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欲說還羞
雲衣羞紅的臉,說道:「當然介意……」她其實已經疲憊不堪,多麼想要一張床可以舒服睡一覺,自從上次看到李郁之後,幾乎沒有睡過好覺。可是,她很矛盾,並不想與陌生的男子共處一室。
「雲兒,你背過身去,我要換一下衣服才能睡下。」李俊民故意這麼說,然後把自己的上衣慢慢脫下,露出炫耀的胸肌。然後走到雲衣跟前。
雲衣從沒有見過這樣大膽的男子,她以前和李郁在一起,只是孩子,並不清楚這些男女之事,可是到了這般年齡,雲衣已經慢慢懂得了男女之事,在小班的那段時間,她總能聽到這些。並且這幾日姐姐會偷偷告訴她一些什麼,讓她做好準備。
雲衣不敢抬眼,這時候,李俊民已經走到眼前,他拿起雲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雲兒!」
雲衣突然把手縮回去,睜開眼睛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去!你要是這樣,我就道外面去了。」
李俊民就只好換上了棉質的睡衣,自己躺在了地鋪上。
雲衣呢,小心翼翼得卸妝,然後和衣而睡。
兩個人相安無事,或許是太累了吧。不到五分鐘,雲衣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然後李俊民已經呼嚕聲震天,可是雲衣並沒有聽到。
日上三竿,兩個人才緩緩睜開眼睛。
李俊民先醒了,看著床上還在休息的雲衣,他躡手躡腳走過去,然後仔細觀察著這個女孩。
她的眉目間有憂愁有英氣也有童真,她的小巧而多變的嘴唇最讓他陶醉。
雲衣在沉沉睡著,而李俊民沉醉在她的睡容里。
看著那張小巧的可愛的嘴巴,他禁不住想去吃上一口。
他本來就是一個邪惡的少爺,為什麼要這樣自重呢,他開始嘲笑自己,然後鼓足勇氣,上去就親吻了一下那顆似乎要滴水的櫻桃。
雲衣感到了異樣,忽然睜開了眼睛。李俊民已經難以自持,他天山壓頂似的壓得雲衣不能呼吸。
雲衣使勁推他卻推不開。
而李俊民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兩隻手開始不老實的在雲衣身上遊走。
可是雲衣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用牙齒咬了一下李俊民的嘴唇。
「啊!」李俊民被咬痛了,他趕緊起身。
雲衣也隨之起身,她罵道:「你真是禽獸不如!」
「你怎麼這麼狠?」
「如果你再碰我,我就閹了你!」雲衣怒道。
「我只是一時間沒有忍住,我又不是故意的!」李俊民狡辯道。
「你是大少爺,你經常去煙花巷子,你當然是故意的!我告訴你,你再沒有我的同意的情況下,碰我,我就給你好看!」
雲衣氣呼呼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李俊民就姦邪笑道:「好!你背過身,我換衣服,我們洗漱,然後去吃早餐,就回南京。」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又回到了南京。
李俊民堅持要把雲衣送到府上,一是他要證明自己和雲衣在一起一天一夜,這是炫耀。一是要讓那些男人都滾開,這些有妻子和情人的男人,不要再沾染雲衣。
兩人走進徐府,不出李俊民所料,李郁、許韻之、徐熙、清秋和徐伯伯都在呢,五個人在後花園吃著他們從蘇州帶來的美食。
遠遠看到雲衣走過來,李俊民跟在後面。
徐佑良招呼道:「雲兒從姐姐那裡回來了?怎麼樣,這一次他們對你如何?如果對你不好,我可要登門去問說法了。」
雲兒正要說話,卻被上前來的李俊民給截回去了。
「伯伯,我來了。不打擾您吧!」
「哪有啊,這是他們從蘇州帶來的糕點,你也來嘗嘗。」
「伯伯,我得向您道歉。」李俊民神秘說道。
「怎麼了?」
「雲衣沒有去姐姐家,我帶著雲衣去杭州了。這是我們從杭州給您帶的點心……」
「杭州?!」徐熙驚訝道。
李郁在旁邊坐著,想著去杭州這不是一天一夜,那麼他們一直在一起嗎。他們去杭州做什麼呢。李郁看著雲衣,那清秀的臉龐有些紅暈,他現在的地下任務已經無法展開了,在南京的很多地下情報者都被李俊民給抓住了。這些人生死未卜,現在他的處境很尷尬,李郁繼續在南京,有可能暴露,如果離開,那麼就是再次離開雲衣了。
徐佑良問道:「雲兒,為什麼對義父撒謊?」
「義父我是去看弟弟了,弟弟雲翔在杭州筧橋做空軍,然後求著俊民哥哥帶我去的!」
這時候,徐熙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想去呢,雲兒,下次我帶你去好了。你麻煩俊民哥哥做什麼,俊民哥哥日理萬機,帶著你這個野丫頭轉來轉去。」
清秋立即補上一句:「我和你徐熙哥哥一起帶著你去啊!大家在路上有個照應。」
