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犧牲
（奴隸是遼寧丹東的，丹東遭遇百年難遇的大水和暴雨，鴨綠江一度險些漫進市區，周邊城鎮十幾萬人剛剛從大水中脫困，火車和公路這幾天才6續恢復正常。近一個多月不見太陽，現在窗外還是暴雨不斷，昔日甲午海戰戰場一帶海面甚至出現了罕見的龍吸水現象。奴隸家雖然在市區問題不大，但畢竟還有親朋好友受災，去幫忙了一段時間，因此很久沒有更新，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登時把露天帳篷照得一片雪亮，隨即又是一連串聲勢浩大的驚雷，雷聲把另外兩個昏迷的龍戰士給驚醒過來，他們也都受了傷，好在不算太嚴重。
大寶和秦越除了身體還有些酥麻之外，問題都不大，但是，三名被俘的獨立團戰士卻犧牲了兩人，唯一的倖存者情況也相當不妙，正處在彌留之際。
公孫澤平躺在地上，短短不足兩分鐘的激戰使他身心疲乏到極點，尤其是過度使用腦電波聚能更讓他頭疼欲裂，要不是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他真想躺在地上放鬆休息一會兒。
阿留金臨死前的思緒被公孫澤捕捉到了，他心裡清楚的很，這次能夠生擒奧謝大帝絕對是運氣。
那次奇異的經歷讓公孫澤對奧謝大帝的異能甚是忌憚，大寶解開了他心結是不假，但必要的預防措施還是要有地，龍戰士裝甲雖然受制於敵人的等離子體異能，但來自大山裡的樹脂卻起到了關鍵的防護作用，公孫澤他們都在身體上塗抹了一些，用來預防奧謝大帝的靜電異能。最後，雖然敵人的異能出想象，雖然沒有達到徹底絕緣的效果，但事實證明，這個措施無疑大大減弱了電漿彈的威力，否則的話，後果難以想象。
對人的傷害是減弱了，但龍戰士裝甲卻無可避免的受到損壞，大部分功能都喪失了，這讓公孫澤和大寶格外擔心起來，因為從阿留金腦海里還得到一個消息，變異人已經訓練出來一批擁有異能的士兵，從北方迂迴偷襲的變異人加強團里就集中了三分之二這種等離子體異能戰士，華哥和小九他們的阻截部隊搞不好要吃大虧！
不過此時小分隊的危險更直接，變異人士兵應該是知道他們的奧謝大帝被敵人偷襲，一個個都跟了瘋似的，不要命的向前沖，幾名龍戰士的騷擾戰術根本阻擋不了多久，雖然他們沒碰上什麼等離子體異能士兵，但同樣出現了傷亡。
造成傷亡的是一種武器，一種龍戰士們從來沒見過的大威力武器，即使梅茹引以為傲的金鈦鋅合金裝甲也無法抵禦，其中一名龍戰士頭部甚至被幾束灰白色能量光柱直接洞穿，當場犧牲。
當另一名重傷的龍戰士撤下來時，當看到他身上那已經慘不忍睹的裝甲時，公孫澤和大寶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變異人的實力被低估了，阿廖沙博士口中的天然水晶能量武器肯定是研製成功了，萬幸的是數量不算多。
撤退不是很困難，小分隊趁著雨夜突襲，打了變異人一個措手不及，完全掌握著戰事的主動權，想走就走。
不過還是有不少悍不畏死的變異人士兵在後面追殺，公孫澤他們帶著俘虜和傷員，其中還有犧牲的戰士遺體，另外也不能把龍戰士裝甲留給敵人，所以度一直快不起來，逃出十幾里地后，還是大寶利用剩餘的炸彈給敵人來了次逆襲，這才算暫時擺脫對方。
兩醒目的信號彈在夜空中升起，四架新式多用途戰機用最快的度把小分隊轉移出變異人的包圍圈，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看著空中的黑影越飛越遠，阿列克謝站在大雨中木然呆。他做夢也想不到，神一般的奧謝大帝居然會被中國人擊敗，甚至……還成了人家的俘虜。
