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繩之以法
程慕言用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看著我:「你說我是在執迷不悟?我這是在為醫學做出貢獻,你們都不能理解我!」
那幾個外國人不停的勸程慕言:「Mr.程,外面已經快攻進來了,我們趕快走吧,時間真的不多了。」
看這震動的樣子,外面已經打得很激烈了,再過一會兒就會衝進來了。
「做貢獻?」我冷笑的看著他,「程慕言,不要為你自私和瘋狂找理由。我問你,你當初立下的醫學生誓言里,有讓你對活人做實驗嗎?你已經違背了你當初立下的誓言!」
一個瘋狂執著的人,為自己的自私找盡理由。
在我的怒罵和質問聲中,程慕言不怒反笑,笑得溫柔無比,好似從前的那個程慕言。
「沒關係,你不理解我也正常。」程慕言似是在告訴自己,「每個醫學歷史上的偉人,有誰能理解呢?」
「轟隆。」
巨大的聲響,怕是外面的特種兵已經攻到這裡來,在用*想要炸開門。
一個男外國人想要抓住程慕言直接帶走,卻被程慕言反手一甩,那瘦弱的手臂竟然迸發出強大的力量,把男外國人給直接甩開。
「要走你們自己走,我要把實驗做完。」程慕言又抽出另外一把刀,臉上帶著神聖的微笑。
瘋了,這個男人是真的已經瘋了,瘋得可怕。
外國人道:「你不走我們走,我們才不想為了一個破實驗死在這裡。」
幾個外國人匆匆逃離,留下程慕言一個人認真而又痴迷的做著實驗。
那女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看著程慕言眼裡不再是驚恐,而是憎恨。
那刻骨銘心的恨意,像是要把程慕言拖入地獄一般。
「不對。」程慕言突然臉色一變,然後死死的盯著女人,「你不是我的試驗體。」
他對他找的試驗體各個指標都很了解,可此刻,這根本就是個心臟完好的人,根本就沒有心臟病。
「我的試驗體呢?」
女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無法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程慕言忽然扭頭,大門已經在此時被衝擊開,許多特種兵闖了進來。
「程慕言。」我眼底綻放比希望的光芒,「放下你手裡的刀!認輸吧。」
許多黑漆漆的槍口對著程慕言,程慕言兩手各握著一把手術刀,忽然仰天笑了起來,溫潤的笑意里散發著癲狂。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的研究了嗎?不可能!」程慕言的聲音充斥瘋狂,「在以後,還會有更多人進行研究,直到研究成功為止,到時候你們會後悔阻止我的。」
特種兵隊長道:「程慕言!你觸犯了刑法,現已經被包圍,趕快投降,否則我們會現場擊斃你。」
做活體實驗,還涉嫌綁架謀殺,身上背負了那麼多條命,就算他們當場擊斃他,回去也是有得交代的。
「那些刑法都是錯誤的。」在發現試驗體錯誤好,程慕言終於崩潰了,他死死的盯著每一個人,「我是在為了華國的醫學進步做努力,難道我們要一直被人看不起嗎?」
特種兵可不聽這些,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程慕言帶回去,如果不能就直接擊斃。
特種兵們一步一步的逼近程慕言。
「別過來。」程慕言突然將刀橫在了女人的心臟上方,「你們要是過來,我就直接解剖了她的心臟。」
到時候,女人必死無疑。
特種兵隊長狠狠的皺了皺眉,該死的,竟然用人質威脅他們。
「對,就這樣,你們看著我做實驗不是挺好的嗎?」見他們停下了,程慕言臉上溫和了起來,一字一句像是在教導。
顧靳森不知何時解開了手上的繩子,悄無聲息的靠近著程慕言。
程慕言正要回頭看一下女人,他如果轉頭勢必會看到顧靳森,我下意識大喊:「對,你說得對!」
程慕言詫異的看向我:「小冉,你終於贊同我了?」
我很想說不,可顧靳森離程慕言只有幾步左右的距離了,我必須牽制住他。
忍者心裡的噁心,我點頭:「對,我贊同你,經過你的話,我突然覺得,你說得對。心臟病困擾了人們這麼久,是時候該研究出解決的辦法了。你做的事是對的,是神聖的。」
看著顧靳森一步一步的靠近程慕言,我一字一句的開口,一臉的虔誠:「我是你的師妹,我應該幫助你的。」
程慕言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柔和,好似我終於明白理解他了一般的欣慰。
「小冉,你能明白我就好。」
「我當然理解你。」
程慕言得到我的鼓勵,又拿起了刀:「雖然這個試驗體沒有心臟病,不過還是可以研究的。」
我心裡咯噔一聲,顧不得什麼,直接大喊:「等一下!」
