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上門女婿是怎麼回事?
一切都塵埃落定,佘正東因這次意外也有了一個難得的假期。
恰逢灝灝放寒假了,他每天的事情就是白天陪著兒子,晚上陪著嚴芳菲。
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假期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見他這樣忙出忙進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曾莉莉不覺嘆道:「你說正東這怎麼沒有一點兒進展呀?」
正在看報紙的佘厚祥頭沒抬地問:「你想要什麼進展,這不是好好的嗎?」
曾莉莉白了他一眼,「我是說他們什麼時候結婚呀?」
佘厚祥這才放下手中的報紙說:「你就愛瞎操心,正東可是心裡有數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他有什麼想法,總得把芳菲帶回家才行呀。」
自從這次事件后,曾莉莉可是把嚴芳菲當成了自己的大兒媳婦,一直都說要讓她來家裡吃飯,只是每次提起正東都說她公司忙擱下了。
所以她才擔心兒子那邊進展的不順利。
哎,正在她嘆氣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
「姑姑」,曾柔的聲音讓曾莉莉喜出望外。
「柔兒,你們回來了?」
「嗯。」
曾莉莉高興之餘自然也看到了他們身邊站著的梁千予。
「柔兒,這是誰家的孩子?」
「姑姑,這是我和柔兒的孩子,千予。」回答曾莉莉的是梁鵬飛。
「姑爺爺好,姑奶奶好!」千予禮貌地和他們打了招呼。
佘厚祥都驚訝萬分,「鵬飛,這是......」
梁鵬飛帶著曾柔和千予走到他們身邊,幾人落座后,他又把之前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
聽完后,曾莉莉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這是我們家的大喜事。」
佘厚祥也說道:「是呀,最近我們家的喜事是一樁接一樁,不過就是你們這些孩子把我們這些長輩瞞的太苦了。你說你們要是早點兒把孩子帶回來我和你姑姑也不至於天天無所事事。」
梁鵬飛笑了笑:「灝灝不在家嗎?不是放寒假了嗎?」
曾莉莉「唉」了一聲,「別提了,灝灝自從放寒假了,就天天粘著正東都不著家了,我們想見他們父子一面都要提前預約。」
佘正東的心情,梁鵬飛當然理解,他現在是牟足了勁在討好嚴芳菲,畢竟「革命」尚未成功,他仍需努力。
誰讓他還沒有娶到嚴芳菲呢。
想到自己是老婆、兒子在側,梁鵬飛心裡很是得意。
更有一些看熱鬧的心理,「正蓮給我打電話說,正東最近不是忙著裝修房子嗎?」
「嗯?」佘家二老一臉訝然地問道:「他的房子不是裝過了就沒有怎麼住嗎?」
「嚴芳菲新買的別墅,聽說他天天都在那裡當監工。」
看他們這表情,顯然是不知道正東他們的事情。
曾柔輕輕拉了拉梁鵬飛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哪知道梁鵬飛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說著:「聽說正東打算入贅嚴家。」
曾柔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這分明就是在挑事。
果然,佘厚祥不淡定了。
「這個臭小子,簡直是把我們老佘家的臉都丟盡了。」佘厚祥是氣的牙痒痒,眉毛鬍子都恨不得翹上天了。
曾莉莉見狀,忙說:「等正東回來問清楚了你再生氣也不遲,稍安勿躁。」
曾柔也沒好氣地看著梁鵬飛說:「梁鵬飛,你看你把姑父氣的。」
梁鵬飛只呵呵地笑,也不辯駁,也不生氣。摟著老婆小聲說:「柔,沒事的。」
他當然不生氣了,他還想看佘正東怎麼收場呢。
就在這個時候,佘正東帶著灝灝回來了。
這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梁鵬飛忙起身走到他身邊說:「姑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告狀了?」佘正東用了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出了這句話。
梁鵬飛同樣以禮相待,更小聲地說:「不錯,嚴家的上門女婿有意見?」
說完他又大聲地說:「正東,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千予。」
「你兒子?」
「是,沒錯,我的兒子梁千予。」
梁千予站起來落落大方地喊道:「大表舅好。」
「千予,你好!」佘正東說完看向梁鵬飛:「行呀梁鵬飛,居然背著曾柔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胡說什麼呢,這是鵬飛和柔兒的孩子。」說這話的是佘厚祥。
不等佘正東再開口,佘厚祥劈頭蓋臉地問道:「上門女婿是怎麼回事?」
灝灝見爺爺發怒了,連忙拉起千予到樓上玩去了。
見孩子們離開后,佘正東說:「沒什麼,就是想做嚴家的女婿,都快想瘋了。」
「就這點兒出息,你早點兒給我們說,我們也好幫幫你呀。」佘厚祥怒其不爭,「沒想到我佘厚祥的兒子這麼蠢笨,連個老婆都追不到。」
「佘厚祥的兒子怎麼蠢笨了,我這不是老婆孩子都有了嗎?」說話的是佘正蓮,他正牽著安安從門外走進來。
曾莉莉笑著說:「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你大哥被你爸訓話呢,快幫忙勸勸吧。」
「不勸,大哥戲弄我們的時候你們都忘記了,你們可是一夜白髮生,害的我們安安和肚子里的寶寶也跟著傷心。這個還沒找大哥算賬呢。」
佘正蓮說完便和梁鵬飛坐到了一起。
兩人非常默契地笑了笑。
這下佘正東算是全明白了,感情他們這是串通了戲弄他呀。
「鵬飛,你居然和正蓮聯手看我笑話?」
安安舉起右手說道:「大哥,還有我。」
佘正東:「......」
佘正蓮隨即補上:「當然還有大嫂和晴晴,我們是代表廣大群眾,誰讓你害我們流了那麼多的眼淚。」
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呀。
佘正東索性不說了。
......
