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元兇首惡
眼見著金書誠肆無忌憚,大夥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無塵道長冷笑著說道:「就算你吞了毗騫國聖嬰的魂魄,偷天換日,弄成了小陽命,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最多只能活個八百八十歲,能長生不老不?」
金書誠笑著說道:「你們別忘了,當我吃了一個小陽命的魂魄,要是再吃一個大陽命的魂魄,那情況又怎麼樣呢?」那教授一說完后,春風得意般的哈哈大笑著望了望我。
「你,你這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太卑鄙太不要臉了!」三叔坡口大罵著說道。
「臭不要臉的東西,真是會做白日夢咧!我看你還想長生,一定會短命的!」樊廚子也跟著罵道。
這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一齊對著他罵去。
如今程思泯彷彿才清醒過來,只見他氣得發抖,眼睛裡面包著淚水,上前指著金書誠說道:「金教授,虧得我那麼信任你,引你前來,希望你能幫幫我們,沒想到你竟然做這樣的事情!你,你對得起我外公不?他可是和你是摯友啊!」
一聽這話,那金書誠眼珠子一瞪,喝道:「別,別別,可別和我提你那死鬼外公,他可不是我的摯友,相反我們還是仇家!當年為了評個副教授,他竟然連續三年卡我,次次投反對票,說我心術不正,做不得教授,每次想起這事,老子卵子上都是氣,恨不得生吞了他……」
「你!那,那……那我外公的遺言又是怎麼一回事?」程思泯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金書誠哈哈一笑,說道:「遺言?你說的是那張紙條吧?『有事情找金教授!』對不對?」
程思泯咬著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那張紙條!」
那金書誠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小小的把戲,竟然把你這孩子給騙著了,我要是不如此,你能乖乖的帶我來這裡?那可是省去了我多少麻煩事呢!不過你說說你有多傻多天真,和你那外公一副德行,迂腐,迂得可憐!」
一聽他這話,程思泯氣得直發抖,眼睛裡面噴著火一般,兩隻手握了兩個大拳頭就要衝過去,我急忙將他半摟在懷裡,惡狠狠的瞪著那金書誠。
大夥見他面目可憎,那樊廚子開口說道:「是撒,盧教授未必說錯了?你還說他迂腐,你這樣的人還想評教授,我看你評個禽獸差不多!」
樊廚子一說完,那嘎卓姆在地上趴著恨恨的大罵著說道:「金書誠,金畜生,我看你爹媽當年這名字取得真不錯,你就是一個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
金書誠哈哈一笑,說道:「罵吧罵吧,這畜生都要做你們的王了,你說你們是什麼,是不是也是畜生呢?」
這時候那阿聶怒目圓睜,對著金書誠罵道:「休想,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哪裡配做我們毗騫國的王!」
金書誠嘿嘿兩聲,並沒有去搭理阿聶。
無塵道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金教授,金老弟,你如今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想想你也是有妻子有子的人,退休在即,也該想想天倫之樂了,難道你就捨得扔下她們都不管?那多活幾年說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金書誠哈哈一笑,說道:「老道長多慮了,在下從小是個棄嬰,在福利院長大,一輩子未婚娶,可以說是無父無母,也無妻無子,自然無甚牽挂!哈哈,這事就勞你白費心了。」
樊廚子罵道:「原來是個無父無母無後的人,怪不得如此壞心腸,那更好,你這樣的人可千萬不能有後代,不然要被你教育成什麼東西來!」
大夥有句無句的罵他,那金書誠半點也不惱怒,過了一會他彷彿是覺得身子有些發熱,於是他將外套中山裝解開了扣子,只見一個如同鐵罐子一樣的小肚子鼓鼓的露了出來,他將褲腰提了提,那皮帶彷彿快要提到胸前一般。
讓自己舒坦了后只見他笑著扭捏著身子過去,走到那阿聶和嘎卓姆面前竟然拍了拍自己的肥大屁股,說道:「大將軍,剛才誰說我不要臉來著?誰不要臉呢?這兩年我在這地方,常常見到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壯漢鬼鬼祟祟的去那邊的小樹林里摸摸搞搞,偷情呢!那才叫著不要臉!」
金書誠這樣一說,說得那阿聶滿臉通紅,想來是他和嘎卓姆過去約會的時候,被金書誠躲在暗處給看到了。
