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旅途開始
「叮叮叮叮--」
「旅客們,開往A市方向去的特63次列車已經剪票進站了.請乘坐特63次列車去往A市方向的旅客帶好行李物品到樓上3號候車室剪票進站.剪票進站的時候請大家不要慌忙擁擠,注意安全,進站以後請在2號站台上車……」
A省某個火車站內,響起了火車進站的聲音,站內密密麻麻集滿了人,小攤商家不停吆喝的聲音,提著行李擁擠著的人群,周邊找著目標準備下手的扒手,這一切,看在第一次坐火車的人眼中,是那麼的新奇。
站內提示音響起的那一刻,乘坐火車的人紛紛向著一個方向湧進,而我們的主角李小酒,也正是擁擠著往火車上趕的其中一員。
他跟著他的親人們,第一次坐上了火車,而他們的人生,也將從這裡開始……
「哇!哥你快看,好多人啊!啊!好長的車,我從來沒見過……」某孩子緊張又激動的站在火車前,眼睛瞪得老大,嘴裡不停的發出驚嘆聲,
他的旁邊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是我們的主人公,李小酒。
拋去身上有些陳舊的布衣,一張圓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挺翹的小鼻子,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忽略他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小臉看起來十分精緻。
李小酒暈車了,小臉沒了平時的紅潤,他雖然也是第一次坐火車,但此時卻沒了好奇的心情,因為此刻,他的胃裡不停翻滾著,難受到想吐。
耳邊不停響著小表弟李龍激動的聲音,他偶爾敷衍的回了兩聲,李龍同樣身著布衣,但他看起來更小,五六歲的模樣,雖然是農村出來的,但耐不住包子臉紅潤潤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也是十分可愛。
可在這擁擠的火車站,誰還會關心這個呢?只想趕緊上車佔個好座位,聽著小孩子嘴裡驚呼,一臉嫌棄的走了開了,嘴裡嘟嘟嚷嚷的說著些「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這類不好的話。站在李龍旁的男人聽到了,正準備上去討個說法,卻被拉住了。
「嫂子,這人太過分了……」男人顯然非常生氣,自己的小侄子第一次坐火車,興奮是難免的,可這些人也太沒有道德了,小孩子用得著這麼說嗎?
李小酒的母親李小花面色也有些暗沉,卻並沒有說些什麼,馬上就要上車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在別人不是很過分的情況下,惹事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忍一忍吧,嘴長在人家身上,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把人家嘴給堵上吧?」李小花不知想到了什麼,看了有些氣憤的李強一眼,繼續道:「別耽誤了行程,大哥大嫂還在市裡醫院等我們呢!」
李強憋了一口氣,卻也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小龍的爸爸媽媽,還等著他們去看望呢,這樣想著他也不說話了,背著包就上了火車,李小花牽著兩個孩子也緊跟而上。
他們一早就從家裡坐車到火車站,將近兩個多小時的路晨,最痛苦的莫過於暈車的李小酒了,從車下來時就有些懨懨的,情緒起不來,倒是一旁坐著的李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倒也沒嫌棄。
「小酒哥,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呢,你呢,以前哥有坐過?」李龍興奮的摸了摸坐的地方,好奇的的不得了,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咦了一聲。
「哥,你快看,那個人好奇怪?」
火車準備關上門的瞬間,一個奇怪的女人一下跳了上來,一開始李龍並沒怎麼注意,直到看著女人低著個頭一瘸一拐的才奇怪的拉了拉李小酒示意他看。
李小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她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很是奇怪,走路也是一高一低,跟缺了一半腿似的。
他不自覺的將目光往下,那女人穿著不屬於他們穿的那種緊身短褲,現在雖然剛入秋,但今年氣溫降的快,走得時候李小花還給他們套上了厚厚的衣服。
小孩子的眼睛很亮,女人雖用手裡的包擋住了她的大腿,但是李小酒還是看見了她其中一隻腿有些青紫發黑,跟中毒似的,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彭!」
火車已經還是慢慢開動了,火車外面卻發生了一陣暴亂,隔著李小酒的車窗上,突然撞上來一個人,李小酒還未看清他的面色,人就倒了下去。
「阿媽?外面?」
他起身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亂做一團,驚呼了起來。
火車越走越快,怎麼了?等李小花反應過來去看的時候,只能看到一團慌亂的人影。
「哥,怎麼了?你要不要吃餅,可好吃了。」李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餅,是早上李小花自己烙出來的雞蛋餅,帶著做乾糧吃的
「哥不想吃,你吃吧!」李小酒心裡正有些反胃,看著平時自己最愛吃的大餅也沒了胃口。
李小花看了兒子依舊蒼白的小臉,有些心疼,兒子以前雖未經常坐車,但也沒見他暈車過啊,為何這次會如此嚴重,連東西也吃不下去了呢?李小花有些奇怪了,自前幾天兒子被火嗆暈在廚房后,連續發燒了好幾天,去醫院也沒查出個好歹,身體也是正常的,可李小花總覺得,兒子沒以前那麼健康了呢?