二樓的書房裡,梁鵬飛單獨把之前的事情說給了佘正東聽。
「你還真是藏得住?」
梁鵬飛說:「當時的情勢是沒辦法。你們家的嚴芳菲不也是瞞住你了嗎?」
佘正東嘆氣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想加倍對她好。她一個女人不光要打理生意,還要帶孩子,這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了。」
「是呀,她真的不容易。」梁鵬飛問:「房子裝好了嗎?」
「差不多了,最近再買一些東西就可以了。」
想到了之前在醫院的事情,佘正東又說:「這次在部隊醫院我去看了趙赫,他看上去氣色不錯。你給找的護工也相當盡職,很是細心,把他照顧的很好。」
「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畢竟當年是我從趙赫手裡搶走了曾柔。」梁鵬飛的眼眸突然變得有些黯淡,就像是蒙上了細細的灰。
他在心底始終認為自己對不起趙赫。
佘正東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喬穆說他的情況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只要繼續保持下去,恢復的希望還是有的。」
「但願吧。」梁鵬飛轉而笑著問:「等你上班,是不是該宣布了?」
「什麼?」
「佘書記呀。」
佘正東斜睨著他說:「你也打趣我,現在怎麼安排我也不清楚。說實話,胡令國的個人能力是非常突出的,他也是一個能吃苦的人,畢竟是軍人出身,身上有很大的韌勁。如果不是後期他迷失了自我,還真是一個好領導。至少他以前還是我崇拜的對象。」
「你對他這麼高的評價,不會因為是他的女兒吧。」梁鵬飛笑道:「外面的人可是一直在傳你是他乘龍快婿的首要人選呀。」
「那都是外面人瞎傳的,我和胡茵什麼事都沒有。她也就是一個小姑娘,比較單純。」
「父親出事了,她現在就是想單純都不行。」梁鵬飛又說道:「她姑姑找到我,讓我幫她把這邊她母親留下的房子處理掉,想把她接到澳洲去住。」
「她姑姑?」佘正東詫異地問道。
梁鵬飛解釋道:「她姑姑和我算是同學吧,只不過沒什麼交情。這次她大哥出事後,她通過以前的同學找到我的聯繫方式,想讓我幫忙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我想她大概是知道我們的關係,才會這麼主動找到我的。」
他這樣說,佘正東自然就明白了。
這個時候胡茵的姑姑找到梁鵬飛,只不過是希望梁鵬飛再給自己帶個話,不要為難胡茵。
他當然不會為難胡茵。畢竟這些都是男人們之間的事情,無論鬥爭多殘酷,他都不會把女人牽扯進去。
不光是胡茵不會,他更不會把嚴芳菲牽扯進去。
這就是他的底線。
......
