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徹查狎妓
攖寧此話一出,許多朝臣都在期待劉九陰的后話。可誰知,劉九陰徹底令他們失望了,不僅沒有辯駁,反而道:「寧公主所言,也有些道理。」
「那便徹查清楚,掃一掃這不正之風。」李崇儉想,既然攖寧有此要求,必有她的道理,遂答應了。「只不過,這欽差大臣,當由誰來擔任為好?」
鎮國大將軍劉厥聽言,忙向李崇儉請旨道:「陛下,若真要徹查此事,微臣倒以為,滿朝文武,除了劉侍郎,再沒有其他人更能勝任欽差一職。」
劉九陰看了他一眼,自知他的舉薦必有深意。而目光掃過攖寧,見她對此似有反對之意,他忙請願道:「微臣願意擔任此職。」
對此,李崇儉是不好無端拒絕的。
而就在他剛要開口准允之際,攖寧突然道:「陛下,因外頭狎妓的對象,不是被人牙子拐賣的,便是走投無路的孤女,個個身世可憐。臣女同為女流之輩,更是對她們存有憐憫之心。此事,還望陛下恩准,再著臣女從旁協助,主為妥善安撫這些可憐之人。」
「……」不僅是劉厥,便是李崇儉、葛郡侯、李為止等人對此,也覺得尤為不妥。
「公主殿下鳳女金貴之軀,豈是能插手這等污濁之事的?恐怕有辱皇室聲譽。」劉厥直言反對。
「還請陛下恩准!」攖寧委身,對這件事十分執拗。
「微臣也請陛下恩准。」劉九陰向李崇儉拱手,說罷回頭看著攖寧,道:「能有寧公主從旁協助,想必徹查此事,必能事半功倍。」
劉厥聽言則是有些著急,不由得瞪了他。可惜他的目光全在攖寧身上,壓根沒看見。
「微臣以為,准予寧公主參與徹查並無不妥。」李為止在經歷一番思想掙扎之後,終於開口為攖寧說話,「原本太后准許寧公主入朝議事那天起,我等就不該以看待尋常女子的眼光看待寧公主。更何況,寧公主徹查此事之時,可女扮男裝,不揚其公主的身份,如此一來,自不會損害皇室聲譽。」
「孤王也是這樣想的。」李崇儉終於應下此事,想了想卻又道:「不過,寧公主素來與武信侯頗有默契,此事,就由兵部侍郎主理,寧公主和武信侯一併協理。爾等務必掃清皇城官員貴胄狎妓的不正之風,以儆效尤。」
李為止聽言,自有些意外,也能放心些。
聖意宣下,劉九陰更是特別開心。
散朝之後,他便追到攖寧身邊,也不管他人在場,就嬉笑道:「真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有與我共事之心。」
攖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聲明道:「雖說是我和武信侯從旁協助於你,但這件事,我們分開查辦,互不干擾。」
「這怎麼行?」劉九陰卻不由得她這麼說,「聖旨很快就要下來了,會清清楚楚地寫明,由你和武信侯,來協助本欽差。」
「你大可告我一個抗旨不遵之罪。」攖寧卻不吃他這一套。
「你……」劉九陰吃癟。
攖寧再不理會他,邁步往前走了去。
「走著瞧吧!你會來求我的。」劉九陰得意地喊了一句。
攖寧輕嗤一聲,不屑一顧地搖了搖頭。
「殿下……」這時,李為止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好端端地,為何要徹查皇城官員狎妓一事?」
「沒看出來嗎?」攖寧也壓低聲音,「我一提到此事,朝中幾多官員臉色都變了,就連劉厥,也迫不及待地舉薦了劉九陰來主理此事不是嗎?」
「便是查到某些官員狎妓,又能如何?」
「你有所不知,官員狎妓可不是面上看著那樣簡單,這裡頭的水,深著呢!」攖寧眼底,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誰人知道,便是妻妾成群的鎮國大將軍劉厥,也會時常出入朝中官員狎妓的場所?而這些場所的建立,其實跟他脫不了干係!
上一世太后得知此事,私下裡可是氣得把劉厥的頭都給砸破了。不是因為他狎妓,而是因為他瞞著她在背後建立自己的「小朝廷」。
從這件事入手,或可將劉厥的野心撕開來,讓天下人都看到。
「是對付劉厥的第一步嗎?」李為止隱隱覺察出什麼。
攖寧沖他笑著,深點了一下頭,一本正經道:「是時候搜羅劉厥過去這幾十年來所犯下那些罪行的所有罪證了,越多越好,越是能觸犯太后的,證據越要充實。」
「嗯。」
這時,正陽殿來了一位寺人,說天子有請。
攖寧遂與李為止告辭,隨那寺人往正陽殿的方向去了。
正陽殿內,李崇儉高興不已。
攖寧進殿之時,他已打發了所有人。她一進來,他便向她深深地揖了一禮。
攖寧忙是還禮,誠惶誠恐道:「陛下如今是天子了,豈能向臣女行禮?臣女惶恐。」
「孤王一時高興,倒忘了自己的身份。」李崇儉忙站直了身體,笑道:「孤王是感謝你。適才在朝堂,得虧有你高明見地,才解了那劉厥對孤王之圍困。」
「陛下能洞悉到臣女有些想法,倒是陛下明察秋毫。」攖寧噙笑道。
「唉。」李崇儉不禁感到慚愧,「是孤王搶了寧公主的風頭了。」
「能為陛下分憂,是臣女的榮幸。」攖寧又是客氣一句。
如此客套一番,李崇儉終於說起正事,問:「你執意要查處皇城官員、貴胄狎妓一事,可是有何特別的打算?」
攖寧遂將自己的想法都說給了他聽。
李崇儉聽得要對付劉厥了,自然大感興奮。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劉厥是劉氏一脈最大的靠山,這座山一旦倒下了,劉氏一脈的勢力,將會損失至少一半!如此一來,他這把龍椅也就不怕坐不穩了。
他不禁對攖寧道:「你與孤王,追究起來也是四世同堂的兄妹。兄妹齊心,其利斷金!有朝一日,孤王必奉你為女相。」
「陛下言重了。」聽著他的話,攖寧自無心消受,甚至,有些隱憂。
「孤王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寧妹妹……」李崇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私下裡,孤王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這突如其來的親近,更是叫攖寧無所適從,但她除了點頭,自沒有拒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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