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曾經
天空藍的像被海水洗過一樣,萬里無雲,我是不是該放過自己想要思念的心。你應該在沒有我的城市裡過的恣意瀟洒吧。我戴著耳機,仰望天空的同時偶爾會掠過曾經的過往,想起那些舊時光……
2013年春天,我正在公交車上去往學校,因為成績不好,我只能就讀一所差勁到極致的高中,這所高中的學生也都是被教育拋棄的孩子,身上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則是農村的孩子,愛斤斤計較。有的則是因為打架等原因被迫轉學的,索性我跟他們還相處的不錯。
下了公車,看了下時間,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學校,來到教室前勻了口氣,推門進去,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雖然我偶爾會抽煙,但是因為他不喜歡便再也沒抽過,我悠悠的走到座位前,見同桌爬在桌子上睡覺,這傢伙定是昨天翻牆出去通宵打遊戲了,無奈搖了搖頭坐下,剛剛坐下上課鈴便響了,只見一個年邁的老者捧著課本推門而入,皺著眉頭,叫靠窗邊的同學開窗,這是我們的數學老師,還有一年就該退休了,所以對我們算得上是寬容大度。
一堂無趣的數學課就這樣結束了,我看著手機屏幕發獃,他還在和我冷戰。冷戰的原因現在想著委實有些可笑,我在他心裡,不如他的機車重要,他嚮往的冒險,我卻始終無法理解,我抑制住了一切想要和他聯繫的衝動。將手機放回桌倉,拿著筆在本子上不停的寫著他的名字「池旬」希望將他的名字寫的好看些。前面的張欣轉過身來,我猛的將本子合上,臉上泛著絲絲紅暈看著她「怎麼了?」張欣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笑著「班花,班主任說讓你辦這次的黑板報。」之所以被班上同學戲稱為「班花」,並不是因為我長得有多麼好看,而是因為我換髮型換的比較頻繁。感覺秘密被發現的我有點心虛,應聲說「我知道了。」而張欣則看著我「心虛」一臉滿意轉過身去。
看著她轉了過去,頓時安心了些,用手托著腮幫子,看著一旁的本子,頓時有些心煩意亂,耐不住想要拿起手機,萬幸的是上課鈴響了,我甚至有一些小慶幸,為自己不拿出手機而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在學校熬了一天,終於熬到了放學,有幾個平時熱心的同學說要留下幫忙,被我婉言謝絕了,人多了想法也越多,時間就會越長,還不如我一個人弄的快一點。
等同學走後去教育處領來報黑板報的材料,按著我一貫的簡潔的風格,板報還是以文字為主,修飾也是草草幾筆略微帶過,因為我不並不是很擅長繪畫,但卻寫了一手好字。半個小時左右黑板報便做出來了,站門口遠遠看去,也算工整大氣,慢吞吞的整理完東西,跟老師打完招呼后離開了學校。
每天放學我都是走著回家,雖然學校離家不是很近,但是可以在鄰河路上看著湍流不息的河水,呼吸著青草的味道,到也是種享受。拿起手機插上耳機,看了看微信,QQ絲毫沒有動靜,心情莫名的煩躁不安,隨意的聽著歌單里的歌,就這樣回到家,進門看到外婆在家裡坐著心下一暖。
我是單親家庭,我從未見過我的父親,姓氏隨我母親,姓方名樺,聽說這是舅舅給我取的名字,母親由於要承擔起家庭重擔經常出差,平日里聚少離多。一直是外婆看護自己長大,但是外婆有糖尿病,幾年前眼睛突然失明了,看了許多醫生都治不好。
「樺樺回來了啊?」外婆坐在沙發上,笑著問。看到外婆的笑容,忽然發現愛情在親情面前,渺小到一粒塵埃。「是呀,您今天想吃啥呀?我給你做。」放下了書包和手中的鑰匙,直奔廚房打開冰箱,看看都有什麼食材可以解決我們的晚飯。外婆不知何時摸到廚房門前樂呵呵的說:「你做啥我吃啥,不挑剔。」又頓了頓開口「要不然吃湯麵吧,好久沒吃西紅柿湯麵了。」「那您直接說吃湯麵不就行了。」說著將外婆扶到沙發上讓她坐下「您在這坐著,家裡沒有麵條了,我下去買個麵條一會兒就回來。」安頓好外婆后便出去。
買了外婆愛吃的碎面,又看到草莓挑揀了些新鮮的,回到家裡把草莓洗乾淨切好給外婆端了過去「我見草莓新鮮挑了些,您先吃著飯一會就好。」外婆嘟囔著草莓太酸,我看著她酸的皺著眉頭,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吃,不禁嘴角微微上揚,沉溺在親情的溫暖中,轉身便做飯去了。給外婆做的飯煮的要久一點,要不然她就會抱怨咬不動,我吃著是不太好吃,但是老太太卻吃的樂在其中。吃完收拾好,安頓好外婆,便去房間趕功課了,說是做功課。
其實也就是變相的打發時間,應付著把作業做完,拿著手機看著屏幕發獃,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僅有的自尊心都要被摧毀了,糾結良久,我妥協了。「你在幹嘛?」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短短的幾秒鐘,腦子裡過濾了一百種可能。看到信息提示,都沒勇氣按下去,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點開看「熬不住了?」來自我男友的壞壞的嘲諷,我心裡有些欣慰他還是挺快的回復我了,似乎因為這句回復我的天空都要陰轉晴了,如果說愛情卑微如沙,那我此刻豈不是比沙還要渺小?自嘲的笑了一下,繼續我所謂的愛情。
我忍不住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頓時讓人安心。就這樣和大多數情侶一樣,只要有一個人先讓步,另一個人就會順著台階走下去,很快就忘記感情中的小插曲。我們又和好了,夜深人靜時,蒙著被子,跟他膩膩歪歪的說這情話。儘管我知道在他心裡我不是那麼重要,甚至我還要和一輛機車爭風吃醋,但是愛情就是可以讓人蒙了心智,做一些飛蛾撲火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