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 我們離婚吧
葉非默有些語無倫次,楊天真卻有些想笑,最後,她的嘴角終於忍不住劃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拜託,你聽我說完可以嗎?」
葉非默望著她,臉上的表情複雜,有傷心,有失望,也有猙獰和扭曲:「你在嘲笑我,你笑我什麼?自作多情還是不自量力?!」
最終他剋制地咬咬牙,後退了幾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沮喪地轉過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身後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
溫暖,陽光,是楊天真的溫度。
「你這是想做什麼,安慰我嗎?還是可憐我?我不是徐北喬,這些我都不需要!」
葉非默的暴躁讓楊天真心中發酸,她靠著他的後背,搖搖頭:「你聽我說完,關於你和蕭七弦的事,可以嗎?」
葉非默深吸一口氣:「我都說過無數次了,我和她再沒有可能,我已經徹底放下她了!」
楊天真的手臂依然用力,她放軟身體靠在葉非默寬闊的後背上,低聲說:「你說的沒錯,我在意蕭七弦,直到現在我依然在意她,就像你在意徐北喬一樣,你們是青梅竹馬,愛了那麼多年,說不愛就不愛了,我沒有辦法接受,就像你沒有辦法接受北喬一樣,雖然我知道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依然會嫉妒啊,我又不是真的聖母。」
葉非默愣了愣,心裡又有點難言的歡喜,這是出事之後,她第一次說她的嫉妒。
「我接受你的嫉妒。」他握住楊天真交握在他身前的雙手,氣息漸漸平緩下來。
「以前我也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不過是建立在寶貝的基礎上,現在回想起來卻有點可笑,如果你真的只在乎楊寶貝,何必為了我做那麼多?」
「你知道就好。」葉非默悶悶地說。
「可是,歸根究底,我也做了很多錯事,我能問問你的感受嗎?」她盡量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他哪根敏感的神經。
葉非默嗤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我很討厭那個人格,但是他真的走了又覺得有些可憐,他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不過,他依然在,只是換了一種形式而已。」
「啊?」楊天真不明所以。
葉非默繼續說:「楊寶貝是你和我的孩子,這點不會改變,有些事情很難說明白,但是我從來都是愛你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難道不是嗎?」
「我已經讓它過去了,我喜歡你,這個從來沒有變過。」
葉非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緊握著她:「那我們的以後,是你和我的以後嗎?在這裡,我們重新開始。」
「好,我們重新開始。」楊天真回握住他的手。
葉非默深吸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積聚的焦慮和躁動終於有了釋放的缺口,而心口的裂痕慢慢被融合在一起。
他所做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楊天真沒有再說話,葉非默也沒有回頭,兩個人都很享受這種擁抱著彼此的感受。
許久之後,他葉非默才聽楊天真說:「我們離婚吧!」
額頭青筋一跳,葉非默咬牙切齒:「你到底開什麼玩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在一起嗎!」
葉非默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惡狠狠地盯著她。
「不,是重新開始。」楊天真望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不離婚,我們怎麼重新開始?」
她和葉非默是假結婚,但是依然是領了結婚證的,當初就是在A國辦的簡易婚禮。
這張證書不受國內法律保護,但是依然是他們的結婚證,是他們試婚100天的證據,也是他們假結婚的開始。
她想要重新開始,那就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重新開始。
葉非默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好,我們重新開始。」
A國的離婚手續比國內要麻煩,無過錯離婚都要上法庭解決,只有法官宣判了你們的婚姻無效,兩人才算是正式離婚,成為單獨的個體。
一切都準備好了,最後的結果就是離婚二字。
葉非默看著那份簽著兩人共同名字的協議,從第一次的一百天到後來的無限期,他都自以為聰明得不得了,沒想到最後被坑了的都是自己。
法院外面有不少志願者,一看是來離婚的,就開始來勸說,各種說離婚的壞處。
楊天真解釋了半天,一聽他們還有感情,只是想要重新開始,志願者們就更熱切了。
最後還是葉非默把人給推開了,摟著她往裡走。
「要不我們不離婚了吧?」葉非默忽然說。
楊天真搖了搖頭:「一定要離,我不想讓以前的事糾纏我們。」
「好,離就離。」葉非默咬咬牙,這酸爽的滋味簡直只能自己體會。
宣布離婚的那一剎那,他卻真的有了解脫的感覺,也許,他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束吧……
然後,重新開始。
這邊婚已經離了,那邊冰淇淋公司的比賽已經到了最後評選階段。
雖然她是網投的第一名,但是真正的成績還是要看評委的選擇。
惠特曼教授是主評審,但是不代表就能光明正大地開後門,所有的選手的曲子都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精修,現在就是現場展示和投票的環節。
瑞森排名第二,就站在楊天真的身邊。
他斜了楊天真一眼,說道:「現在可不是能夠刷票的時候了,你看著吧。」
瑞森的敵意實在是讓人莫名其妙,楊天真沒說話,等她上去的時候,順便帶了一把吉他。
「你要自己彈一遍?不用母帶?」惠特曼奇怪地看著她。
楊天真點點頭:「我覺得現場的感覺更好,恩,這個曲子我想自己彈。」
「真是驕傲。」旁邊的一個女評委笑了笑,示意她開始。
她彈吉他的水平一般,不過,這個曲子她想自己來。
那種甜蜜的心情,大概別人都是無法體會的。
不過是一個小背景曲,她很快就演奏完了,惠特曼給了她一個微笑,那個女評委則微微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