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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驗室門口,護士手持一份化驗報告,雲馨語臉色凝重的望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雲傲天:「傲天哥哥,你沒事吧?」
他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彷彿全身背負了幾千斤重的大石一般。獃滯的望著護士手中的那份報告結果。
「先生。」護士微微一笑,遞出了手中的化驗報告。
大手略帶著顫抖,雲傲天為難的接下了那份報告結果,忘了良久,他一點點……一點點揭開了包裹著報告的牛皮紙袋。
答案即將揭曉,他與寒憶兒最終關係的結果就在那個牛皮紙袋裡。
緩緩襯出牛皮紙袋裡的文件,最上方顯露的幾個字是雲傲天、寒憶兒,dna驗證報告單。後續露出的是醫學用的英文字母。當報告結果的尾部顯露出來的那刻,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dna相似度……:99。9%
『咯噔』心在這一瞬間停止跳動,雲傲天頓時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身體無力的倒在冰涼的牆壁上,這紙醫學鑒定結果意味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最後的希望換來的是徹底的絕望,不可能再有挽回餘地了,他與寒憶兒之間已經確立了百分之百的兄妹關係。
「傲……天哥哥?」雲馨語緊張的搖了搖依靠在牆壁上的他。
無神的眸子一點點轉向雲馨語,男兒的淚水在眼眶裡模糊的雙眸。深吸一口氣,他絕望的搖了搖頭,直起身子,低垂著頭走出了化驗室。
坐在走廊上的寒憶兒見他這副樣子出現,已心照不宣了一切。
站起身子,她邁步向他走去,一抹淡笑掛至嘴角:「現在我來回答你剛剛的問題吧,就算dna驗證結果證明我們不是兄妹,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不是馬後炮,更加不是她無情,而是她最後對雲傲天的體貼。
若不這樣說,他一定會更加、更加絕望的。
抬起那無力的眼皮,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惑,不明白她為何能如此的洒脫,難道曾經的回憶她能如此輕易的放下嗎?;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的絕情,難道在她心裡對一個人的愛可以如此輕易的改變嗎?
「我先走了,拜拜。」留下了最後一抹笑容,她與雲傲天擦身而過逐漸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或許,他所有的疑惑,在她拐入階梯的時候該全部揭曉了吧?
淚水沿著她那白皙的臉蛋緩緩流下,一滴滴宛如珍珠般的顆粒隕落在地面上。
每前行一步,腳下都有種踩了刀刃的感覺,自己終於明白人魚公主行走在路上時的艱難了。
愛一個人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她每燃起一抹希望,得到絕望時,全身就如同薄了一層皮。所以,她,不希望雲傲天再感覺這樣的痛苦了……
「憶兒!」林雨澤忽然出現了醫院門口,望著她那落寞的表情,他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稀釋了口不斷滴落的淚水,她緩緩抬起頭,淡淡的一笑:「雨澤,對不起,我騙了你。」
「沒關係……沒關係!」林雨澤激動的奔走到她面前,一把緊緊將她抱入懷中,整個人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在剛剛,當方雅茹告訴他,寒憶兒去和雲傲天驗證dna了,他整個人好似跌入了谷底。
儘管方雅茹不停的勸慰他,並把寒憶兒所說的話告訴了他,可他還是那樣的后怕。
在這段期間,這兄弟二人確定雲馨語有古怪,更加確定她一直有意整垮雲家。然而,他認為,寒憶兒與雲傲天是兄妹的消息很有可能是雲馨語有意捏造出來打擊雲傲天的。
他很怕,非常怕自己的假設成立。所以,當得知寒憶兒與雲傲天來驗證dna的那刻,他飛速的趕來想要阻止二人。
看來現在不用了,他們真的是兄妹,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悲傷,總之,林雨澤心中那塊大石算是徹底落了地。
微微搖了搖頭,他愧疚的一笑:「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憶兒。」
寒憶兒稍稍一愣,不解的望著他。
「呵呵,雅茹和我說完你的話,我還是怕你……」
「算了,不要說了。」她止住了林雨澤未完的話語,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個笑容:「以後,你在也不用怕什麼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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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相望,昔日的情人被其他男子相擁,那樣的傷痛,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若是以前,他或許走衝過去和那個男子拼搶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今,他連上前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她那甜美的笑容和他那幸福的笑容映入在雲傲天的眼眶中,這一鏡頭,明明應該屬於他的,可從這一刻起,再也不可能了。
心中的痛宛如刀割,一點點……一點點割下他心房的每塊肉,卻不曾流有任何血跡,只因,他的血跡早已流干,他的淚水也不見了蹤影。
閉起雙眸,他不想再看,不想在看到她與其他男人的郎情妾意……
我把自己關起來只留下一個陽台
每當天黑推開窗我對著夜幕發獃
看著往事一幕一幕
再次演出你我的愛
…………
…………
不想用言語拉扯所以選擇不責怪
感情就像候車月台有人走有人來
我的心是一個站牌寫著等待
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不知哪個角落,響起了李聖傑《手放開》
或許,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從這一刻起,他選擇放開自己的雙手,用心去呵護自己最愛的女人,看著她幸福的笑顏,等待她與其他男人慢慢步入教堂,這也是另一種愛她的方式不是么?
