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深夜襲殺
沿著大路就這樣走著,天不知不覺已經黑了。看著遠處市區萬家燈火,牧小野的雙手緊握的指節,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心中的那個想法更加堅定了。
與此同時,遠在B市的一處豪華的別墅里,一位滿臉寒霜的老人正在訓斥他面前跪著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一臉的陰沉,眼睛不時的偷看著面前的老人。
要是牧小野在這一定會認出這個人,A軍特戰師的副師長林峰。
「讓我說你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就因為去年那件事,為了保住你,我在那些老不死的面前丟盡了顏面,你怎麼就不知道長進呢。」
「將你放在A軍,就是希望你能把他牢牢掌握在咱們這一方的手中。」
「我和你幾個叔伯商量好了,明天你就去S市那裡有一個特戰旅是北方一個甲種部隊,這次不要給我惹麻煩了。」老人說完這番話就慢慢的向樓上走去,他的背影是那樣的蕭索。
做為碩果僅存的幾位元老,他的一生可以說是跌宕起伏,戎馬一生。
但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卻是一位心胸狹,窄容不下他人的人。現在自己還活著,有一天自己去了還有誰能保住他。
新城和舊城的結合部,住著很多外來務工和社會閑散人員,也是很多刑事案件的高發區域。
多少次生死的考驗,讓牧小野對危險的敏感程度達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當他一踏進這片區域的時候,眉角就跳動了幾下,一種被毒蛇釘上的感覺浮上心頭。
呵呵,你們終於來了。自從離開部隊的那天起,牧小野就隱隱的感覺有人一直跟隨自己,直到自己到達S市才消失。
沒想到他們又出現了。還是那樣的步子,那個速度,牧小野沒有因為被人盯上而自亂陣腳。
遠處一棟破舊的三層樓房天台上,一條漆黑的人影穩穩地趴在那裡。
手中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里,是一個年輕的人散散慢慢的向市中心走著,準星牢牢的鎖定在年輕人的頭部。
慢慢的,黑影的手放到了扳機上只要輕輕的勾動,就會有一條鮮活的生命離開這個世界。
傑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上了這種鮮血四濺的感覺。
快了,快了,當目標走到新城與舊城的交接處,黑暗與光明的瞬間就是開槍的時候。
牧小野知道自己被阻擊步槍盯上了,那似有似無的殺氣,就在自己左邊的三層小樓上散發的。
他知道,當他踏入新城的那一刻,燈光強弱會產生視差,就是對方開槍的時候。
砰,一聲槍響劃過夜空。天台上的傑森看到了他認為最詭異的一面。
當槍響的那一剎那,鏡頭裡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傑森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他必須快速的離開這裡。
當牧小野的一隻腳抬起準備落下的那一刻,他的人就像箭一樣射向旁邊陰影處了。
這一刻的牧小野才是真實的牧小野,敏捷的身形,穿行在建築物的陰影下,一把三棱軍刺倒提在手中,寒光閃爍冰冷陰森。
文森緊握阻擊槍的手,有些發白。面前站著的年輕人身上散發著一種野獸的氣息。
雖然自己手裡握的是槍,對方手裡僅僅是一把軍刺,給文森的感覺就是自己生還的幾率很小。多少年的生死考驗沒有一次讓他感覺離死亡如此的接近。
「你不準備和我說點什麼嗎?」牧小野淡淡的問面前的西方人。
「死….」從傑森的嘴裡發出的一個生硬的回答。
對面年輕人的氣勢讓他感到壓抑,但是他必須要面對。
失敗的結果就是死,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這一點殺手知道牧小野同樣知道,當一支手槍出現在牧小野對面外國人的左手。牧小野知道對面的殺手忍不住了。
牧小野的眼睛一直盯著對面西方人的肩膀,當他左肩一動的那一刻,那本來就不是很遠的距離牧小野閃身就到。
寒光閃爍的軍刺,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文森的心房,鮮血如泉涌般湧出。
那支握住手槍的左手,剛剛抬起一半就無力的放了下去。
牧小野和這些外國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些職業殺手,都是屬於各個組織。在他們身上根本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一出手就沒有給對手一絲生還的機會。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一個男人在咆哮的沖電話那一頭喊著。
電話那頭傳來蹩腳的漢語,「放心吧先生,「只要是我們暗夜之瞳接到的任務,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只要不是僱主自動取消任務我們會一直執行直到目標死亡。」
從黑三小組任務失敗,牧小野活著回來那一刻起。
林峰就一直心裡不能安穩。牧小野在部隊的時候還好,現在牧小野復原了,他就像一根魚刺深深的刺入了林峰的咽喉。
一旦有一天,牧小野查到出賣情報給敵人的人就是他林峰的時候,就是他斃命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