雲衣尷尬得答應道:「好,好的。」
許韻之笑著說道:「人家是情趣,你們懂什麼。他們一邊是去見家長,一邊是去談情說愛了吧。開一晚上的車子,累不累?」
李俊民就喜歡這個許韻之,他喜歡被人撮合的感覺。
「我們在無錫住了一宿,真是難忘。」
說道這裡雲衣的臉紅了,說道:「不要散播言論,誤導大家。我們什麼都沒有!」
許韻之趕緊說道:「雲兒那時候住在李郁家裡的時候可是沒有這麼害羞啊!當時還霸佔了好幾個月呢!」
李郁趕緊拉了一下許韻之。而徐佑良不答應了:「我女兒只是淘氣,李夫人不要在人前這麼說她,她還沒有過門,不能這麼開玩笑。」
許韻之趕緊停止了,然後抱歉道:「我說話的時候只想著事實了,沒想到那麼多,很抱歉啊!」
李俊民聽著她這個話十分的彆扭,立即說道:「我只是說我能送雲衣去見她英雄的弟弟,並且在和他弟弟酒過三巡后,看著西湖,那個夜晚很難忘。許老師你想哪裡去了。」
雲衣又看了一眼李俊民,這個傢伙究竟怎麼回事。
這時候李郁起身道:「老哥,在北京的時候,我其實一直是守著世伯的囑託,照顧雲衣格格。今天我想單獨找雲衣談談。可以嗎?」
徐佑良知道,這個李俊民已經成為他們家的威脅。他也不想李俊民插入他們家的生活。
「好!賢弟好好教育一下雲兒。這個孩子現在給我撒謊了。」
李郁想著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單獨和她說話,與其這樣,不如直接一點,在大家的面前把她揪出來。
「雲兒,作為你的長輩,我和你的父親是朋友,和你的皇兄是朋友,和你的義父是朋友,並且你的命也是我救過的,我想單獨和你談談。我覺得你現在十分的叛逆。這和你的年齡不符合,能否借用小姐你一些時間,我希望盡到一些責任。」
雲衣聽后,只好跟著他去了。
許韻之卻內心五味雜陳,他對雲衣還有一些責任,他從來沒有想過對這份夫妻的名分有責任!
李郁問:「哪裡方便?」
雲衣低著頭道:「在義父書房吧。」
雲衣帶著他走進了書房,李郁身上散發著和十年前一樣的清香。
「你為什麼要這樣,雲兒。你知道李俊民是什麼人嗎?」
「知道!」
「那你為何要和他一起?」
「他對我很好,並且不會欺騙我。他願意不執行任務跟著我去看弟弟,他願意對抗你們所有人也要表達對我的愛意。他比較大膽,熱烈。這就是我想說的。」
李郁說道:「雲兒,你記得我們在東交民巷的使館里說的話嗎?」
「記得。」雲衣的眼睛都是淚水了。她想起往事,怎麼能不哭泣呢!
「雲兒當時你說什麼?」
「我說無論你執行什麼任務,你要讓我知道這是不是你的本意。這是我們的約定。」
雲衣問道:「你們,是真的嗎?」雲衣忽然想起來了,她就追問。
李郁說道這裡,不再說下去。他覺得雲兒可以懂的。他的雲兒可以懂這句話的意思。他不能說下去,這個李俊民如此的狡猾,他抓住了雲衣這個線索,他就可以繼續深挖。在南京政府里,還有一個要保護的對象,不能被他找到。
雲衣繼續問:「如果你們是真的,你就直接走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以後也不要再管。如果不是真的,你就過來擁抱我。我也絕不會泄露你的秘密。」
李郁徘徊著,他不能冒險,不能!
他忽然邁出腳步,走向大門。
雲衣哭著說道:「我恨你,你為何一次次要來傷害我,你以為你裝做我的兄長就可以肆意傷害我嗎?」
李郁道:「對不起,我不能。」
李郁在前走著,雲衣擦乾眼淚繼續走在後面。
來到眾人前,雲衣宣布:「義父,我想宣布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李俊民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這時候許韻之和清秋都鼓掌慶祝,而徐熙站起來道:「雲衣,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還記得靈兒嗎?」
雲衣笑道:「記得。」
徐佑良道:「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是我想告訴你雲兒,我不同意!除非你不認我這個義父!「
雲衣說道:「為何我談戀愛你們阻止?」說完就跑掉了。
李俊民問伯伯道:「伯伯,我從小跟著你長大,你為何阻止我和雲兒在一起呢?」
「俊民啊,你如果真愛雲衣的話,是不是要給她幸福?如果你給不了,就不要繼續。你這樣下去,難道不是要害她嗎?你知道她的乾爹是誰,你覺得她的乾爹會同意?」
李俊民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說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能給她幸福。雲衣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