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陳遠,你就是個傻子!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章不凡眼中滿是熱切。
章不凡於冥冥中有種預感,他的劫期就在這幾天了,攻破應天宗抓住陳遠得到應劫法器是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指望。
五天前,應天宗護山法陣突兀消失,經歷了漫長等待后,聯軍不少人蠢蠢欲動。
但是章不凡強壓下了他們的這種情緒。
每逢大事需有靜氣,臨到最後絕不能因為一時大意而功虧一簣。
而之後,應天宗護山法陣的重啟也驗證了章不凡的猜測,他「英明神武」的帶領大家避過了應天宗的「陷阱」。
但這一次,情況不同了。
章不凡有著強烈的預感,應天宗已走到了窮途末路。
但他足夠謹慎,又等了一個時辰,看到茫茫應天弟子在法陣外列陣迎敵時,才確定這並不是應天宗的又一次陷阱。
章不凡神色一振,領著八派弟子呼嘯而起:「滅掉應天宗、踏平連天峰,就當今日!」
看到應天人群最前方站著的竟是個女子,他語顧左右,大聲譏笑道:「應天宗之人居然膽小如斯,竟然讓個婦孺出來領死。」
環視對面人群一圈,章不凡突然臉色一變:「你們的宗主,陳遠呢?這個時候他還躲著不見?」
驟然聽聞這個名字,應天宗的隊伍中不由得起了一陣騷動。
雖然他們已經應承過雲心瑤揭過此事,然而不可避免的仍然心懷芥蒂。
畢竟誰也無法接受一個大難來臨時拋下他們獨自求生的宗主!
「不說是么?」見無人理會他,章不凡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惡狠狠的說道:「沒關係,待老夫將你們全部殺光,就不信他還能繼續當他的縮頭烏龜!」
他的目光漸漸落到雲心瑤身上,語調冰冷的說道:「那麼,便從你開始吧!」
章不凡全力一擊,毫無保留,他似乎已經看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不過元嬰修為的女子在他掌下屍骨無存魂飛魄散的情景了。
僅僅看到這一掌的威勢,就令雲心瑤幾欲窒息了,然而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懼色。
雖明知毫無意義,但云心瑤還是橫劍在前,因為即便是死,應天宗前任宗主的女兒、現任宗主的……妻子,也只能是在戰鬥中死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誰也沒想到的意外發生了。
就在掌風即將臨體的那一刻,雲心瑤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章不凡感覺自己雷霆萬鈞的一掌猶如泥牛入海,雲心瑤睜開眼睛意外的發現自己竟還活著。
下一刻他們聽到了兩聲奇怪的叫喚。
「哎喲!」
這是章不凡一巴掌拍的。
「哎喲!」
這是雲心瑤一劍捅的。
狗剩大人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泥土,顧不得左右目瞪口呆的兩人,只是指著天空罵到:「陳遠,我日你先人板板!」
「喲,你啥時候連川普都學會了啊?」
章不凡還在疑惑眼前這個古怪東西怎麼受了自己一掌卻若無其事的模樣,一聽「陳遠」二字,頓時忘了這茬循聲抬頭望去。
看到立在空中的那人,章不凡心中暢快非常:終於看到正主了!
雲心瑤先一步認出了狗剩大人,緊接著便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原本朝思暮想此刻卻十分不願見到的身影!
隨著陳遠從空中落下慢慢走到她身前,原本直面死亡也未曾絲毫有動容的雲心瑤卻突然間崩潰了。
眼裡的淚水再也藏不住洶湧而出,她撲倒在陳遠懷裡,抽泣著哽咽說道:「你傻啊!幹嘛要回來?」
誰能告訴我這娘們到底怎麼了?
陳遠看著拚命往自己身上蹭鼻涕眼淚的雲心瑤,一頭霧水。
我千辛萬苦一路緊趕慢趕,還得虧那姓章的磨蹭了一番,這才能於千鈞一髮時扔出狗剩將你救了下來,可你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懷疑我智商?
陳遠心中正有些小情緒呢,可又聽到懷中的雲師妹在那說道:「也罷,那就讓我們死在一處吧……」
陳遠這才醒悟過來:「喂喂,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誰說我是回來送死的?」
「那你這是……」雲心瑤也有些暈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出去尋找拯救應天宗的辦法嗎?既然我回來了自然代表有辦法了啊!」
「當真?」
雲心瑤看不穿陳遠此時修為,但在她心中陳遠一直是無所不能的那個存在,對他有著盲目的信心。
聽到陳遠的承諾后,雲心瑤的眼裡終於亮起了希望的神采!
可惜總有不識趣的人在旁大煞風景。
章不凡嘖嘖怪笑道:「陳宗主這是想上演一番王者歸來英雄救美嗎?只可惜,僅僅憑這秘法提升到的大乘初期修為,是不是有些認不清自己了?」
一個多月前陳遠還是分神境界,可如今已是成就大乘了,章不凡根本就不相信有人的修為能提升這麼快,所以他才認定了陳遠是使用了某種秘法。
陳遠壓根就沒搭理他,跟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說的?
他只是看著懷裡的姑娘,帶著幾分無奈說道:「好啦好啦淚珠子別往我身上蹭了,我這都一個多月沒洗澡沒換衣服了,你不嫌臟啊?」
待雲師妹紅腫著眼睛哭笑不得的抬起頭來時,陳遠卻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道:「放心吧,這裡交給我了。」
將雲師妹和一眾應天門人擋在背後,轉過身來,陳遠眼裡的溫柔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片冰冷肅殺之意。
「裝得倒煞有介事的,」章不凡冷哼道,「只可惜老夫會讓你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這番惺惺作態是多麼的可笑!」
章不凡化出一隻靈力大手向陳遠抓去,為了好擒住陳遠后逼問應劫法器下落,他這一掌只用上了七分力。
然而陳遠卻根本無視了他這一掌,只是用腳撥了撥還賴在地上的狗剩大人:「喂,該起來幹活了。」
「知道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狗剩大人嘴裡嘟囔抱怨著,可腳下動作不慢,凌空躍起,好巧不巧的幫陳遠擋下了那一掌。
與此同時,它的一隻爪子也印在了陳遠的胸膛之上。
陳遠只看到一陣極微弱的亮光閃過,然後胸口處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微微刺痛了幾下。
唔……它這是要幹嘛?陳遠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