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險破關門
恍惚道人令旗朝前一揮,五十位義軍立即騰空而起,爬上懸崖,越過關隘,奔向後門。令旗向後一揮,五十位義軍立即均勻地潛伏在關門前面的亂石中。
恍惚道人再將令旗朝左右分別揮舞一下,五十位義軍立即分成兩組,眨眼功夫就爬上城池左右兩側的懸崖上,很快就與懸崖峭壁融為一體,看不出半點異樣。
函谷關隘被圍得像鐵桶一樣,除非城裡有通向地下或山裡的道路,否則一支蒼蠅也插翅難逃。但是,兩個附體老鬼的供述中,都沒有提到城池有下地入山的通道,我頓時有了八分勝算。
恍惚道人將令旗朝餘下的五十位義軍一揮,這五十位義軍早就一身黑衣黑褲黑帽的夜行人打扮,顯得異常精幹。看到主人令旗揮舞,立即開像靈貓一樣,刷刷刷刷爬上懸崖,居然沒有半點聲響,就連城牆上兩隻交叉巡邏的屍饕也沒有覺察半分。轉眼之間,這五十位義軍就悄無聲息地下到城裡,迅速兩鬼一組,分散到各個角落,查找屍饕和人質。
大約一個小時后,兩位義軍悄悄翻下城牆,說城裡除了城牆上巡邏的兩隻屍饕以外,至少還有十一隻屍饕、十位陰兵和一個女人。
伏端洞府有陰兵,這可是第一次聽說。
我問:「那些陰兵什麼模樣?」
一個義軍說:「包著黑色的頭巾,穿著黑色滾邊衣服,挎著彎彎的腰刀,看起來非常精幹。」
這身打扮,不就是我們苗族人家的服飾嗎?它們怎麼出現在這裡?
我急忙問:「屍饕、陰兵和女人分別在什麼地方?」
一個義軍說:「那些屍饕、陰兵和女人全部集中在大殿里。一隻被其它屍饕稱為頭人的屍饕正在給大家訓話,說要不了幾天,耕大師你可能就要帶著大隊伍攻打函谷關隘,它們一方面要迅速加固城池,一方面要派一個陰兵到南疆搬兵。這個搬兵的馬上就要出發。」
屍饕居然和南疆某個邪惡組織有勾聯,怪不得洞里有苗族服飾的陰兵。
此時此刻,我們根本來不及仔細分析伏端洞府與南疆什麼邪惡組織有勾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到南疆極有可能從我所在的地方上到地面,不排除從後門出去,我們可以同步將其生擒,進一步打探城裡情況。
我立即喊來八個陰兵,將李梅和我的苦竹劍交給它們,讓它們悄悄爬上城牆,四鬼一組,務必同時發起突然襲擊,結果兩隻屍饕。
八位陰兵立即四位一組,緊貼著左右兩側懸崖,悄無聲息地爬上城牆,潛伏在牆垛之間或者牆根之下,慢慢向中間靠攏。
兩隻屍饕分別從自己所在的一邊慢慢走向對面的懸崖,然後折返回去,走向原來所處的懸崖。巡邏中,兩隻屍饕四隻狗眼不停轉動,像雷達的接收器一樣不停旋轉,捕捉一切可疑信號,似乎一支蚊子從它們面前飛過,不但能即使發現,還能分辨出公母。
城牆上的屍饕救救不能解決,我們就進不了城,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頓時心急如焚。
在大約半炷香的煎熬中,就在兩隻屍饕錯身之後背對背繼續巡邏之際,兩位牆垛下的陰兵突然從屍饕背後魚躍而起,將苦竹劍狠狠插進屍饕的后脖子,長長的劍身當即從喉嚨冒出,狗血順著劍身汩汩下流。
兩隻屍饕驚愕地睜著四隻狗眼,當發現偷襲它們的陰兵時,一邊張開狗嘴準備呼救,一邊伸出爪子反擊。但是,它們張開的狗嘴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另外的陰兵一擁而上,有的斬斷了它們的饕鞭,有的將鬼刀捅進它們的肛門,有的爬上屍饕的身子緊緊捂住狗嘴,有的抱住兩支狗腿將屍饕放倒在地。
眨眼之間,兩隻屍饕就倒在地上做垂死掙扎,附體鬼魂剛剛從天靈蓋冒出,八位陰兵沒給它們絲毫喘息機會,三下五除二就將其大卸八塊。
看來,這些屍饕都是才出生不久的新手。
我立即讓兩個早就披上豺狗皮子的偵緝隊員守在門邊,一旦陰兵打開城門,立即到城牆上代替屍饕巡邏。
兩個偵緝隊員剛到門邊,八個偵緝隊員還在城牆上沒有下來開門,「函谷關隘」四個大字下的門洞「咕嚕咕嚕」地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屍饕從門洞里走出來,兩個偵緝隊員立即閃到門洞兩邊,身子緊貼城牆躲避。