程慕言不解擰眉。
「師兄。」我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類似撒嬌,「我也想要親自上陣,讓我試一試嘛。」
程慕言呵斥,哪怕是呵斥他也如此的溫柔:「小冉,不行,這是實驗,不是玩鬧。」
我有些恍惚,之前的程慕言難道就真的回不來了嗎。
「這樣啊。」我悵然若失的低頭,「那你動手吧,我看著就好。」
「要不。」見我如此失望,程慕言猶豫了一會兒,「下次,下次師兄給你找一個完美的試驗體,再讓你上好不好?」
他居然還要找?我垂下的頭掩蓋了眼底的震驚和厭惡。
顧靳森已經到了程慕言身後,他沖我輕輕頷首,我點點頭:「好吧。」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於轉移,程慕言轉身:「你在看什麼呢?」
說時遲那時快,顧靳森反手勒住他的脖子,直接往他往地上一摔,狹長的眼底滿是冰冷。
程慕言反應也不慢,在摔下去的瞬間,手術刀直接劃破了程慕言的手臂,鮮血立刻迸發了出來。
「顧靳森!」我失聲大叫,鮮紅的鮮血沾染了我的視線。
程慕言被甩到地上,特種兵們趕緊圍上去,制服住了程慕言。
而也有人過來幫我解開繩子,解完之後直接對著手術台上的女人就是一槍。
聽著槍聲,我抿了抿唇,趕快跑向顧靳森。
他的手臂滿是鮮血,傷口割得深得不行,看得我都疼:「看到他拿刀,你不會放開他嗎?幹嘛這麼拼,你又不是警察。」
說著,我接過特種兵遞過來的紗布,趕快替他做緊急包紮。
顧靳森掀唇:「我必須防止他自殺。」
程慕言這樣的人,說不定會直接自殺。
「自殺就自殺。」程慕言太讓我失望,我對他報不起任何的同情,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我說不定會親手殺了他。
顧靳森無奈的摸了摸我的頭:「法律就是法律,他現在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癟了癟嘴:「當初我就不同意你的方法,現在你看看,手臂是不想要了對不?」
說著,我扯了扯紗布,讓他痛一痛也好。
數落著他,卻忘記了自己脖子上也有不淺的傷口,只是傷口結疤了我都快忘記了。
「是我錯了。」顧靳森深邃的眸子凝望著我的脖子,心疼無比。
如果預料到我會受傷,他是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把我致之險境的。
「好了。」他直接認錯倒讓我有些不習慣。
剛好隨行的醫生進來了,幫我們兩個分別包紮。我這才想起我脖子也受傷了,無奈的吐了吐舌頭。
程慕言已經被手銬扣起,他看著我:「小冉,你一定要幫師兄把實驗做下去。」
我冷笑,師兄?剛才打算要我命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是他的師妹。
「你如果還記得是我的師兄,就不會對我爸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了。」
程慕言悵然若失:「你還是不理解我,還是沒人理解我。」
押著他的特種兵冷道:「在監獄會有人理解你的。」
不過,程慕言也在監獄待不了多久。華國還是有死刑這個東西存在的。
程慕言被押走了,他臉上沒我了任何的懺悔,也沒有任何的哀求。
特種兵隊長走過來,他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是個威嚴的男人。
「謝謝你們的配合。」此刻,他卻帶著一臉笑容,感慨,「我們查了分屍人五年了,今天終於把他繩之以法了。」
沒錯,這些年程慕言借著職業之便,把無數有心臟病的人非法解剖,不過之前一直都是死人。
雖然是死人,可也沒有經過死者家屬同意,這是非常可惡的行為。
五年裡有許多人報案,警察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畢竟,程慕言能騙我五年,更何況是那些病人。
誰能想到,這個溫文爾雅的和善醫生,會做出這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呢。
「不用客氣。」顧靳森淡淡掀唇,「他罪大惡極,本該被繩之以法。」
當初程慕言導師認罪的時候,顧靳森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楊初心一直念叨著不是他,哪怕是一個有間接性失憶症的病人,在極度受到刺激下,是會記住一些重要東西的。
所以,顧靳森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