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秋風起微風涼故人來(暖叔~)
江景言在這九百年裡未變過,臉上還是那麼嚴肅,一點笑容都沒有,眼裡依舊一片冰冷,不過細看眼眸深處眷戀的目光看著樹下的熟睡的淺七兒,一絲疼愛從眼底深處劃過。
秋風起,微風涼,小風吹落了大樹上的落葉,一片片的從樹上吹落,落葉漂浮在空中,隨著小風慢慢的飄到淺七兒的身上。
江景言動作優雅的伸出手,輕柔的把落在淺七兒頭髮上的樹葉,拿了起來,又溫柔帶有懷念的撫摸著她潔白柔滑的臉蛋,眼中都是平常父親看自己寶貝孩子的寵溺,寵愛。
如果此時這個地點,有人經過就會看到,一個嚴肅冷酷的成年男人目光疼愛寵溺的蹲在一個靠在大樹上熟睡的絕色美人身邊,久久不動。
江景言看到自己臨走前送給她的玉笛,眼裡更是喜意滿滿,伸手剛想把玉笛拿走,就被熟睡中的淺七兒下意識的把玉笛抓的更緊了,江景言以為淺七兒都睡著了,玉笛只是放在手裡做做樣子,並沒有抓的太緊,這自己一動,她居然抓的好緊了。
要是用力,就會把熟睡的她吵醒,唉,嘆了氣,無奈的放開手,心裡很是無奈,卻也不忍心把她吵醒,只好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
這一坐便是四個時辰,淺七兒自己慢慢悠悠的醒來了,眯著桃花眼,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睡眼朦朧的伸出白白的小手,抹了一把臉,嘟囔著:「睡得好飽,哎,還要去參加勞子什麼宴會,好煩..」
迷迷糊糊之間沒有發覺身邊多了一個冷麵寒霜的男人,只是把玉笛拿在手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剛想離開,就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淺小七九百年了,你終於想起我了!」
這個聲音驚到了迷糊的淺七兒,只見淺七兒迷糊了一下,想著淺小七,小七,碰,淺七兒的突然回過身體,直接撞到了身後的江景言,好痛,淺七兒蹲下捂著撞疼的腦袋,眼裡淚花閃閃,看來這一下撞的不清啊!
「沒事吧,快抬起頭,讓我看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耳邊就傳來滿含擔憂的聲音,淺七兒怒氣的抬起頭,剛要瞪著肇事者,就看到一張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面龐。
淺七兒不敢相信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就伸出手揉揉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才確定是真的,不是假的,他沒有騙自己,真的一吹笛子他就來了。
淺七兒撲到江景言的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哭聲中帶有顫音的聲音,「大叔你終於來了,嗚嗚,我好想你,大叔..」
江景言溫柔的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寵溺的聲音,滑入她的耳中,「長大了,挺好。」
淺七兒抱著他哭了一會,這麼多年的想念,思念,擔憂,又害怕在也見不到他,一直不敢吹響玉笛,怕他不會來。
淺七兒鬆開手,紅著雙眼,笑意盈盈的盯著江景言看了又看,調皮開心的語氣道,「大叔果然是大叔就是信守諾言。」說完還調皮的吐吐舌頭,這小表情逗樂了江景言,就看到他常年不笑的面容,露出開懷的笑容。
給淺七兒閃到了,雙眼冒光的盯著他的笑容,花痴的道,「大叔你真帥,多笑笑。」
江景言笑著搖搖頭,「小滑頭。」聲音里淡淡的欣慰,一閃而過,快的沒有讓淺七兒捕捉到。
淺七兒看會江景言,突然想到,神族向來結界之處,不能讓外人進來的,淺七兒皺著好看的眉頭懷疑的目光看著江景言,試探著問道,「大叔你怎麼來的這裡?」
江景言不知道淺七兒的小九九和翻騰的心思。
平淡的開口,目視著她,「自然是走進來的。」
淺七兒一聽他這麼說,驚訝的啊了一聲,急忙慌的拉著他的手,往神族結界之處趕去,生怕他破壞結界,惹怒哥哥淺澈,到時候自己能不能保護的了大叔還兩說。
她自己不傻,清楚哥哥是疼愛縱容或者說溺愛著自己,可絕對不會因為疼愛自己,而對破壞結界之人有好臉色,不追究,就算到時候自己能說服哥哥不追究,可這神族到底不是哥哥一個人的,也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哥哥的神王之位。
若不是哥哥向來狠慣了,把狼子野心的神挨個收拾的怕了哥哥,哥哥怎麼能坐穩這個位置,若是因為結界要是讓那幫人無事生非,讓哥哥左右為難,自己可就是罪過大了,到時候大叔都被因為自己而被連累。
淺七兒胡思亂想著,腳底下卻像生風一樣,拉著江景言,旋風般一樣到了神族結界之處,淺七兒停下了腳步,快步走上前去,仔細瞅瞅,結界沒有被破壞啊。