深吸一口氣,睜開灰暗無光的眸子,他不舍的望著她最後一眼,臉上逐漸揚起了一抹祝福的笑容……
「傲天哥哥?」
身旁的雲馨語發出了催促的聲音,他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我們走吧。」話落,他與雲馨語逐漸消失在了這片愛與悲傷的氛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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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喜可賀,完美結局了,我們走吧。」站在醫院門口,林雨夕催促的說完,便準備快些離開,主要……
「你是不是很餓啊?」林雨澤一語道破,看他那樣就知道他肚子估計又打鼓了。
「嘿嘿。」尷尬的一笑,林雨夕回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還在長身體,沒辦法呀。」
「……」
「……」
「……」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一片嘩然,方雅茹鄙視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大哥,你二十多了好么,還沒停止發育呢?」
「你懂什麼?」林雨夕一聽這話,他很是不願意。雙手插入口袋,頭頭是道的講了起來:「正所謂二十四還竄一竄呢,更何況我不到二十四呢,長身體也不足為奇吧?」
「喲……」方雅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據我所知,男人一旦失身之後就會停止發育了。」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一旦經歷人事之後基本就會停止正常發育,當然,有些『地方』還是會發育的。
被諷刺的林雨夕一下子向泄了氣的皮球,仍在做著寧死掙扎:「你……你別亂說!」目光看向了林雨澤,他毫無避諱的大聲吼著:「我哥到現在還是處男呢,我也沒見他發育啊。」
「……」
「……」
「噗。」那被揭露『真相』的林雨澤,兩對眼睛都差點從眼眶中彈出來,臉頰『嗖』的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的,單手捂著嘴唇,尷尬的望了眼身旁的寒憶兒。
試想,一位二十幾歲,有才又有貌在多金的男人,被自己的親生弟弟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自己的『秘密』這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
當今社會,處女被叫做稀有動物,那處男簡直可稱為絕世恐龍了,無疑,林雨澤就是這隻絕世的『恐龍』。
眉頭一擰,他目光移轉向林雨夕,憤怒的瞪向了他:「要是餓的話,就快點走,哪那麼多廢話!!!」
這回,林雨夕算是徹底老實了,不在多說一句,尷尬的撇了眼得意洋洋的方雅茹,又偷瞄了眼林雨澤,他掏出口袋內的手,轉身剛走兩步……
「雨澤,你沒事吧?」寒憶兒快速伸手緊張的攙扶著身旁的林雨澤。
他那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額角更是一滴滴流下了冷汗,虛弱的搖了搖頭,勉強擠出個笑容:「沒……沒……事……」
「雨澤?!!」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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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酒吧內,雲傲天與雲馨語坐在角落的包間里,叫了一滿桌的酒。
只見,桌前的一瓶瓶酒一點點變得空蕩,那雲傲天的臉頰更是瀰漫上了一層紅暈。
「傲天哥哥,你不要喝了好不好?」雲馨語在旁緊張的勸慰完,伸手拿開了他手中的酒瓶。
明明已經都確認完兄妹關係了,雲傲天為什麼還來酗酒?他難道還沒有放下寒憶兒么??