失去奧謝的變異人王朝勢必會成為一盤散沙，而中國人的強大又乎想象，阿列克謝都懷疑前線暫時取得的優勢是不是中國人的圈套。
是不是圈套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如何保存實力，如何避免更大的損失，可阿列克謝心裡明白的很，目前情況下，變異人什麼都缺，但最最缺乏的還是一個可以持續展的基地。
回摩爾曼斯克？已經不可能了，周邊好幾座火山連續的爆嚴重地影響了那裡地殼的穩定性，而這百年多時間裡，俄羅斯的領土上又到處都在挖地洞修地下掩體，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惡效，其破壞性甚至是無法彌補的，據最後出的人說，地下基地已經徹底崩塌了。
再者摩爾曼斯克並不是產糧區，同時又因為靠近北極圈，氣候惡劣不說，動植物也十分稀少，想來想去，除了不缺能源，那裡簡直一無是處，否則的話奧謝和他也不會想到利用西伯利亞基地做橋頭堡，然後推進到中國境內。
可現如今西伯利亞基地顯然已經成為中國人的地盤，要是能打贏這場戰爭還好說，只要再給自己一些時間，只要能夠加快克隆軍團的製造，就算武器裝備不如中國人，靠海量的克隆士兵也能在這裡站穩腳跟，然後或蠶食、或鯨吞，最後佔領整個中國。
偏偏關鍵時候奧謝這個笨蛋出了意外！
阿列克謝和其他變異人不同，他對奧謝大帝並沒有多少畏懼和尊敬，事實上沒有奧謝他也能控制大部分異能戰士，但要想統治其他變異人則還有很大難度。阿列克謝很清楚自己的人緣在皇朝中實在是不咋地。
如果阿留金還在就好了，想到這裡，阿列克謝不由得焦躁起來。
阿留金其實是阿列克謝的親弟弟，整個皇朝只有奧謝知道這件事，同時阿留金還是一個僅次於奧謝的強大異能戰士，有他在可以震懾住絕大多數中高級軍官，假以時日，再重新樹立一個神一樣的掌權者也不是什麼難事。
問題是阿留金也死了。阿列克謝雖然有些悲傷，但兄弟倆的感情並不是很深，阿留金雖然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能力，但也失去了一些普通人應有的正常情緒和思想，他只知道追求人的能力，幾乎沒有任何權利**，又一直都崇拜著奧謝這個更強大的存在，否則兄弟倆齊心合力之下，整個皇朝將都是他們倆的囊中之物。
但是現在，一切都成為泡影。
「三號，立即收攏所有異能戰士到這裡集合，還有新式武器裝備。五號、六號，用奧謝陛下的名義去徵調所有後勤物資，不，只要淡水，還有少量糧食，坦克部隊一律加滿能量，至於空軍……放棄！」阿列克謝心思急轉，飛快的下達了幾個命令。
皇朝的空軍損失極為慘重，制空權遲早都是中國人的，剩下的那二十多架兀鷲飛行器還不如留下來吸引中國人的注意力。
「二號、四號，把實驗室有關設備和資料全都帶走，一片紙也不能留下！」
「離天亮還有二個多小時，半小時后我們就出。」阿列克謝最後說道。他想通了，既然中國人的實力過於強大，那就沒必要和他們死拼，只要給自己時間，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只要能把克隆軍團給製造出來，以後就還有機會。
中國人不是常說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惜，威力絕倫的新式能量武器限於晶石數量稀少無法量產，而天然水晶的產地又被滔天大水給徹底淹沒，難道這是天意？
遠處的營地紛亂異常，即使下著大雨也隱隱可見還沒熄滅的火光，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記爆炸聲，很多人只知道被中國人偷襲，但奧謝大帝的死活暫時還沒多少人清楚，幸虧還有一些高級軍官在竭力維持，否則會更亂。
