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極品菜鳥
在山門前，城主下馬步行上山。他雖然是拉著石絕，但速度並不慢。石絕只感覺到自己的腳沒有落過地，如同在空中飛行一般。剛開始時嚇得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瞬間他們已經到了山腰。
這裡霧氣縈繞，古木參天。如同仙境一般漂亮。一個巨大的廣場出現在眼前，周圍有很多隱蔽在樹林中的房舍。
城主停了下來。幾個正在練劍的人走了過來恭敬地叫道：「師叔！」
「你們把這孩子送到外門安排落籍。」城主說道。
「是，師叔。」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說道。
石絕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城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盤山石道上。好快呀，是神仙嗎？石絕獃獃地看著。
「這人是誰呀？還有勞師叔親自帶他上來？」年紀最小的問道。
「一定不簡單！有背景！」一個胖胖的人說道。
「是呀，能讓師叔親自帶上山，一定有來頭。要不也是一個天份很高的人才。」
「不要議論！」為首的人說道：「我帶他去落籍，你們繼續練劍！」
……
石絕很快就被帶到了一幢房子前。
「榮軒師弟，你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弟子問道。
「是二師叔讓我帶他來落藉的。」榮軒指著石絕說道。
「二師叔？他帶來的？」那名弟子好奇地問道。
「對，看來二師叔很著急，把他交給我后就向主峰去了。」榮軒說道。
「好，把他交給我。你去忙吧。」那弟子說道。
「小師弟，過來。」那名弟子朝石絕揮了揮手說道：「我叫周天佑。」
「天佑師兄。」石絕恭敬地說道。
「來吧，我們辦理入籍手續。」周天佑坐了下來說道：「姓名……」
落籍就是對弟子的一種登記，也算是一種入門手續。但按龍泉大陸的要求，一旦在一個宗門落籍之後，就會到聖堂進行備案登記，成為這個宗門的正式弟子。這個人的命運就與這個宗門死死地捆在了一起。
普通人家的子弟只要能落籍宗門就是一步登天。但對於大貴族和大家族的子弟來說他們在選擇落籍時都會非常慎重，都希望能進入到一個更好更強的宗門。這不僅關乎修練資源的問題，更關係到生死問題。
小宗門一旦被他人吞併，那麼弟子就成了無源之水，只能成為散武，過上流浪的生活。而且還有可能被宗門牽累，被敵對宗門追殺。
這也是低級小宗門的生存和發展非常困難的原因。資質好的弟子都不會優先選擇這些低級小宗門。
一個人落籍只有一次機會，誰也不能改變。因此只要有點天賦的人都會往高處爬。但石絕沒有選擇。對於他來說只要能有口飯吃，有一個地方睡就滿足了。而且他也不懂這些，他怎麼會去選擇？
「石絕。」石絕說道。
「年齡？出生時間。」
「十一歲。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只聽說自己的年齡。
「我給你填十二月生，這個月剛好滿十歲。住籍？」天佑只好說道。盡量把他的年紀填小一點。
「我沒有住處，我只是一個小乞丐。」石絕如實說道。
「乞丐？」天佑的臉色變了變。二師叔怎麼把一個小乞丐帶上來了？莫非這人有過人的天賦？
「小師弟，你習過武嗎？」天佑又問道。
石絕搖了搖頭說道：「習武？幹什麼？」
「你練過劍嗎？」天佑指了指腰間的佩劍失望地問道。
「沒有。」石絕搖了搖頭。
窮文富武，在這個世界中習文是沒有出路的，當戲子、算命的、說評書的……習武才是王道。而習武最重要的是根基，打好根基的最佳年齡是兩到三歲。然後用大量的藥材來練體，花大量的時間來訓練。這些都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開支。
普通人家是無法保證這筆開支的。這也是這個世界視窮人為草芥的原因，因為窮人只能永遠是窮人，他們永遠也翻不了身。要改變命運，只有拚命的積攢錢財為子孫後代打好基礎再從小宗門混起。
一個宗門每兩年就會進行一次選拔大賽，那些富家子弟都會去參加希望進入的宗門的選拔大賽。想想就可以知道了，一個沒有根基的孩子，就算學習過幾招武技也無法與這些根基紮實並且進行過系統學習的孩子競爭。
對於石絕來說能進入絕劍門是幸運的，但也是一種悲哀。他失去了最佳的打好根基的年齡，就算他再努力也很難趕上來。而且一個從來沒有拿過劍的人，又如何去面對通過選拔出來的那些小師弟師妹們。
這也是城主說能否有成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但不管他如何差，只要他是絕劍門的弟子，只要絕劍門存在一天，至少可以讓他過上像人一樣的生活。當然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中委屈不會少受。
「家裡有什麼人？」
「我是一個孤兒，養父在一年多前去世。」石絕如實回答道。
「下面我來跟你講講絕劍門的歷史。」天佑說道：「絕劍門的祖師爺是一名聖階劍絕……」天佑講了半個小時的絕劍門歷史，石絕聽得是似懂非懂。
「可以了，我帶你去換衣服。從現在開始，你正式屬於絕劍門的一份子。絕劍門的興衰生死與你息息相關。希望你能努力習劍，有一天能光耀我絕劍門。」天佑背書似的說道。
石絕還不懂這些。只是不停地點頭。然後隨著天佑後面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絕劍門有統一的服裝。一襲青衫就是絕劍門的標誌。穿上新服的石絕變得脫俗起來，身上自然地散發出一種傲氣。
「這是你的劍。」天佑取了一把劍遞給石絕，與其說是劍還不如說是匕首。這是為他們這種年齡專門定製的小短劍。石絕拿在手裡不知所措。
天佑搖了搖頭，替他掛在腰上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外門。」
……
絕劍峰峰頂，一幢很古老的大殿。這幢建築與絕劍門一樣古老。
「父親。」李維忠走進大殿對正在修練的老人叫道。
「忠兒，什麼事這麼急？」老人睜開眼睛問道。這個老人就是絕劍門門主李雄。
「老五的秘信通過一個小乞丐送到了我們手裡。」李維忠把石絕帶過來的竹筒遞給李雄說道。
「是老五的，沒有動過。」李雄看了看密件說道：「送信來的人可靠嗎？」
「應該沒有問題。」李維忠說道。
「什麼！」取同秘信的李雄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天要亡我絕劍門呀！」
「出什麼事了？」李維忠著急地問道。
「四大門派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對我絕劍門進行滲透。所有攻擊人員全部到位。而且他們還請了一個帝階高手壓陣。」李雄獃獃地說道：「帝階高手，我們絕劍門沒有一合之敵呀！」
「我們馬上去清理姦細！」李維忠站了起來說道。
「沒有用的，他們已經計劃了這麼久，一定藏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李雄搖了搖頭說道。
「那怎麼辦？」李維忠忙問道。
「為了避免傷亡只有提前解散宗門。」李雄嘆了一個口說道：「老五冒死傳出情報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做好這樣的準備。」
「父親，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李維忠著急地問道。
「別無他法。」李雄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可以向聖門提出請求呀！」
「聖門？他們只會管嗜血殺戮的暴徒、奸淫擄掠和修習魔功的武士。他們不可能會管宗門之爭國家之爭的。」
「可以請逍遙門來幫助調停。」
「不能越級介入宗門之爭，這是聖山的規定。更何況我們也找不上他們。」
「怎麼辦？」
「馬上準備長老會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