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委屈的大嫂
老太太一臉高大兒子這話就高興了,趕緊說:「你妹子定是應的」
大太太急道:「不行」
老太太臉一拉,侯爺哼了聲,不悅的看了眼自己太太,大嫂忙笑著道「三姑奶奶能否願意?先問了她再說,既然要幫貼三姑奶奶,總要她如意才成,雙是個好的,可怕她看不上小兒,上回不是她不同意,我也就聘了她大女了」
老太太聽她這麼說,這才回了臉色,「我叫人捎信給她,叫她明天家來一趟」
侯爺嗯了聲,見沒其他事就辭了母親,三老爺也跟著侯爺出去了。
蘇氏和大嫂又圍著太夫人含噓問暖,和丫頭一起逗樂了會,也一起辭了太夫人。
一出院門,大嫂臉一沉,蘇氏不好意思的趕忙拉著大嫂的手,道,「是我吩咐的人去叫的你們,原本是怕我家的在老太太面前倔起來,卻沒想到大哥把事攔在自己頭上了」
大嫂嘆了口氣,也拉了拉蘇氏的手,「我們回去說」
「去我院里吧」
兩人默默回到蘇氏院里,一坐下,大嫂就是滿臉怒氣。
「你我是知道的,你沒那壞心思,上回侯爺要聘三姑奶奶大女,我就不同意,早知道三姑奶奶也不願意,我何苦和侯爺吵鬧,讓侯爺和我離了心,以後有啥事總怕我會苛待他弟妹們」
大嫂委屈的直掉淚,「我也嫁進來幾十年了,我是什麼樣人他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府里操心多少?外人都說我命好,婆婆不拿捏我,自己是侯爺夫人,兄弟妯娌也和睦」
大嫂接過蘇氏遞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可誰知家有一個出嫁的小姑子不省心,這麼些年來一出一出的,當年和她訂親做媒的是我閨閨閣姐好友,小姑悔婚,好友多年不和我來往,後來見三姑奶奶鬧得一出接一出,才和我恢復了來往」
大嫂恨恨的說道「你知人家說什麼,說看了三姑奶奶後面的事才覺得這親毀的好,只可惜了那訂親的人竟然在退親后跑去外鄉,直言一輩子不回來,那家人可是恨死三姑奶奶了」
蘇氏也吃了一驚,這後事自己竟然不知。看她神情,大嫂嗤笑,「你只在你那四方院一呆,自己樂呵樂呵過日子,哪管外面說什麼」
大嫂探身低聲道「你知不知外面怎麼說你?」這會她不哭了,還神秘的笑著。是個女人都八卦,蘇氏心道,我沒聽過,但我也猜得出來別人怎麼說我,不過是賢惠面人一個。
大嫂嗤嗤的笑,外面都說看宣平侯府三太太怎麼賢惠,孝敬老人,恭敬兄嫂,善待庶子庶女,你說誰家的媳婦不恨你,」
大嫂還伸手擰蘇氏的臉一把,「就是我有時也恨,你看,我也沒苛待老人,也沒對弟弟妹妹們不好,也給相公納了妾,也沒打罵庶子女,怎麼就沒你賢惠?」
蘇氏也調笑,「你們賢惠是賢惠在面子上,我賢惠是在心裡」
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你們看小妾,心裡是-那個賤人,我看小妾,是-哎呦,美人,給太太我笑下」
大嫂撲哧一聲,「你個黠兒」
「唉,就你想得開,我是不甘心,我操勞辛苦我都認了,只要兒女好什麼都值得,可這三姑奶奶這一出是真讓我恨哪」
「大嫂,這事你也先不要著急,反正還沒和三姑奶奶說,只要是她的事,變數太大,誰知又會有什麼事發生」
蘇氏也發愁,「大嫂,這事我就給你講,其實和我娘家大嫂的侄女我還在猶豫,這下,不成也得成了」
大嫂好奇的問道「人有問題?」
「也不是,我家三是個跳躍的,那姑娘有些古板獃氣,人是好的,我就怕兩人不和,」
「你也操心太多,我現在是讓三姑奶奶折騰的,只要不是她那樣的就是個好的,我如今可是怕了她了」大嫂還誇張的拍拍胸脯,「弟妹,你不知,那年,我聽到她腳步聲心都突突,就怕她一高興就把她大女給我領進門」
蘇氏哈哈的笑,「你也太自己嚇自己了,三姑奶奶再不著調這事她可不幹,她還指望哪個金人八抬大轎抬她女進門哪」
府里有兩個不著調的人做對稱,多年的相處,大嫂也知了這不著調是什麼意思
院里有下人找侯夫人,大嫂也不多待了,趕緊回去。
這就是大家族女主人的責任,忙碌,整個就是忙碌,上伺候公婆,左伺候丈夫外加照應妾室們,右相待弟弟妹妹妯娌們,下還要撫養兒女外加庶子女,對外的大小事的應酬交往打賞送禮,還有自己陪嫁的打理和家族產業的打理。要是投生在現代社會,無論干哪個行業都是大拿。要是在貧窮人家嗎,少了應酬送禮打理事物,可一樣孝敬撫養照應,還要自己幹活幹家務,沒見有的婦人這邊鍋台做飯哪,那頭就要生了。
蘇氏腹誹,幸好我穿在為官之家,也幸好嫁了小兒子,才能有這時間成天腦補。
沒有腦補我怎麼活哦,蘇氏回到卧房很沒形象的倒在床上,沒幹什麼就累了。
躺在床上的蘇氏為三兒家鑫的婚事發愁,這個小兒有點像他父親,有些好顏色,自小都是看見漂亮的就嘴甜的貼著,性子跳躍,卻滿臉笑眯眯的,從小哄得他大舅媽最喜歡他,要不能她娘家侄女做媒。娘家大嫂的娘家也是翰林,家風古板,女兒都是按照女戒當參照物,個個出來舉止一樣,相容一樣,估計吃飯都是數著米粒來吃,多一個都不行。
蘇氏有次在娘家大嫂面前禿嚕了嘴,說以後絕不會往兒子房裡塞人,這不大嫂樂乎的做了媒。看來按照女戒長大的也不想當那書里的賢惠人呀。
人選沒問題,就是擔心小兒只重顏色,還有就是一個跳躍的遇見個古板的,吵架到不會,但擔心把人家娶回來,卻讓人守空房?雖責任不在當婆婆的,可是到時見了娘家大嫂也會不好意思的呀。
想想都頭疼。蘇氏喊了春草進來,讓她給捏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