阿列克謝知道，奧謝一手創建的皇朝算是徹底完了，也許等不到天亮中國人就會動最後的攻勢，想要逃出去只能輕裝簡行，其餘的人么，只能被放棄了，不過他們還有最後一個用處，用來牽制中國人，給自己的逃亡創造時間。
可自己能去哪裡呢？阿列克謝把目光投向了南方，黑漆漆的夜空中，急促的雨幕捲起一道道水霧，前路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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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細雨綿綿，東北行營外谷堡壘入口處，孟遠山和趙剛等領導正在迎接杜邦家族和第一夫人艾琳達一行人等。
老杜邦和艾琳達他們能夠從變異恐龍和變異鳥群的雙重攻擊中逃出生天也有一絲運氣存在，另外他們當中有些人被迫做出了重大犧牲。老弱病殘大部分都逃出來了，但為他們提供掩護的衛隊則傷亡慘重。
其他人也有傷亡，其中就包括西塞，混亂當中沒人能顧得上他，結果老杜邦失去了他的親生兒子，雖然這個兒子已經背叛了家族。
好在另一個兒子，失蹤很久的小杜邦出現在他眼前，這對老杜邦多少也是個安慰。幾年未見的父子倆都極為激動，血濃於水並不是中國人特有的，全球通用。
如今的杜邦已經不再是俘虜身份或被監管的對象了，他加入了中國展委員會，並任職於顧問團，按他自己的說法就是，他擁有雙重國籍，他要把中國當作自己的第二祖國。
杜邦真的很有誠意，另外他心裡也明白，中國人絕對不會讓他所掌握的有關黑子的技術泄露出去，雙方雖然已經達成同盟協議，但畢竟不是一家人。最最重要的是，眼下中國人在對黑子計劃的研究上已經領先了一步，無論是技術還是遺物，中國人都有優勢，就沖這一點，現在攆他走他也不會同意。
還有，公孫澤那段奇異的時空旅行經歷令他痴迷不已，在他心裡，公孫澤就是個活的實驗對象，時空旅行啊，這對空間物理學家來說簡直比什麼都珍貴。
所以，聰明的杜邦很快就把自己融入到了委員會，同時又趁機把自己的家族給綁上了中國人的戰車。除了個人**，他和他的哥哥西塞一樣，都想給家族找個靠山，只不過這兩個靠山彼此敵對罷了。
誰讓自己在公孫澤的時空經歷中是以抵抗新世紀英雄的形象出現的呢，照中國人的話說，這就是命。杜邦時常這樣想到。
國家也好，民族也罷，在末世里，倖存的人並不怎麼看重這些，尤其對展委員會的幾個領導來講，只要沒有惡意，來者不拒。許如清的意思很明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
現在的委員會可不光只有杜邦這麼一個外國人，他也不是第一個把東北行營當家園的外國人，從變異人統治下逃出來的卡拉和卓婭等俄國人就比杜邦更早的加入到了委員會。而公孫澤和大寶從歐洲救回來又一批倖存者后，其中少說也有五、六個不同國籍的人。
就目前來看，這批外國倖存者都不想離開東北行營。這並不奇怪，在中國人的地盤裡不但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而且還不缺食物和淡水，更不要說各種生活必需品也很齊全，不少人已經把這裡當成天堂。
沙科夫斯基大公給自己起了個中國名字，沙新，這下他老沙的稱呼更是名正言順了。老沙的傷終於穩定了下來，當然也加入到了委員會，包括他原先的手下和他女兒娜婕達等人也是如此。
只有一個例外，奧楚蔑洛夫，委員會目前還沒把他當成自己人，畢竟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既是抵抗組織的腦，又曾經是新世紀的一名種子，公孫澤雖然嚴令監視甚至控制他，但也提醒過委員會，一旦和新世紀開戰，奧楚蔑洛夫極可能會有所幫助。
