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長頭國王
而金教授說的扶南國,我曾經在上大學的時候也聽講授世界史的教授說起過,說那是古代中南半島存在的一個古國,相當於今日柬埔寨、老窩、越南和泰國一帶的地區。
這時候金教授繼續在說著:「那長頭國王國家的人民,和我們一樣住房子穿衣服,吃粳米。只是說話和扶南人有略略不同。不過那國家的人不喜歡來客,如果有貿然去的人,便會殺了吃肉,所以古書上說商旅不敢至。」
一聽這話,我更加吃驚,因為我想起了我和程思泯看到的那人吃人的恐怖一幕。我回頭看了程思泯一眼,發現他側著一個腦袋,眉頭深鎖,彷彿在極力的想著什麼事情一般。
樊廚子嘀咕著說道:「這也太邪門了,竟然吃人肉!」
金教授笑了笑繼續在說著:「那長頭王獨居在高樓之上,不吃帶血的東西,平時也不吃人肉,只吃犯了罪的人和誤入進去的外地之人,那國王不事鬼神,其子孫生死如常人,唯獨他不死……」
「長生王!」一聽到這裡,這時候茲莫畢摩忍不住突然驚叫了起來。
一聽這話,金教授停止了述說,大家都一齊朝那茲莫畢摩望去。
那茲莫畢摩吞咽了一口口水,面帶歉意的說道:「剛才金教授說的那毗騫國的什麼長頭國王,和咱們大涼山千百年來一直流傳的長生王的描述極其相似!咱們彝家的祖輩就口口相傳著,說在大涼山的暗黑之山中,住著一位長生王,愛吃人肉,不生不死,不滅不盡!」
這時候果基金坡點了點頭,說道:「豈止是長生王,和那死霧谷內的顱骨王也描述得極其相似!」
金教授呵呵一笑,說道:「我研究了這麼多年的彝家文化,那大涼山境內彝族同胞所說的長生王和顱骨王,其實都是一個人。」
我們有些吃驚,但仔細想后,卻個個都點頭認同金教授的觀點。
金教授繼續說道:「那毗騫國的國王雖然吃人肉,不過平時也只吃罪犯的肉,但那古族還有一個我們看來極其血腥的癖好,就是但凡那家生了長子,必須要供奉出來讓大家吃掉!國王吃心肝,其他人食軀幹四肢……獻出長子,意喻著子孫昌盛,風調雨順……」
一聽到這裡,我們都打了一個寒顫,此刻我才明白為什麼那群神秘的山民要殺掉一個嬰兒吃掉,而且那嬰兒的父母還歡天喜地的謝謝大家吃了他的孩子!
想到大半個月前那極其恐怖的一幕,我如今依然是心有餘悸,這時候只聽到金教授繼續說道:「那國王年歲越大,吃的人心肝越多,腦袋便越方長,八十年便會轉生一次,八百年一個大限,只要轉生得好,順利突破大限,便能再活上一千歲,一直下去,以至於長生不死……如今的毗騫國王,已經活了整三千二百歲了……」
聽到這裡,那果基金坡不由得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原來如此!」
這時候金教授微微一笑,對著果基金坡和茲莫畢摩說道:「其實這裡面你們彝族同胞還有一個誤區,便是你們以為那死霧谷的王長著一個大腦袋,便叫著顱骨王,其實不然,按音翻譯過來,他本應叫著魯古王,或者是魯谷王才對……」
一聽這話,大夥不由得點了點頭,見那金教授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得有理有據,於是大家對他的學問極其佩服。
這時候三叔突然問道:「金教授,你不是說那毗騫國的人住在東南八千裡外大海洲的島嶼上,但何時又為何舉國搬遷到這黑竹溝內來了呢?」
三叔這個疑惑,同樣也是大家的疑惑,見他開口問出,所有人都一齊望著金書誠教授,希望聽他解答。
那教授飲了一口茶水,點了點頭后說道:「不錯,那神秘古族一直住在遙遠的大海洲的島嶼上,但在一千多年前,也就是北宋祥符年間,那大海洲上突然現了大地動,驚天海嘯隨之而來,將毗騫族人世代居住的島嶼給摧毀了,沒了家園,於是他們舉國搬遷,然後到了這黑竹溝內來了……」
這時候樊廚子好奇的問道:「這地球這麼大,為什麼他們單單搬到這黑竹溝里來了呢?」
金教授微笑著說道:「毗騫是一個神秘的古族,與外界從來不相往來,他們居住的環境,必須是人煙稀少的地方,而且還必須在北緯33度左右的一條線上,這人才能保持這群神秘人的磁場,他們毗騫的王和族人才能正常的活下去。」
無塵道長捋了捋鬍鬚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或許他們世代飽受大海嘯的摧殘,受夠了那海上的大風大浪,故此才遠離海浪,搬到這內陸之地來了。」
金教授點了點頭,這時候果基金坡皺著眉頭說道:「按常理說,死霧谷的那群神秘之人是不會出來害人的,我這幾日一直沒明白,他為何要找石九兄弟孩子的麻煩,將她的魂魄給拘去了!」
