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鬼遮眼
陳東宇聽著他們的談話,忍不住插了一句,「誒對了,何叔叔,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您也是法師呢?」
何恆恩笑道:「這當然不能讓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招了個女婿,要是被我嚇跑了,我還不被佳燕記恨一輩子。」
陳東宇意會,摸著後腦勺笑了起來。
「好了,閑話少說,咱們還是聊正事吧。」何恆恩把話題扯了回來,向林逸問道:「林先生來此,是來調查遊樂園裡鬧鬼的事情嗎?」
「對,不知道何叔叔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線索?」林逸不假思索的問道。
何恆恩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確是知道些什麼,不過這件事說不清楚,我還是帶你們看一段監控錄像吧。」
說完,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找出一個視頻,播放了起來。
視頻中顯示的是在遊樂園的某處,視角從高處俯視,遊樂園裡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在視頻的左上角是摩天輪,右下角有一家甜品站,何恆恩指著甜品站前的一對母子,提醒道:「這是一周前拍攝的視頻,時間是早上十點十分,你們注意這對母子,現在還算正常......」
畫面中,母親在為六歲大的兒子買甜筒,但兒子的注意力根本沒在甜筒上,而是經常回頭往後看,就好像有人在背後叫他似的。
何恆恩把視頻暫停,調取另一則監控錄像打開,視頻里顯示仍然是早上十點十分,地點還是原來的地方,只不過拍攝的角度不一樣,是從男孩的對面拍攝。
畫面中可以看到,小男孩身後的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披灰袍,佝僂著身子的老婆婆。
等了兩分鐘,那個母親也發現了兒子的異常,朝身後看去,但她好像壓根就沒看見那個老婆婆,而是好奇的東張西望,緊接著又低下頭與小男孩說了些什麼。
胖子看到這,驚訝地大叫道:「這老太婆是誰,打扮得這麼怪異,難道就沒有人看到她嗎?」
林逸冷笑道:「她就是誘童鬼婆,極為懂得隱匿身形,莫不說是普通人,就連我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她現行。」
「那為什麼監控攝像頭能拍到她呢?」陳東宇皺著眉頭問道。
林逸解釋:「人看不到她是因為她對人用了鬼遮眼,但是她不知道還有攝像頭的存在,所以並沒有可以對攝像頭隱匿自己的身形。」
「那他......到底想幹嘛?」
何恆恩道:「先別急,看下去再說。」
視頻仍在繼續,灰袍老太婆不知從哪摸出一條紅繩,開始對著小男孩招手,小男孩起初還有所警惕,隨後老太婆開始摸出一些碎石子、泥土、枯葉等,灑在地上。
小男孩看見地上的碎石子,立馬就按耐不住,悄悄地脫開母親的手,去撿地上的石子和落葉。
「不是......我打擾一下。」胖子說道:「這小男孩為什麼要去撿地上的碎石頭?還有,他母親難道就沒有察覺小男孩的偷偷跑了?」
林逸道:「鬼蜮伎倆,鬼婆利用碎石頭營造出滿地的糖果、玩具等景象,誘導孩子脫離母親,在此期間,鬼婆還會對母親營造出一種孩子依然在身邊的錯覺,所以母親不知道孩子在這個時候偷偷跑了。」
鬼婆將小男孩騙到身前,對他臉上吹了一口氣,男孩的表情立馬變得呆如木雞,又取出紅繩,綁在小男孩的手腕上,牽著他遠處走去,漸漸消失在視野里。
那孩子的母親買好甜筒,轉過頭一看,竟發現孩子已經不見了,頓時就慌了,扔下甜筒發了瘋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尋找。
視頻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何恆恩關掉視頻,抬起頭看著林逸,「林先生,你怎麼看?」
林逸冷哼一聲,道:「還能是什麼,這就是誘童鬼婆。」
「沒錯。」何恆恩道:「不知道這隻鬼婆幾時盯上我的遊樂園,短短的一個月內,就連續在這附近做了八起案子,誘拐了不下十個孩子。」
「這麼多?」林逸很是詫異,「你也是法師吧?難道你就對鬼婆置之不理?」
「哪能不理啊。」何恆恩是欲哭無淚,「說實話,鬼婆的出現,對我們的生意造成很大的影響,警察都來了很多次,要不是消息被我和另外兩大股東花錢壓下來,估計遊樂園早就倒閉了。」
「那你們又是怎麼處理鬼婆的。」
「處理不掉啊,我和她交過一次手,險些遭她暗算,好在沒讓她得逞,不過也放跑了她,之後再想找她就難了,鬼遮眼的伎倆一用,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林逸沉吟了起來,這的確是個硬茬,要是正大光明的攤開來打,就是鬼首林逸也有把握能一舉拿下,但是對方可是會隱身的主,要是不想跟你打,身形一匿,你能耐她何?
「對了何叔叔,你們這除了鬼婆以外,還有別的邪物沒有?」
「別的邪物?」何恆恩想了想,「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時生意比較忙,根本沒時間調查這些,怎麼,林先生還懷疑遊樂園裡不只鬼婆一隻邪物?」
林逸點了點頭,「這麼跟你說吧,我剛才在遊樂園外大致看了一遍,整座遊樂園都被鬼氣覆蓋著,但是一隻鬼婆不可能做得到,我懷疑這座遊樂園,還有文章。」
何恆恩一聽就慌了,急忙乞求道:「要是這樣,林差爺可要救救我們千鵝湖遊樂園啊,千鵝湖每天的人流量可有好幾千人,這要是出事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有性命危險,我的生意不打緊,只是人命關天。」
林逸不答,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
何恆恩害怕林逸誤會他只在意千鵝湖的生意,一咬牙,道:「林先生,我何某投資無數,千鵝湖遊樂園只不過是我重大項目中的一項罷了,若你能除去邪祟,還千鵝湖一方凈土,我就把千鵝湖遊樂園的股份,統統轉到你的名下。」
林逸一怔,連忙擺手稱道:「不可不可,何叔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分析案情罷了,我怎麼能拿你的股份呢,你只需要要時候給我一筆適當的勞務費就成了,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多一分業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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