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離去
哈利當然不是開嘴遁來的。
實際上,從小到大直到入學霍格沃茨之前,他都算是受氣包的存在——這要歸功於他親愛的表哥,達力,以及他表哥一夥的小團體。
別說是試圖和他交朋友的人了,哪怕是日常和哈利打個招呼的人,都會受到這個小團體的集體排斥,以致於哈利在發現魔法界的存在之後,幾乎完全同麻瓜的生活斷開了聯繫。
所以,論受到的欺凌來說,這個中年巫師所受到的完全沒法子和哈利比,起碼中年巫師在復仇的路上還有著夥伴師徒的存在,但是對哈利來說,他十一歲之前的生活,除卻孤獨以外再無其它。
「我對魔法界了解的可能並沒有那麼多,除卻魔法石這個名字我曾經聽過之外,有關魔法石的歷史以及隱秘什麼的,在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哈利一臉認真的盯著中年巫師,以極度平和的語氣說道。
「但是這樣背負仇恨的違背法律,以盜竊的形式來報復,但對那些純血來說損失又幾近於無,真的有必要進行下去嘛?」
「可不這樣的話,我們又能如何呢?」中年巫師瑞利普臉上帶上浮現了自嘲的笑容,朝著哈利行了禮,然後看向了艾倫——顯然,有著足夠經歷的他已然覺得沒有和哈利再就這個問題辯解的必要了,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迅速的和艾倫溝通好,然後帶著自家徒弟離開。
畢竟,能湊在一起的人,基本上有著相同的三觀,而艾倫雖然實力夠強,但是他那比哈利大不了多少的年齡,讓中年巫師壓根對於艾倫能夠理解他的行為沒抱幾分希望,他之所以拿出那些東西,完全是給雙方一個下的去的台階,然後大家各奔東西,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已然到了中年的他,在早就有了足夠的身家后依然選擇繼續報復,早就對會遇到些什麼有了充足的準備了,完全不需要兩個年輕巫師的認可了。
「請便,願梅林保佑你。」艾倫沖著對方點點頭,一手按住了還想說點什麼的哈利,目送師徒兩人幻影移形離開。
剛剛還略顯熱鬧的巷子里,幾乎瞬間就剩下了艾倫他們三個,等到艾倫把手從哈利肩膀拿下的時候,哈利幾乎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艾倫,那兩個人,他們和鄧布利多有關係?」
居然是這個問題?
艾倫愣了一下——他還以為哈利會問為什麼輕輕鬆鬆的讓那兩人離去的事呢,結果第一時間哈利居然關心的是為什麼那兩個人會和鄧布利多有關係?
不過也對,鄧布利多的名頭和兩個小偷或者說劫道的人的確看上去不應該有任何的聯繫,哪怕那兩人有著再多的借口,他們現在的身份依舊是兩個小偷而已。
現在又不是哈利因為亂用魔法而受審的時候,鄧布利多居然讓斯內普親自來求助兩個小偷的確有點讓人想不大明白,畢竟,在多數的魔法界的人看來,鄧布利多作為第一白巫師,是絕對不可能和那些時不時就繞著阿茲卡班門口打轉的傢伙有什麼聯繫的。
【你要是知道鄧布利多還在傲羅裡邊有卧底,職位最高那個是魔法部長貼身保鏢還不得嚇死?】艾倫腹誹著,不過他倒是完全不在乎這個問題——毫無疑問,鄧布利多對魔法部長的職位沒有任何想法,之所以在魔法部長身邊有人也不是刻意安排上的,別說一個金萊斯了,就整個傲羅隊伍,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得喊他一聲校長或者教授,沒法子,霍格沃茨校長就是這麼任性啊…
組織起來這麼多人,建立了幾乎遍布世界的情報網之後,鄧布利多依舊沒野心,唯一的目標就是弄死伏地魔,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些顯然就沒有和哈利解釋的必要了,這個中二年紀的孩子都是一根筋的存在,說道理是沒啥用的,好在霍格沃茨內有著現成的例子,而且那位從來不在乎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麼樣的罵名。
「你想想看,因為沒有教授,連斯內普教授都能教你們魔葯課。」艾倫毫不客氣的甩出了鍋,畢竟斯內普教授並不介意,而這樣的解釋也是哈利能最快理解這個問題的最優解了。
「斯內普?」哈利愣了愣,然後想起了自己在霍格沃茨受到的種種『優待』,幾乎瞬間腦補出了鄧布利多因為人手緊缺不得已為之的場景。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也對,畢竟那是直面伏地魔的工作,不能強行要求每個巫師都樂意去做。」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哈利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魔杖,眼神變的堅定了起來。
很顯然,那個預言對他的影響並不小,此刻的他,在經歷的種種的事情之後,已然有了向伏地魔挑戰的自信了。
但這個動作很快就被打斷了,一隻在夏天都在顫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哈利的手臂,無論是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發白的手指還是哈利手臂出現的壓痕無一不顯示出手主人的緊張來。
不是每個人都有著能不對這個名字打顫的信念的,畢竟這個名字的主人所作所為成功的讓這個名字在整個魔法界成為了禁忌,連麥格教授和海格兩人都對這個名字選擇避而不提,就更別說一個學生了。
痛感讓哈利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名字對自家女友來說有些太過恐怖了,所以他乾脆放棄了就這個話題說下去的念頭,準備專心哄好秋再討論別的事情。
「那我們就先去那邊逛了,等晚上見面的時候再談。」哈利小聲的寬慰著秋,順帶向艾倫特他們告辭,兩人以極度不符合天氣的距離離開了巷道,留下了艾倫和安妮。
「一場插曲,」艾倫伸手抹掉了安妮嘴角殘餘的冰激凌,一個響指弄消失掉,「走吧,還有好多地方沒逛呢。」
「哥,我有點好奇,為什麼哈利可以輕鬆的面對他的過去,而那位瑞利普先生,卻放棄了可以預料的更好的生活而選擇報復呢?」
「我哪知道?或許,是因為勝利者才有選擇寬恕的權利?」艾倫搖搖頭,他又不是心理醫生,哪懂這麼多,「好了,別糾結他們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們說不說都沒法子影響的。走啦,去玩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