雲馨語想到這,透徹的眸子內瞬間瀰漫了一層醋意。
「這……這是……」雲傲天含含糊糊的話說到一半,轉身快速搶過了她手中的酒瓶:「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喝酒,從明天開始,我會重新振作!」
男人與女人釋放悲傷的途徑不同,女人可以在任何地點、任何場合用眼淚釋放自己心中的悲傷,而男人則不同,他們無法做到叫自己的淚水流下,更加不可能任意釋放自己的悲傷,所以,只能靠飲酒來忘卻那份傷痛。
就好似,一對情侶吵架后,往往哭的都是女人,男人就選擇保持沉默。
女方總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男友在分手、吵架后竟然如此的無動於衷?甚至覺得他們真的有愛過自己么?
可女人不知,當他們彼此分手后,這個男人就會用酒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雲傲天現今的表現也正是如此,這是他最後一次用酒精麻痹自己了,在今天他會把所有的悲痛全部當做酒一起喝下去。
「唉。」雲馨語微微一嘆,無奈搖了搖頭,眼看著他一瓶又一瓶的喝下肚。
纖細的手指無意之中劃到了胳膊上的一塊膠布,她眉頭一皺,快速看向自己的胳膊。這才想起,自己胳膊上的小針眼是從何而來。
抬眼望了下只顧喝酒的雲傲天,她緊張地撕下了胳膊上的膠布:「呼……」輕舒一口氣,她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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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內,寒憶兒守護在急診室的門口,惶惶不安的來回踱步。
林雨澤與方雅茹則坐在位置上安靜等待著醫院的結果。
「憶兒,你來做會吧。」見她焦慮不安,方雅茹很是不忍心,快速拉著她坐在了長椅上。
「雨夕!」眉頭一皺,她目光焦急的轉向了林雨夕:「雨澤的病情你真的不了解嗎?他為什麼三天兩頭的會暈倒???」
林雨夕雙手插入口袋,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真的不知道。上次在醫院裡,醫院的報告結果還沒下來,他就跟我回拉斯維加斯了,之後他也沒暈倒過,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早在幾個月,林雨澤第一次流鼻血開始,到現在已經不止一次不是暈倒就是流鼻血了。每次寒憶兒都催促他去看看醫院,可他的反應總是那麼不以為意。
現在,正好在醫院,他想跑也跑不了了,不管怎麼樣,這次一定要叫他拿個全身檢查的報告結果才許他離開醫院。
畢竟,病這種東西,還是早治早愈的好。
不一會的功夫,醫生從診療室里走了出來,寒憶兒與林雨夕快速站起身,圍了上去:「醫生,林雨澤的病情怎麼樣了?」
「哦。」那醫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什麼大礙,他現在已經醒了。」
「呼……」聽醫生這麼說完,所有人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大概,是林雨澤近日的壓力太大才導致的暈倒加流鼻血的吧?寒憶兒對醫院淡淡的一笑:「那我們可以去看病人了嗎?」
「可以。」醫生這話落下,剛走兩步,突然回過了頭:「對了,一刻鐘后叫病人來我的辦公室拿下診斷報告。」
「恩,知道了。」
他們三個人一同走向了診療室,躺在病床上的林雨澤臉色也沒剛剛那麼難看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見他們進來,他皺了皺眉頭,略帶些不高興的抱怨著:「你們三個人幹什麼又把我送進醫院了啊?」
「廢話,誰叫你突然暈倒了呢,差點嚇死我們了。」林雨夕現在的樣子完全像和哥哥調轉了個身份,兇巴巴的嚴厲至極。
林雨澤無奈搖了搖頭,面對弟弟以這樣的口氣關心自己,他自然不能多說什麼了:「好了。」溫柔的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寒憶兒:「我可以走了吧?」
「還不可以!」一向溫柔賢惠的寒憶兒如今也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很是潑辣:「15分鐘后你要去醫生辦公室拿了報告,才可以離開!!」
「呃……」沒辦法,一個是自己的女朋友,一個是自己的弟弟,全都『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他哪敢違抗聖旨啊?「知道了。」
淡淡的一笑,他無奈搖了搖頭,心中卻湧起一絲絲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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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水吧,雨澤。」
