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幫朋友一把

第116章 幫朋友一把

話不說明,各自心裡明白一二。

覃煬習慣性擺手拒絕,手剛抬起來,遲疑一下,轉而變成抱拳,對督察院事中說:「我趕著回宮復命,不打擾事中。」

他說著,給身邊屬下遞個眼色,示意把東西呈上來:「這是皇后交給事中的東西,務必收好。」

督察院事中打開包裹,僅一眼就認出是齊夫人的物品,愣怔片刻,忽然明白什麼,眼底泛起極濃的悲慟,連帶兩隻手不住顫抖,喃喃自語:「我平日總說她言詞過於犀利,遲早惹禍上身,果然啊……」

覃煬皺皺眉,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他連謊話理由都編好了,對方卻心知肚明,不聞不問,不言不語。

寒風打著旋兒從兩人間穿過。

覃煬不想這麼耗著,暗暗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覃統領,請留步!」督察院事中倏爾開口,強忍悲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覃煬身邊,作揖言謝,「家事麻煩覃統領親自跑一趟,連口茶都未喝,實在照顧不周,卑職想問問,賤內可留下什麼話?」

覃煬回想那天的情景,他給齊夫人一個痛快,能留什麼話。

但督察院事中期待的眼神緊緊盯著他,覃煬不知是內疚還是別的情緒,他腳步頓了頓,想起老太太要他提醒防備杜皇后一事。

沉默片刻。道:「齊夫人要事中大人謹言慎行,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他頭也不回離開。

督察院事中一愣,佇立良久,眼睜睜看著御林軍的背影消失街道拐角。

覃煬不是沒感受到背後焦灼的視線,而後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督察院事中暈倒了!

覃煬皺緊眉頭,下意識揚起馬鞭,逃一般離開。

換以前,他斷然不覺得手起刀落一條人命有多了不起,也許和溫婉蓉待久了,不知不覺被她影響,想起疆戎初見。她罵他草菅人命。

還有第一次小產,她罵他殺多了人無所謂。

覃煬頭一次反思,自己殺人殺錯了?

妘姨娘出賣他們夫妻間的私房話,導致他被彈劾,難道不該死?

杜皇後用溫婉蓉做要挾,齊夫人該不該死,只有死路一條。

他沒偉大到,犧牲自己妻兒,拯救他人蒼生。

明明沒錯。

為什麼想逃。

覃煬緊繃著臉,心情糟糕到極點。

下午申時未到,他安排好公務,便回府。

溫婉蓉沒想到他今天回來這麼早,迎過去,接過他手上的大氅,剛要掛起來,就被大力扳過肩膀,一個吻淬不及防落下。

她唔唔兩聲,說先掛衣服,就被覃煬一把扯過去,扔到一邊。

然後他把她按在八寶閣上,兇狠的親吻。

親得溫婉蓉有些招架不住。

「你今天怎麼了?」趁歇口氣,她捧起他的臉,四目相對。

覃煬不想說話,鉗住兩隻細細的手腕,舉過溫婉蓉的頭頂,盡情沉醉在專屬他的溫柔鄉里。

然後親著。親著,就不是吻一吻這麼簡單。

溫婉蓉知道他要做什麼,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她只能順著他,兩人進裡屋,滾到廂床里,坦誠相見。

一個是愛情,一個是情愛,一個溫潤如春水,一個猛烈如駭浪。

到底誰沉淪在誰的世界,誰又是誰的救贖,在激情褪去后,覃煬從後面緊緊抱住溫婉蓉,不想動,也不想抽離。

所有壞情緒隨著這場發泄逐漸消散。

溫婉蓉不知道他今天遭遇什麼,以為又是在宮裡受杜皇后牽制不快活,拍拍他的手,轉過頭想說話,卻發現覃煬已經睡著。

她微微嘆息,拉過被子,反手蓋在兩人身上,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入眠。

兩人就這樣連晚飯都沒吃,一覺睡到天光。

起床時,覃煬整個右胳膊麻得不能動彈。

溫婉蓉見他陰沉著臉,想笑又不敢笑,最後跪在床上,給他又揉又按摩小半個時辰,才把人哄好。

覃煬吃過早飯後,穿衣走人,沒留下一句話,也沒想之前手賤在她肚子上摸一圈。

連紅萼都看出他的不對勁:「夫人,二爺好像心情不好。」

溫婉蓉嗯一聲,要她這段時間做事注意,別惹覃煬不快。

再接下來的時間,她履行承諾,除了在府里走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一般窩在屋裡看書,要麼整理整理小衣服,實在閑得無聊,就去老太太那邊,找人打葉牌。

