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少......」
那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顏薄卿的一個冷眼給制止住了。
顏珩給他打了一個誤言的手勢,那人立即瞭然,低眉順眼的領著幾人往裡面走去,並且眼睛不敢隨便看。
來到一座木屋前,顏薄卿看著熟悉的地方,笑著抱著秦紅衣進屋。
將她輕柔的放在一張木床上,床鋪上鋪著柔軟的棉絮,最上面,還有一張潔白的雪狐毛皮。
秦紅衣似乎被他動作給驚了一下,嘴巴翹起,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顏薄卿嚇了一跳,趕忙輕拍她的後背,然後為她蓋上薄毯。
山裡微涼,自然用得上。
木屋是新建的,就連這座山,都是近日裡才準備下來的。整座山上,還重新栽種了不少樹木。
看著女子熟悉的睡顏,顏薄卿對著顏珩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自己,則走到外間的書桌前,想起懷中女子的睡顏,眉眼微微染上笑意,而他的唇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顏薄卿攤開白紙,腦海中,是女子入睡的容顏。
他迅速落筆,速度飛快,似乎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副美好的圖畫。
而紙張上面,一點一點的將他腦海中的圖畫呈現出來。
顏薄卿這一畫,就畫到了秦紅衣醒過來。
「嗯......」
秦紅衣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著陌生的地方,她感覺喉嚨干疼,嗯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又給人一種魅惑的錯覺。同一時間,所有的畫卷,全部都展開。
顏薄卿手裡捏著無數的線,居然同時控制,將畫軸展開。
秦紅衣看著滿室的畫,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些......
一生一世一雙人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秦紅衣一眼就看出那畫像上,都畫的是誰了。
所有的畫上,無一不是在畫一個人,那便是她!
而顏薄卿更加神奇,居然能夠將她一顰一笑皆展現在畫上。就連人物的神韻,都被他畫的栩栩如生。
秦紅衣從未見過這麼多的畫,而且還是這麼多隻為她一人而作的畫像。
這些,無一都在展現著持筆者,對畫上人的在意。
如果沒有在意,如何都畫不出她的眼睛吧!如果沒有在意,也不可能將她平時的小動作和習慣都記在心上吧!如果沒在意,那些畫像上的女子,也不會形態各異,讓人沉醉吧!
秦紅衣走過去,獃獃的看著一幅幅的畫像。
有的是她在下棋的時候,有的是她在喝茶,有的是她在賞花。還有的,是她走路的時候。無一都是如常中的尋常形態,但是到了顏薄卿的筆下,卻彷彿能夠看出這男子對女子的一番心意。
秦紅衣好半天待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是,微紅的眼眶,泄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心。
曾經的一切,似乎在看到這些,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便都化作虛無。她要的不多,曾經也不敢奢望,如今,幸福就在她的面前。而她心心念念守候的男子,也同樣中意於她。
這些,已經足夠了!
顏薄卿自知秦紅衣心思細膩,伸手握住她素白的手,開口道:「這些,只是近日來所作。我還有一處,近日便帶你去看看,那裡,有我這些年所作的畫像。雖然很多都是小時候,但是,卻也讓我這些年得到慰藉。小衣,這十三年,每年,我都會畫,筆下,全都是你!」
說到這裡,顏薄卿轉頭看向秦紅衣的臉龐。
女子的眼中,彷彿蒸騰起一陣陣的霧氣,讓她看著眼前的畫像,有些模糊。
她從未想過,顏薄卿能夠做到如此!
曾經,這些是她完全不敢奢望的。卻沒有想到,顏薄卿每年都會畫像,且還是畫她。
如此的情意,讓她如何不感動和震驚呢!
「傻丫頭,此生,能夠畫一輩子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小衣,你可願意給我這個機會?」顏薄卿執起秦紅衣的雙手,眼裡滿是期待的看著她。
那雙好看的眼眸里,映著女子姣好的容顏。
只是,那眼中濃濃的深情,彷彿要將人給融化掉。
秦紅衣感覺到顏薄卿抬手輕柔的為她拂去臉頰上的淚水,反手握住顏薄卿的手,哽咽的點點頭:「嗯,我願意!」
這些,是她十三年前,不敢想的。
如今,這個男子,給了她未來,給了她希望!
從今以後,他們榮辱與共,一生一世!
顏薄卿得到秦紅衣的首肯,心裡欣喜的砰砰直跳,雖然很想靜靜的擁住她,但是又因為顧忌著腹中的孩子,只能輕柔的將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中。
鼻息間,是熟悉的清香味。
顏薄卿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畫,心裡滿滿都是柔情。
秦紅衣臉紅一片,安靜的靠在顏薄卿的胸前,她的周圍,都瀰漫著顏薄卿身上淡淡的清新的味道。而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被男子身上的熱度給燙著。
兩人在屋裡看著畫像,粘膩了一會兒,這才出門。
「可都備好了?」
顏薄卿走到門外,對著門外的顏珩開口。
顏珩聞言,立即拱手稱是。
聽到這裡,顏薄卿牽著秦紅衣的手,帶著她出門,坐上了馬車。
「我們這是去哪兒?」
秦紅衣看著幽幽駛出的馬車,側臉看向顏薄卿詢問。
顏薄卿捏捏她的手,解釋道:「我原本將東西都放在京都,不過,前兩日東西都被人送過來了。正好,顏珩也發現了一塊不錯的地兒,我便買下來了,將自己的畫,都放在了那裡。我帶你去看看!」
想到自己的準備,那地方,可是和之前他的京都的秘密小屋一模一樣。
秦紅衣見顏薄卿帶自己去看從前他畫過的畫像,便點了點頭。
她也十分期待,不知道曾經,顏薄卿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
馬車悠悠往前行駛,速度不快不慢。
不知過了多久,當馬車挺穩后,秦紅衣已經在馬車上悠然的睡著了。
顏薄卿接過顏珩遞過來的披風,寬大的披風將秦紅衣全部罩住,只露出一個腦袋。
雙手一托,顏薄卿輕柔的抱起秦紅衣下了馬車。
此時,他們站在一處山腳下。
顏珩看著自己主子抱著未來的主母,沒敢上前,只是緊緊的跟著。
這座山鬱鬱蔥蔥,時而有鳥聲和蟲聲傳來,給這裡增添上了一份自然的氣息。
顏薄卿一路抱著秦紅衣,路上沒有遇上一個人。
山路並不好走,這裡,顯然是一座沒人整理過的山峰。
待走過山路,來到略微平坦的地方,山上就有人了。而山上的人看到來人,立即恭敬的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