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鬆口氣?
花輕言略一想就知道了,原來這是共生陣眼,若不能一次把兩隻蠍王都殺死,就會不停的重新出現陣眼,怎麼都無法徹底殺死,換做旁人,早就上當被靈蠍給弄死了。
這陣法的等級,應該有九階吧!
不應該是身為墨家分支子弟考核的陣法。
不過花輕言沒有考慮太多,也許別人無法同一時間弄死兩隻蠍王,花輕言卻拿出赤烈彈,同一時間往兩隻蠍王扔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靈蠍飛快的沒入沙子中不見,花輕言回到地面,往前走了幾步,就發現沙漠的場景慢慢變換,變成冰天雪地,視野可見的範圍中,全是皚皚白雪,一點其它顏色都看不到,若是對著雪看久了,還會的雪盲症,整個人會出現呼吸困難、甚至倒地等死的幻覺。
花輕言卻帶上護目鏡,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還無法輕鬆,因為地下竟然突然有白色的帶著鋒利牙齒的小雪怪來偷襲花輕言,全身都是白色,連眼睛都是白的,若是中了雪盲症,就會產生錯覺而看不到這些小雪怪,為由被咬死的結局。
花輕言卻很輕鬆的將偷襲的雪怪都一一殺死,再根據雪怪出現的方位,很快就把陣眼找到,殺死雪怪王后,場景再次變化。
割人的風,帶著強大威力的雷,以花輕言現在的實力,都輕鬆的過了。
當把第四個陣法破了之後,花輕言發現周圍墨一般的黑,好似整個世界都消失了一般,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聽不到。
花輕言試著用照明符,完全沒有效果。
這讓花輕言心中警戒。
讓自己的呼吸也越發平緩幾近聽不見。
這時,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花輕言卻面容一凜,倏地對著其中一個方向舉劍刺去。
咯噠一聲,似乎有什麼被刺中破壞,飛快的消失。
依舊什麼都感覺不到,花輕言延展著精神力,每次有能預警,將黑暗中無聲無息的攻擊給及時打破。
在這關中,花輕言竟直接耗了整整兩天,當最後咔嚓的一聲,將什麼的脖子砍下來后,終於重見光明,突然亮起的光讓花輕言不適的眯了眯眼,在不管消失的陣法里,花輕言看到的是上百個木偶屍體。
當花輕言再次睜眼時,她看到前面的大門,而她就在空空如也的房間里。
花輕言剛把門打開,外面的人都驚嚇至極的看著她,包括不少闖關完的女子。
「啊啊啊啊!她沒死?怎麼可能!她不是鬼吧?不是說她闖關難度連長老都無法安全通關嗎?」
「難道是皓風少爺看錯了?可時總管不少也承認了他做了手腳嗎?」
原來花輕言一直沒有出來,墨皓風覺得有異,就去關卡控制室看了一下,卻發現給花輕言設置的全是最危險級別的關卡,幾乎十死無生。
墨皓風氣得不行,說要處置時管事,時管事趕緊狡辯,說和他沒關係。
這會兒突然看到大家都覺得會死的花輕言出來,那震驚程度,不亞於看到一個斷頭的人自己爬起來把頭接上。
「你、你真的沒死?!」時管事看到花輕言,心裡害怕的不行,因為他是最清楚,那關卡卻不是誰都能闖過去的,花輕言能活著出來,就代表她的實力,已經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時管事背後冷汗直冒,他懷疑自己得罪了某個恐怖的存在。
墨皓風詫異的同時,卻鬆了口氣道:
「你終於出來了,加上你,剛好有十個安然通過,你們將進行下一項煉丹考核。」
其它闖關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半途直接放棄了。
花輕言點點頭,沒管其它人怪異的眼神,和剩下的九個人來到煉丹房。
一個煉丹房都有幾百平米,擺放著一個個丹爐和藥草。
時總管讓她們煉製出一顆八階的養神丹,養神丹可以增強靈識凝聚力,其實就是增強精神力。
花輕言當初了解過這種丹藥,除了步驟複雜一些,要經過好幾次開爐合丹開爐再合丹之外,並不難煉製。
當然,花輕言覺得不難,可其它九個參加的人臉色都像是要哭了。
八階丹藥里最難的就是養神丹好嗎!!