覃煬早上辰時不到出門,下午一般申時左右回來,比在樞密院規律很多。

但兩人很有默契似的,誰也沒再提起冬狩的事。

溫婉蓉安心在府里養胎,一晃小半個月過去。

杜皇后也沒了動靜,一切似乎回到平靜。

溫婉蓉肚子一天天長大,身材一天天變化。

老太太怕紅萼年紀小,照顧不周,白天要冬青過去伺候。

冬青比紅萼見識多,加之比溫婉蓉大三歲,兩人經常能聊到一塊去。

溫婉蓉有人陪說話,一天也不覺得悶,近乎規律上午看書,中午午睡到未時,起來吃碗燉燕窩,再等到申時等覃煬回來吃晚飯。

她想能一直平平安安度過到足月生產,也是件好事。

未時五刻,她比平時起來晚,冬青伺候穿衣下床,才叫紅萼把燕窩拿來。

溫婉蓉邊吃邊想起,之前在布莊給覃煬做的衣服估計早做好了,一直忘了拿,便交代冬青找管家跑趟腿。

冬青是伶俐人,立刻出去叫管家快去快回。

溫婉蓉向來對她做事放心,又叫她進屋一起挑選繡花圖樣。想再綉幾件小衣服。

兩人正在看樣花圖冊,忽而門外響起一個小丫頭的聲音,有些為難叫了聲夫人。

冬青以為是管家遇到什麼事回來了,叫人進屋說話。

小丫頭一進屋,給兩人福禮:「夫人,垂花門外,有個小廝,哭著找夫人,奴婢問他是誰,他也不說,又賴著不走。」

溫婉蓉一臉莫名其妙,與冬青對視一眼。

冬青立刻會意,穿好披風。要小丫頭帶路:「夫人,奴婢去看看怎麼回事。」

溫婉蓉先答應,一個人坐在屋裡腦子轉一圈,決定親自去看看。

最近覃煬得罪的人多,有人恨,不與來往,有講理的,借拜訪名義一問究竟,遇到講理的,都有溫婉蓉出面,對方一見她是孕婦,又說話七分柔三分親,有些小誤會就算了。

溫婉蓉不知這次又是哪家小廝。再等走到垂花門一看,愣了愣。

她認出來者:「你不是丹少卿家的下人嗎?」

小廝一見她,就像看見救命稻草,忙上前,被冬青擋住。

她神色清冷:「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別衝撞了夫人。」

小廝用袖子擦擦眼睛,跪地磕頭:「還請夫人救救我家丹大人,他快不行了!」

這話說得溫婉蓉更糊塗了:「他上次在圍場不是有太醫救治,說養幾天傷即可,並無大礙?這才幾天,好端端怎麼不行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冬青見小廝不像裝的,叫他起來說話。

小廝說什麼也不起來,大有溫婉蓉不答應就跪地不起的意思。

冬青不想看溫婉蓉為難。低聲道:「夫人,奴婢去看看怎麼回事,您先回屋休息。」

溫婉蓉看看她又看了眼跪在地上哭個不停的小廝,點點頭,要冬青帶兩個會武下人,以防不測。

冬青照她意思辦了,跟著小廝離開。

小廝沒敢耽擱,一路疾行。

冬青以為他誇大其詞,等進到丹澤房間,就發現趴在床上的人披頭散髮,一手垂在地上,半個身子趴在床邊,呼吸微弱。一動不動。

她上前探了探鼻息,蹙緊眉,要人立刻請大夫來。

再等問診、開方、抓藥一攤事弄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冬青不方便在丹澤府上久留,跟小廝交代幾句,便帶人離開。

