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不是你家那位
墨元斌看著台上親得有些久的兒子,他嫌棄地皺起眉頭,不滿地說:「少航這孩子,就不能注意點場合嗎?」
葉君雅聽到這話,立馬白了他一眼。可他的話怎麼聽都讓她覺得辣耳朵,當下就調整坐姿,看著墨元斌,說:「誒,我說這人怎麼那麼木頭腦袋?兒子想親多久就親多久。而且這場合怎麼了?今天他可是主角!」
眼前自己已經惹媳婦不高興了,墨元斌識趣地閉上嘴巴,連忙哄著葉君雅,說:「我錯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別生氣了,生氣了就不是筱筱的漂亮婆婆了。」
這話一出,葉君雅趕緊繃住生氣的五官,慢慢調整神情,讓自己維持在一個笑容滿面的程度上。
反觀蕭老爺子和墨老爺子,人雖然老,但是對於墨少航和蕭筱的行為反倒覺得正常,還不忘感慨幾句。
「現在的年輕人,肺活量就是好。」
今天的場面實在是壯觀,雖然當中出了點小差錯,但是並不影響整個訂婚宴,同樣不影響整個安海人知道,墨少航和蕭筱訂婚了。
最重要的環節已經結束,大家開始吃吃喝喝。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最年長的就是蕭老爺子和墨老爺子。兩人於晚輩坐在一桌,有說有笑的。
墨老爺子剛落坐,就看到了坐在侯詩涵旁邊的陌生面孔,忍不住問:「這小夥子長得不錯,是哪家的孩子?」
侯可晴注意到他問的是墨少北,連忙介紹說:「墨叔,這孩子跟你還是同一家的呢。」
墨老爺子一聽,樂了,「小夥子跟我同姓呀。」
坐在旁邊的墨少航聽到這對話,不由腹誹:不僅同姓,還是你的親孫子呢。
當年的事情,墨少航不知道老爺子知道多少,但是從蕭老爺子之前的反應來看,老爺子應該是不知情的。
墨少北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結果還拚命地往前湊,墨少航不得不懷疑他別有用心。
一想到這裡,他看向墨少北,眼神中滿是對墨少北的審視,其中還帶有一絲絲的怒視。
此時的蕭筱只當他只是知道墨少北就是那個恐嚇過的MSB,沒有往更深程度去想。
她擔心墨少航以為剛才的意外是墨少北造成的而發怒,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就很快地掐滅了。
如果說墨少北沉得住氣,那麼比他更沉得住氣的就是墨少航了。
她的六哥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當著長輩的面管理不住自己的情緒嗎?
然而事情並沒有讓蕭筱擔心太久,墨少航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彷彿剛才只是她自己的錯覺。
「是的爺爺,我姓墨,叫少北,您叫我少北就行了。」墨少北得體地回答著,臉上始終掛著笑意。
墨老爺子在聽到這名字時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看向自己的好兄弟蕭老爺子,不確定地問:「剛才這小伙說自己叫什麼?」
跟墨老爺子一樣愣住的,還有墨元斌和葉君雅。這三位都是當事人,這會兒聽到這麼個名字,不由想起當年跟自己無緣的孩子。
墨老爺子的反應蕭老爺子很滿意,當下就笑著說:「我說老墨呀,你這神情跟我當初可是差不多的。這孩子就叫墨少北,不過不是你家那位。」
墨老爺子半信半疑地看向墨少北,從他的樣子當中確實找不到墨元斌和當年那女子的模樣。
為了防止尷尬,他把這個話題直接拋到一邊,樂呵呵地說:「瞧著你和詩涵那麼親近,難不成是男女朋友?」
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這會兒也不可能坐在這。
意識到這一點的墨老爺子連接著往下說:「瞧我真的是老糊塗了,剛才可晴就跟我提起了,結果我一轉身就忘了。」
墨元斌和葉君雅根本就不知道到場的賓客里,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這人還跟蕭家走得那麼近。雖然只是名字一樣,但絕對不是當年他們的那個孩子。
心知肚明這一點的兩人在對待墨少北時,還是忍不住聯想到那個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可憐孩子,連帶對著現在這個墨少北也好上幾分。
墨少航都把他們的變化看在眼裡,卻也一聲不吭。
他從來不畏懼墨少北的出現,更不擔心墨少北把葉君雅和墨元斌的注意力吸引去了大半。
當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門路清的很,何況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非得依靠父母的注意力才能活。
想到這裡,墨少航不禁想到當年的蕭筱。當時的她還那麼小,一個突然出現的表姐把侯可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那是多麼的恐懼?
為此,他伸手緊緊握住了蕭筱放在腿上的手。
察覺到他動作的蕭筱不解地看向他,在看到他眼底的擔憂時,她揚起一記笑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我沒事。
可以說,今天的訂婚宴算是圓滿落幕了。
晚上蕭筱和墨少航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十一點多,大伙兒能夠在十二點前放他回來,是看準了他再過半年就三十一了,孩子都沒見一個,催著他回去造人。
雖然現在只是訂婚,但是大伙兒對於他們的事情熟門熟路著呢,既然看開了,自然要說開,滿嘴的黃段子,說得直樂。
蕭筱率先洗好澡躺在床上,看著她手上的戒指,滿臉的傻笑。
這個戒指的樣式雖然簡約但不是大氣,其中的含量蕭筱不用去查也知道,不過她現在有個小疑問,該不會結婚時用的戒指也是這一個吧?
一想到這個,蕭筱內心就有點小窩火。
等墨少航洗完澡出來,剛走到床邊,她立馬就像只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
她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把戒指遞到他的面前,問:「我們結婚時是不是也要用這個戒指?」
墨少航沒有著急著回答她,而是抓過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說:「你覺得我會是你說的那種摳門的人嗎?」
蕭筱不滿地撅著嘴,說:「不是最好。」
按照今天的排場,她也覺得墨少航做不出那樣的事來。到真正結婚的時候,戒指只會比現在這個更加貴重。
墨少航任由她掛在身上,自己則在床上做了下來。他扭過頭看向蕭筱,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說:「丫頭,你說我們今晚是不是應該把他們說的事情好好的完成。」
「來就來,誰怕誰!」
蕭筱說著,一個轉身跨坐在墨少航的面前,伸手把他推到在床上,一臉邪笑的覆了上去。
看到她這樣,墨少航也只能由著她來,自己則是伸手把屋內的燈全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