她們滿臉苦色,都不需要試,就直接說放棄。
其它人都覺得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三輪比試,最後由誰勝出,要十二管事決定的,他們要根據每個人每一關的表現,進行選擇,煉丹所有人都不會,就不做參考。
時總管怕其它管事看不懂他的顏色,立刻就指著一個淺綠色的容貌算是除了花輕言之外,最好看的那個女子道:
「我覺得這位墨紫依姑娘,她在這幾輪表現中都十分突出,不管是第一輪外貌,不但長相無可挑剔,氣質也尤為出眾,在第二關,更是第一個闖關成功的女子,足以見她的實力強悍,我認為她是這次考核的第一名。」
時總管事這話出口后,其它人臉上有些猶豫。
他們都聽出來時管事就是要他們都選墨紫依的意思。
墨皓風雖然在這裡,但每個人喜好不一樣,就算選墨紫依,墨皓風也無法真的說什麼。
「對對對,我也覺得墨紫依姑娘是這群人中表現最好的,這一顰一笑,都比大家族專門培養出來的貴女更出色。」
「沒錯,我也選墨紫依。」
一群人見墨皓風沒有什麼說什麼反對的話,都紛紛表示墨紫依才是這群人里表現最好的。
畢竟之前,除了墨皓風,誰也不知道花輕言是不是真的闖過了最難的關卡,他們覺得肯定是假的,一個二十不到的小丫頭,修為哪能高到什麼地方去。
墨紫依粉頰含羞,微微低下頭,看起來更是好看了。
時總管事得意的瞥了眼花輕言,似乎在故意炫耀說,就算她能活著又如何,有他在,花輕言可別想好過!
其它人也偷偷瞥向花輕言,以為會看到花輕言憤怒或者沮喪到想哭的表現。
結果卻見花輕言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廢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要開始煉丹了。」
她、她說什麼?!!
她要煉丹?她的意思是她可以煉製出養神丹?
這太扯了吧,連他們墨家供奉的煉丹師都只是勉勉強強能煉製少數的八階丹藥,養神丹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這這個小丫頭竟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她能煉製養神丹?!
而且對方剛才還在嘲笑時總管和他們這些人選擇墨紫依的話全都是廢話?!
大部分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因為他們想到若是花輕言真的會煉製養神丹,那他們剛才急於表態的話可不都成了廢話,只有花輕言會煉丹的話,第一的人選當然只能是她了!
時總管氣得脫口而出道:
「你騙人,你怎麼會煉製八階的養神丹?!這不可能!」
花輕言冷笑一聲道:
「為什麼不可能,你們出這種題,不就是為了讓人完成的嗎?現在只有我能煉製出來,你們不相信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其實是故意出這種刁難人的考核方式,就是想讓我們都無法完成?好讓人選隨你們個人心意?」
花輕言潛意思是,那不是他們想讓誰贏,就是誰贏了。
眾人臉色一變,墨皓風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時總管事,時總管事急的大口否認道:
「你、你血口噴人,你既然說你會煉製,那你倒是開始啊,你要是真能煉製出養神丹,那我們都無話可說,即使你氣質不行,第二關表現也平平,但你若是八階煉丹師,這第一名,自然屬於你!!」
花輕言勾起一抹淺笑,當即指頭一點,丹火就燃了起來,控丹爐,放藥草,整個過程看起來十分流暢,絲毫沒有滯怠感。
這讓所有人都看出來,花輕言真的會煉製養神丹,而且看她那自信的模樣,養神丹對她來說分明就是不在話下的意思!
時總管事和之前一直裝溫柔靦腆的墨紫依臉色都鐵青了。
誰能想到一個墨家分支出來的人,竟然會煉製八階丹藥,這真的太讓人不敢相信了,一個煉丹師有多難培養,眾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是墨家本家,要培養一個八階煉丹師,所需要耗費的財力和資源也是巨大的。
可現在,花輕言的存在打破了他們的這些年來形成的觀念,有一種八階煉丹師原來隨便都能培養出來的嗎。
丹爐悶響,隨著嗡聲響起,丹香撲鼻而來,丹藥落玉瓶的叮鈴聲然他們都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真的成了!