所以，現在奧楚蔑洛夫還沒有完全自由，不過他也算看的開，始終老老實實的，天天和娜婕達在一起，為此老沙很是惱火。
這些人加一起人數也不算少了，委員會的普通民眾也漸漸的習慣了他們的存在，彼此間相處的還算融洽。
其實最初公孫澤沒想過把所有外國倖存者都帶到東北行營，他想把他們給安排在北海行營，不過後來因為變異人突然動進攻，北海行營越來越不安全，留他們在那裡只能是牽扯獨立師的精力，只好把他們都撤了回來。
公孫澤並不是歧視這些人，而是擔心有些不甘寂寞的人給委員會添亂，主要防範對象就是那幾個神職人員。為此，公孫澤特意跟許如清說起過，讓她隨時掌握這幾個人的動向，一旦現有傳教傾向或舉動，沒有二話可講，一律隔離。
在公孫澤眼中，外國人，尤其是歐洲和西亞，受宗教侵蝕太過嚴重，已經極大的影響到了人類的正常思維和活動，如果再不加以控制，遲早會生出事端。
這場末世浩劫並不全是物質導致的，還有思想上的。
艾琳達夫人再次來到中國，不過比上次要狼狽的多，她的衛隊損失最大，即便是她本人也受了傷。
最幸運的要屬那批格陵蘭島的倖存者，這一路上雖然顛沛流離，吃了不少苦頭，但畢竟安全有保障，現在又看到威武的堡壘，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
不過對某些人來說，這裡畢竟是中國人的地盤，而中國人的實力看起來又很強大，最起碼也是相當富足，衣食不缺，不少人心裡是又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終於有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了，從中國人對老杜邦等人的態度上來看，現在彼此雙方還算是關係不錯的盟友。
至於擔心的么，那更簡單了，以後這個星球上中國人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強勢力，他們這些如同喪家之犬的倖存者肯定要看人家的臉色。都說中國人好說話，比較和善，但在國家和民族利益面前，他們清楚的很，一切都是虛的。
如果這些擔憂還可以暫時擱置的話，那麼如何重返故土、如何在變異動物的包圍下生存展才是這些老外最關心的問題。
老杜邦已經決定了要傍著中國人這條大船，在沒有徹底解決地球聯合議會之前，他們家族哪也不會去。
包括艾琳達夫人在內也是這種看法，事實證明，美國的倖存者組織並不具備單獨抗衡新世紀的能力，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或大或小的倖存者組織聯合到一起才有可能抵禦地球聯合議會。所以，簡短的歡迎會一結束，艾琳達夫人就急匆匆的找到許如清。兩個同樣優秀的女人在上一次的會面中已經結下了不錯的交情。
許如清大腹便便，臨產在即，日常工作已經轉交給了其他領導，不過作為委員會的智囊之一，她還承擔著情報分析等項目，雖然不忙卻極為耗費心神，尤其是主力部隊目前還在和變異人打仗，這個敵人可能不如新世紀強大，但對中國來說卻是肘腋之患。
更不要說許如清本身就是個頂級雇傭兵出身，現在居然因為懷孕的關係不能參戰，這讓好動的狐仙頗為鬱悶，結果李正勇就慘了，兇悍的妻子把一口怨氣全都泄在他身上，老實的丈夫很是被折磨了一番。
不過兩個人的感情也恰恰在這段時候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艾琳達很焦急，她離開北美洲已經有些日子了，最後一次和己方基地聯繫時，剛好得到卡爾頓軍團全軍覆滅的消息，新世紀已經徹底撕破偽裝，直接動軍事打擊，以她丈夫為的美國倖存者當其沖，現在正是需要中國盟友支援的時候。
