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改變
葉夕只是有些好奇,想問問顧謹言和剛剛那女人的關係,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妥,自己這樣問的話,顧謹言可能會誤會什麼,念頭剛起,結果就聽顧謹言淡淡問道:「怎麼?你很在乎?」
她就知道會誤會,早知道會這樣,葉夕就不問了,也不會弄到現在這麼尷尬。
其實她是想知道的,但是呢……卻又不想顧謹言看出她真正的想法,否則到時候恐怕又要被他冷嘲熱諷一頓,這種事情,最是這個傢伙幹得出來的。
葉夕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顧謹言蹙眉,沒在說話,因為她對葉夕的這個問答,並不滿意,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顧謹言冷冷哼了一聲。沒在說話,低頭繼續辦公,沒在理會葉夕,雖然沒有看她,不過餘光卻在偷偷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直到……腳步聲漸漸遠處,接著在是關門的聲音。
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漸漸的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止,顧謹言停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卧室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自嘲的笑。
他剛剛居然有那麼一絲期待,期待葉夕繼續問下去,剛剛他還在想,如果她繼續問下去,她真的很想知道的話,他也不想她誤會,自然會考慮告訴她,結果卻又是他想多了,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完全又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罷了。
晚些時候,葉夕從房間出來,看到顧瑾言抱著電腦還在繼續辦公,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明明都不早了,而且已經工作那麼久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他這樣,身體如何吃得消。
出於好心,恩,她覺得,自己一定只是出於好心而不是因為關心,這般安慰后,她太小聲道:「工作這麼久了,休息一下吧。」聽到她這話,顧瑾言果然停止了動作。頓了頓,突然轉頭看向她。
葉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和他對視,只得轉頭移開目光看向別處,有那麼些瞬間的尷尬。
「你……這是在關心我?」顧瑾言突然淡淡問道。
在葉夕看不到的眼底。有那麼一絲期待,期待她的回答。
「你想多了。」她搖頭否決,倒其實又在心裡想了想,覺得顧瑾言說的也沒錯,她確實是在關心他。只是她不敢承認罷了,因為她怕,怕如果自己承認,會受到他的嘲笑。
「不用你管。」
葉夕:「……」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不過瞬間卻又變了臉色。他的心思果然複雜難測。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不想再說,免得他厭煩自己,轉身回房玩起來了自己手機,打起了遊戲。
晚上十點多。葉夕出來找充電器給手機充電,結果出來的時候,卻看到顧瑾言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臉色有些紅。
好端端的,臉怎麼會發紅?她的本能反應就是……他可能是生病了。她上前,抬手有些膽怯的摸了摸他的臉,試探溫度,結果果然如她所想,臉很燙。就連額頭也很燙,沒想到這好端端的,居然會突然發燒了。
「顧……顧總,顧總。」她叫他的名字,連著幾聲都沒有反應,大著膽子拍拍他的臉,不過依舊沒反應。
「喂,顧……顧謹言,顧謹言。」她打著膽子,叫他的名字。
男人閉著眼,只是動了動眼皮,並未醒來,看他這個模樣,肯定是燒的不清,不然的話,怎麼會叫都叫不醒呢。
可是現在這麼晚了,在這異國他鄉的,他這突然發燒,讓她怎麼搞?主要是因為……她的英語太差,不好交流,自己的手機又沒電,英語不好又不好打電話求救。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原本一直未醒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她,葉夕被她看得一愣,正打算移開目光。結果不防脖子突然被人勾住,隨即在是往下一拽,然後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她整個人就那麼直接的撞進了他的懷裡。
葉夕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嚇得正要抬手推開他,結果耳邊就聽到男人低低在她耳邊開口道:「葉夕別動。」聽到這麼一句話,然後她就很不爭氣的真的沒動,任由他抱了,可是又覺得不妥,自己為毛要聽她的話,然後就聽他又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準備推他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葉夕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剛剛說的話,可是……因為這兩句話不是連著說的,所以她也不敢確定,顧謹言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別人,因為這實在太意外,太震驚了。
「你剛剛說什麼?」葉夕低低在他耳邊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在確定,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反正她很期待他能在說一次。
然後卻聽不到,因為顧謹言在說完話以後,昏迷了過去。
顧謹言平時走到哪兒都會帶保鏢什麼的,但是這次出事。葉夕出門打算去找人,結果連個人毛都沒有,按道理說不可能,這傢伙到這邊來,居然都不帶人的。
葉夕打了客房服務的電話,用不算標準的普通話,把服務員叫了上來,服務員看到情況,自然是不用說也都明白,連忙幫著葉夕將顧謹言送去了醫院后才離開。
等到服務員離開后。葉夕一個人留下來照顧他,陪著他,累了就趴著睡會兒,是不是的還要注意他打的點滴狀況,所以一整晚下來。葉夕都沒怎麼睡好,睡一會又醒,不斷重複,折騰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早終於還是支撐不住。趴在顧謹言床沿邊,睡著了。
顧謹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燒已經退了,就是全身有些無力。想動一動手腳,卻感覺到手上有什麼重物壓著,一轉頭,就看到一顆黑呼呼的腦袋正隔著被子趴在他手臂上,那股熟悉感。不用看,他也不知道是誰。
這個女人睡到現在,頂著一對黑眼圈,而且面色還那麼憔悴,她昨晚是不是照顧了自己一晚上。否則的話,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