「丹少卿如何?」溫婉蓉一見到冬青,不由露出幾分關切。

冬青關了門,嘴角一沉,搖搖頭:「大夫說,情況不太樂觀。」

溫婉蓉納悶:「他到底發生什麼事?」

冬青猶豫片刻,一五一十彙報。

原來丹澤杖責傷勢快好了,長公主纏著他進宮陪她,丹澤知道自己逃不掉。硬著頭皮去了,誰知道長公主不顧他身體有傷,強行交合。

問題,一次罷了,長公主不知哪根筋不對,非要丹澤模仿覃煬那樣,為了激發他,她不顧死活給他下藥。

這頭長公主如願以償,哪怕是代替品,也嘗到男人猛浪的一面,那頭丹澤在過度耗損后,杖責的傷加上之前虛耗沒養好的舊疾一併發作,當場在榻上吐口血。不省人事。

本以為長公主看在平日舊情留下丹澤養病,沒想到她嫌他弄髒自己玉枕,一怒之下把丹澤扔回家,不管不問。

至於丹澤府上的小廝,並非出於關心,只因為他這位人前風光,人後唾棄的主子還欠他兩月工錢,人死了,到手的銀子就飛了。

於是這次診金是冬青墊付的。

溫婉蓉聽著只嘆氣,將錢還給她:「丹少卿是我舊友,這錢自然不該你出。」

冬青本來不要,溫婉蓉卻硬塞她手裡:「你幫我安排安排,找個白天的時間,多帶幾個人手,我想去看看他。」

冬青勸她算了:「夫人,二爺知道怕不好吧。」

溫婉蓉遲疑一會:「我就去看看他,至於二爺那邊,有我擔著,你別擔心。」

話雖這樣說,但她還是盡量不讓覃煬知道。

以覃煬的脾氣,他看不過眼的人,死不死活不活,都沒關係,而且他不喜歡的人,也不準溫婉蓉沾邊。

別說關心,多說句話都不行。

所以等冬青安排好,覃煬前腳出門,過來半個時辰,她跟著出門。

時下已近深冬,即便白天,寒風刺骨,路上行人不多。

溫婉蓉坐在馬車裡烤著炭盆,從車簾縫向外瞟了一眼,暗暗嘆氣,這種天氣養病最難熬。

她去年冬天調理身子就親身經歷過一次,想必身體透支嚴重的丹澤,不會好過。

這次因為人多,她沒避嫌,由冬青和三個會武的小廝陪著,一起進了丹澤屋內。

屋裡依舊四壁空空。

她要冬青倒水,冬青拎起茶壺晃了晃,別說熱水,連冷水都沒有。

溫婉蓉嘆氣,要小廝去燒水。

她又叫來丹澤府里小廝問話:「丹少卿昏睡多久了?」

小廝知道她來頭大,語氣間帶著巴結討好的意思,恭敬道:「回夫人的話,丹大人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說等醒了就好了。」

問題什麼時候醒?

溫婉蓉蹙眉:「他的葯呢?有喝嗎?」

小廝搖頭,說上次大夫來,醒過一次,喝了一包后,一直昏睡到現在,再沒喝過。

「他昏睡,你就不知道喂葯嗎?」溫婉蓉有些生氣,她看到現在的丹澤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因為身份差異,連下人都敢欺負到頭上來。

小廝挨訓,沒敢吭聲。

溫婉蓉抬抬手,要他出去,轉頭對冬青說:「你明兒安排了兩個機靈的小廝過來照顧丹少卿,等他身體恢復些,再找牙婆子買幾個老實可靠的下人過來,至於現在這個,由丹少卿自己處置。」

冬青應聲。

溫婉蓉見丹澤還在睡,也不便打擾。從袖兜里拿出一小袋銀錢放他枕邊,正打算離開,就見丹澤悠悠轉醒。

他大概以為自己在做夢,盯著溫婉蓉半晌,才反應過來,掙扎著爬起來,被按下去。

「大夫說你身體耗損太厲害,你得好好調養。」溫婉蓉對他笑笑。

丹澤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笑,眼底恢復一絲生氣,氣游若絲道:「麻煩夫人了。」

溫婉蓉扶著腰,不易久站,冬青趕緊搬把椅子靠近床邊。

她一邊坐一邊問:「你病了這麼久,長公主來看過你嗎?」

提及長公主,丹澤神色一黯,沉默一會,搖搖頭。

溫婉蓉猜長公主不過玩樂罷了,哪裡顧別人死活。

替丹澤說話:「她不來也好,來了,你又不能好好養病。」

丹澤笑笑,不露痕迹轉移話題:「夫人,在下一會喝完葯,再睡一覺就沒事了,您回去吧,外面天冷,您身子不便,不應該出來。」

溫婉蓉確實不易在外面久留,她估摸再晚點,覃煬就該回府了,要知道她不在屋裡,又問東問西。

覃煬一向是個順毛摸,要讓他知道,自己跑出來看丹澤,肯定又要跟她發脾氣。

溫婉蓉起身要走:「那你先休息,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有人來照顧你,你安心養病就是。」

丹澤點點頭,說句不送。

回到馬車上,冬青忽而像想起什麼,跟溫婉蓉說自己帕子掉在丹少卿屋裡,要回去取,便急急忙忙下了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丹澤以為是溫婉蓉回來,不由心中生出幾分喜悅,無論如何爬起來,想正兒八經跟她說聲謝謝,再等抬頭,愣住了。

冬青朝他福禮,禮貌淺笑:「丹大人,奴婢冬青,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起先是伺候宋太君的。」

丹澤知道對方不是善茬,勉強支撐身子,微微點頭,打招呼:「冬青姑娘好。」

冬青從最開始就看出丹澤對自家夫人有意思,她一直隱而不說,是不想壞了自家夫人興緻。

但面對丹澤,她不會客氣:「我家夫人心慈,一直跟奴婢說與丹大人是舊識,還說朋友有難,幫一把是舉手之勞,丹大人應該懂夫人的意思吧?」

丹澤看了她一眼,垂下眸,說懂。

「丹大人既然懂,奴婢斗膽說幾句冒昧的話。」冬青直話直說,「夫人快六個月的身孕。離足月就差幾個月,她與覃統領伉儷情深,丹大人攀附權貴也好,另謀生路也罷,以後最好別找我家夫人,夫人落花再有意,也落不到丹大人您的流水裡。」

