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見

「你和付溫晴很早以前就認識嗎?」目前也只剩下這一個疑問了。

「我和付溫晴早就認識，不過關係一般，因為……他哥哥的關係見過幾次面。」

「那鑰匙……」

葉斯辰打斷她，「別的我都能解釋，只有這個我不想解釋，你也不用再問了。」

「好吧。」塗輕語無奈，「你不想說就算了，明天幾點的飛機?我早點下班送你?」

「五點二十。」

「行，明天我早點去機場。」

葉斯辰收拾東西很認真，和塗輕語不是一個體系的，她也插不上手。

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快八點的時候，塗輕語才告辭回家。

晚上睡覺時，她後知後覺想到，好像忘記問最關鍵的問題了。

葉斯辰走了之後，她們的關係怎麼辦?

怎麼說也是相處了兩年的戀人，男朋友要出國定居了，她是不是表現的太冷靜了?

葉斯辰顯然更冷靜，這事兒連提都沒提。

第二天下午，去機場送葉斯辰時，塗輕語提出了這個疑問。

「我們……以後還是戀人嗎?」

「你希望呢?」葉斯辰目光平靜的回視她，「你希望以後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太卑鄙了吧，要走的是你，這話你還問我?」塗輕語感到十分蛋疼。

這段戀愛開始的平靜，相處挺溫馨，可結局實在是太詭異了。

好像從白莫寒問她進行到哪一步開始，就有什麼一直隱藏的東西冒了頭，一去不復返了。

「我……心挺涼的。」葉斯辰沉吟片刻道。

塗輕語：「用不用我拿火爐給您捂捂?」

「行啊。」葉斯辰笑，「你去買吧，要是機場里能買到，我就不上飛機了。」

「別跟我臭貧，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想再喜歡任何人了。」葉斯辰垂下視線，盯著機場地上玻璃一般透亮的地磚，淡淡道，「我心死了。」

塗輕語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了，她狠狠國了葉斯辰肩膀一下。

「付溫晴死了，你的心死了，你這話會讓我多想啊哥哥！」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男朋友心就死了?這事兒打哪說理去?誰傷的唉！

「行了，我明白你意思了，以後常聯繫，到國外也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她再傻也明白葉斯辰這是在變相說分手了，做人就該痛快點，快刀斬亂麻。

「放心吧，就算你把我拉黑，我也會換電話騷擾你的。」葉斯辰抬頭沖她笑笑。

塗輕語突然發現，在不知不覺中，葉斯辰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那種落寞和孤寂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好像真的對一切都不在乎了。

他不是因為自己變壞，自然也不會因為她變好。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問我什麼問題嗎?」葉斯辰突然問。

「記得。」塗輕語一想到當時，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