「恩,謝謝你,憶兒。」
病床旁,那二人情意綿綿的景象,另一旁的林雨夕跟方雅茹險些都要得糖尿病了。二人不謀而合的相繼對視了一眼,悄悄離開了那溢滿幸福氛圍的病房內。
「哇塞,太甜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林雨夕一出病房,單手支撐著牆壁做出了一幅嘔吐的樣子。
方雅茹點了點頭,無奈的撇了撇嘴:「是啊……」
二人這話說完,目光齊刷刷的再度向病房內撇了一眼,『嗖』的一瞬間,雞皮疙瘩長滿了一身,無法控制的打了個冷顫。
望著彼此那副同出一轍的樣子,他們沉默片刻后,莫名的指著對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逐漸地……林雨夕那誇張的笑容緩緩收起。凝望著苦中作樂的方雅茹,他那深邃的眸子瀰漫著點點哀傷:「我哥和憶兒看來是註定會在一起了,那你……」話語中斷,他微微低下了頭,保持了沉默。
「呵……呵……」方雅茹那大笑的樣子在逐漸收斂,隨之而來的則是漫入眼眶中的淚水。
放下不,還是放不下,儘管最近她有意去觀察林雨夕,渴望快速去除心中那份沒有結果的愛,可還是失敗了。
多少次告誡自己不要再對這份沒有結果的愛抱有希望了,多少次緊叮自己在投入只會換來傷害。
他們的甜蜜,她是那樣羨慕,卻一併感受到了淡淡的痛。
抬起那蘊含淚水的眸子,凝視著眼前的林雨夕,他是那樣的帥氣,又體貼自己,和自己在一起之後,他再也沒和其他女人有過來往,然而自己為什麼還是無法叫他進駐在自己心中?
到底到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真正的放棄林雨澤?難道要等待他攜手與憶兒進入教堂的時候自己才肯死心么?!
「雨夕。」稀釋了口鼻腔內酸澀的淚痕,她勉強擠出個微笑:「對不起。」
一句話,代表了一切答案,林雨夕明白,這麼多日的努力最終還是徒勞。
多少了解哥哥追求寒憶兒時候所受的苦了,也許,那則兄妹消息沒有晴天霹靂的灌下來,寒憶兒還會繼續和雲傲天在一起吧?那哥哥呢?哥哥會選擇繼續等待嗎?
「不用說對不起,我是心甘情願的。」他淡淡的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撫著她那淚流滿面的小臉。他要等待,還是選擇繼續等待,等到她放棄哥哥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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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時間到了。」寒憶兒溫柔的攙扶起林雨澤,微微一笑,陪伴著他緩緩走出了病房內。
「憶兒,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林雨澤根本已經沒事了,可在她眼裡,他好似病的很嚴重似的,這令一個大男人哪能接受啊?
她也多少了解林雨澤的心思,無奈之下鬆開了手:「好吧,那你小心點。」
「呵呵,知道了。」她的關心,她的體貼,另林雨澤心中甜滋滋的,可是……轉過身,無奈搖了搖頭:「我現在怎麼感覺自己像個重症病人一樣的呢?」自言自語的呢喃完,他詢問了護士,徑直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隨著裡面的應允,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面帶微笑的走了進去:「醫生,我是林雨澤,是來拿診斷報告的。」
霎時,坐在他對面的醫生,臉色一緊,目光看了看門外:「你的親屬沒在嗎?」
「呃,怎麼了?」林雨澤很是不明白,拿個報告幹什麼喊自己的親屬??
醫生深吸一口氣,猶豫良久,無奈搖了搖頭:「是這樣的,林先生,剛剛在診療室的時候,從外在診斷,您的病情確實沒什麼大礙,可是……」醫生為難的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緩緩推到了他的手前:「報告結果,顯示您的紅系細胞、巨核系細胞顯著減少,還有就是……」
「等一下,等一下,醫生。」林雨澤心中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深邃的眸光左右徘徊,稍事片刻,快速抬起頭,嚴肅道:「您跟我說這些沒用,我不懂醫學上的術語,您有話就直說吧!」
「呃……」醫生哽咽了一下,勉強擠出個微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紙袋:「林先生,你看過報告結果就會明白了。」
目光移轉到桌前的報告結果,他那平穩的呼吸明顯加快,心臟『撲通……撲通……』加劇跳動著。
緩緩抬起了一隻手,拿起那份放在桌前的化驗報告,手不聽使喚的小幅度顫抖著。
他用力咬了下下唇,深吸一口氣,快速打開了那個彷彿裝有『定時炸彈』的牛皮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