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造出金屋藏了你
李純沒跌著,卻捂著嘴巴和眼睛,響亮的大哭,「楊大哥,純兒的命怎麼這樣苦。」
這胎兒還沒顯,那條蛇心裡住著金鈺,明著眼瞧上了萋萋那條草要上位,再如何爭,也不能不顧及孩子。
金鈺填了李純的空,跟著走到拐角,萋萋才剛還正正經經的病苗子,突然不病了,還一個勁的往青離的懷中歪。
「掌門,萋萋快透不過氣來」
青離推推作死的萋萋,靠了更近,那手更是環了他脖子,嘴送去,迷離了雙眸。
金鈺咽咽口水,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懷,蛇哥莫不是忘記純兒的好,前呼後擁,享齊人之福。她手蒙蒙臉,紅著面頰再看。
青離不親不近的摟著萋萋,嘴巴扯著喊暗處的,「鈺兒去請南宮神醫。」
金鈺一呆,這戲不待看完,如何請南宮闕了,忙喔了話,兩腳蹭蹭的去東屋,旁過李純,李純那響亮的嗓子,更響亮,卻有些假夾了裡頭。
這些人骨子裡搞些什麼。
金鈺不知不解的盯了楊休。
楊休長指點著杯盞旋呀旋的,說話給李純聽,「不是大哥說你,男人有了正室,再添兩個美妾是常事,別哭來哭去的,讓離弟不痛快。」
李純半開著眼,淚落雙腮的數落著道:「悶蛇敢動那醜女人,我帶著孩子,永遠不理她。」
楊休把倒了的杯盞立起來,不看美人說:「遲走早走,都是走,那你立馬走,最好走了后,長久別回來。」
李純豎抹了把鼻水,橫抹了一屜眼淚,走就走的絕塵而去。
金鈺呀呀的望外追,擦過一陣風涼了楊休的面頰。
楊休往萋萋貓病的屋子走了半路,加快過去到屋外,右面的牆壁有些亮點,急掠進去,青離按著那快透出胸口的凈靈珠。
而那萋萋,才剛病歪歪的,如今她蠕動的嘴中,有種無形之力讓修為高深的青離,也快護不住。
凈靈珠是金鈺送青離的。
青離吸了珠子入體,時間長久,兩廂融合了,奪珠如奪命那般,殃及了他被束縛。
楊休眼眸一沉,然後亮轉,以天魔咒阻斷萋萋一直加施的行僵術,萋萋敗了事,收手要溜,快不過楊休,更是在洞外過不了壓步過來的青離。
青離一指點去,指氣入她眉心,大字型的翻倒了雪地之上,張開的嘴裡卻跑出一道氣消散盡,人樣的萋萋不見,只是水草一顆,被大雪一寸一寸埋去。
楊休瞧著眨眼的變故,把那草從雪地內拔出來,嘴角一抹冷笑盪開,給本太子玩金蟬脫殼,那這殼,別怪他用來做文章。
青離伸出手,「楊大哥把它給我。」
楊休爽直的把殼轉手,要回洞內,心脈顫動,金鈺體內的一魂牽動他的脈息,幻形去前山,脫殼的萋萋,墨發飛舞,眼珠迸出紅光,張牙舞爪的手,指甲細長呈黑色,每發出一招,都是烏煙瘴氣,灰氣走躥。
不一會兒,一幻為二,多出的斂墨手要伸去觀戰的李純。
早有防備的楊休,脈息內的伏羲琴捏成劍氣翹出去,斂墨避這太始之力,只把萋萋抓掌中,折身遁走,楊休要追,李純喊道:「窮寇莫追。」
半空的金鈺瞧著多出的斂墨,斂墨來了,凌滅定是也來了,心下一遭,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忙去穹蒼洞府,青予和青離一前一後截住凌滅。
凌滅雖是暢遊境界,面對兩個同等水準的強手,也是不敢掉以輕心。
青予一身金邊的朱衣,手握乾坤扇為兵器,力過青離,無論凌滅變幻成水虺,還是人,抵不過乾坤之力,殊死一搏,水虺的元身,最大氣力的抖開,渾黑的身子,藍光迸出,兩眼中的黃流瀉成金,然後是白枳。
這白枳,雙眼直視,會被洞穿成窟窿。
青予扇子擋住射來的白枳,揚手一揮,回了他措手不及,一隻眼掛了。
凌滅嗷了長聲,周身尖刺長出,尾巴一盪,遊走向南,楊休等著它,再度逼回去,三角之勢困住,滅他不死,苦無辦法。
鳳羽在雲端喊,「好孫兒,用乾坤扇。」
青予往高一瞅,凌滅狡猾的想從他那突破,沒鑽出去,好笑的鑽進揚起的乾坤扇裡頭,震顫搖擺,被扇中的鳳凰張開的嘴,啄的死死的,真是天要困他。
青離垮垮氣,這架還沒打出樣子就完了,忒沒勁的把青予的扇子拿了手中,敲敲桌子,凌滅就有種頭被啄裂的痛至心肺,再要撓撓胳膊,凌滅慘叫傳出來,「青離兄弟,你饒了我吧。」
