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迎春花(七)
八大祖妖之中,如果說誰最聰明,毫無疑問就是共工,在遠古時期,共工被稱為水神,實際上也不過是水妖而已,心思多變,智謀過人,雖然最後逼得和火神兩人大戰一場,不過這也是被逼無奈,脾氣再好,智謀在高的人遇上火神這個蠢貨,也只能擼起袖子干一場。所有人都聽著共工小聲說著:「魔尊其實也有對手,不過,對手的對手,就是朋友,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矛盾,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我們漁翁得利,這是最好的方法了。」一個祖妖開口:「你說的是讓魔尊和仙佛去廝殺?根本不可能!不說仙佛那邊對於魔尊也很是忌憚,就說魔尊也不會專門和仙佛過不去啊,行不通,行不通。」共工瞪了一眼這個祖妖,隨即說道:「我說的可不是仙佛,就禿驢和一群道貌岸然的神仙能有什麼用?!我們都可以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我說的是,可以和魔尊勢力相當的一方。」祝融想了想:「除了不出世的幾個老傢伙,又有誰是魔尊的對手,你該不會想把老傢伙引出來吧?千萬不要,他們要是出來,我們就玩完了!」共工笑了笑:「自然不是那幾個老傢伙。我說的人間的一個人。」人間的人?誰又可以和魔尊相提並論?共工繼續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神秘人?」
神秘人,他們奉魔尊之命來天涯角,無盡海深處來收集鴻蒙之氣,本來無盡海深處就危機重重,不說足夠可以將神魂都凍結成冰的幽冥寒流,就說在海底深處還有潛藏的大妖,雖然實力比不上他們,不過由於環境受很大的影響,他們也不得不疲勞應戰,甚至有的大妖他們也不得不繞遠一點,不想招惹。鴻蒙之氣誕生於無盡海的深淵裡面,想要採集本身就極為困難。他們本來一路上磕磕絆絆,還算順利,沒想到眼看就要到了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神秘人,實力無比強大,即便是他們八人聯手也留不住他。不過他們交手之後,也發現這個神秘人的實力和他們全盛時期差不多,等他們決定怎麼著也要留下這個神秘人的時候,神秘人又轉頭離開。就這樣,神秘人在一路上對他們時不時進行騷擾,讓他們頗為惱火,不過他們也在思量,這麼一個高手,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共工一說,祝融直接鼻孔隱隱可以看見火光:「下一次,老子非得打的他屎都出來!媽的,煩死人了!」
共工卻笑了笑:「這個人,應該是妖族的人。」共工即便是不說,他們也清楚的感受到這個人的氣息。「我當然知道是妖族的人,」祝融眼裡寒光閃閃,「隕落了四大祖妖,天地氣運自然有能力得之,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有誰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突破祖妖,而且居然還蒙蔽了天機,讓天劫都沒有降下,真是好手段!」共工搖了搖頭:「應該是神秘人吞噬了隕落祖妖的精血和修為,要不然肯定不會這麼快就突破修為。」火神想了想:「不可能,我們的精血帶有我們的氣息,可是在這個神秘人身上我半點也沒有感受到。」共工說道:「你別忘了,禿驢對於凈化這一手段用的是爐火純青。」祝融皺著眉頭:「那必須得是佛主的修為,或者佛主一般精純的佛力,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即便是菩薩境界,沒有十年時間想要凈化我們的精血,也是痴人說夢。」共工點頭:「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的幫手,就是人間那一位。」
火神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那個菩薩?就他?開什麼玩笑,我都可以解決了他,還讓他去對付魔尊,那就只能是去送死!」共工神秘笑了笑:「你們不知道,魔尊在這位菩薩手裡,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好幾次都沒能從這位手裡討到什麼便宜,無論捉拿璃雲,還是搶奪開天斧,都是被這位菩薩壓了一頭,我看這位菩薩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頓了頓,「而且,我暗地裡查過佛界的信息,除了死了幾個禿驢菩薩以外,沒有一位菩薩下凡歷劫,也就是說,這位主的身份,不可能是菩薩。」祝融想了想:「那會是誰?即便不是菩薩,他的修為在那裡擺著,也沒什麼用啊!」共工想了想:「我覺得有可能是某位佛主下凡歷劫,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佛主。」佛界的幾個佛主每一個都是神通廣大,要是真的是佛主轉世,還說不準真的可以和魔尊鬥上一斗。火神問道:「他的境界還沒有恢復,顯然劫難沒有歷成,哪裡會出頭?禿驢嘴上仁義道德,實際上還不是怕死怕的要命,靠他?還不如靠自己!」
