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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青菜、香菜、萵苣、菠菜之類的蔬菜,周季也都找到,並且收集到了種子。

種子收集的過程十分艱難,周季看著面前貼著標誌的罐子,覺得自己十分了不起。

這天黑岩部落的人,通過弔橋走到了這邊,火帶著八個年輕人,一個人背著一個竹筐,筐里放著的大多是鹽,還有小部分是黑岩部落特有的魚乾。

小部落難得熱鬧了一番,長屋前排起長桌,各家都端出拿手的食物,邀黑岩部落的來客一起吃喝。

河挖出了周季釀的葡萄酒,這酒埋在土裡有幾月了,之前黑岩部落來的時候,河一直沒想起來。

第一次嘗試葡萄酒的火,一口下去就被嗆到了,河跟大地在邊上笑他,火這些年被磨了心性,照周季剛來時,他的性格,如果被人這樣笑,他怕是要生氣,可這次,他竟然只是跟著笑起來,然後問河:「這是什麼水啊?」

「這不是水,是用葡萄做的葡萄酒。」

火咂摸著嘴裡的味道:「季做的?」

大地笑:「除了她,誰還能做出來。」

幸虧周季這天外出收種子了,恰好不在,不然她聽到大地的話,難免多想。

這天下午,周季才帶著小黃從山上回來,看到長桌上的肉,小黃立刻就奔了過去。

自從兩邊路開好后,火已經不止一次帶著人到平地上來了,可這些人還是第一次看見小黃,免不了被嚇一跳,周季看到有人都已經拿出腰間的石刀了,趕緊叫小黃回自己身邊,「這是我養的,不咬人的,你們繼續吃吧。」

周季捏著小黃的耳朵,把它提到邊上,河拎了塊肉過來,還隔著兩米遠的距離就拋出去,小黃反應靈敏,立馬跳起來接。

有人問大地:「你們部落怎麼養這種東西?」

「是啊。」有人附和道「聽說你們養哞獸,怎麼連這種凶獸也養啊。」

大地解釋,「這隻黃走獸是從小養到大的,不咬人,你們放心。」

「從小養到大?」黑岩部落的人說:「為什麼小時收不吃掉啊?」

小部落的人自然無視這個問題,他們不是沒對小黃動過腦筋,但誰敢惹周季啊。

黑岩部落的人在這邊住了兩天,從商鋪換了許多東西回去,除了土豆玉米這些主要糧食外,還帶了葡萄乾、各色水果。

走之前火找到周季,「季,白結讓我問,你們這邊的種子,能不能也給點我們。」

「給你們種子是當然可以的。」周季那時候正在自家旁邊整理陶罐,「可是我就是擔心黑岩部落種不活啊。」

「你看你們那邊果樹都不長一棵,唯一長得好的就只是刺人的荊棘了。」周季忽然想到還真有一種植物,可以試一試,她從一個罐子里掏出了一把東西,「這是黃豆的種子,你回去試試看。」

「黃豆?」火納悶:「這裡的東西,我都吃過,這個黃豆我怎麼沒見過啊。」

「毛豆你吃過嗎?」周季把罐子里的黃豆撞到麻布小包里。「拿就是還沒長好的黃豆,而且黃豆的吃法多樣,要是黑岩部落真的能種起來,可以加不少菜色。」

「部落現在黃豆還比較少,豆腐我還沒有開始做。」周季說:「要是你們那邊真種出來了,我就把怎麼做豆腐的方法告訴你。而且黃豆不光能做豆腐,還能發豆芽,只要試出來,到雪天都能吃到新鮮的蔬菜了。」

「這麼好?」

「就是很好。」周季給火包了一小包:「不知道你們那邊能不能種活,就只給你這麼點,要是能種,你就自己收著黃豆,等來年再種。」

「這要怎麼種啊。」火問。

「挖個坑,丟兩三粒進去,再把坑埋起來就行了,坑也不要太深,就我拳頭這樣大就行了。」周季握拳給他看:「啊,記得天黑了之後要澆水,可別讓它乾死。」

這裡就只有兩個季節,所以只要植物的生長時間來得及,就不必顧慮播種的季節。

火拿了種子準備離開,結果草鞋斷了,還好巧不巧的就斷在周季面前,恰好青木走過,表示可以去給火找一雙新的草鞋。

火卻拿著自己那雙破草鞋惋惜,就在他翻看自己舊草鞋的時候,周季敏銳的看到了他鞋底有一個稻殼。

「你這個哪裡來的!」周季指著草鞋大聲問道。

火一驚,「啊,白結給我做的啊。」

「不是,我問你腳底的東西哪裡來的。」

火把鞋底對著自己看了一下:「這哪裡有東西啊,就沾了點泥啊,走路哪裡能不沾泥的。」

周季不嫌臟,直接扣下那個稻殼,「這個東西,你從哪裡沾來的?」

「這是什麼?」

火這樣一說,周季就知道他自己都是沒有印象的,但是周季不可能就這樣放棄水稻,找到水稻就有米飯吃了!這誘惑力太大,「你一路過來都經過了哪些地方?不,你們回去的時候還照來的時候走一遍,我跟你們一起走。」

「啊?」火都震驚了,問旁邊的青木:「那是什麼呀?」

黑岩部落就要出發,青木的新草鞋也給火拿了過來,周季跑過去跟河和大地說她要跟火走一趟,河當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去,於是他背上藤筐跟她一起走。

跟著黑岩部落走了兩天,沒有見到水稻的絲毫蹤跡,周季不放心的問道:「你們確定來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條路嗎?」

「是!」火已經被她問了無數遍了,「除了這條路,我們還能走哪邊啊。」

第五天,再走就要過木橋的時候,周季終於在岸邊發現了一小片金黃的水稻,它長在大河經過、常年有積水的低洼處。

周季做好了準備,身上帶著鐮刀,看到那片水稻,立馬動手割。

「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黑岩部落的人,現在還不知道麵粉,自然對這一簇枯草一樣的東西不屑。

「對,我找到了,你們先走吧。」周季說:「等我把這裡割完,我就跟河回去了。」

「哦,那我們走了。」

那小小一片水稻,叫周季興奮了好久,可是興奮之後,周季猛然想起來,不應該啊,這顯然是雜交水稻,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雜家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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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種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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