這個遭妖精,青離初初對他,可謂是巴心掏肺,如今倒戈斂墨不說,還來加害他,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離捏著那扇子,去他媽的道義,去他媽的兄弟,虐不死他,名字倒著來寫,再狠狠心,留著那眼睛定要生事,向南宮闕要了根金針,楊休微張口、目光愣愣下,喂進了他眼中,同時尖叫和慘呼過去,大抵不會再害人了。
李純抓抓腮,她的青離發起狠來,還是那麼的吸引人,撲上去送吻、擁抱,青離手掌握住了她親去的嘴,另一隻手扯著要吊上他的兩條藕臂,氣生生的說:「嫩丫頭髮春,也不挑對時候。」
腹中的骨肉還沒三個月,的確不是時候。
李純撅著嘴巴,「親親,只是親親。」
青離望著走開的楊休,眸光閃了閃,士可殺不可辱的把牛皮膏藥按下去,有多凶就有多凶的口氣,「懷了本座的孩子,也別想趁機占本座的便宜。」
李純沒上氣,噗的笑出來,就佔便宜的巴去青離,「悶蛇,孩子剛剛動了。」
青離好看的麵皮抖了抖,動?三個月才動?他的鈺兒,足了一個月,一兩口氣,添了青予和雙雙,而且還是極為孝順他的孩子。
這個孩子,青離眼中的光點閃了閃,到底是他的骨血,有些親近的說:「動了才好,不動,就是呆瓜。」
李純白白的藕臂抱著青離的手臂,青離要扯開,甜膩膩的道:「悶蛇,孩子想你了。」
「一派胡言」
青離冷冷的丟下四個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免得一個一個都來纏他,惹他生煩,惹他討厭。最後住了青予的玉星宮。
玉星宮,雙雙少來住,青予單住著。
青予沒料到爹會來他落腳之地,有些不定的心定了些許時間,穩了后茶水伺候,噓寒問暖,這兒子還真是沒白養,沒白擱心思。
青離心尖尖上滿意的不得了,開始理著兒子的事:「予兒老大不小,有沒相中的姑娘,爹給你做主。」
青予腦門轟的一聲,傻嘰嘰的笑道:「時日還長,親事不著急」,靠去青離坐著,「翠花娘親,爹是不是......。」
青離聽了半句,知了後半,「她大著肚子,不宜太過激動。」
這,這言外之意,青離似乎在孩子產下來,好事就近了,青予眉高色飛,「爹也是要準備著了。」
青離閉閉眼,再睜開,心裡還不能面對的轉開了話,「為父有些乏,去睡會兒。」
青予木木眼珠,青離迴避,再而迴避,真是不能扇風加柴,急於求成的瞎計議。怔思間,楊休來了,其實他每日都來,還不及青離在青予心中的位置重要,但也不輕。
「楊叔叔過來,是有事找青予么」,青予熱著心說。
楊休搖搖手,「沒事」,坐下後接了青予捧遞的茶盞,沒揭蓋,也知備的是普洱,抬眸看青離,要讓他叫聲爹,那是稀罕之事,隨意抓了話說:「一日不成過來,不知予兒忙些什麼。」
青予站著,已是和楊休齊高,這下挺拔了凌風玉樹的身姿,比過父親,賽過了好些顏色。
「青予半日修行,後半日四處走動,正尋著陰屍界的入口」,青予說話老實。
楊休把茶盞擱了几上,走去了八角飛檐的亭子內,心裡想的是,陰屍間之前的入口為萬窟洞,自成一界后,萬窟洞不復存在,再無人曉得進入之法。
如此以來的態勢便是,他們在明,在暗的斂墨,哪日心情不好,突突崑崙,冒去天族,或是狗膽的潛入靈界,攪些事來,鼓動內訌,好坐收漁翁之利。
楊休想著事到金鈺來了身邊,展臂擁了她,嗟嘆口氣,「為夫最放心不下的是鈺兒。」
金鈺背抵著楊休實在的胸膛,「鈺兒雖打不過斂墨,但他也抓不著。」
楊休揚揚唇,鬼靈精有這手,也省心不少,執她的手離開玉星宮,遠了崑崙,靈界口子上,拉不動執拗的小女子,再摟了懷裡,「為夫在,別怕。」
金鈺不是靈界中人,是崑崙的,這下進去,身份不清白,也沒遞帖子,更要緊的是,她是楊休的妻子,還掛了青離的?名不正言不順,被人說成笑話,貽笑大方。
楊休挪不動板著身的金鈺,硬把她抱起來,無論如何,都要進了老窩,才罷休。
金鈺魚兒那般扭著,被擠進靈界,夫君都不叫了,「鈺兒不去。」
楊休把說不通的金鈺抗肩上去,背後被撓了幾爪子,生出些刺刺的痛,沒惱不氣的搬去了靠長鳴殿不遠的一座金燦燦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