淺七兒迷茫了,若是結界沒有被破壞,大叔他也不是神族的人,根本不可能隨意的進入神族的,這麼一想淺七兒更是迷惑了。
淺七兒盯著江景言,指著結界問著他,道,「大叔你能自由出入嗎?」
江景言瞅了一眼淺七兒指著的結界,心裡發笑的想到這還是自己當年給神族布下的保護結界。便對著她說:「這是我當年布下的結界,你說我能不能進呢。」
江景言笑意滿滿的盯著淺七兒這羞怯的小摸樣,心裡好笑的想到,到底是個小姑娘,自己這麼一說,就不好意思了。
「大叔原來你也是神,我都不知道哎,好失落。」淺七兒裝模作樣的假裝失落的說道,其實心裡有點莫名的小竊喜。
有位牛逼轟轟的大叔出去玩,生命有保障了,感覺自己命太好了,淺七兒的小心思都擺在了臉上,江景言都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無奈的自己先開口。
「淺小七我們也不能總在這裡站著吧,先去你住的地方坐會,我好休息一下。」
淺七兒聽完,想著也是,就把江景言帶到了神族禁地,小花海,江景言還沒有走進去。
撲面而來的就是陣陣花香,抬步走了進去,入眼的便是盛開的五顏六色的花朵,大片大片的,晃的江景言閉上了雙眸,又無奈的睜開了,實在無法忍受這香氣,江景言皺著眉毛,捂住鼻子,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淺七兒一點都不覺得香氣味道太重了。
就那麼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江景言無奈的跟了上去,越往裡走,香氣越濃不說,蜜蜂也挺多的,江景言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叫住淺七兒,道,「你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
淺七兒笑眯眯的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看著盛開的鮮花,「對啊,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很美吧,這裡的花都是我種的,我精心培養的,你喜歡嗎?」
江景言抬眼看著笑著開心極了,跟自己分享的淺七兒,眉頭一直沒有鬆開,心裡想著,這花除了好看點,自己是真沒覺得哪裡好。
淺七兒把他帶到鞦韆上,讓他坐下,又叫來瑾兒拿些水果,淺七兒便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的所有事情。
江景言沉默的聽著,當問道雪白白和小貓的時候,江景言對著淺七兒把實話說了,原來小貓早已經不在了,雪白白也不在了。
「它們已逝去。」淺七兒懷念的說道。江景言點點頭。
「九百年了,我都不知道原來大叔跟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嬉笑盈盈的看著蔚藍的天空。
原來一直都在一個地方,為什麼會遇不見呢,好可惜,心中微微失落。
江景言也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看著一朵朵雲~
「你知道嗎~大叔我以為我們會在也遇不到了。」
淡淡的憂愁在兩人周圍滋生。
「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是父神許下的誓言,終生不會違背。
淡淡的花香讓江景言覺得這裡真不是他該待的地方呢!
「很香?」淺七兒看著江景言捂著鼻子的動作,哈哈一樂,顯得很是開心。
江景言無奈的按了按額頭。
他不太喜歡花,也不喜歡這淡淡的花香味。
「大叔,這裡的花呢,都是外面沒有的,你看這黃色的花朵是可以解百毒的,只可惜已經滅絕了,我這幾朵都是偶然間得到的,很精心細養呢,不過萬年下來也就只有十五朵。」
江景言聽著淺七兒的話,看向黃色的花朵隨著風一搖一晃,心下原來還有這種作用。
「不錯,」
「嘿嘿。」淺七兒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此花不止可以解百毒…」冷淡的話。
「還可以幹什麼?」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可以用來提升修為。」江景言也是突然想起,只是過了許久他早已忘記了。
「咦,還可以這樣?」她驚訝的看著不是很漂亮的花朵。
「萬物存在都有它的理由,相生相剋。」
「哦,真好。」淺七兒盯著這幾朵花眼中冒光。
江景言額頭一陣突突,冷淡的說道,打破了淺七兒剛構思的夢境,「這花既是好東西也是罪惡的源頭。」
「罪惡?」
「嗯。」
淺七兒看了幾眼,哪裡像罪惡了。
娓娓道來,「遠古時期,這花可以幫神渡過應劫,這花又稀少,成了眾神爭奪的寶物,殺戮就此開始,直到我的父親毀滅了這花,從而無一人在想走捷徑。」
話雖然短短几句,可是淺七兒知道眾神之間的殺戮不死不休。
「不要妄圖走捷徑,任何事情都會付出代價的。」江景言警告的看了眼心虛的淺七兒。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