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技驚四座
韋鈺緊緊抿住嘴唇,額頭淌汗,大搖其頭。加濃混合的美酒看起來滋味可不怎麼樣。
酒保縮在櫃檯后早就不說話了。這幫混蛋小子整天不學好,天天來舞廳滋擾生事,不是打架就是騷擾女學生,完了還不結賬,他媽的,早晚要被砍死街頭。
那個姜輝煌是濱海本地人,據說跟校外黑勢力有牽連,是什麼聚義堂的馬仔。
聚義堂手下幾百號人,雲槎區東面十條街全是聚義堂的地盤,上次在弗朗西斯夜總會鬧出了兩條人命,轟動一時。
他們來舞廳騷擾,酒保敢找誰伸冤?要是報警報學校,這舞廳還用開嗎?
在眾人帶著畏懼而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姜輝煌愈發得意,叫聲陡然高亢起來:「潘辰,老子告訴你,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老子就不信,一個新生能有多大能耐?」
潘辰接過酒杯,道:「那我試試我有多大能耐。」話音剛落,對著姜輝煌的下腹就是一腳。
只聽嘭的一聲,椅子彈開,姜輝煌飛到七八米開外的舞池中央,接著不停地滾到旁邊台階上,才堪堪停止,臉上彷彿那種死了爹娘的巨大痛苦,雙手緊緊捂住小腹,身體拳成蝦米,褲襠下濕了一片,已是痛得小便失襟。
韋鈺嘴巴大張,足可吞下一個蘋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兀自不敢相信:這他媽開什麼國際玩笑?潘辰不就是一個會出風頭的無聊人士嗎?
其他圍觀學生顯然也都呆了,潘辰的那一腳兔起鶻落,快得猶如閃電,眨眼間姜輝煌便不見了蹤影,一時酒吧里只剩下慢悠悠的伴奏音樂和人們粗重的呼吸聲。
三個男生一聲吼叫,拔出褲兜里的摺疊小刀,朝潘辰圍過去。
「操,你敢惹聚義堂的人,絕對死定了。」其中一個男生更不打話,揮刀便捅了過去,那銀光閃閃的小刀劃過一條弧線,激起人們的驚呼。
韋鈺更是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自覺的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他怕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潘辰已是橫屍當場。
潘辰還是那般懶懶散散混不在意的樣子,然而左手已抓住男生持刀的手腕,右手手肘如同鐵榔頭一般,呼的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韋鈺距離較近,親眼目睹那小混混兩個眼球雞蛋似的暴突而出,整個身軀好像被抽掉線的木偶,搖搖晃晃,一頭栽倒,嘴邊的白色泡沫咕嚕咕嚕往外冒。
潘辰毫不停留,抓起另一個男生的金黃色頭髮,對著他的面門來了一記暴烈的膝撞--韋鈺耳朵聽到了木棍砸西瓜似的悶響聲。
待到鬆開手,黃髮少年鼻頭歪在一邊,嘴裡掉出三枚殘缺不全的牙齒,一張還生有大量青春痘的稚嫩臉蛋有若被打爛的西紅柿,滿是紅艷艷的鮮血。
舞廳全場寂靜無聲,過了兩秒鐘,對方就已經發出「轟」的叫喊,看客們瞪圓了眼睛,其中摻雜震驚、興奮、緊張、害怕、刺激種種情緒,難以一一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