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驚呆了的父女二人
噴跑了三姑奶奶,蘇氏回身從她跑出去時掀開的門帘看到,一臉糾結的春草,目瞪口呆的三老爺和驚愕的七娘子。完蛋!噴的太專註,屋外的動靜都不知。
蘇氏扭身跑回卧房躺倒,大聲說「我困了,要睡覺,不要打攪我」
好丟人,形象全無。求時光倒流。
對於三姑奶奶蘇氏早就想噴她了,她自己活的肆無忌憚的,想幹嘛幹嘛,恨不得世界都圍著她轉,從不見她為別人著想,你又不是那銀子,就是銀子還有那假正經視它為銅臭哪。
三老爺默默的走出院子,連女兒的辭別都沒聽到,太受打擊。只知道懷身子的口味會變,還不知有性子變的哪。這也變化太大了,看來是小妹來的次數太多了,準是中了小妹的邪,趕明兒不讓小妹再過來。不然我的好太太學成她那潑樣,那可怎麼好?
自以為想明白的三老爺又樂呵的跑去找大哥了。
另一個受了驚的七娘子也只好回去,本想著來給嫡母道喜,路上遇見開心不已的父親,就一起進了院,父親阻止了要通報的春草,樂呵呵的帶著小女一路直達屋門,聽見嫡母在屋裡大吼。
太震驚了!路上七小姐還在想著嫡母吼的那兩句:
不怕你傻,就怕你蠢!
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七娘子心裡有點凌亂,本來還想去姨娘那的,就先不去了,自己要回屋好好想想去。
偏院里的羅姨娘只等來女兒身邊的丫鬟說今兒個不過來了,還以為七娘子因為太太懷孕也有了心思。
她唉聲嘆氣,和身邊貼身丫鬟杜桂道,「這太太要是生個女兒,七娘子……就」三房沒有嫡女,太太又對七娘子和善,所以七娘子在待遇上和嫡女沒什麼兩樣。
杜桂趕緊打斷薛姨娘,「姨娘可別說那話,」她還出屋瞅了瞅,進屋關好門。
「七娘子馬上就到許人家的年齡了,就算太太生個嫡女,長大還要好些年,礙不著七娘子什麼事。著急的是那屋那個」她還用手指指,「哼!還想仗著肚子里揣個怎麼耍哪,這可好,太太有了」
杜桂哧哧的笑,「讓她得意去。今兒個奴婢看她聽說太太有了那臉一下就白了,手裡的帕子都絞成麻花了,上午還挺著個肚子在屋門口晃悠哪,下午就不沒見著人了,指不定在屋裡怎麼哭哪」
「奴婢看我們院誰也比不過太太去,那年三老爺最寵的什麼叫噴嚏的,不是想壓太太一頭,太太還沒出聲哪,老爺就罵她給臉不要臉,後來攆到莊子上去了」
羅姨娘也笑了,「什麼噴嚏,人家叫阿秋」
「呸!以前叫餅兒,非要讓老爺給改個叫阿秋,跟著老爺念會一句...萬里悲秋什麼的,就要叫阿秋,」
杜桂笑的更得意了,「這不就悲秋了嗎,叫奴婢說名字也改的好,阿秋,啊湫,打個噴嚏就沒了不是」
說完她還學著打噴嚏的動作,羅姨娘也笑的捂嘴。
「姨娘,你瞧著吧,就算她生個哥兒,要是敢折騰一樣會被攆到莊子上去,這些年奴婢算看明白了,太太是個賢惠人,但也是個明白人,老爺其他地方糊塗,可誰要想比著太太,立馬翻臉。你看莊子里的哪個是太太攆出去的?都是老爺攆的」
「唉,我也沒那本事,也沒那心,就想著七娘子能找個好人家,我就放了心」
「姨娘這你就不用愁了,太太教導她那麼些年,怎麼也不會把她隨便嫁出去」慈娘走到姨娘背後給她按著肩膀,「奴婢卻發愁姨娘,等明年出門子了,你要提哪個上來?」
「柳絮雖然呆了些,可是人實在,海棠到是靈巧,就是心眼子太活,怕以後姨娘拿捏不住她」
杜桂又問羅姨娘,「你看哪個合適?」
羅姨娘微閉著眼,「你跟了我快十年了,看的比我清,你說哪個就哪個,讓我選,我看哪個都好」
杜桂停了了停手,接著又繼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姨娘呀,要不是有七娘子,奴婢看你在這偏院怎麼活」
羅姨娘笑了,說道:「我這一輩子有了七娘子也算是有福了,我也不貪,只要七娘子將來生兒育女的讓我看看就行」
這屋兩人絮絮叨叨,卻不知那屋有個在掉眼淚。
玉娘進府前就叫玉娘,進來后太太也懶得在改名,她和春草相反,莊子上挑上來的,卻生的白白靜靜,五官不是很亮眼,可那秋波眉眼也是另外一種韻態,更突出的是那身姿,前看波濤洶湧,后看肥臀蜂腰,每次聽到三老爺提起玉娘,蘇氏首先想到玉體橫陳這四個字,還真想書寫這四個字和他討論討論。
進府幾年後,入了三老爺的眼,近身伺候幾個月就有喜,玉娘是快活的,有了孩子才有提姨娘的希望,跟了爺的人,誰也不想將來被打發回去,她本是莊子上來的,那裡什麼日子她不想再回去過,目前老爺再待她如寶似玉,她也不敢張狂的和太太去比肩,只不過想乘著有了身子,多讓老爺疼惜點。
剛她一趟一趟的讓丫鬟白薇去看看三老爺在哪,都說老爺在太太屋裡,老爺去太太娘家去報喜了,老爺回來又去太太那兒了。
玉娘還盼著有了身子三老爺歡喜的守著她,也盼著告訴莊子上的娘親,讓家裡人高興,盼著能生個哥兒靠著他和老爺廝守,她捨不得到手的幸福飛走。
誰知太太也有了,她肚裡的和太太肚裡的誰都知哪個是寶,哪個是草,誰都明白。早知道她也不會偷偷倒掉避子湯了,晚一年後再懷不是更好。
世上沒賣後悔葯的,她卻不知太太比她更想買這後悔葯去。
在這沒有破腹產沒有人流的古代,高齡產婦不是那麼好當的,怪不得當初幾歲的蘇氏看見母親滿眼笑眯眯的給了那鬍子一大把的老爹兩個嬌羞的小娘子。娘家母親當年生自己是幾回生與死的較量,身體好幾年才恢復過來。蘇氏估計自家老娘是心甘情願的滿心歡喜的給丈夫選通房,真的是誰愛生誰生去,老娘不伺候了。蘇氏現在就想老娘不伺候了也晚了,都說酒後誤事,酒後亂性,還真他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