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天涯是無言

「不能說，那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除非你用第二個問題來交換。」

天涯笑了笑：「你倒是挺狡猾的啊。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隱藏在天涯這個馬甲之後的真實面貌，這樣說，那就是你是誰？是我身邊的誰？」李晨燦說。

天涯被他一口叫出了天涯的ID，卻在預料之中，她冷靜地說：「你已經知道我是天涯了，剛才為什麼還要跟我交換呢？」

「沒什麼，其實我也很想跟人聊天啊，特別是一個對我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的女孩子。」

「女孩子？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天涯這個ID，不是一般都是男人用的么？」

「呵呵，如果是個男人，他不會對我的感情生活有興趣的，如果是一個陌生人，她也不會對我的感情生活有興趣，所以，你一定是我的熟人，我說得對不對？」

亂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人還真的是天涯，她又敗了，老天爺真是很不厚道，這種狀況之下都讓她輸掉了，她除了怪老天爺就沒什麼其它的出氣的道兒了。

「唉——」天涯在李晨燦的逼問之下沉吟了良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嘆了一口氣，然後反問道：「算了，我也不問她們的名字了，你跟我聊聊你的初戀吧，初戀的故事一定純潔有趣。」

「我的初戀？我的初戀確實是有趣啊，可惜地是太過朦朧，也凋謝得太快。我不想聊啦。」其實李晨燦倒不是不想聊，而是亂在他的身後他放不開啊。雖然他和亂已經親密無間了，但是有些東西卻還是不能共同分享的。

「是嗎？真遺憾哦……」天涯說。

「我想問一句，你到底為什麼要買人家的ID跟我打架呢？你明知完全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要花這種冤枉錢呢？」

「沒什麼，很好理解，我是你的粉絲。我就想找個機會跟你單獨相處，找個只有你我的空間聊聊天，就這樣而已。這個副本似的擂台確實夠隱秘的，可惜。你背後還有老婆在哦。呵呵。」

亂看得大怒，她氣咻咻的向自己地電腦走去：「可惡。這個女人，竟然當作我的面勾引我地男人。哼。我就離開，讓看她見識一下我的男人地忠誠度。」

兩人是打開聲訊頻道的，那個叫天涯的自然也聽到了亂的聲音。她笑著問：「無名，你的老婆生氣了。呵呵，我只不過是激將一下，她真的離開了么？」

「那可不是，你真是害人精啊。待會我可就日子難過了。」

「呵呵，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無名指竟然會如此懼內啊，做你地老婆可真幸福哦。」

天涯這句話說得可真是曖昧，李晨燦聽得有些寒蟬凄切了，他沒有用聲訊頻道，而是打了幾行字出去：「你究竟是誰？是不是……無言MM？」

天涯愣了愣。笑了起來：「呵呵，剛才你還不肯告訴我你已經愛過的人叫什麼，現在你卻自己說出來了。怎麼？這個無言MM是誰？你的初戀么？」

「是啊。無言，你知道的，你就是我的初戀，怎麼？你還想裝？」

「我不是裝啊，無名指，我不知你是如何分析推理的，但是我真地不認識什麼無言哦。」

「好吧，你不承認我也就沒辦法了。嗯，對了，你還在國外么？」

「呵呵，還想套我？我什麼時候去過國外了？我一直就在國內哦。」

李晨燦「嘿嘿」笑了笑：「這就是你說的，去到遠方，寧靜得像一顆星子，只偶爾閃亮一下？」

「無言曾經這麼說過么？那她現在一定已經離開你了吧？」

「你……什麼時候方便，咱們再見過面？即使我們成不了情侶，做一個每天都可以見面的朋友總是可以地吧？你可以住在我的隔壁，然後我可以像鄰家大哥那樣照顧你……」

天涯沉默了，良久才說：「無名指，雖然我不是無言，但是我想，她一定不會答應吧。即使她非常想，那她也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難道男女之間就不可以成為朋友？」