曾柔在第二天就去了部隊的醫院。
這次是帶著梁鵬飛和梁千予一起去的。
走進病房后,她從護工手上接過了毛巾,輕輕地擦著趙赫的手指。
一邊擦一邊說:「趙赫,我從義大利回來了。我今天是和鵬飛、千予一起來的。」
她又看向千予說:「千予,這是你趙叔叔。」
梁千予走到床邊看著躺著這裡的人喊了聲:「趙叔叔好。」
其實來之前千予就知道了趙赫的事情,也知道了他和媽媽以前的故事。
他當時很好奇地問梁鵬飛:「爸爸,你和趙叔叔誰更愛媽媽?」
梁鵬飛說:「我們都愛你媽媽,你媽媽值得我們愛。」
一個九歲的孩子不懂大人之間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他爸爸真是胸襟開闊。
千予站在媽媽身側說道:「媽媽,趙叔叔知道我們都來看他,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兒子的懂事和善良曾柔非常欣慰。
她笑著說:「是呀,趙叔叔知道千予來看他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樣的場景,站在他們身後的梁鵬飛只淺淺笑了笑。
隨後他悄悄地拉著千予退到了門外。
渾然不覺的曾柔自顧自地說道:「趙赫,我過的很幸福,你這下可以放心了。現在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覺得生活更是充滿了陽光。我來就是想把我們的快樂也傳給你,你要早點兒醒過來,早日找到你自己的幸福。我和鵬飛都是真心希望你早日醒過來的。這次帶千予回來,我們打算要他在國內上學。他的體質一直不太好,我還是很擔心的。我就在想你要是醒來了就好,這樣你可以教他一些防身的招數,讓他的身體變得強壯一些。不知道你願意嗎?」
就這樣曾柔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和趙赫說了多久,梁鵬飛他們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他們沒有一點兒不耐煩。
後來還是護工進來,曾柔才止住了。
護工接過毛巾和水盆,都弄的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還有什麼不放心,最後曾柔微笑著和梁鵬飛父子一起離開了。
這樣的探視不是這一回,反正他們還是會再來的。
回程的路上曾柔心情大好,她問道:「千予,要不要我們出去逛一逛再回家呀?」
這樣的提議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當然有誘.惑力了。
他還是第一次回國,對什麼都是好奇的。
梁千予說:「我當然想,只不過需要問過爸爸了才行。」
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因為他從小身體就不好,做很多事情之前都要經過爸爸同意才行。
梁鵬飛笑著說:「爸爸也贊成。」
「好啊。」千予拍手稱道。
隨後還不忘和曾柔來一個擁抱。
坐在前面開車的梁鵬飛通過後視鏡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那是幸福的笑容。
......
商場里,梁鵬飛一手牽著曾柔,一手牽著兒子,步履輕盈。
既然是逛,他們就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小到飾品店,大到傢具用品。這些和國外不太一樣的擺設和物品讓梁千予覺得好新奇。
他是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每一個都有些愛不釋手。
每當曾柔問他要不要買的時候,他總是說:「不用,看看就行。」
對於兒子的乖巧,曾柔都有些心疼。
也許是適應了,千予已經自己向前面走去了。
梁鵬飛過來摟著曾柔的肩膀說:「千予打小就這樣,從不亂要東西。」
「嗯。」曾柔有些哽噎地說:「鵬飛,是你和爸媽把千予教育的太好了,和你們的付出相比,我覺得自己好慚愧,我給千予的太少了。」
「柔,你給予他的最多,你是給予他生命的人。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才是最偉大的。」這些話是他貼在曾柔的耳邊說的,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是在公共場合。
梁鵬飛就這樣貼著她,隨後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不僅讓曾柔回過神,更讓她的臉發燒發燙。
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嬌嗔道:「鵬飛,這是在外面。」
「外面怎麼了,我親我自己的老婆,誰還能管著了不成。」說話梁鵬飛又要去親她另一側的臉頰。
只不過這次他的嘴唇沒有落下去。
因為對面走來一個人叫了一聲「鵬飛。」
曾柔先看到,她把梁鵬飛湊過來的臉推開了。
等他的臉側過來時,才看到是誰。
一身玫紅色的江詩穎就站在他對面。
三人這樣的見面倒是讓曾柔有些尷尬。
畢竟剛才的行為被江詩穎看去了,讓曾柔會有些不自在。
與曾柔的不自在相比,梁鵬飛倒是很坦蕩地笑了笑。「一個人逛街?」
「嗯。」江詩穎笑道:「我一向都是一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她看向了曾柔,「聽說你和鵬飛復婚了,恭喜你們。」
他們之間這樣說恭喜,怎麼聽怎麼彆扭。
不過曾柔還是說道:「謝謝!」
和曾柔的不善言辭相比,江詩穎就顯得很活躍。
「這麼大的江城,我們都能遇到,還真是有緣分,要不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再走?」
不等梁鵬飛和曾柔開口,千予跑過來說:「爸爸,媽媽,我們還去前面看嗎?」
對於兒子適時的出現,曾柔很是開心。
她笑著說:「等一會兒看爸爸怎麼說?」
梁鵬飛一怔,曾柔這是吃醋了?