八階丹藥就這麼快被煉製出來了,多少煉丹師花個幾百年都無法煉製出來的養神丹,花輕言就這樣輕易的做到了。
這養神丹拿出去,還不知多少人會哄搶,畢竟是能增強神識的丹藥,神識越強大,突破時就越輕鬆,這可是眾人夢寐以求的丹藥。
花輕言塞好丹藥瓶,帶著嘲諷的笑容對他們問道:
「如何,要不要檢查一下?」
他們聞著丹香就知道養神丹煉製成功了,可時總管事還是說:
「自然要檢查,誰知道你會不會作假。」
時總管事心裡想著,等檢查完,這丹藥可以理所當然的自己收起來。
花輕言臉上的諷笑更明顯了,她緩步走來,在時總管事按捺心裡的激動伸出手。
誰知花輕言卻直接把丹藥放在墨皓風面前道:
「皓風少爺,請檢查吧。」
時總管臉色扭曲,卻不敢在墨皓風手裡搶這丹藥。
墨皓風有些驚訝,看著花輕言那淺淺的笑容,怎麼看都有種親切感,他也露出笑容道:
「樂意效勞。」
墨皓風打開瓶子,拿出一顆丹藥,眾人都看到橙黃色帶著瑩透之感的丹藥,丹香瞬間撲鼻,完全是完美品質的養神丹。
這讓眾人心中都震驚的不行。
眼前這個小姑娘竟然能煉製出這麼好的養神丹!
墨皓風心裡也很詫異,點點頭道:
「極品養神丹,墨言小姐丹術令人佩服,幸好墨家沒有錯過你這樣的優秀之人,這第一名非你莫屬,時管事,你說呢?」
墨皓風將丹藥遞給花輕言時,聲音涼涼的問道。
時管事滿頭大漢的連連點頭,其它人也趕緊附應。
「我看你很順眼,這丹藥就送你了,我不吃丹藥的。」
花輕言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丹藥,笑著對墨皓風說道。
這話再次讓大家目瞪口呆的看向花輕言,怎麼可能,一個煉丹師都不吃丹藥的嗎?!
吹牛的吧,肯定是想要討好墨皓風!
墨皓風看著那雙熟悉異樣的雙眼,卻知道對方說的應該就是真的。
墨皓風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多謝墨言小姐贈與,我看你也很親切,若不是年齡和姓名對不上,我都以為你是我親人了。」
花輕言神秘一笑道:
「萬事無絕對,也許我們真的有血緣關係也說不準呢。」
墨皓風心突然加速,花輕言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自己是誰?
可這不可能啊,她是墨家分支的子弟,是墨家的血脈,可自己和父親,卻只是因為老祖,所以一直待在墨家而已。
時總管事他們都異常鄙視花輕言,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花輕言這根本就是想要攀關係吧。
明明一個墨家分支的人,卻要和一個與墨家完全沒血緣關係的人認親,這戲碼,看了都讓人作嘔。
他們越發討厭花輕言了,一個女子竟然這麼會趨炎附勢,一看就知道是個牆頭草一樣的人。
墨皓風則苦笑道:
「但願如此,好了,時總管事,好生招待好墨言小姐,她可是很有可能成為二長老伴侶的人,若是出了差池,拿你試問。」
墨皓風交代完就先離開了,時總管事抓住機會就對花輕言嘲諷道:
「你真以為你討好墨皓風就可以成為二長老的伴侶了,天真,這不過就是個過場,真正的人選早就已經由長老們選好了,你不過就是個炮灰,最好自己掂量清楚,想要在墨家生存下去該怎麼做。」
其它人一點也不驚訝,一看就是知道內情的。
墨紫依等人都驚訝的看向那些管事,原來都是內定的?
那花輕言這次就算獲得第一,不是白費力氣了嗎,墨紫依她們心裡都好受許多,甚至有些同情的看向花輕言,她註定不會成為二長老的伴侶,還徹底得罪了在場的管事們,以後的日子,就只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花輕言微微蹙眉,原來早就有內定嗎,那她就要看看有她在,他們怎麼走過場,怎麼內定的下來!
「那就不勞總管事費心了。」
花輕言依舊鎮定自若,墨紫依她們都覺得花輕言這是瘋了吧,明知有內定了,她還一直得罪時總管事,她不是八階煉丹師嗎,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好好的拿幾瓶丹藥,像剛才討好墨皓風一樣,給在場的管事們賠個禮道個歉嗎。
其它管事臉上都帶著不滿看向花輕言,這個女的是不是太不識趣了,時總管事都給她台階下了,這人是沒聽懂還是什麼,不,花輕言嘴皮子那麼利索,一看就是心思敏銳之人,怎麼可能聽不懂時總管事的暗示。
時總管事臉色鐵青的不行,真的很想一掌把花輕言給拍死,可每次一旦看到花輕言的眼睛,連一絲動手的慾望都沒有,而且就算想偷襲,也殺不了,對方身手太詭異了!
