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童血破鎖
屍饕牙露淫笑、眼露淫光、口*水,穩操勝券地走向花轎,伸出寒光閃閃的爪子去撈花轎的帘子。
花轎中的啜泣聲更大了,更慘了,花轎顫抖得更厲害了。
屍饕哈哈狂笑,猛地撈開花轎帘子。
一襲紅裝、瑟瑟發抖的「新娘」坐在轎中,身子努力向後退卻,卻被轎板攔住。
屍饕將爪子放在「新娘」的大腿上,胡亂撫摸,慢慢伸向「新娘」兩腿之間。
「新娘」一支瑟瑟發抖的手抓住屍饕的爪子,使勁向後推、向上拉,但無異於螳臂擋車。
屍饕笑得更淫了、更狂了,說:「乖乖,乖乖,繼續摸,繼續摸,你這手夠水靈的。」
嘴上在站便宜,手上也沒有停息,屍饕一支爪子胡亂撫摸「新娘」大腿根部,一支爪子去揭「新娘」的蓋頭,長滿獠牙的狗嘴流著腥臭粘稠的唾液,慢慢伸向「新娘」的臉蛋,準備在揭開蓋頭的瞬間湊到櫻桃小嘴上去。
屍饕爪子剛剛抓住紅蓋頭一角、嘴角將要親吻到紅蓋頭之時,屍饕撫摸「新娘」大腿的爪子突然被緊緊抓住,痛得屍饕裂開了長長的狗嘴,當即「哎呀」一聲。
屍饕大吃一驚,立即抽手、退步、縮頭,但為時已晚,一道寒光夾著符光從上而下閃過,一個明晃晃的的鐵鉤狠狠刺進它的下顎,鉤尖從下巴穿出來。
「新娘」猛地抖掉蓋頭,身上的大紅婚服不見了,花轎頓時炸成碎片,一個身材偉岸、身著端服的老頭座立在眼前,緊緊拉著鐵鉤後面的繩子。
屍饕狂嘯一聲,兩個前爪抓住鐵鉤,準備取出來,再一掌打死面前這個老頭。但是,這鐵鉤長著長長的倒須,屍饕剛一用力,倒須掛著下巴的骨肉,像牽扯著自己的五臟六腑,痛得大漢淋漓,當即放手,卻不甘心束手就擒,立即飛身而起,撞垮花轎,像一座大山一樣撲向了卻師叔。
了卻師叔輕輕抖動端繩,半空中的屍饕「哇」地一聲哀嚎,重重地摔向地面。
屍饕也非等閑之輩,半空中一個空翻,兩個前爪狠狠砸向自己面前、師叔頭上一根水桶粗的石鐘乳,石鐘乳當即斷裂,砸向師叔。
師叔既要躲避石鐘乳,又要抓捕屍饕,退步稍稍緩慢,石鐘乳插著他的肩膀落下,驚得師叔當即一個趔趄,險些跌在地上。
石鐘乳雖然沒有砸中師叔,但師叔顧及自己的性命,卻來不及照顧手中的法器,石鐘乳砸在端繩上,當即將端繩砸成兩截,屍饕也被痛得仆到在地。
就在師叔現身之時,媒婆、轎夫立即恢複本來面目,飛身而出,撲向屍饕。
屍饕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看到束縛自己的繩子脫離端公之手,端公還在趔趄之中,當即哈哈狂笑,扭動脖子,活動筋骨,山洞裡頓時傳來了一陣陣關節活動的「咯咯」聲。
看來,屍饕要發動攻擊了。
就在屍饕活動筋骨之際,媒婆、轎夫以及石窟左邊的陰兵已經撲到了屍饕身邊,像螞蟻一樣扭住屍饕的腳腳手手,想給了卻師叔留下攻擊機會。
屍饕雖然被「端公鉤」攻擊,但瘦死駱駝比馬大,立即一聲狂嘯,揮舞雙手雙腳,扭住屍饕腳腳手手的陰兵大多被摔出去,砸在附近的石鐘乳上,石鐘乳紛紛斷裂,一些陰兵也跟著痛苦地倒在地上,平整的地面頓時一遍狼藉。
看到斷裂的「端公繩」,了卻師叔頓時大吃一驚,立即抽出桃木劍,準備發起第二次攻擊。
屍饕雖然失去「端公繩」的牽制,但大量的陰兵扭住其腳腳手手,它短時間內也掙脫不了,給了卻師叔製造了攻擊的絕佳機會,立即飛身而出,劍尖直指屍饕心臟。
