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乾隆老媽被穿越了
沒錯,就是這個:^_^
兩個彎彎的眯眼,一個上翹的嘴型,合在一起,妥妥的是後世才有的顏表情!!
昭嫆的嘴巴都成了「O」形!!
阿禩打量著昭嫆那副驚訝的表情,眯了眯眼睛,他指著那個簡練顏表情問:「皇額娘,您可知,這是什麼?」
「這個呀……」昭嫆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給阿禩瞧,「就是這個嘍。」
阿禩一頭霧水:「什麼?」
昭嫆聳了聳肩膀:「就是笑臉!」然後指著那個顏表情對阿禩道:「這兩個朝下彎的是眯著的眼睛,下面這個朝上彎的是笑翹了的嘴巴。」
阿禩獃滯了片刻,「這也太……」——他琢磨了那麼多日,著實沒往這上頭想,他還一直以為這是什麼符文,或者暗號之類的東西呢!
昭嫆一臉興緻勃勃,飛快翻閱著這份手記,手記的每一頁內容都很簡單,卻隔三差五就會蹦出一個顏表情。
譬如這一日的,廉清六年二月十九,陰天,陰了一整天都沒下雨,無聊
還有更有趣的:廉清六年三月初一,今天見到皇后了,罩杯好宏偉,羨慕
——話說你羨慕就羨慕,畫個流口水的顏表情是幾個意思?
阿禩忍不住問:「皇額娘,罩杯是什麼意思?」
「額,這個……」昭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臉不紅心不跳地忽悠道:「那個,就是胸襟的意思。」
阿禩眉頭皺得老深,胸襟宏偉?雖說意思能順起來,但用這樣的詞兒來形容女人,未免太不貼切了些吧?
這本手記雖然字數不多,但內容卻是相當豐富的。
譬如這一頁:小年糕好美膩,就是嬌弱了點,活脫脫一個林妹妹。^_^
昭嫆暗道,是么敦嬪是個林黛玉類兒的小美人么?雖說這年氏已經封了嬪,也算有資格來給她請安磕頭了。但孕中犯惡,至今都沒法來請安呢。
還有這一頁:迎春花很美,但那股子調調我實在欣賞不來。╭╮
嗯?這是話裡有話啊……昭嫆眯了眯眼睛。
阿禩輕哼了一聲,「這是在諷刺毓嬪吧?小曹氏,閨名喚作瑩瑃,諧音便是迎春。」
是啊,沒跑了,毓嬪曹氏那股子瘦馬調調,昭嫆也欣賞不來。
嘴上卻含混地道:「也未必是這個意思,興許人家真的是不喜歡迎春花呢。」
阿禩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這一頁是在四月里寫的,四月哪兒來迎春花?何況無論是宮裡,還是朗潤園裡,都沒有栽植迎春!」
是了,在北方許多地方,迎春花都是栽再墳頭的,這種不吉利的花自然不可能出現在皇家宮苑。昭嫆尷尬地笑了笑,忙低頭繼續翻了下一頁,結果,沒了!
昭嫆眨了眨眼,問阿禩:「就這麼點?」
阿禩淡淡「嗯」了一聲,他眯著眼睛看著昭嫆:「皇額娘既然看望了,可否回答朕的疑慮了?」
昭嫆:「額……」
阿禩輕輕一呻,便直截了當地道:「此人……應該與江氏一般跟腳吧?」
昭嫆一愣:「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光憑這本手記,應該不足以讓古人拆穿根底吧?這手記的內容雖然很豐富,但還算謹慎,沒有暴露自身信息。
阿禩露出了別樣旖旎的眼神,「這個嘛……」
昭嫆又忙追問:「這人是誰呀?瞧著這手記里的口吻,難道是你的嬪妃之一?」
阿禩笑了,算是默認。
昭嫆露出了無比好奇的神色:「誰?是哪個?」
阿禩笑著道:「皇額娘不妨猜一猜。」
昭嫆沖她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嬪妃那麼多,我哪兒猜得過來?!」——沒錯,阿禩如今的嬪妃少說也有二三十號人,其中大半都是不值一提的貴人、常在、答應之流!這叫她從何猜起?
