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邊疆告急3
第二百一十七章:邊疆告急3
韓晨亦站了起來,說道:「父皇,兒臣已經十六了,兒臣想去真的戰場上實現自己的價值。」
韓榮軒完全震驚了,他看著文初瑤,說道:「看來,你說的果然沒錯,朕的兒子,果然是朕的兒子啊,虎父無犬子啊,哈哈哈哈。。。」
文初瑤在一邊對韓晨亦說道:「晨亦,父皇這是答應你了,還不快謝謝父皇?」
韓晨亦一聽,立馬興高采烈地叫道:「兒臣謝謝父皇!兒臣謝謝父皇!」
韓榮軒忽然嚴肅地說道:「晨亦,帶兵打仗不可兒戲,你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嗎?這可跟你現在的紙上談兵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韓晨亦斬釘截鐵地說道:「回父皇,兒臣明白,兒臣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韓榮軒忽然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道:「那麼,你做好了死的準備嗎?」
韓晨亦一愣,繼而說道:「父皇,母后,兒臣有信心,一定會給你們帶好消息回來!兒臣沒有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更做好了凱旋而歸的準備!」
韓榮軒大笑著,說道:「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朕明日就宣布,命霍將軍為大元帥,韓晨亦輔佐霍將軍,為副帥,你說,好不好?」
韓晨亦馬上跪了下來,再次說道:「謝父皇!」
韓榮軒用力地拍了拍韓晨亦的肩膀,說道:「晨亦,你是朕的驕傲,朕等著你凱旋歸來!」
韓晨亦用力地點點頭,這是韓晨亦生命中最激動的時刻,他的熱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看了十幾年的兵書兵法,練了十幾年的身體,這下,終於要派上用途了,一個男兒,最好的去處無非就是保衛祖國,保衛邊疆。
深夜,韓榮軒和文初瑤躺在床上,兩個人一直都是會不著。
翻來覆去了很久,文初瑤終於說道:「皇上,臣妾還是擔心。」
韓榮軒轉過身,抱著她說道:「朕也擔心啊,所以昨日當你第一次跟朕開口要派他去的時候,朕的心也是揪了一下。」
文初瑤又問道:「皇上,你說這次晨亦去邊疆,危險大嗎?」
韓榮軒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別人,那危險自然是極其的大,但是,韓辰亦是朕的兒子,他的本事和能耐,朕非常地清楚,朕相信,這點挑戰對於他來說,一定可以克服的。」
文初瑤聽了,終於稍稍安了一點心,她忽然又問韓榮軒道:「那,皇上此刻是為何失眠呢?」
韓榮軒又嘆了口氣,答道:「初瑤,朕在想,朕這一生,到底意義在哪裡,有時候,朕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比別家的孩子多了那麼多的重擔和煩惱的時候,朕真的感到很心痛,朕這輩子,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好皇上?」
文初瑤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韓榮軒的額頭,溫柔地說道:「皇上,你是一個好皇上,臣妾曾經也為此迷茫過,特別是看到晨曦連自己喜歡誰都不敢說的時候,臣妾的心也很痛,感到自己對不起他們,苦了他們。」
韓榮軒聽到這裡,情不自禁地用力又抱了抱文初瑤,彷彿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表達出他此刻心中深深的疼惜與愧疚了。
文初瑤繼續說道:「但是,後來臣妾漸漸想明白了,其實,我們並沒有對不起他們,相反,他們應該為自己生在這帝王之家,可以為守護國家,守護黎民百姓而出一份力而驕傲,這才是他們真正有意義的人生。」
韓榮軒情不自禁地說道:「初瑤,你真的好完美。」
文初瑤微微地笑了笑,說道:「皇上,臣妾不完美,臣妾只是一個女人。」
韓榮軒忽然沉默下來,他的眼神看著窗外的月色,文初瑤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睡去,外面的世界風平浪靜,只有心在不停地奔波。
第二天,韓榮軒和文初瑤都早早地起來,文初瑤認真地為他洗漱,穿衣,梳頭髮,然後他們兩一起來到了韓晨亦的卧室。
韓晨亦似乎比他們起來的更早,今天的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篤定,黑色深邃的眸子里綻放著霸氣的光芒。
韓榮軒用厚重地聲音問道:「晨亦,你準備好了嗎?」
韓晨亦站起來,堅定不移地回答道:「回父皇,兒臣一切準備就緒。」
韓榮軒大笑了兩聲,瞬即轉身朝大殿走去,韓晨亦跟在身後,他的光彩彷彿點亮了大殿前的天空,這個男兒,似乎比韓榮軒年輕的時候更加的英勇無畏。
文初瑤目送著他們離去,她只是一個女人,她能做的,只是支持自己的丈夫,支持自己的兒子。
忽然,韓晨曦跑了過來,韓榮軒和韓晨亦已經離去,文初瑤見到韓晨曦幾乎是一路狂奔著朝自己跑來,自然明白了韓晨曦的問題。