丹澤何嘗不知,他嘆氣,說多謝冬青提點,以後會注意。

冬青沒有傷他的意思,把溫婉蓉交代的事情告訴他,並說他們能幫只到這個地步。

丹澤苦笑一下,除了一句謝,再無其他。

這場對話,等冬青回去后,隻字未提。

溫婉蓉揣著明白裝糊塗,她想冬青半個人精,怎麼會出現丟帕子這種事,還是掉在一個陌生人家裡。

但她不想問,到底說什麼,心裡明白一二。

總之不和丹澤見面,就不見吧,她現在首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準備生孩子。

要說完全放心丹澤,她心裡多少放不下,偶爾想起來。會找一兩本不錯的書,叫人送過去,給他打發時間。

丹澤也很自覺,知道對方是惜書的人,書怎麼送去,怎麼送回,工工整整,甚至讓溫婉蓉懷疑,這些書到底看沒看。

轉眼又到冬至,去年這個時候,覃煬在家歇了十天,今年誰都可以休息,他不能休。皇宮越熱鬧的時候,他越忙。

把宮裡每個角落大致巡一遍,一上午便過去了。

臨近午時,他安排好巡邏班次,打算回府多懶,路過一處清幽的宮殿,聽見裡面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再細聽,似乎是長公主和她的男寵,正快活。

覃煬嫌惡吐口唾沫,他想長公主真是閑到一定地步,自己寢宮玩膩了,就跑到沒人居住的空殿里尋刺激。

真不怕冷風吹屁股啊!

他冷笑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步子沒邁出去,殿內氣氛突變。

方才爽得亂叫喚的長公主聲色俱厲問丹澤,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這個問題在覃煬聽來無比諷刺。

不是男寵嗎?

難道對一個男寵動感情?

他還在幸災樂禍,就聽見長殿內又響起皮鞭的聲音,以及丹澤痛楚的呻吟。

沒想到長公主還好這口?

覃煬想,自己真小看了長公主的口味。

鞭子響了一陣子,又安靜下來,可下面的話,覃煬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

長公主似笑非笑地冷哼:「丹澤,別以為你離開皇宮,本公主就不知道你一舉一動。本公主勸你,別跟溫婉蓉不清不楚,她連診金都幫你付。讓覃煬知道,你說他會不會殺了你?」

覃煬當然會殺了他,恨不得連長公主一起捅死。

轉念,他緊緊握住劍柄,忍住衝進去的衝動,轉身策馬揚鞭回了府。

進屋時,溫婉蓉正在打算午睡,見他臉色不好,叫冬青先下去。

她關心道:「你今天怎麼了?杜皇后又給你氣受?」

覃煬哼一聲,開門見山:「誰准你給那爛貨墊付診金?」

溫婉蓉沒想到紙包不住火,可事情過去有一陣子,怎麼覃煬拿出來說,不由疑惑:「你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吧?」

覃煬氣不打一處來。開吼:「你想聽什麼風言風語?巴不得老子頭頂一片綠?!」

溫婉蓉就知道,這事被他曉得,肯定不依不饒。

「事情不是你聽的那樣。」她極力解釋。

覃煬把腰裡的劍,摔在地上,滿眼怒意:「不是老子聽到那樣,是哪樣,你說!」

溫婉蓉不想他的大喉嚨被下人聽到,尤其壓根沒影的事。

她趕緊拉他進裡屋,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說一遍。

臨了,加一句:「你不信可以問冬青,她一直跟著我,真有什麼,她看見會無動於衷?肯定早就告訴你了。」

看來都知道。就他一人蒙在鼓裡。

覃煬想想就不爽。

他不爽,肯定不會讓溫婉蓉舒坦。

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他不至於下狠手,但肉償跑不掉。

與此同時,杜皇后那邊開始甄選輔佐太子人選。

吳嬤嬤是她貼身心腹,忠心耿耿為杜皇后鞍前馬後。

「老奴倒是有兩個人選,就是不知道娘娘的意思。」

杜皇后嗯一聲:「你說說看。」

吳嬤嬤:「一個是齊駙馬,老奴打聽清楚,自從齊夫人沒了后,齊臣相一病不起,一連請了三個大夫都不見好,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齊駙馬推上來,他膽小,又不是貪圖富貴之人,倒是個好拿捏的。」

杜皇后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另一個呢?」

「至於另一個。」吳嬤嬤猶豫一下,接著道,「之前婁知府的堂哥一直在翰林院做學士,但跟婁知府是不是一條線上的人,有待觀察。」

杜皇后沒有排斥:「也罷,你先去看看此人,實在不行,再找齊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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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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