屍饕看到一道符光刺向自己要害,急忙躲避,卻掙脫不開,躲避不及,桃木劍「噗」地一聲刺進其胸膛,鬼血當即汩汩而出。
屍饕全然不顧,繼續揮舞手足,想甩掉扭在腳腳手手上面的陰兵,騰出腳腳手手攻擊了卻師叔。但是,陰兵扭得太緊了,屍饕短時間內很難將其全部甩掉,騰不出手腳,師叔攻擊速度又實在太快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師叔的桃木劍刺向自己的要害。
附在體內的狗頭鬼見血光之災來臨,顧不得指揮豺狗,立即金蟬脫殼。就在鬼血噴射的瞬間,一股人形白煙從屍饕天靈蓋縹緲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師叔握住桃木劍劍柄的右手,一邊往屍饕體內刺殺,一邊向下按壓,借力彈跳而起,捏著「鎮鬼符」的左手狠狠扼住人形白煙的喉嚨,猛然向外、向下拉扯。
隨著「哇」地一聲哀嚎,那人形白煙軟不拉幾地被師叔從豺狗天靈蓋拉了出來,變成了一個高達兩米左右人身狗頭鬼魂。
師叔雙腳落地的瞬時之間,狠狠將狗頭鬼摜在地上,一腳踏住其心口,一股鬼氣「哇」地一聲從狗嘴裡噴出來,一泡鬼屎「啪」地一聲從狗臀里射出去,當即癱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腳腳手手。
還沒有等地上的豺狗回過神來,師叔抓起「端公繩」,猛地一抖,豺狗本能地將下巴往胸膛猛地貼靠,本已穿過下巴的鉤尖準確地穿過豺狗的琵琶骨,將豺狗的下巴和琵琶骨緊緊連在一起。
豺狗失去了靈魂支撐,血液、鬼氣大泄,又被師叔將琵琶骨和下巴鎖在一起,頓時失去了戰鬥力,如同一支冷得瑟瑟發抖的普通賴毛老狗。
師叔和屍饕激戰之時,石窟右側的陰兵迅速按照計劃貼著石壁,慢慢靠近石窟。
守在橋頭的阮華隊長也趁機帶著偵緝人員,迅速衝過石橋,奔向石窟。
屍饕發現十多個人一股腦兒湧向石窟,知道他們要搶走馬上就要臨盆的女人,想堵住石窟,卻被師叔和陰兵纏住,脫不開身,急得「吼吼」狂吠。
石窟內的女人突然被洞外激烈的打鬥聲驚醒,急忙爬起來,看見自己恨之入骨、日夜看守自己的怪物正和一個老人激戰,當即抓住困鎖自己左腳的鐵鏈,想將鐵鏈從石壁上拔出。
女流之輩在粗壯的鐵鏈面前,無異於螞蟻拉車。但是,村婦求生慾望極度強烈,雙手緊握鐵鏈,雙腳蹬地,挺起大肚子,仰起身子,咬緊嘴唇,使勁拉扯鐵鏈。
村婦臉上的汗珠由綠豆大小變成黃豆大小,嘴角沁入出淡淡的血液,身子幾乎與地面成三十度夾角,鐵鏈雖然漸漸離開地面,尾部卻如同生根一樣,長在石壁中紋絲不動。
首先進洞的陰兵立即幫著拉扯鐵鏈,但鐵鏈仍然如同生根。
阮華隊長踏進石窟的瞬間,猛力拉扯鐵鏈的村婦「啊」地一聲尖叫,倒在地上,雙手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媽呀——」一聲,在地上翻滾起來。
一個女偵緝隊員立即抱住村婦,說:「妹妹別慌,我們是川河蓋的,專門來解救你。」
村婦根本不回答,捂著肚子,竭力掙脫女偵緝隊員的擁抱,繼續在地上翻滾。
