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徒弟
交情歸交情，生意是生意。
如果手頭寬鬆，高遠絕對不會賺牛大力的錢。
可現在手頭太緊了，學雜費還欠著一大筆呢，就算想要煉製妙濟貼來還，不也得弄點啟動資金嗎？
而且習武之人有多少錢都不夠用，只有多多賺錢才能用上昂貴的修鍊設備，只有用上修鍊設備才能提高修鍊效率，只有提高修鍊效率才有可能在會試上拿一個好成績。
錢，是修鍊的基礎。
高遠選擇的賺錢方法就是：收徒弟！
牛大力獃滯了幾秒鐘，猛地叫道：「俺學！俺學！多少錢俺都學！」
高遠道：「也沒多少錢。你要是想學整套五虎斷門拳，優惠價3000元。」
「三……三千！」牛家的家境比高遠好很多，3000元卻也不是一個小數字，牛大力頓時就呆住了。
高遠早就猜到牛大力的反應，笑眯眯的道：「3000元是多了一點。其實你不用一口氣學整套，可以一式一式的學。每一式我只收100元。」
「這樣也行！」牛大力大吃一驚。
「行，怎麼不行！」高遠道，「學一式，交一式的錢，包教包會，學不會不收費。」
牛大力咬了咬牙，伸手在口袋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道：「俺……俺先學兩式！」
高遠絕對是有良心負責任的老師。
收了牛大力的錢，他抓緊時間立刻指點起來。
他從五虎斷門拳中抽取了最簡單也最能發揮出牛大力一身蠻力的兩式，一是餓虎吞羊，一是猛虎下山。
這兩式拳法乍一看簡單粗暴，卻是五虎斷門拳的入門基礎。
五虎斷門拳模擬虎的吞噬，撕咬，剪撲，潛行，狂暴和殘忍，追求的是兇猛快速，刀出兩段。
猛虎下山和餓虎吞羊兩式將虎的兇猛殘忍發揮的淋漓盡致，若是能練成，也就築成了五虎斷門拳的基礎。
高遠演練了兩遍之後，讓牛大力嘗試。
這兩式拳法簡單明了，就算牛大力腦筋愚鈍，片刻功夫也學的似模似樣。
就見他一拳「呼」的劈下，一瞬間的氣勢真有幾分餓虎從陰暗處撲出，一下子將小羊撲在身下的兇惡。
這一拳劈出，牛大力自己也有些發獃，好半晌才驚嘆道：「這拳法好有勁道，比黑虎拳法厲害多了！」
「這兩式拳法看起來簡單，其中卻蘊藏著五虎斷門拳的基礎。你回去之後要練到手隨心動，無論行走坐卧立刻就能出拳的程度，才算是小成！」高遠道。
牛大力嘗到甜頭，對高遠的話再也沒有任何懷疑，連連點頭。
高遠又道：「還有，這兩式拳法不要外傳，要當成底牌一樣藏好。不到關鍵的時候，不要隨便施展。」
「為什麼？」牛大力學了拳法，恨不得立刻就出去顯擺一下，聽高遠這一說有些迷惑不解。
「你若到處顯擺，人人都知道你學了兩式拳法，對戰之時便會有所提防，那還有什麼用處？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因為無人知道，越是藏的深，威力就越大，懂嗎？」
牛大力半懂不懂，卻還是使勁點頭道：「俺聽你的！」
高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聽我的就對了。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你大考的時候能拿一個好成績！」
「真的！」牛大力面露驚喜，「俺也不求什麼好成績，只要能通過大考便成。」
「既然要考，便考個好成績，考上松山武校。」
「松山武校？」牛大力連連搖頭，「你又哄俺。松山武校是松山府第一大高校，全國排名前二十的名牌武校。就算俺家祖墳冒青煙，也考不上啊。」
松山武校是武道超級聯賽中的老牌俱樂部松山俱樂部的大股東，財雄勢大，家底豐厚，常年都是「武校聯賽」的八強，每年錄取的武生數量只有幾百人，至少要在大考上獲得500分以上，才有機會進入松山武校。
別說500分了，牛大力在模擬考的時候只有250分，跟松山武校之間隔著十萬八千里呢，當然不相信自己能考上。
「只要你聽我的話，認真跟我學，我保證你能考上！」高遠卻是一臉胸有成竹的道。
高遠可不是在唬弄牛大力，他是真有這個信心。
區區一套五虎斷門拳法在武林豪俠傳的武學之中只能算是末流，卻比第八武校的鎮館之寶黑虎拳法要強上許多。
高遠的腦袋裡可還有那麼多武學呢，隨便拿出一個來，不說驚天動地也能攪動風雲。身懷如此逆天的作弊器如果連個牛大力都調教不明白，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高遠說的十分自信，牛大力雖然絕不敢相信自己能考上松山武校，卻被高遠的氣勢給震住，猶豫著道：「考不考的上再說，反正俺聽你的就是！」
兩人正聊著，「鈴鈴鈴」的鈴聲響起，開課了。
高遠走進教室，就看到牆壁上貼著的「離大考還有二百天」和「扛得住扛，扛不住死扛」兩張標語。
教室里的人比平時少了些，一場模擬考之後，許多落榜武生直接選擇了放棄。
回家挖礦也好經商也好務農也好，就此泯然眾人。
剩下的人，心態也變得古怪，有人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有人惶恐不已忐忑不安，反正都有點神經質。
這種狀態必須通過某種形式來釋放出來，高遠的存在就成了某些人宣洩的途徑。
「嘿，當年的會考第一也落榜了，挺丟人啊。」有人幸災樂禍。
「落榜了還來幹嘛啊，真以為再修鍊就能考上？」有人嗤之以鼻。
「你們說，高遠怎麼墮落的這麼快？」有人疑惑不解。
「那叫墮落嗎？那叫墜落！」有人語帶嘲諷。
牛大力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就要動怒，卻被高遠給制止了。
高遠正在琢磨著該選擇哪一套武學來修鍊，儘快提升實力。還要選擇一些零基礎入門快的武學，用來收徒弟賺學費。
還有，剛剛收了200元的學費，待會兒放學就去買藥材，煉製妙濟貼來賣。
距離還錢的日期只剩下半個月了，10000元學雜費還分文沒著落呢！
重要的事情這麼多，哪有空搭理長舌婦一般的路人甲乙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