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京城亂了
孟戈簡直都要笑翻了。這個年代的婦人就算不能出門長見識,也不該這麼笨才對。
否則那些所謂的宮斗宅斗,究竟是怎麼進行的?
只是王夫人的所作所為已經打翻了她的三觀,她終於能理解,孟府裡邊的那些女人的所作所為,還真就是符合實情哪。
孟老婦人教養出來的兒女們,還真是就隨了她。
所幸王家的女人並非都跟王夫人那般,否則她真就得重新考慮這段婚事咯。
哪怕是王冉脫族離家,她也不能接受。
石老夫人連聲嘆氣,又對著石侍郎夫人等進行了好一番教育。王夫人的表現,給她打響了一個警鐘。
孟戈看著被訓得有些無奈的王家幾位夫人,除了有些唏噓外,卻沒跟以前一樣認為這是教育的缺失。
同樣的現象,就是在那個思想自由進步的年代,也是常見的。
因此這不是見識或是教育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心性,是那個人的固有思想決定的。
那樣的人,就算是受再好的教育,思想再是開放,也從根本上承認人人生而平等,但往往就是那樣的人,才最是堅持所謂的門當戶對什麼的。
門當戶對也沒錯,錯就錯在那些人對於平民百姓,或是財勢比不上他們的人的那種輕視與敵對。
這樣的思想,這樣的偏見可以說是與生俱來,是整個大祁宋的傳統,傳承了好幾千年,哪是孟戈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且不說這個封建的社會,就是前世那些備受鼓吹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這樣的階級等級制度,才是最直接乾脆的。
既然沒法改變,那她又何必多事呢。只要從自己出發,從自家人的教育出發,將那樣的思想一代代的傳承下,說不定還能湊效一些。
王夫人似乎認為自己旗開得勝,就該讓更多的人知曉這事,便大張旗鼓的去了官媒處,讓官媒去小姑子婆家給王冉提親。
官媒門店也不算大,但更是不小,都是為一些富貴人家撐門面時出手說媒用的。
這樣的媒人,出場費自然不少。只因掛了個官字,起收入自然也要算官府一半。
因此競聘官媒的人也不少。
祁宋剛剛建國,官媒門店也才恢復沒多久,官媒的人數也沒能招到素質在線的。
王夫人大張旗鼓的上門求他們去說親,那些人品不怎麼好的官媒怎會放過這個八卦。
不消多時,王夫人在官媒門店裡邊侮辱孟戈,大罵石家,踩踏孟府的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其中不乏一些王夫人口快之時,說出來的一些關於皇帝的不好的話語。
所幸那些官媒還知輕重,倒也沒敢將那些話傳出來。
奈何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鬧事之人,那些話就是再被遮掩,還是被人暗暗傳到了坊間。
宮裡,皇帝聽了暗衛上報的消息后,竟然笑了。他摸著唇上的八字短須,靜待好戲上演。
不過在這之前,他好像應該配合這齣戲好好演下去才是。
比如降罪整個王家,對石侍郎給予警告降職處分,讓孟府一干人等禁足半年,直接將孟戈驅除出京城,終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至於曾經做出了錯誤判斷,並且在這當口將孟戈不能生育的事情傳出來的司徒空等人,就變成了西遼的人質,關押在京中一個年久失修的皇家別院裡邊。
一夜之間,京城風向就變了,變得京中百姓都措手不及。
他們圍在王家院外,看著王家眾人被禁衛軍綁出來押上車,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不少人就當著王家的人,說什麼娶妻當娶賢、小心禍從口出、無知婦人就不要出門招禍、最毒婦人心等等。
這些話,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擊在王夫人耳中,如利箭般根根扎入她的心房。
此時的王夫人那個悔啊,恨哪。只是她能怪誰,該怪誰?
就在王府一片糟亂的時候,王家幾位嫁出去的姑奶奶就被夫家親自送了回來。
當時,那兩位跟王夫人意見統一的姑奶奶,就抱頭痛哭,一致將所有罪責的包袱都甩給了孟戈。
王家的人都被帶了出來,禁軍統領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王冉王衍兩兄弟竟然不在其中。
與此同時,孟府那邊也傳來了話,孟戟也不見了蹤影。
這下京城熱鬧了。不見的這三個人,都是帶兵的人。就算王衍只是見習軍師,他的智謀也不是一般將士能比得上的。
於是皇帝急了,乾脆讓人閉了京城五個城門,嚴令禁軍挨家挨戶的搜查,但凡有點可疑的人,都能先抓起來。
這期間,如遇反抗者,即可先行斬殺。
聖令一出,整個京城人人自危。普通老百姓最怕的是自己變成某些人的替罪羔羊。
官員們也害怕得緊,深怕變成某些整治鬥爭的犧牲品。
就這樣,當孟戈帶著二皇子優哉游哉的出了京城邊界之時,整個京城的混亂已經殃及到了周邊的好幾個城市。
當然啦,這一次的收穫也不少,他們不僅查出了許多的暗中不良交易,還揪出了別國設在祁宋的一些暗樁。
就在荊州百姓們叫苦不迭,到處散播天下即將打亂之時,王冉跟孟戟帶著十幾萬將士把整個京城攻陷並迅速抄了好些官員的府邸。
那幾天的京城菜市口血口成河,京城空中飄散著一股濃濃的死氣,城外的人都能聽到京中那震天的哭嚎之聲。
不久之後,那樣的景象蔓延到了京外。整個荊州都成了王冉跟孟戟的天下,讓天下百姓驚懼不已。
唯有孟戈,正帶著隨行的人事不關己的趕著路。
二皇子皺巴著一張臉,盤腿坐在驢車上,望著京都的放心憂心忡忡。
孟戈見狀一個爆栗敲去,警告道:「小孩子家家的,做什麼這麼老成啊?既然跟了我出來,你就給我好好當個孩子。那些事自會有人解決。放心吧,你爹你兄弟姐妹們都會沒事的。」
二皇子哀怨的摸著額頭,鼓著臉乾脆換了個方向繼續憂思重重。
孟戈將手上的狗尾巴草往嘴裡一塞,倒躺在驢車上,伸腳踢了踢孟矛,示意他去開解二皇子。
孟矛不滿的扒拉開孟戈的腿,也學二皇子轉到了一邊去。
孟戈討了兩個沒趣,只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繼續眯著眼看著漸趨明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