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西風孤狂
一聲呻吟,黑靈和王母終於醒了過來,季如風的敘述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十分匆忙地跑到西王母身邊,十分關切地看著他們二人。
楚狂也是輕嘆一聲走了過去,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西王母娘娘,感覺好些了沒有?您可不要再情緒激動了,我已經將您的靈魂之境簡單地封鎖起來,要是您一激動,恐怕我就實在攔不住了啊!」楚狂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剛才西王母的那瘋狂的舉動著實讓楚狂傷透了腦筋,要是她再來一次的話,恐怕楚狂就真的是吃不消了。
西王母彷彿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忽然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傷勢幾乎已經好轉的黑靈,她的眼中不禁露出一絲歉意,輕聲說道:「黑靈大哥,對不起,剛才我氣過頭了,所以……」
「沒事的,秀秀妹子,就算你殺了我都沒事的!現在關鍵是你要冷靜下來,否則就真的中了那巫水心的計了!」黑靈的表情變得嚴肅許多,對於巫水心,他完全是恨到骨子裡了。
「黑靈大哥,西王母娘娘,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和那巫水心有什麼恩怨嗎?這般手段,要不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怎麼可能做出來呢?」楚狂的聲音十分虛弱,不過還好有神農訣的力量支持,他勉強還能支撐起身子來。
西王母的臉色微變,看了一眼楚狂,她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絲悲傷,從那樣子便可以看出她絕對想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
「還是由我來說吧,秀秀,你先到一邊歇著吧,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知道,也憋了這麼多年,該讓這件事公開於眾了。」黑靈的聲音帶著幾分惆悵,而西王母則是身體一震,輕輕地點了點頭,十分聽話地做到了一邊。
楚狂自然也不會多說些什麼,現在的他只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自然是帶著一種好奇的情緒。
「那是在這聖峰剛剛形成的時候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關於這件事情的傳說吧,那個傳說自然是真的,而且那個故事中的女的正是秀秀妹子,而那個男人則是一個真正的曠世奇才,名字叫做西風孤狂!」
「西風孤狂?難道這個人真的存在?」季如風忽然驚叫道,他似乎對西風孤狂這個名字熟悉一般,這忽然的反應也將楚狂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西王母的表情變得十分不自然起來,顯然這個名字對他的刺激非常大。
「如風兄,難道你也認識那個西風孤狂嗎?」楚狂疑惑道,與西王母同一個時代的人,季如風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西風孤狂,天下第一劍聖,其劍術造詣以及劍訣造詣都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程度,就連我們劍宗的祖師爺都只是西風孤狂的一個普通弟子而已。不過,這個世界關於他的信息也只是隻言片語,至於他以後去哪了,就實在沒有人知道了。如果說傳說中的那個男人便是西風孤狂的話,我倒是絕對相信的!」季如風的眼神帶著十足的興奮,這西風孤狂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偶像,完完全全是他的奮鬥目標,現在又讓他知道傳說中的那個男人便是西風孤狂,他又怎麼可能不興奮激動呢?
「的確,如風說的對,西風孤狂的確就是那樣的人。他的修為甚至還要比我高一些,因為他本來就是古神界的神之一,在修為和劍術上都比我略勝一籌。當年與邪王一戰中,西風孤狂身受重傷,在瑤池養傷,錯過了最後一場大戰,但是他卻得到了一段美好的姻緣,成為了我們這一輩中最幸福的一個人。當年,我虛長他一些歲月,所以勉強當了他的大哥,然而我的弟妹就是你們眼前的西王母娘娘了。」黑靈微笑著說道,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內心中真正的感受,苦澀而又無奈。
西王母依舊是一言不發,在這種時候,她選擇了聆聽,因為這一段回憶她現在實在是說不出口,這一刻,她只剩下沉默。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呢?難道這西風孤狂和巫水心……」楚狂的心中開始臆測起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兩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的事情,這種情況不用猜都知道。
黑靈點了點頭,道:「的確,這一切的關鍵就在那巫水心的身上。當時原生世界與漂移世界的連通點須臾萬年洞被打開,一些漂移世界的人類開始進入原生世界,在這裡尋找更高等級的法訣修鍊,而那個巫水心就是這樣來到了原生世界,而且十分巧的是她正好出現在西風孤狂與瀚海三頭蛟戰鬥的地方!」
「瀚海三頭蛟,那是什麼東西?」楚狂疑惑道,現在的他忽然發現自己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少的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一絲汗顏了。
黑靈微微一笑,道:「瀚海三頭蛟,原生世界上古三大凶獸之首,與惡海雙頭龍,風翼虎同時為惡人間,那時,那惡海雙頭龍和風翼虎都已經被西風孤狂擊殺,只剩那瀚海三頭蛟十分棘手,狡猾而且修為強大,再加上西風孤狂的脾氣就是那樣,從來不讓別人幫忙,就算是秀秀妹子也是沒辦法。所以那一天,他在惡龍谷與那瀚海三頭蛟進行最後一次戰鬥,而這個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正好掉到了瀚海三龍蛟和西風孤狂中間,被他們戰鬥的氣浪衝擊成了重傷!」
楚狂搖了搖頭,心中不禁已經想到了這件事的發展,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哪個男的都會義無反顧地救那個女孩,而那女孩會怎麼想呢?輕嘆了一口氣,他一句話都不說,等待著黑靈接下來的話。
「瀚海三龍蛟十分輕易地便被西風孤狂殺死了,然而西風孤狂必定也不是什麼無情之人,他最終還是將那女孩帶到聖峰,讓秀秀照顧她。秀秀本來也是一個十分通情達理的姑娘,十分聽話地照顧著她,然而這就成了一個禍頭,一段孽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