「唉，我閑的都快長毛了，要不是因為孩子的原因，現在我應該正在教訓俄國人。」許如清邊開著玩笑邊把艾琳達讓到一張大躺椅上，兩個女人舒舒服服的半躺著，要不是艾琳達一臉的凝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在閑聊。
李正勇輕輕在茶几上擺放了一些飲料和杯子，還有一盤委員會特產的水果，許如清對他說道：「大勇，艾琳達夫人難得來一次，你去把兩個小婕給請過來。」
委員會的水果種類很豐富，飲料口感也相當不錯，但艾琳達明顯沒有這個閑心品嘗，等李正勇出門后就直接開口詢問起來。
「清，和變異人的戰鬥怎麼樣了？需要我們做什麼？」艾琳達是個精明人，她沒有直接探討雙方的合作，而是先關心起中國人和變異人的戰爭。
「艾琳達，相信你也知道目前磁暴的影響有多大，前線的事情我們根本得不到最及時的消息，最近一次回來的情報還是幾天前人工傳遞的。」許如清遞給艾琳達一個水果，微微皺眉回答道。
沒等第一夫人表示什麼，許如清又繼續說道：「我們獨立師的兵力大部分都投入到這場戰爭當中了，暫時還沒準確消息，不過情報中說到，幾個軍事負責人正在策劃一次行動，如果能夠成功，相信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變異人，關於這點我並不懷疑，我只是擔心傷亡，畢竟變異人的實力也不可小窺。唉，全世界還能有多少人口？經不起戰爭折騰啊！」
艾琳達點點頭，她當然理解許如清的意思，事實上她也是這麼認為的，整個人類社會經歷了末世就夠糟糕的了，經過幾十年的蟄伏，倖存者們的生存環境剛剛有所好轉就又遇到了新的的危機，除了變異動物的威脅之外，中國人需要直接面對變異俄國人，而在北美洲，他們則要對付那個什麼狗屁地球聯合議會，都不得消停。
曾經有人說過，戰爭對人類的文明和展起到了催化或促進的作用，起碼在科技方面是這樣。
可現在全世界人類的數量加一起可能也就二、三十萬而已，如果和變異人以及新世紀的戰爭持續過久，又或者不得不動用某些極具破壞力的級武器，別說人類了，恐怕整個地球都得跟著遭殃。
另外，如果那些科學家判斷沒錯的話，地球的生態環境正面臨著一次巨大的轉變，就目前來看，這也是足以影響到人類生存的重大因素。聽說中國人也碰到過類似劍齒虎這樣本來早已滅絕的動物，再想到那些恐龍，一股無力感從艾琳達心底湧起，單是這一點就夠令人頭疼的了。
再想想糧食和淡水，尤其是日益缺乏的飲用水，艾琳達心情格外沉重。
變異人的實力如何艾琳達只是略微有些了解，不過看許如清的表情可以得知，中國人有足夠的信心應付這場戰爭。可那新世紀組織處心積慮，準備策劃長達上百年，其底蘊之深厚，其實力之強大，別說是現在了，就連末世之前的一些軍事大國都無法比擬。
其實美國人還有幾個殺手鐧沒使出來，不過艾琳達明白，動用那些武器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能否消滅新世紀先不說，先北美洲肯定得完蛋，他們將失去賴以生存的基地。
想到這裡，眉頭緊鎖的第一夫人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艾琳達，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新世紀。」許如清當然明白第一夫人此時的心情，但是她也無法做出太多保證，擊敗變異人沒問題，但如果獨立師損失太大的話，那肯定會影響到後續的安排，事實上她也對前線的戰事憂心忡忡。
凡事無絕對，戰爭更是如此，沒人敢百分百的保證一定能取得勝利。
這時，兩個周小婕分別抱著一個孩子走了進來。兩個嬰兒一個清醒，一個則正在酣睡。
