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我結婚了
法國,巴黎。
陽光的午後,別墅籠罩在余陽之下,如海市蜃樓般極不真實,後花園的沙灘椅上躺著一個五官陶瓷的小男孩,睫毛長長的,陽光在臉上投下淡淡的剪影,嘴唇微微嘟起,煞是可愛,斜暉輕撫他稚嫩的臉龐,一邊一個矜貴如王子般的男人走過來,好看的眉梢攏起,俯身將小男孩抱起來,伸腳踢了踢一邊趴在地上研究槍支的賀非歡,「小哥哥都睡覺了,你怎麼還這麼好精力啊!」
被踢屁股的某人臉頰一熱,垂著眸子抗議道,「我又不是墨小燃這樣的怪胎,一天就知道睡覺。」嘟了嘟紅艷艷的小嘴,賀非歡極不情願,其實他不想承認墨小燃先將槍支組裝完畢,而他總是差了那麼兩步,所以在練速度。
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才不要跟冷叔叔說。
多沒面子。
嗯,可見賀非歡小朋友的榮辱觀還是挺前衛的。
蘇冷挑眉輕笑,墨小燃在他懷裡張開小嘴打了打哈欠,然後揉著眼睛緩緩睜開,看見蘇冷率先一下,「冷叔叔,你回來了?」
蘇冷點頭,將墨小燃放下來,牽著兩個孩子的手進屋,家裡儼然成了這兩個孩子的窩。
裡面隨處可見戰鬥機模型的肢解,還有不少玩具的殘骸,都是兩人該裝玩具留下的,蘇冷一掃,淡淡的說道,「我去做飯,然後你們給我物歸原處。」
兩個孩子互看一眼,灰溜溜的往自己製造的殘骸邊上去,墨小燃一邊收拾一邊揉眼睛,他沒睡好,還是一副睡眼鬆懈的狀態,撿著撿著倒在厚實的地毯上一動不動,賀非歡朝廚房的方向大喊,「冷叔叔,墨小燃偷懶。」
蘇冷正在做沙拉,探出腦袋看著睡在地上的墨小燃,嘆氣,賀非歡不願意了,將手裡的殘骸往地上一放,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也睡著了。」
蘇冷頭痛的扶額,這還真是。
算了,沒看見。
轉身回到廚房繼續手裡的晚餐,當那兩個孩子不是一回事,這地上的地毯夠厚實,睡在上面也不擔心著涼,加上現在是夏天,倒也沒什麼,兩個孩子身強體健,這點抗體還是有的。
賀非歡爬起小小的身子,蹭上前去蹲在墨小燃旁邊,用白嫩嫩的小手截了截墨小燃白皙的臉頰,嘴角微微勾起,手下感覺還廷柔軟,截啊截啊```墨小燃精緻的小眉頭緊蹙,伸手一巴掌拍開賀非歡的手。
那雙黑得比黑珍珠還要透亮的黑眸,死死盯著賀非歡,一字一頓到,「在截一次我的臉,我讓你做太監。」
賀非歡忙收回自己的手,滑碌碌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墨小燃。
「你威脅我。」
「你試試看。」
賀非歡傲嬌的揚著下巴,「你以大欺小,算什麼男人。」
「我現在本就不是男人,談什麼以大欺小?」耍賴嗎?他是遺傳的,賀非歡能是他對手么?
賀非歡湊上前,小小的腦袋靠著墨小燃的腦袋,「小哥哥,你為什麼不罩著我,我是你弟弟。」
墨小燃面不改色,毫無表情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我有哥哥有姐姐就是沒弟弟,別亂攀親戚。」
賀非歡在地上打滾,兩隻大眼亮晶晶的盯著小老頭墨小燃,「小哥哥你不愛我了。」雙手握成拳頭在地上捶打。
墨小燃眼角狠狠一抽,「別吵我睡覺。」
賀非歡:「``````」
被賀非歡這麼一吵鬧,墨小燃也沒那麼困了,打了打哈欠,繼續整理地上的殘骸,他的速度很快,也很有經驗,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扔進垃圾桶,然後去洗手,悠然自得的往廚房走去。
賀非歡在一邊捶胸頓足,「墨小燃,你怎麼不知道幫幫我,我這麼小,尊老愛幼你不懂么?」
墨小燃懶得理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靠在廚房裡的流理台上,墨小燃眨了眨眼睛,一邊給蘇冷遞東西,一邊問,「冷叔叔,颺叔叔怎麼還不回來?他答應今天幫忙一起玩射擊的。」
「他臨時出差去了,應該很快會回來。」蘇冷一邊煎牛排,一邊回答,「牛排要幾分熟?」
「三分。」
「冷叔叔,他肯定沒有退化完,我要七分熟的菲力牛排。」理好東西也來橫插一腳的賀非歡欠扁的說道,墨小燃不理他。
蘇冷倒是覺得賀家小兒子有意思,說話總是覺得別人很原始,自己很前衛。
但是又萌又精明。
根本有點非人類。
