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星期五 太平間的解剖
太平間的解剖黃衚衕是一家國營工廠的年輕技術員剛從重點大學畢業血氣方剛一心撲在事業上想大幹一番。然而隨著一家一家國有工廠的倒閉他們廠也眼見要步人後塵。加之廠領導也希望廠子儘快倒掉(因為廠一倒他們就可以大「廠」難財。在眾領導和社會的合力之下他們廠很快如領導之所願倒掉了。領導們果然大其財然後四處送禮一個個走向了更好的工作崗位;只苦了普通工人一個個東爬西溜惶惶乎如喪家之犬整天為飯碗的問題愁。
黃衚衕出師不利不得不再去找工。他和其他工人一樣整天轉來轉去可哪裡有工可尋?到處都是尋工的人工作崗位又那樣少加之他又不會夸夸其談所以找了半年多還是沒有找到。他家裡窮讀大學的錢本來就是在大學貸的款現在銀行又來催款說實在話他必須找到工作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他初中時的一個同學那同學沒有上高中直接由父親安排在一家醫院裡工作後來又憑著他父親的關係慢慢地往上聽說現在已經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於是他來到這個同學所在的這家醫院買了一點禮品去見老同學。老同學一看到黃衚衕就大吃一驚說:「怎麼?你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黃衚衕也無可奈何老同學深表同情。但他表示黃衚衕在醫院工作專業不對口。黃衚衕說只要有事做專業對不對口也無所謂。於是老同學說:「我們這裡也是人滿為患只有一個崗位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黃衚衕說:「無論什麼事只要我能幹得下就願意干。」老同學說:「實不相瞞只有守太平間的一個位置了而且工資較低你願意么?」黃衚衕說:「自己都快餓死變成死屍了還管他守死屍不守死屍呢!」於是簽訂合同每月工資四百元。
一個重點大學的畢業生就正式干起守太平間的工作來。剛開始進太平間他十分害怕見到那些形狀各不相同的死屍就害怕極了;但是時間一長就不再害怕只覺得太無聊而況工資太低兩腹空空就想要是能夠既守住太平間又有另外一件事做就好了。可是他能幹什麼呢?在這太平間里就只有死屍相伴。對了死屍這裡不是有死屍么?可死屍能賺錢么?他整天閑著無事就在想著這個問題。忽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
說干就干他白天準備了一把殺豬刀藏在太平間的門角落裡。等到夜深人靜時他就正式開工了。他將太平間的門緊閉著開了燈選擇個年輕的肥胖女人的屍體。將她抱到地上解開她的衣服。年輕女人通體雪一樣白在雪白的屍體上已經開始起了幾點綠斑。於是他用殺豬刀放在女人的胸部輕輕地拍了一下女人的嘴裡就「哈」的一下出了一口氣說明屍體的內臟還沒有變壞。於是就先用刀在屍體的皮膚上輕輕劃一下皮膚上出現一條不很明顯的白痕然後就沿著這條白痕用力地劃下去。皮膚被劃開了在暗紅色的肌肉里露出森森白骨。
黃衚衕就把骨頭上的肌肉剔去讓白森森的胸骨全部露了出來然後舉起殺豬刀對著白森森的胸骨砍了下去「撲」地一聲隨著一聲悶響女人嘴裡吐出一股黑血黑血直向他的臉噴來。黃衚衕正在一心一意只看著女人胸部的白骨沒有注意有血向他噴來。等到聽到響聲才回頭看已經來不及躲避因而被噴得滿臉都是。好在血還沒有變臭只是一種腥味使他感到很不舒服。他擦乾淨臉上的血把女屍胸骨掰開這樣整個內臟就全部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先把女人肝臟取了出來再將心肺取出然後在胸腔里填上一些雜物最後又將刀口逢合好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女屍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迹。第二天天還不亮黃衚衕把晚上取的內臟送到市場上找到一個賣豬肉的攤位將那些內臟賣了一數賣到的錢居然有四十多塊。