這應該是到南疆報信求援的屍饕。
偵緝人員躲避的聲音似乎驚動了這隻屍饕,它左右轉動狗頭,很快發現了兩個毫無遮攔的偵緝隊員,它哼了哼鼻子,說:「讓你們在城牆上巡邏,你們居然出城享樂,頭人剛才不是下令不准你們離開城牆半步嗎?你們的狗頭長得耐煩了,想讓頭人砍掉嗎?」
看來,這隻屍饕要麼是城牆上兩隻屍饕的領導,要麼資格老得多。
兩個偵緝隊員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心理素質較好,並不言語,立即點頭哈腰,轉身走進門洞。
屍饕朝前走了五、六步,離我們潛伏之地只有三、四步了,似乎發覺剛才城牆下兩隻屍饕不對勁,立即折返身子,厲聲呵斥:「站住!」
渾厚的聲音立即在峽谷中傳開,這聲音如果讓鄧崇駿、御庭山人等屍饕聽到,一定要引起警覺,一定會危害人質安全,必須想法立即結果它。
但是,屍饕已經警覺了,我們衝過去硬拼,它必然要向城內的同夥報信。不衝過去,兩個偵緝隊員絕對不是它的對手,性命攸關,我不由得焦急萬分。
兩位偵緝隊員剛剛跨進門洞,聽到屍饕呵斥,知道事情敗露,兩人對視之下,一人迅速走進門洞,緊閉大門,讓屍饕進不了城;一人留在門洞里,拖延時間,等待我們救援。
屍饕罵罵咧咧地吼:「老子操你姑奶奶,喊你們站住,那雜種怎麼進去了,還給大門關上了,趕快開門出來。」
話未說完,屍饕已走到偵緝隊員旁邊,發現這次屍饕有假,抬手就是一耳光。
這一耳光如果打在偵緝隊員臉上,重則腦袋和身子分家,輕則半邊腦袋不翼而飛。
我立即搶過一個偵緝隊員的苦竹矛,飛身而出。
了卻師叔見狀,立即掄起桃木劍,跟著我魚躍而起。
我身子還在半途,被屍饕攻打的偵緝隊員立即屈下身子躲避,屍饕的爪子打在城牆上,當即飛起一些石塊。
屍饕看偵緝隊員躲過了攻擊,爪子順勢在城牆上抓了一爪,一陣鋼鉤抓在鐵板上的「吱吱吱吱」聲音響起,城牆
上頓時冒起一串火星。
偵緝隊員雖然屈身躲過了屍饕的第一招,但身上笨重的狗皮讓他行動變得笨拙,才退出兩步,就被地下的石頭絆倒,仰面摔倒在地。
屍饕見偵緝隊員躲過了自己的攻擊,「吼」地一聲,轉身繼續攻擊。看見偵緝人員仰面倒在地上,抬起右腿,狠狠一腳踏向偵緝隊員的腹部。
偵緝隊員看得真切,立即雙手撐地,迅速後退。熟料,才退出兩米,他的腰后矗立一坨臉盆大的石頭,死死抵住腰肌。正待他抬起臀部準備越過石頭繼續後退或者向兩邊移動時時,屍饕早就邁出了第二步,狠狠一腳踏下。
偵緝隊員努力向後退了一下,雙眼驚恐地看著殺氣騰騰的屍饕,張圓嘴巴,根本沒有想起呼救。
就在偵緝隊員再次抬臀後退之際,屍饕一腳踏在他兩腿之間,五個鋼鉤一樣的利爪緊貼他的睾丸抓下,襠部的褲子頓時被劃開了五條口子。
屍饕見沒有傷到偵緝隊員,立即朝偵緝隊員脖子伸出左爪,準備抓住他的喉嚨。
就在屍饕的後腿再次踏向偵緝隊員襠部時,城牆上的一個陰兵立即跳下城牆,在空中一個前空翻,腦袋朝下,雙眼怒睜,雙手緊握苦竹劍,不聲不響地刺向屍饕。
屍饕一心一意刺殺偵緝隊員,根本沒有發現臨空而下的陰兵,突然覺得頭頂有什麼異樣,一邊抬頭觀望,一邊將爪子伸向地上的偵緝隊員。
就在屍饕抬頭之際,陰兵的苦竹劍已經從狗嘴刺進,喉嚨刺出。
屍饕拋開地上的偵緝人員,狠狠一爪朝馬上就要觸地的陰兵橫掃過去。陰兵的鬼身還未落地,狗爪已劃過它的腰際,鬼身當即斷為兩截。
我的心當即流血,但一點沒有放鬆進攻速度,屍饕的爪子剛剛掃在陰兵身上,趁屍饕弓著腰、撅著狗臀的大好時機,我將苦竹矛狠狠插進它的肛門,身子順勢旋轉兩圈。
屍饕本想慘叫,或者哀鳴報信,但狗嘴中有苦竹劍,只能輕輕地「嗚嗚」哀鳴。
我剛剛站起身子,還沒有來得及拔下苦竹矛,了卻師叔的桃木劍狠狠砍下,正中屍饕襠部,饕鞭連同一塊狗肉被砍瓜切菜一樣拿下。
屍饕「轟」地一聲倒在地上,一股白煙從屍饕的天靈蓋冒出來。我立即拋出「捆鬼繩」,將白煙縛住,一個老鬼慢慢現身,我來不及細問,直接將老鬼裝進「收鬼袋」。
城牆上的陰兵早就下來打開了城門,我立即讓兩個偽裝屍饕的偵緝隊員到城牆上繼續巡邏,四個陰兵躲在暗處悄悄護衛;再留下二十位義軍埋伏在大門周圍,其餘的隨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