原來前幾天李小花不在家,李小酒去廚房搗鼓著給李龍煮麵條吃,可是撿的柴火被霧氣浸泡過了,有些濕潤,他也沒注意,就那樣丟進了灶里,卻怎麼也點不著,廚房搞得烏煙瘴氣,也不知怎麼的,李小酒聞多著那煙氣,就那樣被嗆暈了。
當時幾乎嚇壞了一眾人,李小花回家時,還以為自家失火了。
想起兒子那時滿臉煙痕,李小花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了一瓶水,給他擰開了蓋子,遞了過去。
「兒子,喝點水就不難受了。」
李小酒嘴裡有些發澀,接過就喝了幾大口,感覺到胃裡不在那麼燥熱了,舒服了不少。
這時,李小花拍了拍前座的李強,將手中的雞蛋餅遞給了他。
「強子,還沒吃飯吧!我帶了餅,你吃個填填肚子。」
李強接了過來,也沒客氣,道了聲謝謝嫂子就大口往嘴裡塞。
車廂里漸漸安靜了下來,大部分人都閉上眼睛休息,只有少數人還在小聲的聊著天,不時悶笑出聲。
他們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漸漸步入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境地。
明明已經接近中午了,外面的霧氣依舊沒散,這霧氣已經連續一個多星期了,每天早上都有,本來不是很冷的天氣,卻因這霧氣變得有些陰冷起來。
天漸漸地暗了下去,半夜三更時,大部分人都睡了,沒有人發現,在這一刻,整個城市、整個國家,甚至是整個世界,都有無數的人昏迷不醒,等到天亮以後,滅頂之災正式將降臨人間。
半夜李小酒被尿憋醒,將李龍靠在自己身上的頭輕輕移了開來,見周圍的人都睡著了,輕手輕腳的出了自己的位置。
他搖了搖李小花的手,話說的很小聲,「阿媽,我要尿尿,快起來,憋不住了。」
李小花模糊的睜開眼睛,長期坐著導致她的身子有些酸麻。
「兒子,怎麼了?是不是餓了?阿媽包里還有餅,自己去拿。」
李小酒憋的一臉通紅,他很無奈的看著李小花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他今天喝了一瓶水,早就有些尿急了,奈何自己頭暈又坐在最裡面一直忍到了現在。
「我要尿尿啦,快點起來。」他的小手用力捂著自己的小兄弟,雙腿不停地扭動著,顯然是憋壞了。
李小花這才清醒了過來,錘了下酸痛的腰,打著哈欠牽著他一搖一晃的進了車廂后的洗手間。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人不少,李小酒搓了搓自己的小手,看著那緊緊關閉的門,差點沒崩潰。
「裡面的叔叔,你好了沒?快點兒。」
正在外面站著等兒子不停打著哈欠的李小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跟頭。
「兒子,你小聲點,這麼不禮貌上廁所的叔叔會不高興的。」
拜託,有誰上廁所是像他那樣叫人家快點的?
廁所里蹲著的人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哭笑不得的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就怕外面的小傢伙忍不住尿了褲子。
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提了提自己的褲頭,剛開門,低頭就見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委屈而又哀怨的眼神差點讓他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叔叔快點讓開,受不了……」
青年尷尬的摸了摸頭,出了門站在洗手台旁點了桿煙。
李小酒關了門,拉下褲子,門閥一開,瞬間讓他渾身一松,如墜天堂。
「喂!誰把女廁所門關了,快開門啊,裡面有沒有人?」
李小花站在門口,看著幾個女孩子挽著走進了女洗手間,沒一會兒,幾人又走了出來,嘴裡不停地抱怨著。
作者有話要說:大改動啊大改動,前面有寶寶們說太亂了,人物太多,看了許久都不清楚豬腳是誰,央央也發現了大問題,所以,前面三章都沒了,從新寫了個開頭,希望大家發現什麼問題及時說出,央央會改正的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