韓晨曦一把拉住了文初瑤的手,著急地問道:「母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們說皇兄要去戰場帶兵打仗,這是真的嗎?」
文初瑤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是的,你皇兄已經長大了,這是他必須要經歷的。」
韓晨曦可聽不進去文初瑤的話,她仍然著急地問道:「為什麼要派皇兄去?那麼多人,為什麼非要派皇兄去呢?那實在是太危險了啊!」
文初瑤忽然嚴肅地說道:「晨曦,既然危險,那派誰去都是一樣的危險,憑什麼你皇兄就不可以面對,其他的人就應該去面對呢?」
韓晨曦一聽,幾乎是愣在那裡,她憤怒地看著文初瑤不說一句話。
文初瑤見韓晨曦還是想不明白,便又安慰她說道:「晨曦,母后是為了皇兄好,這是他的夢想,你明白嗎?」
韓晨曦忽然拚命地搖著頭,看著文初瑤,說道:「如果皇兄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說完,韓晨曦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文初瑤一驚,獃獃地愣在了那裡,她第一次聽到韓晨曦這麼跟自己說話,眼神語氣中都充滿了怨恨,文初瑤的心彷彿碎了一地,她似乎被釘在了地上,腳一步也挪不動了,她張了張嘴,還想喊住韓晨曦,但是韓晨曦已經迅速地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文初瑤終於感到一陣猛烈的身心俱疲,她情不自禁地抬頭看了看天,想笑,卻沒有笑出來,太陽曬在她的頭上,她好像忽然看見若雪在對著她微笑。
文初瑤努力伸出了右手,想要抓住若雪,但是若雪笑著跑掉了,文初瑤的眼淚流下來,她又看了看太陽,想動,卻忽然失去了知覺。
丫鬟們一看文初瑤倒在了地上,立刻著急地跑過來將她扶起,拚命呼喚著她,但是文初瑤顯然已經完全昏迷過去,沒有了一點知覺。
太醫很快便來了,文初瑤努力地睜開眼睛,丫鬟靈兒心急地坐在她的身邊,問道:「娘娘,您怎麼樣了?」
文初瑤虛弱地問道:「退朝了嗎?」
靈兒搖搖頭,說道:「還沒,太醫剛才來過,說娘娘並無大礙,現在正在外面給娘娘開藥方。」
文初瑤立馬說道:「靈兒,快去通知太醫,本宮暈倒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靈兒一聽,有些遲疑道:「為什麼。。。」
文初瑤說道:「皇兒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本宮不想讓他擔心。」
靈兒心疼地看著文初瑤,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默默走出房間,問太醫道:「太醫,咱家娘娘的病情到底怎麼回事?」
太醫嘆了口氣說道:「只能靠養,無法根治。」
靈兒著急地問道:「那會有生命危險嗎?」
太醫沉重地說道:「短期內沒有。」
靈兒更加緊張起來,她幾乎要伸手拉住太醫,又問道:「短期沒有,那以後呢?那該怎麼辦?」
太醫沉思了片刻,答道:「娘娘的病是得自長年累月的心病牽連所致,導致體內氣血凝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根本還在於娘娘以後的心態,要放寬心才是。」
靈兒的表情異常地沉重起來,她低著頭,默默地看著太醫繼續寫藥方,那筆尖在靈兒的眼前彷彿走的異常的凝重緩慢,一筆一劃都像是利劍刺進靈兒的胸口,她到底該不該跟文初瑤說實話,又該不該讓皇上知道,靈兒的嘴唇緊咬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窗外的陽光忽然被烏雲遮住,屋子裡的光線整個暗了下來,忽然一場大雨傾盆而下,靈兒的心也跟這雨一同哭泣,世界好像一下子沉重起來,靈兒恍惚地看著天,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著什麼,窗戶被風吹的呼呼的響,桌子上的水杯空空如也,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人氣。
太醫寫好了藥方,起身拿給了靈兒,不一會兒雨忽然又停了,太醫見狀準備走,靈兒這才想起來,立馬說道:「太醫,等等。」
太醫停住,問道:「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靈兒答道:「娘娘說,她生病的事情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如果耽誤了皇子打仗,咱們誰都擔待不起。」
太醫立即點頭,退了出去。
靈兒仍然站在原地,她有些不敢走進文初瑤的房間,有些不敢面對,彷彿那雙眼睛里滲出讓靈兒心碎的堅強,靈兒獃獃地愣在原地,前方的門久久沒有推開。
韓榮軒忽然回來了,看到靈兒站到那,問道:「靈兒,怎麼在這?」
靈兒一見韓榮軒回來,立馬緊張極了,但還好靈兒也算個聰明的姑娘,立馬對韓榮軒說道:「皇上吉祥!靈兒剛才陪娘娘去御花園閑逛,忽然下雨了,便一起跑了回來,怕娘娘受寒,便立即讓娘娘在房間沐浴。」說著,靈兒悄悄把手裡的藥方藏進了袖子里。
韓榮軒不解地問道:「那你現在這是?」
靈兒乖巧地答道:「哦,靈兒正要進去伺候。」
韓榮軒點了點頭,又說道:「行,那朕在外面等著,娘娘收拾好了你跟朕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