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換裝環節告一段落,眾人離了後台后在另一處場地匯合。
萬州黑著張臉躲在鏡頭下,遲遲不開口,看見緩緩走向他的杜悅哇的一下就嚎了出來。
「啊啊啊我的老臉那!!!」萬州抱頭,腦海里精緻的兔女郎裝晃來晃去。
可以說是非常崩潰了!
杜悅乾笑兩聲,不想撞傷口。她眨眨眼,順其自然的轉話題,「那什麼……我們繼續下一個環節吧哈。」
萬州也沒辦法,轉頭看見同樣一臉生無可戀的白路,覺著舒服多了。他挑了挑眉,悶聲道,「…哦。」
不巧的是,白路正好看見。他揚高聲調連誒了幾聲,氣急敗壞的,「喂你那個還好有我陪你一起遭罪的眼神是神馬意思!」
眾人被他這一番質問給徹底逗笑了,哈哈的噴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白路你眼神可真夠尖的!」郭夢瑤揉著嗓子,不住的笑。
白路伸出兩隻手指指著自己眼睛,咧嘴,「2.0的不好意思!」
展穆庭跟著笑了起來,短短的碎發乖巧貼在額前,眸光軟軟的,水潤又明亮。
單嬗若有若無的看了他一眼,轉瞬淡定自若的移回目光。
杜悅拍掌清場,重新引回大家視線。她想到接下來的行程,心裡暗爽一聲,面上不露聲色的假裝嚴肅。「好了好了,此環節告一段落,因為並沒有評分機制,所以我們在場的每一位嘉賓都完成了十分出色的表演,接下來呢,我們還有新的環節,勞請各位稍作休息,我們接下來繼續。」
萬州佯裝苦惱的嘆了口氣,「得得得,這要有了評分還能了得!我今天算是把膝蓋和顏面都扔這了。」
郭夢瑤緊跟其上補刀,「誒嘿,你剛才簡直美呆了!」
簡直想戳瞎雙眼的萬州:……:)
幾番調侃,萬州白路兩人麻溜的夾著尾巴跑了,其餘人因著還算是相安無事的過了挑戰,心情十分不錯,美滋滋的往回爬。
鏡頭早已在路途的一半適時撤掉,單嬗習慣性慢走,不緊不慢的趕著眾人的步伐,雖說不會並齊,卻也不會被甩下,十分有規律。
她邊想著回去要不要睡一覺和真人秀過後的通告安排邊走路,靜靜凝神。
只是她越走,看著前面雖零散卻整齊的隊伍越覺著有些怪異。
怎麼……好像少了誰?
她不自覺頓了頓腳步,縝密的視線掃了一圈,在眾人身上一一掠過。
……展穆庭呢?
她重新打量,確認確實是沒有他的身影,一時不禁有些疑惑。眾人走時鏡頭並未撤掉,導演說要切一些花絮作彩蛋,因此退場時眾人按照導演組示意,都默契的離去卻並不分開。
展穆庭沒道理自己獨自離去,甚至一聲不吭,連個招呼都不打。來真人秀就是為了圈粉拉人氣,這麼任性的給自己拉黑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這不符常理。
想到這,她愈發不解。她驀地停下腳步,未曾想後背撞進一個結實高大的懷抱里。隔著夏日薄薄的衣衫,她能感受到身後人滾燙的體溫和熱意,甚至是厚韌的肌肉塊和流暢的身體線條。發頂也傳來身後人噴薄著的略帶急促的喘.息,甚至微微帶起了些癢意。
這人身高頗高,身材也鍛煉的很好。年輕**摩擦的觸感不禁令人心神蕩漾,敏感到可以感受到薄衣下的硬實凸.起。
單嬗深吸口氣,沒回頭。背靠著身後人,寬闊的懷抱和溫熱的呼吸令她安心。她壓低聲音,輕輕開口。
「展穆庭?」
對方也同樣回以低低的一聲,帶著絲絲的低沉和暗啞,喉嚨里彷彿帶著澀意。
「嗯。」
並不意外,甚至是意料之中。單嬗抬頭,看了眼有說有笑不斷前行的大部隊,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轉身回頭。
未曾想對方突然伸出雙臂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用力抱緊,甚至上身試探的往下一彎,試圖埋進她的頸窩。
單嬗感受到敏感的頸側撲來的濕熱呼吸,整個人都僵住了。
???!!!
