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多管閑事心不靜(哎,手殘黨)
淺七兒看著走來走去的夙夜,無奈的說對著他說:「別走了成嗎?晃得我頭暈。」
剛說完就見本來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夙夜指著她責問道,「那位男人是誰?」
夙夜口中的男人不是旁人,就是一直跟在淺七兒身邊的江景言,一開始他只當江景言是淺澈派來保護淺七兒的,可是越觀察越不對,有幾個僕人比主人脾氣還大?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就是剛才,三人到了後山的竹屋,江景言沉默不語的模樣讓夙夜忽略了他,剛想進屋之時,江景言搶先了一步夙夜,大大咧咧的抬起腳步走了進去,絲毫沒有把夙夜放在眼裡,讓夙夜很是火大。
夙夜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僕人這麼沒有眼力價不說,脾氣還挺大,更重要的居然無視自己,可真是氣死他了。
淺七兒聽著夙夜的話,也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覺得有問題,就隨口不走心不在意的敷衍他說道:「好了,小夙不要鬧了,那是大叔,你說話注意點。」
夙夜睜大雙眼,瞅了一眼淡定如常的淺七兒,就又偷偷看了一下正在打掃房間的江景言,莫名的覺得他好勤奮的樣子,不過心裡還不是有點小憂傷,他居然不是僕人,七兒居然還管他叫大叔,那麼親密,真是的,夙夜有點小嫉妒了。
同時又帶點小傲嬌,心裡想著自己才是跟七兒最久的人,自己可是她看著長大的,這麼一想就不嫉妒了。
淺七莫名其妙的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夙夜,心裡嘀咕著怎麼自己沉睡的這些年,夙夜怎麼還不正常了?莫不是壓力太大?
夙夜不知道淺七兒的心裡活動,也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不然非得嘔血不成,自己的好心擔憂怎麼還成了她眼裡的不正常了?
夙夜還是放心,一動不動的坐在木頭做的椅子上,慵懶的姿態,半閉的雙眸,耳朵卻微支著,心聽著屋裡的動靜,戒備的姿態十足,他不是淺七兒可以完全信賴江景言。
在夙夜心裡江景言來路不明,身份可疑,跟在淺七兒身邊不知是好是壞,或者有何居心,這一切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不信任他。
淺七兒可不懂夙夜的小九九,她非常信任江景言,從內心深處就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也就沒有防備之心,也不會像夙夜那個樣子。好似身邊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不過也不願夙夜,他並不知曉淺七兒歌江景言曾經有過交集,還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夙夜看著江景言很自然的拿著棉被出去曬,又很自然的把洗好的水果放到淺七兒面前,聲音冷肅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說道,「新洗好的水果,你吃點,」
夙夜的眼光一直看著淺七兒一直跟著她的手走,就見她拿起了蘋果,放到嘴邊,張開嘴,「咔嚓,」清脆響亮的聲音。
「唔,還挺脆,也挺甜。」淺七兒眯著雙眼幸福的說道,又「咔嚓,咔嚓,」幾聲,夙夜看著淺七兒吃的速度只感嘆道,好快,自己才看了江景言一眼,她一個蘋果下肚了。
夙夜想了又想,終於忍受不了的開口對著還在吃的淺七兒說道,「別吃了,也不是什麼好玩應。」
說著就伸手把淺七兒剛要放進嘴裡的葡萄搶了下來,扔到一旁,嘴裡嘟囔著「吃多了也不好。」
淺七兒怒瞪著無辜的夙夜,冷笑了聲,鄙視著他,「你不想吃?就不讓我吃了!是吧?」
江景言的眼裡閃過一道快的不易察覺的笑意,心裡想著不論是九百年的分離還是多少年,她這饞嘴的性子可是沒變過。
「好了,先不要吃了,想吃,一會在吃。」江景言好心的幫夙夜救了場,不然淺七兒可不會輕易饒了他。
夙夜尷尬的笑了一下,實在沒有想到,這江景言還會開口幫著自己,實在是深感意外,畢竟自己剛才的話可是不好聽,真沒有想到他這麼大度,都不跟自己計較。
只能說夙夜你自作多情了,他只是不想讓淺七兒鬧而已。
三個人三種心思還能聊到一起,不服不行!