共工搖了搖頭:「這位可以和魔尊正面相對,無論怎麼說也算是和魔尊結下了仇怨,所以無論是這位神秘佛主,還是魔尊,都是恨不得對方早死的主兒,自然,這才是我們需要的-幫手-。而且,神秘人,我估計也是這位佛主的手下,要不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和我們作對,要知道我們真的拼了,神秘人絕對不是我們八個人的對手。能夠這麼下血本凈化祖妖精血,培養一個完全的祖妖,又和魔尊作對,還幾次都佔了上風,除了人間那一位,我實在是想不到別人。」火神想了想,在計謀當年他的確比不上共工,所以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對,還是錯。「那我們該怎麼辦?」一個祖妖覺得共工說的在理,急忙問道:「怎麼辦?當然是故意等著他們來啊!」共工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說等神秘人,還有人間那一位過來?」祝融終於想明白了,看著共工。「他們一定回來的。」共工看向頭頂,除了幽暗的海水,什麼都看不見。
北京高中,迎來了第三次統考,也就是高考之前最後一次的全市模擬考試。一大早,楊星宇就和鄧倫周開始認真檢查自己的所有的考試所需要的東西,出了宿舍之後,楊星宇吐出一口氣,如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春天已經過了一大半,原本臃腫的羽絨服也脫下了換成了運動衣。楊星宇看著一臉緊張的鄧倫周,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輕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和尋常考試一樣。」鄧倫周打了一個哈欠,喃喃道:「我是在想,如果沒有達到老何的目標,還不知道老何怎麼來折磨我。」楊星宇泄了一口氣,「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這樣說我都有點害怕了。算了算了,不想了,管他呢,我們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睡在一起,做題,看書,要是還不過,那可就是沒天理了。」鄧倫周握了握拳頭:「就是,不能白白浪費我們那麼多的夜晚!」兩人相互對視,眼神堅定,旁邊的同學喃喃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什麼那麼多夜晚,知道你們說gay,也用不著這麼明顯吧......」看著離開的同學身影,鄧倫周認真說道:「要不是考試,我今天非得打的他出屎!」
楊星宇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再在乎別人的眼光,一切以考試為主,等考完試之後,我幫你揍他。」兩人沒有廢話,各自進了自己的考場。老何今天也十分忙碌,他是監考老師,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開會,今早才開始分配考場,就是為了公平公正。何洪元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在那個考場監考,只是擔心自己的學生今天能不能夠發揮正常。同事看出了何洪元的擔憂,笑了笑:「我說老何,你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憂心忡忡啊。」何洪元笑了笑:「沒辦法,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容不得出一點岔子,我能夠不擔心嘛!」同事笑了笑:「你們高三十六班實力擺在那裡,即便是高三八班能夠上一次壓過你們,也不過是偶然吧,用不著太在意。」何洪元推了推眼鏡:「但願吧,算了不說了,馬上要考試了,我先去考場了。」
同事點點頭,也走向自己的考場。老何想到了自己班級裡面,講桌下自己的手錶還放在那裡,昨晚忘了取了,就趕緊跑向自己的班級。班級裡面的學生已經做好了,看到何洪元進來,還以為是監考老師來了,裡面的一位老師看到何洪元進來了,笑道:「何老師,你不會是走錯了考場吧?今天可不上課。」老何笑了笑:「我知道,我是過來拿一個東西,馬上就走。」老師指了指架子上面的迎春花,「早就聽說何老師給自己班級裡面拿了一束花,看來就是這一束迎春花了,的確很漂亮,何老師在哪裡買的?趕明兒個我也去一束,在教室放著。」何洪元這才抬起頭,看了看粉黃色的迎春花,笑了笑:「是一家很獨特的花店,下一次帶你去。我要趕緊去考場了,要不然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