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尾聲
孟戈這一次坐月子,還兼顧了調養好身體的重擔,因此精力有限。
等她好不容易出了雙月子,虞揚早已經休完婚假,帶著新婚妻子回了京城,又到軍營報到去了。
這一場喜酒,她終究還是沒能吃上。
沒吃上喜酒的孟戈很不滿意,她將目光放在身邊之人,想著幫他們辦一場婚宴,也好圓了自己的心思。
王冉邊帶著閨女,便管著她手下的產業,還得兼顧他自己的資產,簡直都快要忙飛了。
無奈當初他誇下海口,說要接手孟戈手上所有的事,因此根本就不能向孟戈投訴喊累。
看著孟戈每天閑的要為他人籌辦婚宴,他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為了減輕自己身上的負擔,讓他也能有時間陪著孟戈折騰,他將目光投向了正帶著二皇子跟五兒六兒在牧場奔走的孟矛。
那小子垮了年就已經十四了,在大戶人家,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是個大人,要為家族分擔責任了。
於是孟矛苦逼的被抓了壯丁,整天愁著一張臉跟在王冉身後,處理著本該孟家自己處理的事情。
孟戈將一切看在眼裡,卻不發表任何意見。在她看來孟矛那孩子就得磨鍊。既然王冉願意出手,那邊交給他咯。
孟矛求助無門,只得給在嘉陵關的孟戟寫信告狀。結果嘛,孟戟也沒任何法子。
除非他放棄自己的職責,棄甲歸田,回來接手這一切,否則孟矛都不能反抗。
第三十九次將苦大仇深的孟矛趕走,孟戈看著悶悶不樂的李氏發獃。
李氏最近似乎情緒很低落啊,跟她一樣低落的,還有丁恨孟。
不對,人家現在改回原來的名字了,叫丁瀾滄。
他不僅面色愁苦,在面對李氏的時候,還特別的小心翼翼,各種的憋屈抓狂。
五兒六兒對丁瀾滄的態度也變了,從以前的孺慕尊敬,變成了仇視疏離。甚至於遠遠見到他,都要板著臉繞道走。
孟戈對著一現象很感興趣,好像有一個非常大的八卦在等著她。
她找來小丙,問他那幾人最近究竟是怎麼啦。
「大姑奶奶(好嘛,嫁了人,連稱呼都變了),你不知道呀那個小莊子裡邊的俏娘子最近可喜歡圍著丁先生轉悠了。她不僅給丁先生做衣裳,還上他住處給他洗衣做飯,甚至連晚上都不願回她那住處。」小丙這話說得很是牙疼,顯然也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李嬸呢,她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李嬸真以為丁瀾滄喜歡那妖艷賤貨?那貨色,相信就是倒貼給丁瀾滄,他也不能多看一眼。
小丙這時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不爽道:「還不都是丁先生著了那貨的道,被李嬸撞見了二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了唄。」
這……手段雖卑劣狗血了些,但勝在管用啊。
孟戈摸著下巴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了如今還賴在村中的金大力母子。他們天生就是為了克那女人而生的。
既然那女人著急著找個人當接盤俠,不如還是便宜了那金大力母子吧。
怎麼說那女人身上好有些資產,足夠他們蒸騰一陣的。想起如今縮在莊子里,一點踏出莊子半步的那三哥女娃,孟戈賊賊笑出聲。
她如此這般的交代了小丙幾句,然後將他打發出去,就自行去找李氏談心。
剛巧王冉把閨女哄睡,正想出來跟孟戈溫存片刻,結果卻撲了個空,氣得王冉直磨后槽牙。
於是他將一腔不滿,全發泄在了孟矛身上。這樣一來,孟矛便整整忙活了三個月。
等他終於歇了一口氣,李氏已經跟丁瀾滄成了親,帶著金家的那三哥女娃去了京城。
而村中正在大辦喜事,那個金大力居然又跟以前的那個女人走到了一起,並且高調的登堂入室,辦起了婚禮來。
他遠遠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是被幫著塞進花轎游的村。
看到這般情景,孟矛不禁問也跟他站在小崗上的五兒:「你現在放心啦?你娘他們現在在京城呢,那個女人可沒法去找他們。再說了,她現在嫁人了,只怕以後也難得出門。」
五兒心情舒暢的仰天大笑,說:「放心,我怎麼不放心呢。我不放心的是你姐姐,她好像已經有一陣沒能出那個院子了吧。」
說到這個,孟矛也無奈得很。自家姐姐很鬧騰,自家姐夫很強勢,他好像哪一邊都幫不上忙,也只能由了他們去。
而此時,正被人記掛的孟戈正渾身酸軟的癱在床上,看著已經學會坐起來的閨女欲哭無淚。
他們娘倆的對面,王冉正埋頭在一堆賬冊書信之中,忙得連那娘倆都趴著睡過去都沒注意到。
等到他發現屋裡安靜得很時,那娘兒倆早已經夢了幾回周公了。
王冉見狀無奈搖頭,上前將兩人的姿勢調整好,為她們蓋上被子,順便給小丫頭換了尿布,這才重新回到桌案前忙活。
孟戈醒來之時,已經是華燈初上,王冉已經放下工作,正在帶著閨女玩鬧,順便喂她一些輔食。
見到孟戈醒來,王冉抱著閨女走過去,坐在床邊不懷好意的問:「醒來啦?身體好點沒有,要不要我給你洗臉漱口?」
孟戈氣得吐血,冷哼一聲撇過頭,一心只跟閨女打招呼,逗她玩,就是不搭理王冉。
王冉也不在意,將閨女放到床上,親自動手到外間打了溫水,進來好聲好氣的哄孟戈洗漱。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鬧得太過了。可是你也不能為了別人的事,就冷落我們爺兒倆呀。你想想,你多久沒跟我們一同吃睡啦?」王冉說著,還是不爽的瞪起了眼。
孟戈一心想著撮合李氏跟丁瀾滄,還處處算計金大力那幾人,難免疏忽了王冉跟閨女。
好不容易操辦了丁瀾滄跟李氏的婚事後,王冉就磨牙將孟戈抓到床上好好的懲罰了一番。
他們本就是新婚燕爾,結果孟戈意外懷孕,王冉憋了這麼久,難免會失控。
於是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孟戈就沒能出過這個院子。
孟戈白了王冉一眼,嘟著嘴轉過一邊不理他。這個人說話沒個準的,一時一個樣,她要是真信了他說的,她就不姓孟。
他昨天也是這樣保證的,說他不會再魯莽。結果昨晚,她還是見識到了男人的無恥與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