「你……」嘎卓姆氣得面色發白,指著金書誠怒目圓睜、全身顫抖,想罵卻又罵不出來。
這時候無塵道長哈哈一笑,說的:「教授此言差矣,男歡女愛,何罪之有?更說不上不要臉了,只是有些人,欺世盜名,殘害無辜,貪婪無度,那才厚顏無恥,那才叫不要臉呢!」
一聽這話,金書誠眼珠子一瞪,猛的回過頭來罵道:「你閉嘴,等我事情辦妥了,先拿你這老東西開刀!」
這時候只聽到三叔冷冷的說道:「金教授,你這話可別說大了,你要明白,咱們都是符籙高手,我和金坡還有法寶在手,鬥起法來未必會輸給你!」
「哈哈哈哈……」三叔這話一說完,那金書誠肆意的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子然後才說道:「你們想仗著人多和我斗,那我來問你們,你們這幾日是不是感到身子有什麼異常呢?」
「異常?」一聽這話,大夥一下子警覺起來,相木匠瞪著眼睛喝道:「什麼異常?」
金書誠哈哈一笑,說道:「比如說各位兩邊的太陽穴,是不是有些發癢呢?」
一聽這話,眾人都「啊」了一聲,這時候樊廚子急忙說道:「怪不得我前日還在給潘幺爸說,說我這太陽穴怎麼突然有些發癢,潘幺爸說他也是如此,原來是你這東西搞的鬼!」
那潘光奇急忙開口說道:「不錯,昨日樊小利問我,我還說可能是最近氣候變了,身體才有了這些反應,沒想到竟然是你做的手腳!」
這時候我見無塵道長、相木匠、果基金坡和三叔他們個個面色一變,便明白了他們怕是都有了這樣的癥狀。
只聽那金書誠哈哈一笑,說道:「不錯,這幾日咱們朝夕相處,你們通通都被我下了雲南的黑屍蠱毒,平時倒是沒什麼事情,但只要我一念動咒語,你們個個瞬間便會法力全無,任由著我宰割呢!」
「你……你這東西竟然下黑手,幾十歲的人了太不要臉!」相木匠氣得指著金書誠大罵道。
這時候無塵道長沉著嗓子說道:「罷了罷了,你大教授運籌帷幄,我等鄉巴佬哪裡斗得過你,極其佩服,事到如今我等甘拜下風,認栽服輸!」
金書誠笑著說道:「早說這話,豈不是不傷和氣!」
無塵道長冷笑著說道:「多說無益,我來問你,打傷魯古王、奪取聖嬰魂魄、打死打傷毗騫國的眾多法師和士兵,這些事情定然都是你乾的了!只是我料你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眼下看來,那千年草狗精定然也是被你收服了,充著你的爪牙幫你做的這些個事情!」
一聽這話,眾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他搞出來的鬼。
金書誠哈哈一笑,說道:「你這老道還算不傻,不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謀划的,我早就在這死霧谷內走動了,知道這裡的一切,只是他們不知道我而已。五年前我去伏龍山,無意間發現倒地昏迷的那千年草狗妖邪,於是我給他種下了屍毒,讓它聽命於我,這些年都在為我賣命呢!」
一聽他這麼說,相木匠急忙開口問道:「你去伏龍山做什麼?」
金書誠哈哈一笑,答道:「我去,自然有去的道理,你們那地宮的事情,別當著我不知道呢!」
相木匠瞪著眼珠子罵道:「趁早死了這份心,你要是敢打咱們地宮的主意,我等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那金書誠癟了癟嘴,搖擺著身子走到一旁去了,這時候果基金坡開口問道:「既然草狗妖邪是你的幫手,那你剛才為何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誅殺了那老怪物?要是你二人聯手,只怕我們絕對不是你們的對手!」
金書誠皺著眉頭說道:「你說得沒錯,只是那千年老妖已經被我利用完了,留著它只怕是個禍害,如今還不如借你們之手除了它,省去日後諸多麻煩,豈不妙哉!」
茲莫畢摩笑著說道:「借刀殺人,上屋抽梯,這事只怕是只有你們這些大教授才做得出來的了哦!」
金書誠嘴巴一癟,斜眼答道:「婦人之見,有什麼出息,怪不得你們那彝巫十個大畢摩四分五裂,團結不起來!」
茲莫畢摩哈哈一笑,說道:「是是是,我們都是愚見陋識,只有你金教授是高見,真知灼見,今日總算是見識了,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哈哈哈哈……」
這時候無塵道長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金教授,老道我活了七十來年,要是說那不要臉的人,我只佩服你!佩服得很咧!」
金書誠嗤了一聲,說道:「隨便你們怎麼挖苦我,我和你們這些個要死的人,還較什麼勁呢!」
此刻我極其茫然,腦袋一片空白,我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是我們前兩日無比崇拜的那個大學問家,那個恢恢然君子模樣的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