女偵緝隊員仔細一看,地上濕漉漉一大片,村婦的下身全濕透了,立即摸了摸村婦的大腿濕潤之處,舉手一看,雙手鮮紅,當即大喊一聲:「阮華隊長,趕快請了卻天師,她的羊水已破,馬上要生孩子了!」
一旦村婦生出小屍饕,偵緝人員將立即增加九名勁敵。
激戰之前,指揮部根據皮皮描述被鎖村婦的體貌特徵,大致判斷村婦是秋鳳榮。根據秋鳳榮的失蹤時期,推算其應該在今日此時產子。
激戰之時,了卻師叔見秋鳳榮臨盆日期越來越近,自己久久不能制服屍饕,心急如焚,不由得咬緊牙關,暗暗發力,雖然在陰兵的協助下抓獲了附體狗頭鬼,制服了豺狗。但是,內衣卻被汗水濕透,呼吸也明顯粗短了。
了卻師叔剛剛用「端公鉤」將豺狗的下巴和琵琶骨困鎖在一起,就聽見被鎖村婦的羊水破裂,要生小屍饕了,來不及擦拭汗水,立即一邊舉劍奔向村婦,一邊高喊「讓開」。
偵緝隊員和陰兵立即放下村婦,分列兩邊。
了卻師叔人未靠攏,桃木劍尖已連續點擊村婦的雙腳心、雙手心和心窩,頓時鎖住五心,讓血液幾乎凝固,迫使體內胎兒安靜。
村婦當即放開捂住肚子的雙手,有氣無力地癱在地上。但是,高高隆起的肚子里像有多股暗流在涌動,這裡鼓起一個包,那裡塌陷一個坑,明顯是裡面的屍饕胎兒在劇烈蠕動,想儘快來到世上。
了卻師叔將桃木劍壓在村婦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村婦蠕動的肚子有所減緩,鼓起的包、塌陷的坑有所降低。
了卻師叔單膝跪地,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從懷中掏出符紙,壓在村婦小肚子上,起身用桃木劍抵著村婦的肚子,厲聲說:畜生,止!
村婦的肚子立即停止了蠕動,但村婦也只有出來的氣,沒有進去的息。
了卻師叔說:「趕快抬出地面搶救!」
幾個偵緝隊員立即拿出摺疊式擔架,將村婦放在擔架上,當即傻眼,因為村婦的腳還被粗大的鐵鏈捆著。
阮華隊長說:「趕快,拔掉鐵鏈。」
十多個偵緝隊員像拔河一樣,拉住鐵鏈,使勁拉扯,但鐵鏈仍然紋絲不動。
十多個陰兵一擁而上,協助偵緝人員拉扯,鐵鏈仍然紋絲不動,急得大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了卻師叔支退偵緝隊員和陰兵,左手抓起鐵鏈,右手握住桃木劍,劍刃慢慢從鐵鏈上劃過,一道道火星噴濺而起。
來到鐵鏈根部,果然有一圈硃砂塗畫的符篆圍繞著鐵鏈。看來,不解除此符,鐵鏈絕對拔不出、斬不斷。
了卻師叔大喊一聲:「誰是未婚童兒之身?」
剛剛參加工作的偵緝隊員曾洪波羞澀地站出來,貓著聲音說:「天師,我是。」
了卻師叔說:「趕快咬破舌尖,將舌血吐在符篆之上。」
曾洪波走到師叔身邊,皺著眉頭,狠狠一口咬下,將三口舌血噴在鐵鏈根部。
了卻師叔說:「拉。」
偵緝隊員一齊用力,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響過,石壁坍塌一米見方的一個洞,鐵鏈應聲而出。
了卻師叔將曾洪波拉到村婦面前,讓他在困鎖村婦腳踝的鐵鏈上連噴三口舌血后,舉起桃木劍,狠狠砍向鐵鏈,鐵鏈當即如同碎瓷一樣散落一地。
偵緝隊員抬著秋鳳榮,迅速奔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