就這樣他每晚都要取出一具屍體的內臟而這一秘密一直沒有人現。直到有一夜一切都生了改變。
那一夜他白天就看中了一具年輕漂亮的女人的屍體。那女人是剛剛上弔死被送進太平間的。半夜一到他又關了門向那具年輕女屍走去。但是還沒有走到那女屍身邊他忽然聽到有一個嘆息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停了下來心想在這太平間里哪裡會有嘆息聲?他又向前走那個聲音有在耳邊響起。這一次他聽得真真切切。這聲音似乎就在他的頭頂。他抬起頭一看不驚嚇了一大跳。
他先看到一雙女人的腳在他的頭頂蕩來蕩去當他看到那雙腳時那雙腳竟然向他踢了過來。他還想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鼻子被踢個正著他被踢得仰面倒在地上一股液體從鼻孔流了出來流進嘴裡鹹鹹的那是鼻血。
他躺在地上朝上看看到一副恐怖的景象:一個漂亮女孩掛在天花板上眼珠突出眼角滲著血絲鮮紅的舌頭從嘴裡拖了出來直垂到胸前。他吃了一大驚仔細看時這個女人他覺得有些眼熟他想起來了就是他準備剖腹挖心的那具女屍。他一看屍台上面那女屍果然已經不翼而飛。
他嚇得從地上爬起來直往門外沖。然而門門卻打不開彷彿被人從外面所上了。這時燈光突然變暗變成暗綠色。剛才吊在天花板上的那具女屍不知什麼時候從上面下來了攔在門口。他嚇得又往回跑卻見那女屍還是吊在天花板上。他又回頭那女屍又擋在門口。
他知道真的碰上鬼了忙跪了下來說:「姑娘啊你放過我吧我還有沒有動你的屍體。」這時那女屍也開口說話了:「黃衚衕你良心太壞連死屍都不放過。」黃衚衕忙用頭磕地說:「姑娘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做了。」
姑娘聽后「哈」「哈」大笑說:「以後?你還會有以後嗎?你今天晚上就必須上吊。」黃衚衕一聽嚇得面如土色那姑娘看后又「哈」「哈」大笑起來說:「其實你不要害怕上吊並不可怕。你看我就是上弔死的。開始上吊時心裡確實還有些害怕一但吊上把墊腳的東西踢開身體就輕飄飄的那那感覺就像人登仙一樣或者像吸毒一樣美妙無比。」
聽她這樣一說黃衚衕心裡果然不再害怕。又看那姑娘長得十分漂亮便有了好感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說:「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上吊了?」姑娘又出一陣愉快的笑聲然後才說:「這個嘛很簡單我不想活活著還不如死了舒服。」黃衚衕說:「俗話說好死不入賴活。」姑娘說:「活著有什麼滋味?就如你一個堂堂重點大學的畢業生竟然在這裡整天和屍體在一起你和一具死屍又有什麼區別?像你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黃衚衕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問:「那麼你到底為什麼上吊了?」姑娘又「格」「格」地一陣狂笑然後才說:「不瞞你說我也是一個大學生我在大學期間就被一個當官的包養了那當官的包養我只一年就又找了一個年紀更小、更漂亮的女孩把我拋棄了。我一想之下人活著確實沒有什麼滋味就上吊了。家人現之後將我送進醫院但是還是沒能將我救活所以我就來到了太平間。」她好象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講得十分輕鬆。
黃衚衕一聽心情就開朗起來。那姑娘說:「怎麼樣願意上吊嗎?」黃衚衕說:「好我就聽你的。」說完姑娘就在太平間的電風扇上吊了一根繩子結了一個漂亮的結笑嘻嘻地將繩子遞給黃衚衕。黃衚衕接過繩子笑嘻嘻地套在脖子上。姑娘就把墊腳的凳子踢倒在一邊拍著手笑。黃衚衕感覺輕飄飄的如騰雲駕霧一樣飄出了太平間飄出了醫院飄出了人間。(本故事上吊的感覺純是虛構千萬不要以為是真的如因此引起的任何後果作者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