艾琳達第一眼就看到正處在睡夢中的嬰兒的臉，她立即意識到，中國人也有變異嬰兒出生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個公孫醫生當初的擔憂並不是無稽之談！這種變異或進化是全世界性的！人類也不例外！
大周妹妹抱著的正是委員會第一個出生的變異嬰兒，是個男娃。
委員會的決策層可以命令普通百姓不得拋棄和歧視變異嬰兒，但短時期卻無法打消百姓們對這個意外的恐慌和排斥，雖然那個可憐的小生命被保護下來了，相關造謠生事的人也受到了處罰，可還是有很多人對此耿耿於懷，流言蜚語在東北行營始終沒徹底平息。
男娃的父母，那對小夫妻受到了莫大的困擾，是的，沒人敢再說什麼難聽的，但一雙雙厭惡和敵視的目光卻使他們的思想壓力越來越大，後來乾脆從家裡搬了出來，特意申請到了外谷居住。
公孫澤和許如清知道后，直接把他們的住所給安排在許如清家隔壁，做了鄰居，算上剛生完孩子的路天媳婦和即將當媽媽的許如清，這幾家有著共同語言，彼此走的很近乎，而公孫澤又把那對小夫妻的工作給調動到外谷的一個軍工廠，這才算安穩下來。
今天也是湊巧，大周妹妹正幫著照看那個男娃，順便就一起給抱了過來。
艾琳達看了看那個嬰兒，扭頭瞅了許如清一眼，許如清微微點點頭，剛要說些什麼，門外忽然傳來說話聲。
不一會，李正勇走了進來，表情很嚴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大勇，怎麼了？」許如清問到。
「前線的最新戰報。」李正勇猶豫了一下。
許如清微笑著說道：「沒事，艾琳達夫人是咱們的朋友，你說吧。」
「今天凌晨，變異人奧謝大帝被公孫校長他們小分隊給生擒活捉，隨後獨立師趁機動總攻，徹底擊潰變異人主力部隊，現在獨立師正在追擊殘敵，打掃戰場。」
幾個女人大喜，尤其是兩個小婕，許如清也是興奮不已。至於艾琳達夫人，笑逐顏開的同時也輕輕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中國人現在是盟友，盟友取得勝利當然值得高興，這場勝利也意味著中國盟友終於可以騰出支援兵力了。
許如清很快冷靜下來，因為她現丈夫好像並不怎麼開心，她心裡一緊，急忙問到：「獨立師的傷亡怎麼樣？」
李正勇咬了咬牙，說道：「負責斬的小分隊犧牲了四個精銳戰士，還有五個重傷員，其他人都受了輕傷。獨立師主力犧牲315人，輕重傷者近兩千。」
「啊！」許如清和兩個小婕大驚，她們都明白李正勇口中的精銳戰士指的是什麼，那就是龍戰士！委員會實力最強悍的龍戰士居然一次就犧牲了四個！還有獨立師的戰損也令她們有些難以接受。
雇傭兵出身的許如清當然知道，打仗沒有不死人的，她早就有心理準備，要知道變異人的實力並不弱，而且兵力又出獨立師很多，能打贏這場戰爭就不錯了。
小分隊負責斬行動，奧謝大帝又極可能擁有某種異能，能成功活捉他就已經是意外之得了，雖然龍戰士絕對強悍，但敵人也不是泥捏的，所以，這個傷亡數字並不能讓許如清過於震驚。
真正令許如清吃驚的是獨立師主力的傷亡，犧牲315人？而輕重傷高達兩千！
這是什麼概念？
委員會獨立師並沒有旅這個編製，下轄只有兩個主力步兵團和幾個師直屬作戰單位，犧牲三百多人就相當於犧牲了一個整編營！而兩個步兵團一共才六個營！輕重傷者接近兩千，這相當於獨立師主力有一多半負傷！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仗是怎麼打的？！哪怕是絕對相信老馬他們的指揮水平，此刻許如清也有些怒了。
可是李正勇的話還沒說完。
「中午一點十五分，負責狙擊敵人北側迂迴部隊的加強營和敵人在赤塔附近生遭遇戰，指揮官楊中華上校等86人……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