時總管事氣得拂袖道:
「你別得意,像你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很快就會有代價的,你馬上就會知道自己有有多蠢,來人,把她帶去安置,明日讓她去見長老。」
……
墨皓風說要好好招待花輕言,結果花輕言卻被帶到明顯是下人所住的院子里。
分明是想給花輕言下馬威。
不過花輕言卻發現這地方也很不錯,雖然是下人所住的院子,卻比許多人家院子好看多了,而且也很簡潔,沒有太多花俏的東西,正是她所中意的。
……
第二日,蘭姨前來找花輕言,她得知花輕言被安排在下人住的院子時,無奈的嘆口氣,以為花輕言應該會很生氣或者後悔得罪時總管事,可誰知花輕言一臉怡然自得。
蘭姨心中驚訝,卻想著估計花輕言是不想示弱,所以裝出毫不計較的表情。
帶花輕言去見各位家主和長老的路上,蘭姨悄悄的叮囑道:
「墨言小姐,雖然你昨日有驚無險的渡過了,可來日方長,你得罪了時總管事,往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艱難,昨日你也聽說了,那二長老伴侶的人選其實都已經被內定了的,你若是真的不想服軟,就想辦法和墨皓風打好關係,否則無人相幫,在這吃人的墨家,真的寸步難行的。」
花輕言心中一暖,她當時和田婆對上,只是因為田婆的作為招惹了她而已,蘭姨之前的提點已經夠意思了,可現在,明知她得罪了時總管事,卻還肯叮囑她,這份關心就特別難得了。
「蘭姨,你知道內定的二長老伴侶人選是誰嗎?」
花輕言想要知道,君墨寒內定的人是誰,等等她就要見到君墨寒,三年就這樣轉瞬而過,花輕言心裡其實是有些忐忑的。
若是君墨寒真的看上比她出眾,比她優秀秉性好的女子。
自己真的會因為他負心殺掉他嗎?
花輕言知道,自己肯定下不了手,她會做的,也只是離他遠遠的,永生不見而已。
就是因為知道馬上就要見到君墨寒了,更是介意到底哪家千金貴女被君墨寒看上了。
蘭姨驚訝的看向花輕言,對方怎麼還在關心這種事。
難道她還不死心?
蘭姨為了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將被內定的人告訴她道:
「你知道整個火炎大陸,最強的有三大家嗎,排名第一的就是易家,而第二名就是我們墨家,第三名是烏雅家族,這一次被內定的,就是烏雅家一位從小天資卓絕的嫡小姐烏雅詩雁,她真的很厲害,現在不過二十歲年紀,卻已經是玄啟境巔峰的修為,這已經讓多少人羨慕的不行。
但她最厲害的是,煉丹上天賦更是超群,她在不久前就能煉製出最難煉製的八階養神丹,被多少少年英傑所追崇,整個火炎城的優秀子弟都隨她選,可是她卻一眼看上了二長老,和家主說要嫁給他,家主和幾個長老一商量,自然欣然應予,說馬上就可以成親,可是易家勢力最強,自然見不得墨家和烏雅家聯姻,就算解釋是烏雅詩雁自己想嫁,也不答應。
易家的人表示,易家也有女子想嫁給二長老,煽動其它一等家族也參與,變成了如今的選妻大比,說是誰能奪冠,誰就嫁給二長老,家主和長老們都中意烏雅詩雁小姐,所以肯定會想方設法讓烏雅詩雁奪冠的,其中水太深,你千萬別去攪混水,到時候見情況不對就趕緊認輸,否則很有可能會不小心喪命的。」
藍衣說了這麼多,將易家、墨家和烏雅三家的情況都說明,就是為了讓花輕言徹底打消成為二長老伴侶的念頭。
花輕言容貌這麼出眾,還是八階煉丹師,只要有人舉薦,很快就能被墨家重用,以後的前程無量,沒必要現在去送死,也不該那麼得罪時總管事,斷了她被舉薦的路。
誰知,花輕言卻突然問道:
「二長老也很中意烏雅詩雁嗎?」
蘭姨差點被花輕言的問題給氣吐血。
重點是這個嗎?!
她說了那麼多,花輕言卻只關心二長老的意願?!
蘭姨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二長老的意願重要嗎,家主想要和烏雅家族名正言順的聯姻,二長老一個人的意願一點都不重要,你好像對二長老很關心?你難道見過二長老?不可能啊,你是分支來的,怎麼有機會見過二長老,我如實告訴你吧,二長老的處境現在很不好,沒有點自由,你就是嫁給他,也不會有你想象的生活的。」
花輕言臉色卻突然一柔,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蘭姨瞪大眼,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聽到二長老其實過得不好還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