵人太多,而且朱元璋沒能力保障後勤,他的大軍走陸路是最好的,但這樣的話朱元璋先得給他幹掉東察合台和瘸子帖木兒,雖然這兩家的確都在征服名單上,但那是最少也得十年以後的事情,所以陳友諒只能走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