「也許你夠洒脫，可以接受愛人變成朋友，但是她卻計較執拗，寧願做寥落的星子，也不要做伴月的星子……」

「你……還好吧？」

「還湊合啊。」

「嗯，你承認自己是無言了？」

「你就權當我是無言吧，怎麼樣，你願不願意陪她聊天呢？會不會覺得她是個糾纏不清的女人，會不會覺得她攪擾了你的生活呢？」

李晨燦默然，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言，你覺得我會是嫌你煩么？唉——對了，你說你在國內，在哪裡？」

「在國內沒錯，在哪裡不告訴你。」

「我來猜猜，嗯……我想，你可能在S市。」

「錯了，如果你在一個月前這麼猜，或許就對了，可是現在，你錯了。」

「那你在哪裡呢？唉，我們還能再見一面么？」

「我們見面是不是對亂MM不公平呢？」

「她很開通的，我可以叫她一起來。」李晨燦說，「只要我們不是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像朋友那樣吃個飯，聊聊天，那也就沒什麼對不起誰的了。」

「可是我不能像普通朋友那樣面對你。所以，還是不見了吧。」

「那你的電話？email？msn？」

無言幽幽地說：「當然都不能給你，我要躲起來，偶爾出來騷擾你一下，呵呵，這樣的人生倒也是很有趣的呢。」

「無言MM……世上比我優秀的男人多的是……我們既然有緣無份，咱們就認命了吧。不如做個普通朋友，雖然不能朝夕相處，卻可以偶爾見見面。這樣豈不是更好？等我們老了，我就是李老頭，你就是……嗯，無言老婆婆，沒事還可以一起打個太極拳，跳個交誼舞……」

無言聽他說得有趣，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只是驀然無語，又回復了她無言的本色。

見自己說了半天，無言也不搭理自己，李晨燦突然走到了無言的面前說：「你砍我一刀。這樣我們還可以再打第三局，這樣我們就可以再聊10分鐘了。就這麼一點要求，你願意答應我么？」

無言看第二局比賽已經到了最後十秒鐘的倒計時了，無言驀然長身而起，「唰」的一箭過去，好精湛的箭術，一箭封喉！

李晨燦卻黯然了，他悶悶道：「無言，你對我還是有怨念的，就這一箭，讓我看出了你心中的恨意。李晨燦何德何能，又是哪世修來的福，竟然能得芳心如斯……」

亂見李晨燦一直坐在電腦前沒有動窩，而且還改成了鍵盤聊天了。她雖然心中戚戚，卻也強忍住自己的好奇，人不過去，只是頗可愛的伸出頭來問了一句：「李晨燦同學，不會吧，就天涯那角色，你還用得著跟他打滿三局么？」

李晨燦卻不隱瞞亂：「老婆，她不是胸懷博大，也不是天涯，她是無言。」

「無言？」亂大吃了一驚，「竟然是她，她化裝而來，意欲何為啊？」

李晨燦沒有回答她，只是苦笑了一聲。

「哦，我明白了，我問了一個傻問題，這意思已經是頗明顯了，你們兩個傢伙是要當著我的面偷情了。」

「嗨，哪裡談得上偷情那麼深入，只是一對普通朋友聊聊天罷了。」

「哈——好啊，那麼你們就聊吧。如果還不過癮，那就可以叫無言MM回家裡來坐坐啊。」

李晨燦卻不再說話了，因為他確實也是無話可說了。他對無言顯然還是放不下的，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除了像個老朋友那樣陪她聊聊天，他實在是找不出其它更好的方式了。

當第三局開始，兩人卻只是默默地坐在草地上，曠野之上，兩人默坐無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就像一對可愛的啞巴。

看看已經過去5分鐘了，無言卻先忍不住了：「呵呵，阿晨，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安靜了？你不是一向都很聒噪的嗎？」

「不是啊，我以為你喜歡安靜。沒想到你竟然喜歡我的聒噪？」

「聒噪有聒噪的好處啊，靜夜裡一聲老鴉的聒噪，那會更顯得寧靜的。」

「啊？無言MM，感情是我的聒噪正好襯托你的文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