展穆庭像是只乖巧的搖著尾巴的大貓兒,溫順的吐著氣兒。衝動過後,他似是再也不捨得放開,甚至輕輕的、溫柔的用柔軟的面龐磨蹭了兩下。
單嬗只覺著身體觸電了一樣,渾身一軟,不自覺哼唧了一聲,猛地感受到頂著臀部不自覺輕輕摩.擦的硬.物。
操。
單嬗咬唇,儘可能忽視身後源源不斷傳來熱度的柔軟身體,揮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欲.望,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抬手想掙脫展穆庭的禁錮。
奈何展穆庭態度雖然軟綿綿的,成年男人的勁卻擺在那,像是上了手銬一樣,死活掙脫不了。
單嬗沒法子,只得使勁擰頭,不讓他埋。
單嬗態度強勢蠻橫,展穆庭方才硬的不行的那股勁立馬就慫了。他深嗅了兩口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不舍的抬起頭,身下漲的難受,眼睛都紅了。
見粘人精終於不再貼她那麼近,她正準備鬆口氣,卻意外的發現腰間的那雙手還是死死的扣在一起,不曾分開。
以為一切搞定的單嬗:……
單嬗扭不過他,只好採用順從態度。她靜靜的平緩呼吸,不斷給自己洗腦這是在拍戲,而不是喜歡的人在身後和自己撒嬌。很快,她便找回了狀態,聲音很冷。
「你想幹什麼?嗯?」
主動約.炮不要,這回倒好,想通了,主動獻.身了?她是喜歡他,卻不代表可以隨便被他輕.賤。
展穆庭被她冷硬的語氣震得一驚,頓時清醒了。一路上緊盯著心上人窈窕的背影,難免有些意亂情迷,少年人又總是血氣方剛,衝動之下就做了莽撞的舉動,竟是沒考慮過一點後果。
他十分惱怒於自己的魯莽,他……竟是又把女神惹生氣了嗎?
展穆庭連忙放下手,退後一大步距離。想了想,他就要連忙起身上前,似是要開口解釋。
不等他動作,單嬗已提前轉了過來。她神情微凜,臉頰卻是因方才的情.潮湧動微微泛著薄紅,誘人去親。
展穆庭開口的話噎在唇邊,只傻傻的盯著她。
……真好看。
單嬗抱胸皺眉,瞪他,「你到底想怎樣?」
展穆庭癟嘴,呆毛搭落,整個人蔫了吧唧了,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
「……對不起。」
他垂頭,輕聲道,語氣滿是懊惱。
單嬗差點被他這一副奶樣糊弄的一愣一愣的,連忙晃頭讓自己清醒,態度堅決,「就現在,你他媽給我說明白了展穆庭,你到底是幾個意思?我主動勾你你看不上,現在卻跑來想睡我了,怎麼,當我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雞嗎?」
「……啊?」
展穆庭十分錯愕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對她的話十分震驚。
「裝,裝個屁,有什麼好裝的?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要和你講明白了,要不兩清誰也別提起這碼子約.炮的事權當過去了,要麼你給我個老實交代,我單嬗就有那麼賤?」
展穆庭慌了,他完全搞不清狀態,差點急哭。「您……您說什麼呢啊?」
什麼什麼約.炮啊!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單嬗也是一時衝動,氣急敗壞的上來就質問。見展穆庭一問三不知她更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話做事能不能負點責任了?」
展穆庭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聽見她咄咄逼人的語氣急做一團。他連忙去扯她手腕,慌忙開口,「嬗姐,我真的一句話也沒聽懂您在說什麼。我哪不對您和我講成嗎?您彆氣啊。」
你氣的難受我看見了比你還難受啊。
單嬗簡直想摔袖子,真是牛頭不對馬嘴!這叫她怎麼說,說她想睡他他不同意所以她生氣了嗎?
簡直荒唐!
單嬗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來,意識到此時場景不對,她還是儘可能的平息了不少怒火。
「成啊。」
她抱懷冷笑,眸光冷銳的望向他。
「去隔壁酒店開個房,咱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