蘇冷給兩個小孩子配好營養餐,強行強迫他們喝牛奶,自己則接到一個電話離開了家,墨小燃在他們身邊待了很長時間,也知道這兩人的公司現在很忙,非常忙,長長全世界的飛,聚少離多。
可是每次見面,卻又能纏綿很久,他有點不懂兩個男人怎麼能相愛?後來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賀非歡吃完就看著墨小燃,伸出自己白白胖胖的手臂,「墨小燃,帶我去洗澡。」
「你滾。」
「我恨你,你將我拐到巴黎,居然不理我,不照顧我,也不在愛我,拋棄我,嫌棄我,見不慣我,墨小燃,你個表裡不一的混蛋。」
嘟著紅艷艷的小嘴罵出喜感的花語,墨小燃都忍俊不禁,隨便吃了兩塊牛排,轉身上樓,跟賀非歡在一起久了,一定會變得很人妖。
打定主意,以後應該離賀非歡五公尺以上才是安全距離。
;;;;;;;;;;;;;;;;;;;;;;;德國,慕尼黑離開蘇冷,其實對於現在的傅司颺而言,非常不習慣,跟德國方面的公司談成合約以後,有點想要迫不及待的飛回家,家,在以前他看來只是一個名詞,沒有特殊意義的名詞,因為對他而言,哪裡都是家。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有蘇冷的地方才是傅司颺的家。
查爾維斯vb公司總裁,當跟司煌集團簽署合同的那一刻,他才算是正式意義上第一次見到司煌集團總裁傅司颺,正值男人的黃金年齡,剛好三十,五官妖精般精緻,每一筆都是尤物,雖然樣貌精雅細緻,挑不出半點瑕疵,卻不給人女人的錯覺。
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印入眼帘的那一刻,查爾維斯感概了,這要是多麼優秀的女人才能襯托的男人?他長得太過耀眼,女人站在他身邊也會黯然失色。
傅司颺談合作事宜,絲毫不含糊,該是自己的,也一點不鬆口,很坦然,而且這庄生意,你愛做不做。
查爾維斯是很欣賞這樣的人的。
vb公司為傅司颺安排了ysl酒店的總統套房,傅司颺輕笑,從包里摸出屬於ysl酒店的鑽石卡,笑言,「不好意思,ysl酒店的話,我自己就行了,查爾維斯總裁可能不是很了解,我跟ysl直屬總裁關係很好。」
查爾維斯疑惑,但是私人問題也不好做問。
傅司颺到了傍晚時分,就特別想蘇冷,一個人站在窗戶前,看著慕尼黑的夜景,說不清心裡那份少了點什麼的感受到底是為什麼而來,但是真的非常想念遠在法國的某些人。
說來也巧,現在正值九月底臨近十月,而他正好趕上了慕尼黑盛大的啤酒節,慕尼黑一向是公認的「啤酒之都」,每年秋季都會舉行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啤酒節——十月慶典。
全世界的旅人也不斷的湧來這個地方,想親身體驗屬於慕尼黑啤酒節的文化。
傅司颺穿上外套,也開車去到了現場,這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沉侵在一種喜悅里,人們傾巢而出,親朋好友相伴,戀人情相依,歡聚在一起,喝著自製的鮮釀啤酒,吃著德國獨有的各式各樣的香腸和麵包,其間樂隊身著民族服裝穿梭於人群之中,嫻熟地演奏輕鬆歡快的樂曲。
不少情侶手捧啤酒,邊吻邊喝,lang漫又不失大氣,傅司颺在人群中這麼一站,頓時成了風景線,男人三十而立,本就魅力無邊,加上歲月曆練的沉澱,他總是一個由內而外散發著光熱的男人。
德國女郎身材火辣,因為啤酒節的關係,很多德國女郎穿得很清涼,傅司颺默默的站在一邊,想著若是蘇冷在身邊就好了,兩個妙齡女郎嬌笑著走向他,頷首,抬著手裡的啤酒跟他碰杯。
一個女人伸手搭上傅司颺的肩膀,笑得非常嫵媚,柔若無骨的身子往他身上蹭,邀請意味在明顯不過,「有興趣來一杯嗎?」
另外一個女郎也不甘示弱的擠上來,嬌笑爽朗的看著迷人的傅司颺,醞釀著怎麼開口,可是傅司颺卻笑了。
他不動聲色的閃身避開,站在一米遠的位置朝兩人笑了笑,優雅,華美,精緻,高貴,他換了一隻手抬著啤酒杯,伸出左手,修長的白皙的手,亮出帶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用天籟般的嗓音軟軟到,「,ichliebeihn,(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他。)純正的德語,幸福的微笑,那漂亮手指上的戒指,那麼那麼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