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石壁啟!別有洞天(中)
狼嗥聲漸起,兩人都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長戟,面色嚴肅地面對著那危險地到來……
筱筱風聲起,陣陣狼嗥溢!
十七匹惡狼撲向二人。九匹撲向邯祺,八匹撲向冷凕。二人忙揮戟回防。惡狼來勢兇猛,二人只能力敵,來不及用智。饒是如此,因為曾經的血契,和修鍊功法的一致,漸漸竟然能夠合力抗敵。瞬發的攻擊,立刻敲飛了幾匹惡狼異獸。
在遭受屬下傷殘的打擊后,一直隱藏暗中的狼王出現了。一聲怒喝,沒有受傷的幾匹狼迅速整齊化一地緩緩後退。低下它們原認為高貴的頭顱,迎接著狼王的到來。走著輕佻的步姿,狼王駕馭一團黑霧,傲然行來。好一匹傲狼!眼中儘是高傲、肆無忌憚、漫不經心……幽碧的狼瞳,矯健的身姿,狂野的怒吼!這一切,都讓人毛骨悚然。冷凕和邯祺知道,遇到大敵了!當狼的身軀盡皆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時候,不是選擇襲擊二人,而是為屬下用舌頭添撫瘡口。那種與生俱來的不羈和優雅,令冷凕二人冷汗不由流下。
終於,安撫了眾將。狼王這才調轉頭顱,看向冷凕二人。陣陣的威壓壓得二人喘不過氣來!這還是因為在尊域,實力受限的原因。如果是在尊域外,狼王的實力會是何斯強大呢?
就這麼互相對視了半晌,狼王開口了:「你們傷了我的屬下,偉大的撒旦?路西法會懲治你們!」
「我們的信奉也是撒旦?路西法,看來我們是一路人,何不談談?」
「曾經多少英傑進入,即使有活命的機會,都不願謊稱自己的信奉是和我相同的撒旦?路西法大人。我倒是也沒放過他們,和他們死戰到底。你們如此膽小怕事,難成大器!墮獄翎褚魔尊怎會挑選你們這樣的傳承者?殺!你們會慢慢享受死亡,嘿嘿哈哈……嗜血,吾之命!殺戮,吾之命!殺!」正說著,狼瞳中閃過鋒利的目光。牙齒也似乎變得愈加尖利起來。
「既然沒得談……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聲震雷霆!在尊域的洞穴之中,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決心和毅力。似乎碧岩之上有什麼滴在了邯祺的鼻樑,可是抬頭望去,頂壁之上,沒有一絲濕潤。心中只是略閃過一絲疑惑,狼王便撲了上來。
那兄弟二人同時持戟前揮,戟迅速飛馳,達到狼王身旁之時,狼王卻只是一閃便躲避過了。狼王轉瞬即至二人身前,前腿微屈,後腿離地,轉身飛踢到了邯祺身上。
但是,狼王似乎還沒碰到邯祺就已經旋了回去。但是,邯祺卻被擊得後退幾步。
不是力量的壓制,而是隱隱的某鼓氣震飛了他。
冷凕暗自疑惑狼王怎有如此這般的實力,竟能直接以氣攻擊!
邯祺震撼。瞳孔轉變。兩隻瞳孔逐漸放大。瞳仁布滿了八分之七的眼球。瞳孔如機械般變換,交錯,分割。由原本的正常圓形,變幻成了一個菱形的略帶曲折的形狀,左右瞳孔內分別有著一個墨翟夜煞龍的斑紋和一個雪龍的斑紋!這是和雪龍,就是邯祺,冷凕二人母親一模一樣的瞳仁。只是當初雪龍瞳孔變換,並沒有顯示出什麼能力,而如今,邯祺的瞳孔也開始變換。
得同求異的轉變,邯祺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轉變。從一個愛打愛鬧的花花公子,轉變成了一個神情冷漠,黯淡,看不出一點情緒轉變的寒面冷公子了。擲戟於地,卻沒有發出一點落在磚地上應有的「哐當」聲,只是發出一聲沉悶的「轟砰」。猶若觸泥地的聲音。
「嘶……」一聲撕破長空的聲音響起。彷彿空間都要被撕裂。這正是邯祺雙手作爪,前去攻擊!
狼王虛眯著眼睛,桀驁不馴的性子,似乎在發生著轉變。
當邯祺雙爪,抓向狼王的時候,狼王坐立於地,一動不動,任由邯祺的利爪生生撕掉了他的一塊皮,甚至危及心臟!
「雙爪黑化……眼珠分瞳……極致混血……理應分別為……墨翟夜煞和……雪龍!尊敬的路西法神……魔使,」見邯祺臉色不對,狼王忙將「神」改為了「魔」。「請允許我,狼王——嗜殤酗魔。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將我生命的一切奉獻給您,我偉大的主,我將終身拜您主。我之言,乃我之契。三月即視我之真心!」
「你……這……」瀟洒不羈的邯祺似乎又有些扭扭捏捏了。
收起長戟,用胳膊頂了頂邯祺的肩膀,慫恿道:「大哥,此等買賣,你賺啊!不要白不要,猶豫什麼呢?」說著便轉頭對狼王道:「嘿!我替大哥決定要你這個僕從了!」
狼王諂媚的上前舔舔冷凕的腳,再拱拱邯祺的腿。
「誒哈哈……」邯祺被逗笑了。「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
愉悅的氣氛被調動。誰都沒看見,狼王眼裡一閃即逝的狡黠的目光……
……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但是尊域里的天,好像永不變色似的。始終保持著雪一般的白!
狼王走在前方,一直引領著二人向某個方向走去。他說那是他的洞穴,他的主場!冷凕欣然跟著,邯祺似乎有什麼不適,頭上一直冒著冷汗。
狼王不管不問,繼續執著地向前進。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來到了他的洞穴。
「豪華」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狼王洞穴的奢侈程度。猶若炫耀一般的金,閃耀著,刺激著二人的大腦皮層神經。頭腦一陣麻木……
……
緩緩醒來,邯祺冷凕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一個緊密無比的囚籠中。囚籠的材質是……韌虛無上藤!
若是其他金屬材質,邯祺還有信心破除,可惜遇到了韌虛無上藤這種極其堅韌的材料!堅忍不拔,是韌虛無上藤的特性。不可以力破之!
冷凕急了,不由大吼:「酗魔小兒,你豈敢犯上欺主?」
幽幽的聲音傳來:「我豈是那嗜殤酗魔小子可比?你可知道我是誰么?」
邯祺閉目,暗嘆:「你應當就是我一直防備著的『蜃』吧……」
「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