一聽他這話,我們大家面面相窺,對於他說的這個事情,我們已經從英花老嫫尼哪裡知道了原因,只不過沒有告訴果基金坡罷了。
那金教授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然後對著我問道:「這位小兄弟,命理可是與常人有異?」
見他這般問,我面色一怔,正要回答的時候,三叔急忙對著他答道:「不錯,我這侄兒乃是大陽命的命理,不同於凡人。」一聽這話,那金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而程思泯、果基金坡和茲莫三人卻驚奇的望著我。
這麼多年,因為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除了三叔他們那一群人知道外,我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我特殊的命理,別說程思泯,就連我的父母也不知道這奇怪命理的事情。
金教授笑著說道:「這就對了,據我了解,那死霧谷的魯古王,在今年這個轉生的大限上,彷彿遇到了麻煩,轉生不過去了。故此在他死亡之前,必須找到新的接班人,而這個接班人,其中之一的條件便是必須具備大陽命命理的人!」
一聽他這話,除了我們這群人外,那果基金坡、茲莫畢摩,甚至是程思泯,三人都拿大眼珠子瞪望著我了。
金教授繼續說道:「他們拘那小孩兒的魂魄,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根本目的是要逼迫這小石就範,心甘情願的去做他們的王。」
那教授說到這裡便停頓下來,開始大口的喝著茶水,然後屋內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只見三叔面色凝重緩緩的說道:「然而我這侄兒,卻不希冀他那什麼長生不老之術,他只想過平凡人的生活!」
一聽三叔這麼說,我點了點頭,說道:「三叔說得沒錯,我不要什麼長生不老的東西,我也不要做什麼王做什麼頭,我只想找回我的孩子,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見我這麼說,大夥都點了點頭,無塵道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樹欲止而風不靜啊!別人削尖腦袋想往裡面鑽的地方,你雖然不想要,卻被人硬逼著去呢!」說完后那老道長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見程思泯一直瞪大著眼睛望著我,我只得尷尬的對著他笑了笑,這事不是我想瞞他,而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去給他說起。
這時候相木匠沉著嗓子問道:「金教授,如今小韻兒的魂魄已經被那群神秘人捉去了,咱們的小石九,肯定是不會去做他們那什麼王的,眼下只有請你幫幫忙,大家幫忙合力將那孩子的魂魄給奪回來才是。」
相木匠一說完后,三叔急忙開口說道:「是呀金教授,這事還得請您多幫幫忙,幫我們把我侄孫女的魂兒給尋找回來。」
三叔一說完后,那金教授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放心,既然你們找到了我,信得過我,小程又一再的說小石是他的好兄弟,這忙我肯定會幫的。不過這事比較棘手,還得容我好生想想……」
無塵道長笑著說道:「金教授,這事還得全靠你了,你放心,如今咱們要人有人,要力有力,都聽你調令使喚!」
金教授連忙搖手說道:「調令不敢當,不敢當,我自然是竭盡全力,竭盡全力……」
他還沒說完,我們大夥便急忙說著感謝話。那教授沉思了一會,然後沉著嗓子說道:「據我所知,那毗騫古族的人雖然神秘,但是除了他們的國王法術深不可測外,其他的人也和咱們尋常人無異,守候他們的也就是那幾名將軍、祭司和總管。眼下最大的麻煩就那毗騫的總管,聽說他有一個法器,厲害得很,只怕是你們都對付不了他!」
聽到這裡相木匠連忙點頭說道:「不錯,那裡面的人異能和法術倒也不怎麼厲害,唯獨那姓隗的老兒,他手中有一柄紅色令牌,厲害得緊,咱們上次幾人合力也敵不過他,還險些送了性命!」
見相木匠這般說,三叔、樊廚子和潘光奇幾位親生經歷了的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個個都說那隗司安手中的紅色令牌極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