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章 照顧他。
阿木一身黑衣,恭敬地站在門口,一張臉面無表情,「少夫人,我是阿木,是二少的保鏢。」
和阿木一起出現在門口的還有徐醫生,尹南方是認識徐醫生的,他是楚家的家庭醫生。
徐醫生說,「少夫人,阿木跟在二少身邊好多年了,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的確是二少的保鏢。」
徐醫生這麼說了,尹南方打消了顧慮,請兩個人進來。
「少夫人,感覺怎麼樣,好些了么?」徐醫生微笑地說道。
「呃?」她不解地抬頭看著他。
尹南方一愣,緩了會兒才知道徐醫生口中的少夫人是自己,她竟一時有些羞赧,臉頰紅了紅。
徐醫生又說,「昨晚少夫人發燒了,二少急忙叫人把我帶過來,不過看來,少夫人已經沒事了。」
「謝謝徐醫生了。」尹南方微微一笑,然後秀眉微蹙了一下,「不過,楚北城發燒了,而且燒得很厲害,我剛準備帶他去醫院。」
不過徐醫生來了,她也就鬆了口氣了,不然她還得想辦法把他從床~上拖起來。
徐醫生臉色微變,趕緊去了卧室,尹南方和阿木也跟了進去。
楚北城睡在床~上,眼眸緊閉,劍眉緊蹙,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泛著一絲虛軟。
徐醫生撩起了他的睡衣袖子,右臂上包著的紗布有絲絲血跡印了出來,撕開紗布,傷口都開始發炎了,明明他昨晚才包紮過,而且也囑咐過二少不要沾到水了,怎麼還會這樣?
徐醫生只好給他重新包紮,尹南方看著那一片血紅,眉心緊擰,他好端端地怎麼會受傷的?
她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阿木,他是楚北城的保鏢,應該是知道的。
她說,「楚北城怎麼會受傷的?」
阿木一愣,不知該不該說實話,但是以二少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讓少夫人知道的,他低頭,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回少夫人,二少昨晚出了點小車禍。」
「車禍?」尹南方喃喃地念了一句,隨即看向一臉嚴肅地阿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在救她的路上出的車禍?
尹南方心裡隱隱有一絲期待,阿木不太會撒謊,但是他剛剛好像說漏了什麼嘛!
他決定還是少說話為好,他搖頭,回道,「少夫人,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
這時候,徐醫生也包紮好了,又給他打了點滴,尹南方於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徐醫生起身看著尹南方,「少夫人,這幾天二少要忌辣忌油膩,最好給他弄點清淡的東西吃,還有,這幾天千萬不能讓他的傷口再碰到水了。」
徐醫生交代完就走了,尹南方把徐醫生送走後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她也準備去上班了,這裡反正有阿木在。
「少夫人,您要去哪裡?」阿木看著尹南方收東西,不禁問道。
「我去上班。阿木是吧!剛剛徐醫生說的你記住了吧,你在這裡照顧楚北城吧!」
「少夫人,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二少,而且剛剛徐醫生跟您說的我也沒記住,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哎——」阿木說完,一溜煙地走了,尹南方對著他的影子喊了句,然後下一秒連影子都消失了。
這下,阿木也走了,她還怎麼走的了,難道留一個發高燒的病人在家裡,萬一有狀況怎麼辦?
尹南方嘆了口氣,只好放下了包,然後給楚凌雲打了電話請假。
她簡單地做了點吃的,吃完後去了卧室,打了點滴后,他的燒稍微退了點,臉上還紅紅的,即使在睡夢中也是眉頭緊皺的。
她還隱約記得昨晚的事,她被人下~葯了,然後是陸希城救了他,說實話,在看到陸希城的那一刻,她是有點失望的。
後來出了金輝,她從陸希城手裡把她抱過去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印象的,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就忘了。
阿木說他昨晚出了車禍,所以那是為了救她嗎?
尹南方盯著男人沉睡的容顏,嗤笑地搖了搖頭,她幹嘛一定要糾結她受傷是不是因為她?如果是因為她,她不是對他有愧疚了。
想著他醒來后肯定會餓的,尹南方去廚房熬了點白粥,然後便去了自己的卧室,隨便找了點事情做,把自己上回還沒有畫完的稿子繼續拿出來畫。
這一畫就畫了一個下午,她趴在桌子上就那麼睡著了,直到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尹南方几乎是反射性地驚醒了,她趕緊去了卧室,只見楚北城一臉黑線地靠在床頭,地上一攤碎裂的玻璃渣子。
她走了過去,剛醒來的他精神還是不濟,一臉蒼白虛弱,唇~瓣乾裂地破皮,兩個四目相對,尹南方動了動唇,剛想要說話,卻被他搶先一步。
「跑哪去了?」一開口便是沒好氣地質問,許是長時間沒有進水,他的嗓子如砂紙磨礪過一般沙啞。
尹南方重新取了個杯子,倒了杯溫水給他,然後淡淡地開口,「剛剛在房間沒聽到。」
楚北城頗為幽怨地瞪她,那樣子好似尹南方怎麼著他了,他淡淡地瞥了眼杯子,卻沒有接過來。
尹南方以為她嫌燙,於是說道,「是溫水,不燙了。」
楚北城俊臉微沉,沒好氣地說,「沒看到我手受傷了?」這個女人怎麼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呢!
尹南方無奈,只好去給他找了根吸管,可是他又不要吸管,也不說到底要幹什麼,簡直比小孩子還難搞定。
她乾脆放下水杯,杯底在柜子上發生了聲響,楚北城以為她生氣地要離開了,下一秒,她卻在床邊坐下了,然後一手扶著他的身體,一手拿過來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這是她最後的方法了,要是他再不喝,她也沒轍了。
楚北城整個身體幾乎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的嘴角微微地上~翹,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杯水,嗓子經過滋潤也舒服了許多。
可是尹南方卻是不淡定了,她的臉色一片漲紅,堪比那熟透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