這話怎麼聽著酸酸的呀。
不過這酸勁真的不錯,他還在想要不要再酸一點兒。
江詩穎看著眼前這一畫面,有些不敢相信。
過了好久她才開口問:「鵬飛,這孩子是?」
梁鵬飛大大方方地說道:「這是我和曾柔的孩子,叫梁千予,今年九歲了。」
九歲的孩子?
為什麼她沒有聽說過他們還有孩子的事情。
江詩穎的心裡怎麼能舒服。
心裡就像是突然長出了一堆帶鋸齒的雜草,喘口氣的功夫心就被拉的血淋淋的。
她極力壓抑著,后淡淡地說道:「既然陪孩子出來逛,逛了這麼久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吧,也好讓孩子休息一下。」
指著孩子說,他們當然不能拒絕。
就這樣,四個人還是來到了一家甜品店。
給千予點了蛋糕和果汁,他們喝的是咖啡。
江詩穎笑著看著梁鵬飛說:「怎麼以前沒有聽說你們有這麼大的兒子?」
「千予一直生活在國外,由我父母帶著。」
是呀,現在想想當初和梁鵬飛結婚時,他的父母好像是匆匆來了下就走了。
再後來幾乎是很少見到他們,最開始她還以為是他們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她也就自覺地少和他們聯繫。
他們哪裡是對她不滿意呀,是壓根就沒有把她當回事,因為他們的心都在這個寶貝孫子身上。
當時還在想,他們二老怎麼不催著梁鵬飛要孩子。
現在她才算知道了原因。
因為他們梁家已經有孫子了,哪裡還在乎她江詩穎生不生孩子。
他們的婚姻還真是一場鬧劇。
江詩穎就是一個大笑話。
她看向曾柔問:「你們這些年表面上不來往,其實早就暗通曲款了是嗎?」
梁鵬飛不悅地說:「有什麼沖著我來,曾柔不知情。」
「梁鵬飛,你當我是傻子嗎?」
曾柔不想千予看到這樣的場面,起身說:「我帶千予到前面逛逛。」
「好,一會兒我過去找你們。」梁鵬飛一邊說一邊把曾柔的圍巾系在她的脖子上,「別到室外,免得凍著了。」
「嗯。」
說完曾柔就牽著千予出去了。
她沒有和江詩穎告別,因為她認為沒有必要。
對於一個當著她兒子面侮辱她的人來說,不需要客氣和禮貌。
看著他們離開后,江詩穎冷笑道:「你對她還真是溫柔體貼。」
「她是我老婆。」
「我也曾經是你老婆,怎麼沒見你對我好過?」江詩穎憤憤地說道。
梁鵬飛收起了一貫的好涵養,「江詩穎,我們的婚姻是什麼狀況彼此都清楚,何必讓大家都難堪呢。你剛才完全沒有必要那樣針對曾柔,她什麼都不知道。當初孩子出生時她並不知道,是我偷偷把孩子藏起來的。」
「梁鵬飛,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和曾柔離婚時她懷了千予,後來她在義大利出了車禍,以為孩子不在了。」
原本是沒有必要給她解釋的,只不過他清楚江詩穎的個性,他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裡,她給曾柔難堪。
「因為一些原因,曾柔當時非常恨我,我為了不讓她痛苦就找了人對她進行了催眠,那段記憶也就抹去了。曾柔也是最近才知道千予的存在,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曾柔面前說那些難聽的話。」
「你還真是可怕,真不愧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什麼都算計的這麼好。」江詩穎不覺笑道:「怕我欺負她嗎?」
「是,確切地說是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一句不好聽的話都不行。」
梁鵬飛的話字字都是帶血的利劍,直戳她的心窩。
他已經愛她到了這個地步嗎?為什麼就不看到自己的好呢。
「我哪裡不如她?沒有她漂亮嗎?你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
「你沒有不如她,在很多人眼裡都是你比她漂亮。」梁鵬飛如實說道:「可在我心裡就永遠只有一個曾柔,她就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女人,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愛她。」
梁鵬飛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在桌面說:「我就不陪你了,我過去找他們母子,你慢慢喝。」
等江詩穎反應過來時,他就猶如一陣風一樣離開了,沒有留下一絲絲痕迹。
要不是桌上多出的幾個杯子,她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如果是一場夢該有多好,至少是醒來后痛過一陣就痊癒了。
現在倒好,心口上這血淋淋的口子越拉越大,怕是永遠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