淺七兒伸了個懶腰,大大咧咧的伸出小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動動脖子,笑著詢問著,坐在一旁好一會沒有開口的夙夜,「你說天帝是怎麼想的,一場婚宴兩位新娘不說,還是如此笑話。」
淺七兒話里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夙夜也沒有當回事,雖然他也是天族之人,畢竟他守護的不是天族而是整個神界,在者他從小身長在淺七兒身邊,哪怕時日至今他還是比較喜歡神族,那裡才是他的家。
也可以說有淺七兒的地方都是他的家,夙夜的爹娘在應劫之時都失敗了,就留下一子,當時的天族沒人願意收養還很小的夙夜,無奈之下,夙夜跑了出去,遇到了淺七兒被她帶回神界,一養便是十四萬年,如今的夙夜不過也是四十五萬歲。
淺七兒對夙夜來說,亦師亦友亦爹娘,無人可取代。
「好了不要在取笑了。」夙夜的笑著對著她說道,淺七兒撇撇嘴,就又聽見夙夜微沉的聲音滑入耳朵里,「他那麼做不過是想給太子殿下娶個好正妃罷了,可惜如今怕是竹籃打水了。」
「咦!這是為什麼啊?」淺七兒不懂裡面的彎彎道道,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夙夜自知淺七兒的迷糊,便也不在意的跟好奇不解的淺七兒,漠不關心的江景言,笑著說出自己知道的有用的消息,「太子殿下是下任天帝,這正妃怎麼可能是凡人,就算是天族的女人也要跟太子殿下資歷差不多的。」
淺七兒聽著夙夜的話,更迷茫了,「天族娶個妻,都要那麼麻煩,還是我神族好啊。」
淺七兒的語氣是又輕鬆又愉快,這一幕落在夙夜的眼裡中讓他笑彎了眼睛。
連江景言都勾起了嘴角。
「哎,真是可憐啊!要娶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和讓自己嫁給不認識的男人,簡直悲劇的人生。」
夙夜直接裝死,他能怎麼說,現在不都是這樣嗎?有幾個可以像淺澈和自己這樣,萬年來都是神界之事,哪裡有時間兒女情長,在說了,自己也沒有那興趣啊!
「夙夜你的心愛之人呢。趕明帶過來給我看看。」淺七兒抬起頭,掃了一眼裝死的夙夜,開口留下這句對夙夜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話。
就見夙夜不裝死了,直接拉著淺七兒的胳膊,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說道,「姐,我的好姐姐,你可別玩我了,我哪裡有女人給你帶回來看啊!」聲音特別可憐又帶有真誠。
淺七兒無奈的扶著桌子,「夙夜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淺七兒是擔憂他最後連個後人也沒有,也害怕若是哪天自己就那麼突然沒了,連個關心他的人都沒有。
夙夜終究是淺七兒一手帶大的,雖然過程中難了點,曲折了點,可是到底把他平平安安的帶大了,自己沉睡之前最不放心的便是他了,想來也給他留下了護命的東西。
「我還是單著比較好,早過了情情愛愛的年紀,如今我是一心為了神界,蒼生著想。」夙夜淡淡的說道,又有一股哀傷參雜在里,讓淺七兒嘆了氣。
「可是別人都娶了親,你也不小了,也該好好考慮了。」淺七兒不死心的接著說道。
夙夜沉默的坐在一旁,聽著淺七兒的話他的心裡煩不勝煩,哪裡有時間去想什麼情情愛愛啊,他都快要忙死了,不過這些又不能跟她說。
想來有苦難言也就是這樣了。
「七兒你就別管我了,說不定哪天我就遇到了心愛之人呢,緣分到了就來了。」說的輕鬆又無辜,想讓淺七兒打掉一天算計他的事情。
淺七兒幽幽的看了眼慵懶的他,「我想應該有很多人都喜歡你,就沒有一個相的中的?」戲謔的盯著他。
夙夜坐如針氈簡直了這心情說都說不出來。
「別鬧了,七兒你就放過我吧。」夙夜不得已只能舉著雙手投降,淺七兒滿頭黑線,真沒有想到,居然還能投降,她也沒有做什麼呀。
怪了。
難道是心虛,淺七兒心裡想著懷疑的看著夙夜,讓夙夜一陣唏噓,這七兒太壞了。
哎,他也沒有心情去搞什麼感情,他也不像淺七兒可以隨意鬧,不論多久她的身後都有一位強大的淺澈保護著呢。
夙夜越想越覺得應該長大的不是他,而是淺七兒直接無視了他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切小樣。
鄙視了一下夙夜,就大大咧咧的坐著,支著小下巴,愉快的看著苦哈哈的夙夜,覺得很好玩,為了天下都可以犧牲自己的人,應該敬佩,淺七兒壞心眼的想著。
突然呵呵一笑,讓旁邊的夙夜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哦,沒事。」她才不會傻到告訴他是因為想起好玩的事情笑了,她也不傻,讓夙夜知道了,准跳腳。
夙夜懷疑挑眉的看著淺七兒,「真的嗎?」聲音微微下沉,淺七兒懵懂無辜的雙眼看著夙夜全是譴責,你不信任我了嗎?有點過分了呢。
夙夜扶著額頭,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不成。
「好了,我也不跟你鬧了,說正事吧,你出來淺澈都同意了,真是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