昭嫆看著那手記,忽的一愣:「這手記是從二月里開始落筆,斷斷續續寫了兩月光景。」
「我記得當初江寒雪被你拆穿,只用了數日功夫!」昭嫆挑眉上下打量著阿禩幾眼,「這不是你變笨了,而是此人……根本不得寵,只怕是你後宮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常在、小答應之流吧?」
阿禩笑著點頭:「皇額娘慧眼如炬!」
昭嫆擺了擺手:「行了,少拍馬屁!直接告訴我,到底是哪個?!」
阿禩揚著嘴角道:「是敦嬪翊坤宮偏殿里的一個答應,姓鈕祜祿氏。」
聽得「鈕祜祿氏」這個姓氏,昭嫆眼珠一圓,乾隆他老媽?居然被穿了?!
這個鈕祜祿氏在廉清元年就入宮了,迄今已有五年,一直是個失寵默默無聞的小答應。甚至連昭嫆都幾乎要將她給遺忘了,沒想到時隔五年,卻來了這麼戲劇化的一出!
昭嫆忙問:「對了,那你是怎麼看出她是跟江氏一樣的?」——這個手記,根本不足以在古人面前暴露根底。
阿禩笑容有些別樣:「主要是因為年氏有孕無能侍奉,又瞅著自己宮裡的鈕祜祿氏略有幾分姿色,所以推了出來承寵。兒子前後召幸了幾回,便看出了些許貓膩。」
「什麼貓膩?」昭嫆是年紀越大,好奇心也愈發大。
阿禩挑了挑眉:「這各種侍寢細節,皇額娘當真要聽嗎?」
昭嫆老臉囧了,合著這是被睡出來的貓膩啊!!
「等等……」昭嫆皺眉暗忖,她既然是個現代人士,竟然乖乖被年氏推出去侍寢?是身不由己嗎?可手記里曾品評過年氏,竟是頗有幾分親昵的,不像身不由己?
難道說她是自己願意的?
額……
「你剛才說召幸過幾回……那你是第幾回看出的貓膩?」昭嫆忙問。
阿禩「唔」了一聲,「月前第一回召幸的時候,兒子就看出她不對勁了。兒子雖然有些年沒翻她的牌子了,但她怎麼不至於渾忘了侍寢的規矩的,可這個女人卻……」
原來如此!
侍寢,的確是有一套繁瑣規矩的。
譬如嬪妃要被抬去皇帝處,要先去偏殿沐浴更衣,然後被捲起來塞進皇帝被窩。這些步驟,不需要嬪妃自己動手,只需要乖乖聽從,便不會露出馬腳。
但是接下來的步驟……接下來,嬪妃要從卷著自己被子里鑽出來,再從皇帝腳底下鑽進皇帝的被窩。
額……很那啥啥。
可想而知,這位穿越萌新肯定沒鑽對,或者根本就沒鑽!
以阿禩的精明,立刻便看出了端倪來。
然後就暗中搜查了她的住處,翻出這本內容上充滿了顏表情的手記。
想明白了這點,昭嫆突然一驚,她怒瞪了阿禩:「你既然曉得她不是鈕祜祿氏,怎麼還又召她侍寢?!」——方才阿禩說了,召幸過好幾回呢!你丫的睡起來倒是蠻溜的嘛!!
阿禩一副淡淡的模樣,「兒子又沒強了她,是她自己樂意侍寢的。」
昭嫆囧了,一朝穿越,竟然心理素質如此強大!連侍寢這種事情都能樂意?昭嫆捫心自問,這種事情若是落在她頭上,她肯定是一百個不樂意的。——身在宮中、身為嬪妃,想得寵難,但想避寵,有的是法子。
阿禩笑著揚起了唇角:「召誰侍寢,兒子是無所謂的,而且她伺候得挺好的,比鈕祜祿氏那根木頭強多了。」
伺候得很好?昭嫆腦海中突然污流滾滾,現代人見識多又開放,在這上頭勝過古人,那也不稀奇。
昭嫆心中突然有一股名位八卦的火熊熊燃燒了起來,這內中污污的細節,她突然很想知道。但素……咳咳!身為長輩,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問出口啊!
便鼓作淡定、很隨意地道:「鈕祜祿氏是跟木頭?這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